果戈里幽灵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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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隧道内失踪
  1931年,著名作家果戈里的尸体被迁葬时,头骨失踪了。几经波折,他的一个亲戚找到头骨,带到驻防的意大利。1933年春天,亲戚将装有头骨的匣子交给一名意大利军官,委托他带回苏联交给一名律师。这名意大利军官带着弟弟托尼,和朋友们一起踏上旅途。
  八岁的托尼在旅途中搞了他人生最后一次恶作剧。他偷来装有头骨的匣子,打算在火车经过隧道时,把头骨摆在桌子上,等骤见光明时吓大家一跳。
  火车离隧道还有数十米,托尼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哥哥和他的朋友们也都脸色难看,眼睛里露出惊恐。
  托尼看到越来越近的黑暗隧道,像一只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吞噬自己。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快离开这里,快走。”他溜到车厢接口处,趁着车速减慢,哆嗦着跳出火车。
  由于衣服厚实,托尼并没有受伤。他抬起头,火车头刚好驶进隧道口,一团团黏稠的白雾包裹住火车。几秒钟后,四周一片死寂,火车的响声突然没有了。他大着胆子跑到隧道口向内看,白雾已经散去,隧道里空荡荡的,火车不见了。
  一个同样因为心悸提前跳下火车的年轻女孩跑过来,证实托尼并不是在做梦。两人走了很久,才找到警局报告此事。警察半信半疑地带他们回到现场。经调查,离隧道几公里处就是下一个车站,这列火车的确没有再出现过。警察仔细搜查隧道,没有任何痕迹,甚至连燃煤留下的煤烟颗粒都没有。火车连同车上的104名乘客,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民间出现许多谣传。有人说,这是果戈里大师不满头骨被偷走,从阴间回来,带走了自己的头骨和整列火车;有人说,这是隧道闹鬼……从此,这条隧道被封闭,不允许车辆通行。
  年轻女孩被亲戚带回意大利,托尼却不甘心,留在了苏联。哥哥是他最敬爱的人,他决定穷其一生,找到火车失踪的原因。他拼命读书,努力赚钱,闲下来的时候,经常跑到那条封闭的隧道去凭吊哥哥。
  
  来去都神秘
  1942年3月,托尼在一个暖和的下午再次来到隧道。他坐在铁轨上,默默地看着用巨石砌死的隧道口。
  不知过了多久,托尼突然听到火车的鸣笛声和铁轨的震动声。他惊讶地站起来。隧道被封闭后,这段铁路就荒废了。正值兵荒马乱之际,德国军队正跟苏联军队展开拉锯战,德军飞机经常偷袭这一带,怎么可能会有火车跑到这里来?一列火车突兀地出现在面前。他揉了揉眼睛,觉得这列火车有点面熟。
  这时,天空中传来飞机的轰鸣声。一架德军飞机看到地面的火车,认为是个很好的打击目标,俯冲下来。
  托尼连忙朝火车挥手,喊叫着让它停下来,因为前方是封闭的隧道。火车司机似乎无动于衷,依然向隧道口驶去。
  托尼急忙一侧身,滚到路基下。火车呼啸着从他身边冲过。这时,德军飞机丢下一颗炸弹。
  火车的轰隆声突然消失了。托尼猛一抬头,发现那列火车在离封闭的隧道口不到十米处凭空不见了。
  托尼突然想到这列看着面熟的火车是怎么回事了。它就是九年前带着果戈里头骨、哥哥和其他乘客一起失踪的那列火车。
  火车突然消失,但炸弹已发射。飞机驾驶员想必也大大受惊,居然没有拉起机头,平平地朝隧道上方的山体撞去。
  一颗炸弹在隧道口落下,发出轰然巨响。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德军飞机居然撞毁在隧道上方。
  托尼躲在路基下,没什么大碍。待尘土散去,他发现隧道塌方了,飞机残骸仍在燃烧。没有任何火车留下的痕迹,它来去都是那么神秘与诡异。
  此后,这列幽灵火车不时显现。1955年,有人目睹它在克里米亚半岛出现,通过一道旧河堤。那里的铁轨早被拆除,不知火车如何通过悬空的桥过了河。1975年、1981年、1986年、1991年、1992年,都有人目睹幽灵火车在莫斯科附近出现过。
  
  谜底难破解
  托尼在战后贩卖生活物资,发了一笔财,娶妻生子。他仍然没有忘记那列幽灵火车。在他的熏陶下,儿子亚历山大对幽灵火车也很感兴趣,大学攻读物理学,后来进入乌克兰科学院专门研究超自然现象。
  亚历山大一直坚信,幽灵火车可以用科学原理来解释,但他从未见过幽灵火车,光凭父亲的描述,不能满足研究要求。他经常待在传说中幽灵火车多次出现的那个岔道口守候。
  亚历山大苦守几个月。功夫不负有心人,1991年9月25日中午,扳道工西索伊从小屋里出来,准备去叫亚历山大吃饭。离铁路还有三四十米时,他看到亚历山大坐在砂石上,正在认真记录。铁轨上突然传来“隆隆”的声音,一列样式很老的火车出现在轨道上,谁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
  西索伊愣了几秒,才意识到“果戈里幽灵火车”又出现了。亚历山大收起笔记本,抓住车尾的栏杆,两步就跳上火车的最后一节车厢。
  西索伊想到关于这列火车的不祥传闻和那些消失了五十多年的乘客,急忙挥手大叫,要亚历山大跳下来。但为时已晚,幽灵火车神秘现身不到15秒,又消失在模糊起来的环境中。火车不见了,亚历山大也不见了……他再也没有出现过,被官方宣布失踪。
  西索伊和另外几个人同时目睹了亚历山大跳上火车的一幕,“果戈里幽灵火车”成为灵异事件。此后,幽灵火车先后出现多次,但再也没有人敢跳上去。从不见有人从火车上跳下来,许多人怀疑上车的人都死了。
  莫斯科大学物理学家兼数学家伊凡曾带领铁路专家、哲学家和其他专业的科学家在幽灵火车多次出没的地区进行调查研究。他们认为幽灵火车的出现不是灵异事件,而是一种物理现象:时空扭曲,即由于空间发生某种反常,使得地球上某一处的某一物陷落到另外的时空(即穿越了四维世界),又返回到现实的时空。
  火车上的人可能都没死。由于时间膨胀效应,乘客感觉是瞬间的事,在现实时空中已过数十年,所以有人能在2009年看到火车上出现身着20世纪30年代服饰的女人。目前,科学界对时空扭曲理论的研究仍处在初级阶段,谁也没法精确预测幽灵火车下次出现的地点和时间。
  (摘自《百花•悬念故事》2010年第11期图/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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