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规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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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锦至的朋友曾经这样评价他:“就算把他按在马桶里,他也是个极其性感的男人,但如果有人想掳获他的心,就要准备好对付他的女友、同事以及他的保姆。”
  但郑某从不承认,他会嘻嘻哈哈地纠正:他对人生顶认真,对恋爱最憧憬,对婚姻更是无限向往,至于先前那些数不清的女人全是同事关系,他从没和她们仔细交往。
  少芸听了之后,“呸”了一声:“等我们分手后,你也把我当同事得了。”
  锦至顾不上女友的挣扎,急忙紧紧搂住她的腰,用头发磨她的肩膀,发出犹如小动物般的呻吟。吓得少芸冷汗一身,后悔起自己怎会摊上这么个人!
  古少芸,26岁。单身。中等长相,棕色短发,眼睛圆圆,皮肤不是很白,鼻子上还有不少的小雀斑。独自经营一家家庭照相馆,平时喜欢阅读各类时尚杂志,挑选杂志的标准非常肤浅——多彩页,多明星,多八卦,如果有优惠券和赠品则更好。其中以《魅》最得她喜爱,因为期期有奖品送,只要填写调研问卷寄回杂志社,经抽奖便有机会获得。可少芸的运气从来不佳,徒然浪费邮资。
  可是,这次《魅》的奖品却再次击中她的心灵,全套美白产品外加祛雀斑精华液,让她不动心也难。于是,少芸细细总结了过去的失败经验,定是因为答卷太普通、信封太难看才没抽中。这次她写了厚厚七页纸的回函。颠来倒去翻来覆去全是对杂志的赞美之词和对编辑的敬仰之意。
  冒充激情洋溢的老读者不是她的本意,但久抽不中,也不能怪她出此下策。看她老是老矣,但认识她的人没一个会把她与“热情”相联系的,所以更不能怪她分不清热情和肉麻了。
  信件寄出一周后杂志社居然来电话通知她领奖,少芸兴奋得差点将老父的古董照相机摔碎。她就知道杂志社的抽奖和大学里论文评选并无不同,大家都是用力扔向远处,哪个分量重扔得远,哪个便人选,只是大学里扔的是论文,杂志社扔的是读者来信。
  领奖那天,负责人员恰好不在,接待少芸的小姐让她在玄关处稍等。正当她等得快要睡着时,一个男人从她身边走过,蹲下与她平视。
  “小姐,请问有事吗?”
  少芸赶忙说明来意,递上身份证。
  男人接过证件,只一眼便笑了出来。少芸以为他嘲笑自己的照片,满脸的不悦,真是没家教!他不知道大多的身份证照片都似犯人照吗?
  “古少芸?你就是古少芸?”他仔细端详她。
  “有什么不妥?”这个好看的男人难道认识她?
  “没有。”男人站直身体,“你跟我来吧。”
  少芸随他来到一问堆放赠品的房间,看着他在众多赠品中翻找。
  “你应该多谢我。”好不容易,他终于将礼品袋递到她手里。
  “谢谢。”少芸满心欢喜,为着这几百来元的赠品,多说声谢谢还是应该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哦,我懂了。是你抽中我的?”这个男人就是扔来信的人?少芸看着他的手臂偷偷笑,够结实。难怪将扔信的工作派给他。
  “差不多吧。”男人并不否认,“你的名字真像五六十年代的人,我想一个中年人为了点奖品,还写来那么厚的信也着实不易,便把你挑了出来。”
  听完他的解释,少芸变了脸色。她不喜欢这个没正经的男人,虽然他的皮相很好。
  “名字是父母取的,自然有五六十年代的风格。”她鄙夷道,这个男人真没智慧。说完,少芸便抱紧奖品越过他身边昂然远去。
  男人将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她的背影发笑。她的神情好似怕他夺回她的奖品一般,难道他那么大个人还比上区区小赠品?他敢打赌,那个叫古少芸的女人看他的眼神绝对充满鄙视,好似他是个大笨蛋!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他的运程居然差到极点,让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鄙视还真是比吞了蟑螂还难受。
  “锦至,主编找你。”
  男人回声应道,将房门关上走了出去。
  其实郑锦至的牛市并没有过去,除了手里的奖品,令少芸开怀的当然还有他的好皮相。只是她更明白这副好皮相再跌停也轮不到她建仓,既然如此她当然得对他苛刻连连,好让自己死心。
  这就是少芸的“自愚秘笈”,百试百灵。
  郑锦至,33岁,最大的优点是突出。好皮相,好身家,好工作令他从没尝试到失败的滋味,但最大的缺点也是突出,太过突出就成了众矢之的,特别是前女友们的大靶心。他听说,他的前女友们更是因为他,从毫不认识到相互交心,还变成了姐妹淘,每次茶话会的主题之一必是口诛笔伐他,可见他的功德不小。其实,他并没有传闻的那么花心,但他不明白为何普通人的分手便是平常,放在他身上便变了滋味,他俨然成为辣手摧花的“雨夜狂魔”。
  郑锦至对那些古旧的物品没有兴趣,老土又守旧,跟不上发展。但偏偏父母却对那些淘汰货格外思念,说是有一份非凡的情感融在其中。他提醒他们好多次,让他们用数码相机照相,到正规大品牌去冲印,可他们总是喜欢光顾转角那家私营小店,说是祖传老店,祖传手艺。他苦笑,冲照片也需要手艺吗?
  不是他对老店有偏见,看,刚过午饭时间员工便公然在柜台上打瞌睡,怎让他心生好感?
  叩叩。
  郑锦至敲击着玻璃,希望将那位女职员叫醒。
  “吵什么?”女职员满脸不耐,在玻璃柜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她的发夹,待她将刘海别起后才正眼瞧了对方一眼。
  是他?杂志社那个肤浅男?
  是她?拥有琼瑶剧女主角名字的古怪女?
  郑锦至敢发誓,平日里他对女生绝对礼貌有加,可对上古少芸便功力大失,她总有办法让他破功。
  “小姐,你的发夹……”那个橙色大号“发夹”让他憋得慌,那不是他们家的晾衣夹吗?
  “有问题吗?”少芸决定装作不认识他,摸摸发夹给他一个“要你管”的表情。
  “取件还是冲印?”
  “哦,取件。”郑锦至拿出单据。
  “嗯,等等。”
  不多时少芸便将一册相片扔给他,“你看看。”
  趁着郑锦至看照片的工夫,少芸提醒道:“以后午休的时间别来打扰。”
  “午休?”他不知服务行业还有午休。
  “当然,门口牌子很大呢。”
  对了,祖传的店自然自作规定。郑锦至将照片台上,突然来了兴致。
  “古小姐,护肤品还好用吗?”
  他居然还记得她?!少芸见装不下去,只能放作恍然,“哦,是你……”
  她的表情太做作了,郑锦至点头,刚要说话对方已下了逐客令。
  “还有事吗?有事的话两点以后再来吧,我还没睡醒。”
  少芸表情骄傲,让大帅哥吃鳖的机会不是常有,她得好好把握。
  郑锦至知道自己还是不喜欢那家旧照相馆,但他却突然对其中懒散兼古怪的女主人兴趣多多,没事便往那里逛。他想知道少芸是否真的对他不感兴趣,不过答案似乎挺让他伤心。
  “你每天都来冲一张照片,不怕浪费胶卷?”少芸低头喂狗,压根不看他。
  “有吗?”郑锦至发现照相馆一册摆放 了很多影碟,“这是?”
  “哦,个人兴趣爱好。”少芸抬头看了一眼,扔下狗蹿到他身边,防止他破坏她的心爱收藏,“收集得多了便拿来租。”
  “都是恐怖片?”有人惊叫。
  脱线。少芸暗暗骂。
  “还有恐怖书耶。”这个女人真不正常。
  这个男人真大惊小怪,“唉,这本你不可以看,要看得买回家看。”少芸按住封面不让他翻。
  “神神秘秘。”郑锦至读着书名,“鬼怪大全?”
  “你识韩文?”少芸似发现新大陆。
  她总算没把他当白痴看,“我在首尔呆了四年。那你呢?也学过韩文?”
  “对,而且还是自学。”少芸得意道。
  “就为了看这些东西?”
  “不是,为了看韩剧。”她脱口而出,才发现他偷偷笑。
  原来她和一般女孩并无不同。
  “会了之后才后悔。”少芸撇撇嘴。
  “为什么?”
  “韩语歌词最无聊,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少芸模仿起宝儿的声音一阵怪唱。
  这次,郑锦至笑出了声。
  “那好,这本书我买回家看。”
  “120元。别怪我不提醒你,千万别翻到最后一页。”她神色严肃。
  他嬉皮笑脸,“怎么?有女鬼还是怪兽?”
  少芸冷笑,“总之会气血上涌。”
  郑锦至并不是全无禁忌之人,饶是好奇心作祟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当夜,凉风将他桌上的书页掀起,刷刷刷的声音让他一个紧张,赶紧按住书页。一松手才发现为时已晚,已是末页。
  上面别无其他,只是赫然写着——售价:40元。
  果然会虚火旺。
  时间久了,郑锦至不似照相馆的客人,反而似少芸的小工。
  “我去暗房冲照片,你到前面招呼客人。”使唤起他来,她毫无愧色。
  总有女人问他,她是他的谁?今日,他倒好想问问她,到底将他当作什么?
  “可以参观你的暗房吗?”他倚在门边看着她工作,橘色的灯光笼罩了她一身,动作很娴熟,表情很默然。这个女人并不特别出色,而且还古怪得很,偶尔还偏执。可偏偏他却为之吸引,盲目得毫无道理可言。
  “神经,暗房有什么好看的。”饶是这样说,少芸还是挪了挪身子,在狭窄的空间里给他腾出地方来。
  “这是你男朋友的照片?”他指着墙上的某张照片开始试探。
  “那是我哥哥。”
  “那这张呢?”
  “我同学。”
  “你没谈过恋爱?”这是他的结论。
  少芸白他一眼,“我有那么差劲吗?”顿了顿又道,“我与男友的合照都是用数码相机拍的。”
  “你这里不能数码冲印。”他奇道。
  “不冲才好,一分手就删除,免得费力去撕。”
  真是狠心的女人,比他还决绝。
  “我追你好不好?”硬生生,郑锦至突然道。
  “不好。”几乎没有考虑。
  “为什么?”
  “因为你条件太好。”
  “这也是理由?”他笑道。
  “你不是好人。”少芸补充。
  “你会看相?”他气急。
  她认真道:“对啊,而且很准。”
  “但我发觉自己开始喜欢你了,那怎么办?”
  少芸看着他,发觉他并未开玩笑。悄悄松了口气,故作淡然,“至多当朋友。”
  “但我从不和女人做朋友。”
  郑锦至发觉她的神色有变,暗自高兴,却听她兴奋道:“你昨晚看《火鸟》了,对不对?”
  “什么?”鸡同鸭讲,这个女人的逻辑真是奇怪。
  “刚才你那一句话啊,明明是男二号的台词嘛。”少芸念念有词。
  这次。郑锦至真的哑口无言了,不过他似乎发觉喜欢上古少芸的原因了。
  单方面去爱是没意思,有如打乒乓球,有乒必有乓,让人拒绝真难受。郑锦至深谙这个道理,曾经他甚至把此作为至理名言奉送给各位亲亲女友,但当这条“金玉良言”被古少芸打包好系上红丝带犹如重磅炸弹一般扔到他脸上时,他立即后悔起自己往日的作孽良多来。不需要下辈子,他已经尝到了亲手种下的苦果。
  但他是谁?他是战无不胜的郑锦至耶,小学就有隔壁班的小女生送苹果给他,初中每次罚抄都有红粉知己倾情客串,大学又收到徐志摩诗集的全套手抄本,如今怎能败在这个冷漠呆板又不解风情的古少芸手中?
  他,决定了,要为荣誉而战!
  生命只要好,不要长。
  古少芸不记得这是在哪本书里看到的,但对她而言,她的生命既要好又要长,贪心得不得了。所以当郑锦至来敲她的门请她吃饭时,她想也不想便答应了,末了还送了他一句“没别的意思,你别乱想哦,只是懒得煮饭罢了”。郑锦至笑得有些尴尬,这个女人还真是专制,连思想都要一并收缴。
  “算了,算了,干脆把饭钱给我吧,大家各吃各的。”
  郑锦至可以对天发誓,这是近几年来他听过的最流利的无耻话。但从古少芸嘴里说出来,他为什么只能做干笑的反应呢?
  又是烛光晚餐,又是情调pUb的,她怎会不明白他耍的什么手段。绝不能让他知道她早已兵败如山倒,否则还不知他将得意到什么地步。
  见不得侍者站在自己身边和一瓶进口矿泉水做奋战的少芸,一手接过了boy的饮料瓶,轻而易举地就拧开了瓶盖,然后笑笑道:“你不会未成年吧?”
  未料青涩的小弟居然羞红了脸,恶劣的少芸赶忙乘胜追击,“你的开瓶费得分我一半。”
  这个女人在干吗?老牛啃嫩草哦,还当着他的面啃得那么起劲。
  “人家都没发育好,你就手下留情点。”郑锦至的脸黑得像锅底。
  “这叫幽默,humor,你懂不懂?还喝过洋墨水来着。”少芸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
  气得郑锦至拉开椅子掉头就走。
  他是疯了不成?谁不好讨好,偏偏要去奉承那个怪女人!更可气的是对方居然还不领情?!真是气死他了!
  郑锦至一路在街上疾走。不对,他干吗要生气?不就是个呆头呆脑的女人吗?少了她古少芸,他还活不下去不成?社会早就淘汰了胶卷成像啦,他也该与时俱进才是。不对,难道他偏偏遗传了父母的老八股?硬守着没人要的旧物当宝贝?
  “先生,买一枝花送给女朋友吧?”
  买花?送给鬼哦!
  哎哟,真的有鬼!
  “你跟着我干吗?”郑锦至狠狠瞪着在他身后半步的少芸。
  还敢瞪她?
  “不是说请我吃饭吗?最后还让我买单?拿钱来啦!”要比大声,谁不会啊。
  “你这个肤浅的女人!”
  “你这个花心的男人!”
  “我花心关你P事!”
  “那我肤浅……不对,我哪里肤浅了?”
  这对情侣好可怕,当街骂得欢,中场休息下让她卖下花啦,“买一枝花哄哄女朋友吧?”
  “off啊你!”
  “off啊你!”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骂人都那么一致的情侣。
  “谁是这头猪的女朋友?”她瞪他,死命地瞪。花心又小心眼,昨天还对她示爱,今天就大小声,她就知道他不是真心诚意的。
  “我是猪?那你被猪喜欢上,又好到哪里?你也就符合猪的审美标准。”他昂起头,多雄纠纠,输人不输阵。他都低三下四地迎难而上了,她居然骂他是猪?!
  “我被猪喜欢也好过你……”等等,他说什么?
  “你喜欢我?”少芸只觉得灵光闪现,她好像抓到了某个重点。
  “是啦是啦,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明明全身上下又懒又钝的,还老喜欢顶嘴,但就是会不停地想着你,两条腿似乎不是自己的一般,不受大脑控制地往你那边跑。即使没有工钱,只要在你旁边做个下手,听你讲两句刻薄话,都觉得做事好有劲……”
  “哇,你有病耶。”还是很重的神经病。可是她好开心哦。虽然他骂她钝,骂她懒,:那都听不见,她只听到他说喜欢她,还是好喜欢好喜欢那种。
  “是,还是很严重的被虐倾向,这下你开心了?你得意了?”他好委屈哦。
  “好了啦,我又没说不给你机会。”看她古少芸多大人大量?
  “什么?”他们不是在吵架吗?
  “我愿意给你一个见习男友的机会。”
  “见习?”好勉强的感觉哦,“好啦好啦,见习就见习吧。”
  一边的姑娘看得傻了眼,还有这样的情侣哦,管他,还是生意重要。
  “既然和好了,先生你就多买两枝吧?你看你女朋友多漂亮呀?”
  “是啦,就是因为女朋友很漂亮,比花都漂亮,所以可以省了买花的钱了。”古少芸挽着郑锦至,越过卖花姑娘大咧咧地往前走,“我好像还没吃饱耶,我们再找一家什么餐馆……”
  冷风吹过,卖花姑娘突然觉得一阵眩晕,她有预感她的悲惨遭遇将助她成为下一个格林童话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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