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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围绕“旧建筑风貌的改造”、“文化的传承”、“视觉展示类文化”等设计理念，通过几处中国现代著名的旧工业建筑的改造案例，解读历史文化在建筑改造设计中的传承和体现，同时探讨建筑在表达历史文化精神过程中的错位、流失等困境。提出在表现历史文化的建筑设计上应更宽阔地运用视觉展示的方式体现文化，让人们更容易了解和接受这些变更，更应注重旧建筑改造中的历史文化与新生活方式、新的文化理念的传承交融的表现设计。
关键词/风貌的改造文化的传承再生型视觉展示
中图分类号: F041.3文献标识码：A
1.引言
现阶段，国外建筑师对各类工业建筑的把握可谓内外兼修，各种有创意的形体与文化组合的设计彰显着高度工业化时代的文化和审美特征。这些现代主义建筑，简洁而不简单，多元化而又具备条理性，建筑内外空间在满足工业使用功能的同时体现出强烈的个性特征和文化内涵。与之相比，目前大量国内工业园区的新建或改造工业建筑是无显著特征的建筑物，呈现出大同小异的体量关系、缺少变化的程式化立面、单一的整体感觉，无法体现建筑的文化内涵和历史性记忆，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然而并不是所有具有民族形式特征的建筑设计都是成功的。对传统的继承和改造始终是中国建筑文化的薄弱环节，要么千篇一律的“大拆迁”，要么就是因循守旧的文化守成 （所以我们可以在一些历史保护的街区看到千篇一律的现代仿古建筑）。仿古建筑的盛行虽然能导致一般意义上的视觉统一，却难免与建筑的现代性产生了背离。这种千篇一律的现代仿古建筑没有现代建筑的技术特征，不去注重设计语言对文化的阐释，看似再现了传统建筑，其实结果却导致传统文化的真正特征在建筑中流失。
2.中国建筑美学特征
自二十世纪以来，随着建筑艺术的活动日趋活跃，文化所占的地位也愈加重要。文化性的建筑更加注重设计语言对地域特征的阐述，将文化蕴含于建筑之中。中国建筑在世界上分布地域最广，有着独特的历史传统风格和特色。它的美学特征主要表现为：建筑的审美标准不仅要求使人感官愉悦，更重要的是恰当地表现形象本身所包涵的历史的、文化的、伦理的、政治的内容。礼制法规又往往和成熟的形式美法则结合在一起，形成了特定社会时代的内容与形式相统一的和谐感、节奏感以及不同类型建筑的性格和风格。建筑艺术的形式美直接来源于功能内容和工程实践。中国建筑的形式美首先是它的群体美、序列美。这种总体的艺术气氛又都以满足礼仪和生活实用的要求为基础。
3.旧工业厂房改造与文化传承
在欧洲的许多城市，如法国巴黎、德国柏林、英国伦敦，以及美国的纽约，每一个现代化的大都市都有艺术家们的聚集地。政府扶持艺术聚集地，不是出于商业的目的，而是因为这些建筑的存在对城市的文化起到了丰富的作用，他们使得一个城市的精神文化层面具有了多元性，体现了文化传承与文化嫁接。
本文所列举的是建筑的前身均为老旧废弃的工业建筑，都改造成知名的创意园区。深圳OCT当代艺术中心（OCAT）坐落在深南大道以北的华侨城创意园。创意园前身是建于20世纪80年代早期的厂房类工业建筑。城市的高速发展使得这些旧厂房成为历史残留片段，也是现代化城市风景中格格不入的景象。但是，这些片段记录了历史的变革，城市的成长过程，推平重建成别的建筑无异于永久删除一段城市的发展史。2003年何香凝美术馆决定将其中一个厂房改造成为当代艺术中心。这里的厂房虽然没有北京798的壮观，艺术区刚有雏形，却已经能够感觉到这里的勃勃生机。在这片本来毫不起眼、破破烂烂的废弃厂房里，能看到这些设计和建造们怎样将腐朽变为神奇的。这种创造力贯穿在每一个细节中，工作室内部基本采用loft风格，强调空间的层次交错感，每个角落和细节都经过独具匠心的设计。设计者从这些残破建筑中看到了特别的灵感，从这面破墙中看到了历史，哪怕简陋粗糙，但凸显了真实的原貌和质地，尤其在深圳这个本来就没什么“历史”的新兴城市里，这片具有“历史感”的建筑物就显得弥足珍贵。（图1）
OCAT改造的策略和路径可以概括为“包容、灵活”。造型改造方面，在OCAT的改造中，原厂房的建筑风格极其简约，但空间结构和材质烙有工业化大生产年代的鲜明印记。本着保留工业历史痕迹的初衷，改造中仅对建筑单体的结构进行了加固，用钢架屋顶、红砖砌墙、砌块混凝土，对部分墙体、屋面进行了置换，尽量保留原有的历史文化元素，甚至保留了改造过程的痕迹。一种廉价并可以重复使用的有框金属钢丝网包覆旧厂房整体结构，外墙上岁月留下的痕迹得以完好的保留下来。通过用半透明的工业材料包裹，以及山墙面裸露着混凝土修补的斑驳痕跡，并用大幅的涂料涂刷出当季展览的主题，建筑回归了原有体型特征的纪念性的同时成为艺术的摇篮。（图2）
图1 OCTA标志
图2 OCTA内景
M50是上海莫干山路50号的简称，原来是上海春明粗纺厂，拥有上世纪30年代以来各个历史时期的工业建筑，是目前苏州河畔保留最为完整的民族工业纺织建筑遗存（图3为此处上海面粉厂旧址）。这几年来，这里引入了16个国家、地区和国内10多个省市的130余位艺术家及诸多创意设计机构的入驻。2005年4月，这里由上海市经委挂牌成为上海创意产业聚集区之一，命名为“M50创意园”，形成了苏州河边独特的人文景观和文化氛围，成为上海时尚文化的新地标。
图3 上海面粉厂旧址
现代艺术家追求大尺度变化创新的视觉效果，旧厂房和仓库里拥有本身存在的巨大空间。通过灵活的裁减与变化，设计师在创作时就能感知建筑空间的效果。而钢筋水泥的建筑，保存下来的通风设备、排水管道等，令每一个身处在这样空间的人都能感受到工业时代历史印痕的怀旧情怀，从中接受某种历史信息元素传递的能量和引发人们遐想的灵感。更珍贵的是这些建筑设计精巧，凝聚了百多年来中西风格的种种细节，可以说一砖一瓦皆有故事。而苏州河水就此转身流淌，又增添了静穆的氛围。这里正是艺术家眼里一块于浮躁纷乱尘世中残留的净地，这里仓库和厂房的空旷与东方文化的空灵不谋而合。莫干山路的旧仓库旧厂房建筑体承载着这个城市历史的记忆，供养了艺术家的灵感，成为艺术创作的河床。如今，它深厚的历史底蕴与现代时尚的新兴文化融为一体，相得益彰，共同滋养了城市的精神文化，给城市空间带来新的魅力。（图4、图5）
图4 M50街景
图5 M50画舫内景
4. 再生型视觉展示
现代旧工业建筑改造的典型案例的成功让设计者越来越意识到应将表现传统文化的建筑设计提到表现生活方式和文化内涵的高度上来。而这正是这类建筑的灵魂所在。既要表现其文化特征，又要将其传统生活方式展现。而不是简单地对其建筑外观等有形文化特征进行修复，甚至用新的材料覆盖，忽视其文化的延续性。
再生型视觉展示类文化建筑的设计理念，着力于寻找当代语境下顺应文化大趋势的结合点，积极地反映并服务于这种文化意识，在此所讨论的再生型视觉展示类文化建筑包含了丰富的历史文化背景，在推崇“旧”的价值观，同时消费历史的今天，对历史的保留恰恰迎合了这个特殊的消费群体的需求，使这种再生型的视觉展示类建筑成为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城市生活的载体。工业建筑从体量、采光要求等方面的契合性，使厂房、仓库改造成美术馆、博物馆具有可操作性。同样由于空间适宜、租金低廉加之视觉展示类建筑的“核心”辐射，工业建筑也往往吸引设计机构进驻，成为文化展示建筑的外延。在OCAT的核心作用下，华侨城创意园允许企业、建筑师、艺术家多个主体通过多层面的设计向公众展示文化的个性与魅力，其改造显现出的魅力就在于OCAT与创意园的动态相长。很多项目虽有各自不同的目标定位，改造后都有着积极的社会影响力，再生型视觉展示类建筑可以存在不同的规划定位、展示对象与空间特点、运作与改造模式、改造策略，提供了可持续发展的不同路径。
既保持文化传统，又要投入生活，体现活力，将文化的传承与延续是这一类建筑改造的难点。上海的新天地就是进行了这一方面的探索，通过功能延续与商业再植入的方式提升历史街区的吸引力，实现其功能价值。但新天地也是存在争议的，它以“物态保护”为主，具有一定片面性。它体现了另外一种倾向：“表皮化”，即掏空建筑的内部，只留下表皮。把历史建筑变成徒具装饰作用的空洞外壳。虽然老建筑得到了利用，但对历史建筑则多多少少显得有些失去内容。很多类似新天地的建筑，在文化内涵继承的表现方面相当重要的一部分还是引入老字号、手工作坊等物化的方式。单纯的表现传统文化中的生活方式，民俗活动等画面还是不够的，还是没有脱离简单的“戏台”式的生活展示。这些做法其实仍只是停留在有形模式上。现在越来越多的历史建筑改造中，不再引入外来文化，而是试图将原住民留住，通过这一方式保存其原有的生活方式和情趣，通过赋予无形文化有形的场所与载体，动态传神地复原了传统的生活场景，由此让民众在心里上形成产生认同和归属，从而真正实现文化的传承（近年比较突出的例子如扬州东关街、长沙太平街等）。
正如I.L.Peretz所说：“不仅是个人，包括整个民族，都必须保有记忆。”建筑物是表现传统，传承文化，增强民族记忆的重要工具之一。将中国历史文化与痕迹改造于建筑，以上这几座著名建筑在这方面是具有代表性的。建筑语言是无声的，在我们静静地默读、细细地品味、反复地琢磨、冥冥地感悟之后，获得的方是领悟与惊艳。作为一名建筑设计人员，在设计实践中不断提醒自己，保持一个开放的头脑，只要大胆创新、激发灵感，将自身的修养正常发挥，建筑师们就能创造出豐富多彩、富于灵魂的建筑。
注释
1）建筑一词在英语中可理解为建筑物的技术和艺术的系统知识，我们称之为建筑学。
古典建筑学的内容包括两方面——技术和艺术。而且在工业革命之前，建筑师通常扮演着工程师和艺术家的双重角色。
2）现代主义建筑是指二十世纪中叶，在西方建筑界居主导地位的一种建筑思想。这种建筑的代表人物主张：建筑师要摆脱传统建筑形式的束缚，大胆创造适应于工业化社会的条件、要求的崭新建筑。因此具有鲜明的理性主义和激进主义的色彩，又称为现代派建筑。
3）“文化嫁接”由社会工作者王昱州提出，是指不同文化融合的一种形式。
参考文献
梁思成，《建筑的民族形式》,1950营建学研究会上撰稿
辜鸿铭，《中国人的精神》
张辉，钱锋：上海近代优秀产业建筑保护价值分析. 建筑学报, 2000(11):43～47
赖祥斌：《一种表皮化的商品》，中外建筑，2008（6）
I.L.Peretz: On history(M)
关键词/风貌的改造文化的传承再生型视觉展示
中图分类号: F041.3文献标识码：A
1.引言
现阶段，国外建筑师对各类工业建筑的把握可谓内外兼修，各种有创意的形体与文化组合的设计彰显着高度工业化时代的文化和审美特征。这些现代主义建筑，简洁而不简单，多元化而又具备条理性，建筑内外空间在满足工业使用功能的同时体现出强烈的个性特征和文化内涵。与之相比，目前大量国内工业园区的新建或改造工业建筑是无显著特征的建筑物，呈现出大同小异的体量关系、缺少变化的程式化立面、单一的整体感觉，无法体现建筑的文化内涵和历史性记忆，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然而并不是所有具有民族形式特征的建筑设计都是成功的。对传统的继承和改造始终是中国建筑文化的薄弱环节，要么千篇一律的“大拆迁”，要么就是因循守旧的文化守成 （所以我们可以在一些历史保护的街区看到千篇一律的现代仿古建筑）。仿古建筑的盛行虽然能导致一般意义上的视觉统一，却难免与建筑的现代性产生了背离。这种千篇一律的现代仿古建筑没有现代建筑的技术特征，不去注重设计语言对文化的阐释，看似再现了传统建筑，其实结果却导致传统文化的真正特征在建筑中流失。
2.中国建筑美学特征
自二十世纪以来，随着建筑艺术的活动日趋活跃，文化所占的地位也愈加重要。文化性的建筑更加注重设计语言对地域特征的阐述，将文化蕴含于建筑之中。中国建筑在世界上分布地域最广，有着独特的历史传统风格和特色。它的美学特征主要表现为：建筑的审美标准不仅要求使人感官愉悦，更重要的是恰当地表现形象本身所包涵的历史的、文化的、伦理的、政治的内容。礼制法规又往往和成熟的形式美法则结合在一起，形成了特定社会时代的内容与形式相统一的和谐感、节奏感以及不同类型建筑的性格和风格。建筑艺术的形式美直接来源于功能内容和工程实践。中国建筑的形式美首先是它的群体美、序列美。这种总体的艺术气氛又都以满足礼仪和生活实用的要求为基础。
3.旧工业厂房改造与文化传承
在欧洲的许多城市，如法国巴黎、德国柏林、英国伦敦，以及美国的纽约，每一个现代化的大都市都有艺术家们的聚集地。政府扶持艺术聚集地，不是出于商业的目的，而是因为这些建筑的存在对城市的文化起到了丰富的作用，他们使得一个城市的精神文化层面具有了多元性，体现了文化传承与文化嫁接。
本文所列举的是建筑的前身均为老旧废弃的工业建筑，都改造成知名的创意园区。深圳OCT当代艺术中心（OCAT）坐落在深南大道以北的华侨城创意园。创意园前身是建于20世纪80年代早期的厂房类工业建筑。城市的高速发展使得这些旧厂房成为历史残留片段，也是现代化城市风景中格格不入的景象。但是，这些片段记录了历史的变革，城市的成长过程，推平重建成别的建筑无异于永久删除一段城市的发展史。2003年何香凝美术馆决定将其中一个厂房改造成为当代艺术中心。这里的厂房虽然没有北京798的壮观，艺术区刚有雏形，却已经能够感觉到这里的勃勃生机。在这片本来毫不起眼、破破烂烂的废弃厂房里，能看到这些设计和建造们怎样将腐朽变为神奇的。这种创造力贯穿在每一个细节中，工作室内部基本采用loft风格，强调空间的层次交错感，每个角落和细节都经过独具匠心的设计。设计者从这些残破建筑中看到了特别的灵感，从这面破墙中看到了历史，哪怕简陋粗糙，但凸显了真实的原貌和质地，尤其在深圳这个本来就没什么“历史”的新兴城市里，这片具有“历史感”的建筑物就显得弥足珍贵。（图1）
OCAT改造的策略和路径可以概括为“包容、灵活”。造型改造方面，在OCAT的改造中，原厂房的建筑风格极其简约，但空间结构和材质烙有工业化大生产年代的鲜明印记。本着保留工业历史痕迹的初衷，改造中仅对建筑单体的结构进行了加固，用钢架屋顶、红砖砌墙、砌块混凝土，对部分墙体、屋面进行了置换，尽量保留原有的历史文化元素，甚至保留了改造过程的痕迹。一种廉价并可以重复使用的有框金属钢丝网包覆旧厂房整体结构，外墙上岁月留下的痕迹得以完好的保留下来。通过用半透明的工业材料包裹，以及山墙面裸露着混凝土修补的斑驳痕跡，并用大幅的涂料涂刷出当季展览的主题，建筑回归了原有体型特征的纪念性的同时成为艺术的摇篮。（图2）
图1 OCTA标志
图2 OCTA内景
M50是上海莫干山路50号的简称，原来是上海春明粗纺厂，拥有上世纪30年代以来各个历史时期的工业建筑，是目前苏州河畔保留最为完整的民族工业纺织建筑遗存（图3为此处上海面粉厂旧址）。这几年来，这里引入了16个国家、地区和国内10多个省市的130余位艺术家及诸多创意设计机构的入驻。2005年4月，这里由上海市经委挂牌成为上海创意产业聚集区之一，命名为“M50创意园”，形成了苏州河边独特的人文景观和文化氛围，成为上海时尚文化的新地标。
图3 上海面粉厂旧址
现代艺术家追求大尺度变化创新的视觉效果，旧厂房和仓库里拥有本身存在的巨大空间。通过灵活的裁减与变化，设计师在创作时就能感知建筑空间的效果。而钢筋水泥的建筑，保存下来的通风设备、排水管道等，令每一个身处在这样空间的人都能感受到工业时代历史印痕的怀旧情怀，从中接受某种历史信息元素传递的能量和引发人们遐想的灵感。更珍贵的是这些建筑设计精巧，凝聚了百多年来中西风格的种种细节，可以说一砖一瓦皆有故事。而苏州河水就此转身流淌，又增添了静穆的氛围。这里正是艺术家眼里一块于浮躁纷乱尘世中残留的净地，这里仓库和厂房的空旷与东方文化的空灵不谋而合。莫干山路的旧仓库旧厂房建筑体承载着这个城市历史的记忆，供养了艺术家的灵感，成为艺术创作的河床。如今，它深厚的历史底蕴与现代时尚的新兴文化融为一体，相得益彰，共同滋养了城市的精神文化，给城市空间带来新的魅力。（图4、图5）
图4 M50街景
图5 M50画舫内景
4. 再生型视觉展示
现代旧工业建筑改造的典型案例的成功让设计者越来越意识到应将表现传统文化的建筑设计提到表现生活方式和文化内涵的高度上来。而这正是这类建筑的灵魂所在。既要表现其文化特征，又要将其传统生活方式展现。而不是简单地对其建筑外观等有形文化特征进行修复，甚至用新的材料覆盖，忽视其文化的延续性。
再生型视觉展示类文化建筑的设计理念，着力于寻找当代语境下顺应文化大趋势的结合点，积极地反映并服务于这种文化意识，在此所讨论的再生型视觉展示类文化建筑包含了丰富的历史文化背景，在推崇“旧”的价值观，同时消费历史的今天，对历史的保留恰恰迎合了这个特殊的消费群体的需求，使这种再生型的视觉展示类建筑成为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城市生活的载体。工业建筑从体量、采光要求等方面的契合性，使厂房、仓库改造成美术馆、博物馆具有可操作性。同样由于空间适宜、租金低廉加之视觉展示类建筑的“核心”辐射，工业建筑也往往吸引设计机构进驻，成为文化展示建筑的外延。在OCAT的核心作用下，华侨城创意园允许企业、建筑师、艺术家多个主体通过多层面的设计向公众展示文化的个性与魅力，其改造显现出的魅力就在于OCAT与创意园的动态相长。很多项目虽有各自不同的目标定位，改造后都有着积极的社会影响力，再生型视觉展示类建筑可以存在不同的规划定位、展示对象与空间特点、运作与改造模式、改造策略，提供了可持续发展的不同路径。
既保持文化传统，又要投入生活，体现活力，将文化的传承与延续是这一类建筑改造的难点。上海的新天地就是进行了这一方面的探索，通过功能延续与商业再植入的方式提升历史街区的吸引力，实现其功能价值。但新天地也是存在争议的，它以“物态保护”为主，具有一定片面性。它体现了另外一种倾向：“表皮化”，即掏空建筑的内部，只留下表皮。把历史建筑变成徒具装饰作用的空洞外壳。虽然老建筑得到了利用，但对历史建筑则多多少少显得有些失去内容。很多类似新天地的建筑，在文化内涵继承的表现方面相当重要的一部分还是引入老字号、手工作坊等物化的方式。单纯的表现传统文化中的生活方式，民俗活动等画面还是不够的，还是没有脱离简单的“戏台”式的生活展示。这些做法其实仍只是停留在有形模式上。现在越来越多的历史建筑改造中，不再引入外来文化，而是试图将原住民留住，通过这一方式保存其原有的生活方式和情趣，通过赋予无形文化有形的场所与载体，动态传神地复原了传统的生活场景，由此让民众在心里上形成产生认同和归属，从而真正实现文化的传承（近年比较突出的例子如扬州东关街、长沙太平街等）。
正如I.L.Peretz所说：“不仅是个人，包括整个民族，都必须保有记忆。”建筑物是表现传统，传承文化，增强民族记忆的重要工具之一。将中国历史文化与痕迹改造于建筑，以上这几座著名建筑在这方面是具有代表性的。建筑语言是无声的，在我们静静地默读、细细地品味、反复地琢磨、冥冥地感悟之后，获得的方是领悟与惊艳。作为一名建筑设计人员，在设计实践中不断提醒自己，保持一个开放的头脑，只要大胆创新、激发灵感，将自身的修养正常发挥，建筑师们就能创造出豐富多彩、富于灵魂的建筑。
注释
1）建筑一词在英语中可理解为建筑物的技术和艺术的系统知识，我们称之为建筑学。
古典建筑学的内容包括两方面——技术和艺术。而且在工业革命之前，建筑师通常扮演着工程师和艺术家的双重角色。
2）现代主义建筑是指二十世纪中叶，在西方建筑界居主导地位的一种建筑思想。这种建筑的代表人物主张：建筑师要摆脱传统建筑形式的束缚，大胆创造适应于工业化社会的条件、要求的崭新建筑。因此具有鲜明的理性主义和激进主义的色彩，又称为现代派建筑。
3）“文化嫁接”由社会工作者王昱州提出，是指不同文化融合的一种形式。
参考文献
梁思成，《建筑的民族形式》,1950营建学研究会上撰稿
辜鸿铭，《中国人的精神》
张辉，钱锋：上海近代优秀产业建筑保护价值分析. 建筑学报, 2000(11):43～47
赖祥斌：《一种表皮化的商品》，中外建筑，2008（6）
I.L.Peretz: On history(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