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呀,有个娃

来源 :小溪流(故事作文)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ynhappyma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一
  梨花慢慢落了下来,打着旋儿,像一个个撑满衣裙的小女孩,落在小巷深处青石上。好婆端坐如镜中,轻易不拂去梨花和尘埃,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坐成了雕塑,坐成了一幅油画。
  连身边铜盆里的清水,也盛开一小朵一小朵白莲花。檀木梳子沾了沾清水,黝黑发亮的长发,有些灰白了,这一梳,就拉长了小巷的黄昏,夕阳的余光落在蓝衣布衫上,有些斑驳的古意。
  好婆总是坐在巷口梳头,身边团箕里放着针头线脑,厚厚泛黄的杂志里夹了很多鞋样,没做好的千层底,扎上针线的团匾,赤橙黄绿的丝线绕指缠,煞是好看。好婆兰花指翘起,捏起细细的银针,在发髻上摩擦,红铜做的顶针有些绿斑,老花镜撂在鼻梁上,从镜框上方斜眼瞅人:“小伢子,来来来,给我引线。”我正站在对面充当纺车呢,竹子做的车轮恍恍惚惚地翻动着旧时光,我手里绕满了丝线,铜钱筷子做的线锥子旋转如风。
  隔街的小细娘,绕老远的道喊我一起上学,她喜欢给好婆梳头,“咯咯咯”笑个不停,梳得好看,会得到小小的奖赏。或是梨花做的项链,或是杏花做的手串,用红丝线串起来。要是栀子花开,那身上沾满了花香,走来走去的,暗香浮动。
  村小离家不远,急促的上课铃声一响,大大小小的伢子妮子都要路过,都要细声细气地喊一声“好婆”。
  我原以为好婆是最好看的女人,干净素雅如一袭蓝印花布,有些乡间的野气和田园的逸气,那么慈祥,那么美。
  “才不是呢,”妈妈撇撇嘴,“小时候天天要烧饭、推磨、挑水、种菜、劈柴。那时人小,抱不动磨棍,走着走着就睡着了,头晕恶心想吐,后来买了条青驴,蒙头脑袋上吊一束青草,引着它走。村东大口井远着呢,木桶比人高,咣当来咣当去的,走一路洒一路,可别说,后来再去,倒是长了一路不知名的小野花,稀稀疏疏的可好看。”
  “天不亮就被叫起来,窗棂透过阳光微微发烫的金手指,点到哪里哪里就有光。眼睛惺忪地睁着,手背揉着,迷迷糊糊地嘟着小嘴,也没有用,掀被子,赖床是要用条帚打,你姨和舅都还小。各有各的活儿,烧火、扫地、挑水、劈柴,总是板着脸,都能刮下二两秋霜呢,好像谁欠她二两黑豆一样。”说着,妈妈下意识摸了摸后背,我顿时感觉后背凉气蹿升。我疑惑地看了看妈妈,她怎么像后娘生的,几个姨也都生的不美,都随外公,唯有两个舅有些秀气,可能干活少的缘故。
  二
  在干净的院落里,看梨花一朵朵落下来,落在书上,合起来夹在书里,压在枕头底下,夜夜好梦。梦中常看见梨花开了,又落了。
  梨树是我出生那年种下的,一树嫁接两种梨,谢花甜和木渣梨,谢花甜等到花谢了,很小很小就可以吃,皮薄汁白,可惜长不大,没长大就被我和小伙伴吃光了。木渣梨,皮厚斑点多,要到中秋月圆时黄橙橙的,清香诱人。在这之前,你能做的就是和鸟儿一起等。梨树上的梨是不能摘完的,最诱人的是顶端的那几个,又大又黄,远远看着口水就流了下来,没得法子,天天和鸟大眼瞪小眼也没有用,鸟不急,我急,我吹口哨,它也不飞,“叽叽喳喳”地看着我,歪着头。
  树不高,有些虬弯,爬上去不易,我天天爬树,你看,把梨树都累歪了。但还没芦花鸡爬得快,扑楞着翅膀就上去了,迎风高歌,像极了武侠小说里的芦花大侠飞檐走壁,鸡冠一昂,仰天高歌一曲《笑傲江湖》,那风姿,那气度,迷倒母鸡无数。母鸡只能窜上墙头,再到枝头,夜晚就宿在树上,宛如天鸡。
  梨树下有些秋海棠,老是长不高,颤巍巍的惹人怜爱,梨树的老,秋海棠的俏,一树梨花压海棠,后来读书才知道诗句大有隐意。
  出门不远就是田了,有河水细细流过。
  一块冬水田,想必田里有黄鳝泥鳅,明净如镜的水面,有时会有一丝涟漪,稍近的田埂上有拇指大小的扁洞,有些湿,比螃蟹洞略小,眼尖的人就会黄昏时去下鳝笼,鳝笼是倒刺的竹子做的,头大口小。把捉来的黄鳝、泥鳅放在清盐水里三天,待吐尽肚子里的脏污后,架好柴火煮清水老豆腐。豆腐是整块的,水慢慢加温,黄鳝、泥鳅就钻进豆腐里,锅底下柴火“哔哩啪啦”的、蓝汪汪的,我一边往里添柴火一边睁眼闭眼,嘴里念念有词:“再忍耐一会儿,阿弥陀佛……”像个刚出家的小和尚。
  三
  村子四周环山,只在东面留了个豁口,好让太阳悄悄爬进来,西山树梢可不就是躲月亮的好地方,没有月亮时恰好可以捉迷藏,躲在草垛下,“呼呼”打起鼾声。
  山多兔子多,石头更多。看上去一袋烟的功夫,走去要小半天呢。
  路边扯兔儿草的女孩,蹦蹦跳跳的像个兔子,还是那种山间的野兔。兔子前腿短后腿长,上山极快,遇到沟壑一跃而过。下山腿短会跌跟斗,我跟着堂哥三儿去下兔扣子,细软的铁丝扣子拴在兔道旁,兔子很善良,只认一条路。然后呢,漫山遍野地喊山,不是狡兔三窟吗,找到了有时也没得法子,搞不清在哪个洞里,而且窝边草都很茂盛,看來“兔子不吃窝边草”是有道理的。兔子胆小但心理素质好,即使脚碰到了也不动,真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刚屏住呼吸慢慢伸手摸到兔毛了,“嗖”的一声,它一溜烟跑了。
  我就大声喊,身边的阿黄不时朝天“汪汪汪”乱叫,兴奋得鼻尖上都是汗珠,亮晶晶的。堂哥就在山下守株待兔,傻兔子果真连滚带翻的,撞到他腿上了,他一把扯起了兔耳朵,看它蠕动的三瓣唇和闭不拢的大眼睛。
  女孩奔跳着跑过来,荆条篮子里兔儿草已铺满了篮底,堂哥用麻绳拴好了兔腿。太好了太好了!我早就想养一只野兔子了,我叫它灰姑娘,家里还有一只叫白雪公主。女孩又蹦又跳,阿黄知道自己不是王子,只是草根的颜色,斜眼看看闷闷不乐地呜咽几声走开,不时歪头看天。
  很久没看到大雁了,有点儿想念。秋收后的麦场,几朵云擦来擦去,天空越擦越高越擦越高,蓝得像猫眼。这时会有大雁变幻雁阵从头顶徐徐掠过,你甚至可以听到翅膀拍打空气时发出干涩的声音。小伙伴们围成一圈,仔细辨别大雁“嘎嘎嘎”声,都说大雁和家鹅本是一家,村里散养的鹅会被雁群带走。
  碌碡上的秋蚂蚱颜色由浅绿慢慢变成褐色,粗壮的大腿,摩擦翅膀发出“沙沙”的响声,蹦跶不了几天了,被二大爷串成长长的一串,拴在斗笠上,带回家喂鸡。麦堆被摊开一层一层的,像摊煎饼,赤脚走在上面“咯吱吱”响,有点儿烫脚心的舒服。   四
  都记不得眨没眨眼睛,转眼就到了冬天。
  初冬欲雪天,最好是清晨,一个人在河边可以走到很远,沿着河源逆流而上,寻找河流和童年的源头。沿岸崖壁上霜后的棠梨、黑枣黝黑发亮,野柿子把小灯笼挑得老高,漫山遍野的山被点燃了。黄绒绒的茅草,让清冷的风梳得“沙沙”有声。有不少孩子在树下嬉闹,等待天上掉柿饼,黑娃索性躺在地上,头枕胳臂摊成大字看天呢,就这么安静地等,直到乌鸦“呀”的一声飞来,眼睁睁看着最红的柿子被叼走。
  当最后一颗柿子被摘走,天也就凉了,冬天来了,秋天就走了。枯草与蓝天,山坡上成片的芭茅草,起风了,毫无目的地摇晃,没有内容。山间小路上,野菊花还有蜜蜂,一座有些年头的石头房,几只小鸭子在一口小水塘浮着,这个早晨,如此薄凉。
  霜降后就是上冻,河面结冰冻裂的花纹,然后呢,就等雪,和屋子里披满厚厚稻草的水缸一起等,放在外面的冰会一夜之间把水缸撑裂。好婆的小手炉里灰烬下的余温,恰好可以凑燃好公的铜烟锅。一闪一闪的是火星,一张一合的是讲古的嘴,一眨不眨的是围坐一圈听故事的小人儿的眼。
  可怪了,围着火炉说的是夏天的事呀,讲得热气腾腾,连羊皮袄都脱了,那天黑得像锅倒扣下来,雨泼的急,砸地有声,雨中坝子里老鳖扇动翅膀锅盖一样呼啸而去,据说五百年的道行就可以呼风,再三百年就可以唤雨,我们扳起手指算,倒吸一口凉气,哇,乖乖比村头的老槐树还老哩。
  这么大的雨好像遇到过一次,开始只是风一个劲儿地推搡拉挪,树枝“咔嚓”折断的声音,露出白森森的伤口,“吱呀呀”地摩擦着云,擦出一长串火溜子,舔着屋顶,连石头做的房子都摇摇晃晃。不远处是二龙山和猪山,云蒸雾绕的,一会儿龙头一会儿野猪嚎叫的,“咔嚓嚓”龙拿猪哩。
  老槐树上全村的麻雀都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突然,风静了下来,天黑得像黑猫钻进了锅底,伸手不见五指,只看见牙齿的白。先是一滴,两滴,豆子大的雨摔了下来,后来像炒起了黄豆,“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地上升起一小股一小股尘土的烟。后来呀,我歪头看天时,雨已经开始瓢泼了,不,怕是用水桶倒呢,从高处“哗哗”的,村子成了水晶宫了,都泡在水里浮动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都憋着呼吸,姆妈在屋子里大呼小叫地用盆、碗接屋漏的雨水,我穿着蓑衣光着脚,在屋里用小铲子挖小河道,引水外流。爹用簸箕端来锅灰撒成一堵堵灰堆挡水。
  咦,麻雀呢,怎么没声音了?突然,不出声的阿黄“嗖”的一声窜了出去,接着爹跨出去,拖拉着抬筐,沿墙角一溜黑乎乎麻雀,被水急匆匆冲走。不一会就扒拉了大半筐,黑压压的小脑袋依偎着,毛被雨浇后聚成一绺绺的,浑身发抖,阿黄兴奋地围着抬筐转来转去,我拿出毛巾一个个擦,生了火,麻雀的羽毛慢慢蓬松起来,然后呢,都散在院子了,太阳出来就飞走了,不愿意走的,也有,不多。
  雨停了,村子像瘦了一圈,树、墙、牛棚、羊圈,甚至人都瘦了,只有河水胖了。雨一停,堂哥就招呼我去后河捞鱼,河畔草丛里河水一消瘦,就会有鱼被绊住,我们能做的,就是捡鱼。鱼比人大,鱼尾巴呼扇着撇撇地扇耳光呢,阿黄也咬住鱼尾巴,被我们笑,狗咬鱼不咬白不咬,咬了也白咬。捡回了挨家挨户送鱼,抬着筐,挺胸仰头,大公鸡似的,可有劲儿了。
  哦,对了,怎么都是夏天的故事,可不是嘛,冬想夏,夏想冬的,怀抱火炉吃西瓜,要的就是那个滋味不是吗?
  五
  如果过冬能有一件新衣服会很开心,别的小伙伴没有,会更开心。最喜村里有人在高处放烟火,尖叫的声音和烟花绽放时姹紫嫣红的颜色,摸摸口袋里糖纸还在。
  要是谁家房屋上梁,鞭炮一响,直杆子溜过去,大人滋滋地蹲坐在墻上,咪住烟慢慢悠悠抽一袋烟,等小人儿齐活了,撒糖果,鞭炮的硝烟,花花绿绿的糖果,还有串成钱串中和鱼形的穗子在风中飘,小脑袋“叽叽喳喳”的,找到的不仅是糖,更多的是未响鞭炮,拿到路边泥巴或牛粪里,点燃后看泥土四溅“哈哈”大笑。
  滑板是自己做的,模样拙笨,前端牵出牛筋绳,蹲在上面等待水面结冰,水里鱼还在游动,等到不用凿洞钓鱼,鱼被冻在冰里无奈地翻着白眼,就可以到冰面上玩陀螺、溜冰。没结冰前,就相约村东陡岭处,从高往低滑,可得劲了,多数掌握不好方向,不是滑板歪了,就是屁股落地,火辣辣的一溜烟滑下去。谷底有好多废弃的红薯洞,都连在一起长长的,上面还有天眼可以透气,我们举起火把在里面捉迷藏,玩土匪和红军的游戏,没人愿意当座山雕,只好每次石头剪刀布地选。
  出来时恰好能看见,河里凿过的洞有小树枝在浮动,那是小伙伴留下来给鱼透透气的。把树枝扯起来,运气好能扯出鱼呢,它们咬住树枝不放。
  要是在夏天,小伙伴齐刷刷地站在高处,一个接一个往下跳,“啪啪”的,是水拍肚皮的声音,一会儿潜到水底,像泥鳅潜水远去。累了,就仰起头浮动水面,手脚偶尔扇动下就可以了,只露着一个个小脑袋,像西瓜浮在水面。堂哥三儿折了芦苇,衔在嘴里,只见一头扎下去就没出来过,不一会儿, 远远的有一根芦苇在游动。
  夏日午后蝉鸣愈发响了,水面下水草绿幽幽的,阳光好大,头上“吱吱”地冒油汗,忽然间觉得静得可怕,好公讲过的那些水鬼的故事浮出水面,小人儿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眼里充满了恐惧,突然,堂哥三儿“哇啦”一声窜出水面,“鬼呀——”一阵慌乱后“噼里啪啦”的,鬼哭狼嚎,大家都拼了命往外爬,最小的那个都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裤衩上还钳着一只大螃蟹呢。
  大家惊慌未定地躺在河畔青草丛里,按着心跳,哈哈笑。
  然后呢,就扳着指头算,周末暑假寒假,谷雨清明端午,然后就是腊八小年了,时间像风火轮一样,被我们“呼呼”地推着上山冈,饿了,就咬缺月亮的一角,渴了,就喝点流星,躺在草丛里看星星,青石板下的蛙鸣都快冬眠了。然后呢,我刚睡了一小会儿,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长大了,像个心里美的红萝卜,在田里晃动着红茎绿叶,迎风生长。然后呢,就开始想念小时候了,在灯下和女儿讲好婆讲过的故事,从前呀,有个娃……
其他文献
刘伯伯是位将军,同时也是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爸爸经常与刘伯伯讨论问题,我们几家人逢年过节也经常聚在一起。我在几家人的孩子中年龄最小,每次聚会都受到大人们的特别照顾。刘伯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非常关心我的学习,每次都与我交流学习上的问题,使我深受鼓舞、受益匪浅。  现在,我把刘伯伯对我的读书指导总结出来,与同学们分享——  一是读书贵有志。刘伯伯说,人贵有志,古往今来,无志者得过且过,有志者
悄悄地,腊月向我们走近了,看着窗外零零散散的雪花和那窗前忙忙碌碌的家人,你有没有感觉到新年将要来到的气息?  腊月,是一年的最后一个月,也是年味最浓的一个月。对于小孩子来说,大概最盼望的就是过年了吧!  在这一个月,大家都在忙忙碌碌地为新年的到来做准备。洗被褥、买年货、喝腊八粥、包饺子……每当这个时候,小孩子最喜欢跟着长辈出去买年货,顺便买点儿小零食,这才是孩子们的真正目的。  在喧哗的大街上,来
上帝赐予我们亲人,感谢上帝,我们还能选择自己的朋友。   ——埃塞尔·曼姆福德  一切都是因为缘分。  当来自澳大利亚的Mary(玛丽)在很偶然的情形下给来自美国的Max(马克思)写第一封信的时候,她八岁,他四十四岁。一时间我几乎很难不去怀疑,年龄差距如此悬殊并且相距甚远的两个人,是否能够建立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笔友关系。因为巨大的年龄差带给他们的必将是一道难以逾越的代沟,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们要面对许
巴西里约奥运开幕式中,扮演巴西著名飞行家阿尔韦托·桑托斯·杜蒙特的演员驾驶一架飞机从体育场起飞,之后越飞越远,飞越多个里约地标景观。巴西人想用此举告诉世界,飞机是杜蒙特发明的,而不是美国的莱特兄弟。这一场景引来不少争议:谁是飞机之父?  在美国,每个孩子都知道是莱特兄弟发明了飞机;但在巴西,每个人都认为飞机之父是杜蒙特。  杜蒙特1873年出生于巴西,父亲是一位富有的咖啡种植园主。杜蒙特18岁那年
《东坡志林》中有这样一个故事——北宋元丰初年的一天晚上,河南白马县发生了一起人命案:一户居民家里进了一个窃贼,窃贼正要行窃时,被主人发现,慌乱中窃贼将主人杀死,夺路逃走了。  这起命案,事实清楚,按理说,被害人家属到官府报案即可,可被害人家属却没有报案,为什么呢?因为他们认识这个凶手,凶手是当地的黑社会头头,平日游手好闲、以偷窃为生;而且,此人报复心极强,曾有人向官府举报他行窃,官府将他抓了起来,
我的大黄走了,永远地走了。它胖胖的小身躯慢慢地变得冰冷,漆黑发亮的大眼睛永远地闭上了。我多希望大黄是在和我开玩笑,可是,它再也不会躺在我脚下和我撒娇了。  我一岁生日那天,爸爸在去买蛋糕的路上,在垃圾桶边看见了不满一岁的大黄,脏兮兮的它看上去十分柔弱可怜。爸爸动了怜悯之心,就把它抱回了家,当成生日礼物送给我。此后,我给它洗澡,给它喂食,久而久之,它便习惯了我这个小主人,无论我走到哪儿都会亲昵地跟到
在世界气象日来临之际,我们闻韶小学的学生们怀着好奇的心情,来到了临淄区气象局参观,学习气象知识。  首先为我们做讲解的是气象局的局长于爷爷。我们一边听着于爷爷精彩的讲解,一边好奇地观察着各种气象仪器。这里面还有数十台电脑,每台电脑都能登录“山东环境气象业务平台”网站,通过这个网站,气象局的工作人员可以随时观测到山东省各地的气象状况和气象数据。这些气象数据都是从哪来的呢?这要归功于先进的气象观测仪。
中考迫在眉睫,每个人都似乎早已习惯了枯燥的“三点一线”生活。每天,我们都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平静的生活也偶尔会出现一丝波澜。  “传达室有你的信。”映入眼前的是一张粉红色的信封,上面刚劲有力的笔迹,似乎出自一个男生之手,但没有注明地址,是谁写的呢,我惊讶地想。此时号称“广播员”的刘流同学靠了过来,“咦,好漂亮的字迹呀!应该是个男孩子吧!是不是白马王子呀?”我摇摇头,羞红着脸苦笑了一下。  “大家注
民国时期,四川的军阀遍地开花,人们苦不堪言,四川几乎成了“地府之国”。然而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所谓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一茬接着一茬的军阀粉墨登场,杨森就是其中一个。  杨森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往上爬,终于在1923年任川军第二军军长。杨森不愿久居人下,想要自己立一番功业,因此在上司还没有部署好之前,他就贸然进攻第一军,被打得丢盔弃甲,逃到了宜昌。本是山重水复疑无路,但他竟柳暗花
这个春天生病了,她咳嗽咳得弯下了腰  脸都憋红了  爸爸说有一种病毒,像一个魔鬼  头上长满了王冠  虽然很小,却像狡猾的狐狸  通过呼吸,溜进我们的肺  溜进来就赖着不走了,一堆堆地繁殖  小朋友们都很害怕  只好偷偷躲在家里  每天只能站在阳台上,隔着玻璃  看看天空  有没有一只鸟儿飞过  或者,看看楼下的柳树、桃树  有没有长出春天的样子  现在,我多想跑出去  晒太阳,在草地上打一个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