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的春天

来源 :中学生博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lzhdq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高一开学的第一堂课,戴着眼镜的班主任笑容满面地走上讲台,让每个同学站上来介绍自己。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们多是活泼闹腾的性格,有的人在介绍中加入了兴趣爱好,有的人大胆地唱了一段歌,有的人即兴表演了诗歌朗诵,还有的人是秀了流利的英语绕口令。
  唯独L ,那个坐在最后一排的女生,她还没开口脸就涨得通红,头一直低着不敢看大家。
  整个教室里都安静了,大家都屏气凝神地期待着她的表现,可令我们失望的是,五分钟过去了,她还是保持那个姿势,一言不发。最后失去耐心的大家,开始拍桌子踢凳子,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无奈的班主任只好委婉地请她回到座位上。
  从那天起,L的外号便被叫成书呆子,因为戴着黑框眼镜埋头用功的样子,真的无法不让人联想到古代那些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奇怪的是L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这个称呼,没有人愿意跟她玩,也不会有人约她一起逛书店,很多时候我们都会忘了这个人的存在。老师们也很少叫她起来回答问题,因为一紧张就口吃的她,什么也表达不清。
  L 的成绩属于中等水平,平时也没见她追哪个明星迷什么偶像剧,所以我们有任何活动时都会自动忽视她。直到那次校运会,体育委员拿着报名表围着班级转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人愿意报女子三千米,要知道这个距离可是绕操场跑7圈半。垂头丧气的体育委员趴在桌上,为不能圆满完成班主任的要求而失落不已,这时候L竟然起身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说:“让我来吧!”
  那四个字太过掷地有声,以至于我们都不敢相信这是出自L之口。
  到了比赛的那天,全班同学和班主任都站在赛道边为她加油,不起眼的她在前四圈都落在最后,但是到了第五圈,她开始慢慢赶超,二十个选手的队伍,穿着明黄色运动服的L像一道温暖的光线,唰唰地跃到最前面。
  所有人都吃惊地长大了嘴巴,声嘶力竭地喊着她的名字,有的同学直接跑到了终点去迎她,大家都忘了她在教室里闷闷的样子,觉得她此刻意气风发的冲劲是与生俱来。
  后来站到最高颁奖台上的L,拿起话筒发表获奖感言时,手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声音快颤抖成一条波浪线。可是这次,没有人再嘲笑她,她用自己的韧劲证明了,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
  也是从那次之后,我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许多像雏菊一样的姑娘,她们低调内敛不善言辞,可当她们决心展现自己的时候,一定是卯足了劲地灿烂绽放,就像亲爱的L一样。
  
其他文献
晚上十点半,我像往常一样猫在卧室里玩电脑,像往常一样登录了QQ,像往常一样点开空间,然后就意外地看见了凌迟亮着的头像。  凌迟是他的网名,而他是我暗暗喜欢了半年的男生。  于是,我连玩游戏都不再聚精会神,在第8次被其他玩家消灭后,我终于颓废了,起身冲了包咖啡,对着点开的对话框狠狠地发呆。在杯口萦绕的雾气中,我仿佛看到了凌迟笑起来的样子,两个浅浅的酒窝和一对小虎牙在阳光下闪啊闪,那么明媚,那么耀眼。
?  最近又开始用铅笔写字,像个小学生一样,沉默而认真地写下一言一句,掩盖在书卷并风沙中,待它们自身变得模糊,暧昧又安全。  我不能像那些浪漫又高调的文人一样郑重其事地在扉页写下献给亲爱的某某某。我既没有将短篇残句连缀成一本书的文采,也没有非宣之于口不能散发的深情。我永远不能这样对你。  我所能做的,大概也就只能是将电脑屏幕当做你,将活页本当做你,在敲敲打打和写写涂涂中喃喃自语,假装我将这些话告诉
那些未曾出口的心之所系才是藏在心底最深刻的吧!多年以后,我在梦里还常常遇见你。  我是林小小。第一次见到陈安是在学校外的马路,他在扶老奶奶过马路。是的,你没有看错,他真的在扶老奶奶过马路,老奶奶年纪大,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他却没有丝毫不耐烦。当时我就想这同学真有爱心,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这倒不是说他不够出色,相反,他就像是自带光芒的小太阳。  至于为什么第一次见到陈安的时候不动心,这个问题已经被我记
写在文前的话:  啥?你说你一期不落地买小博咋还错过了《追尾日记第四发》?哈哈哈哈,因为第四发被我吃了啊——逗你的——谁叫“四”这个数字在中国人看来总是这么不吉利,于是我决定任性地跳过它,顺便略过爆照环节。  别急着嫌弃我啊喂!  毕竟W先生莫名地有点迷信,相信“秀死快”之类的,同意我写文到处浪已经是极限。再者那个闷骚男至今也没有和我单独合照过,全是集体照啊集体照,这一点我比你们更加心痛。  你问
【他说,他叫葛孟武】  8月20日,高一新生分班军训。我认识了这样的一个他。  他说他叫葛孟武,高一(15)班的班主任。他说,听他葛孟武三年话,保证必上本科。他说,来到这个班,你除了服从,还是服从!不然,你可以走。  老葛来无影去无踪,一会儿在大厅一会儿又出现在走廊,真适合他的黑衣服。同学三儿说,我们肯定欠了他的钱,脸好臭。我姐说,你们完蛋了,他可是出了名的凶悍。  【我说,我们都笑了】  我一直
你如你的名字那样,梦恒,梦恒,永恒的、醒不来的梦。那时我就想,你在我生命中烙下的痕迹,真不是一星半点儿。  2013年十二月末尾,夜空升腾起明晃晃的焰火,华光熠熠,对焰火的形容——你说那是轰轰烈烈的青春。那些一簇簇接连绽放的青春啊,就好像是对过去的致敬和告别。  “我的未来会无限耀眼!”彼时的我指着头顶千尺繁星在草地上叫嚷着,然后欢呼贺岁,唯恐挤不进这喜庆洋溢的氛围。  那时候,刚好是你离开的第3
[1]  给鸭子小姐打电话的前一秒,我刚刚得知自己暗恋了多年的竹马交了新女友,我盯着书桌角落的埃菲尔铁塔发呆良久,便下意识拨通了鸭子小姐的号码,电话一通就忍不住一阵哀嚎,“大鸭子,我失恋了!”  接着鸭子小姐很有耐心地听着我倒了半个小时的苦水,她相当了解此刻我需要的仅仅是一个温柔的倾听者和几句安抚。  “好啦猫猫,你这不是还没遇到对的人吗?你看看你,才十七岁啊!大好的年华,抓紧时间好好学习充实自己
时间以最残酷又让人不得不接受的方式淘汰一切过往,向前如潮水般推进着,那些曾发生于生命中的琐碎与感动,这一刻刚初为体验,下一刻便成了经历。我们一个个逐渐站在令人尴尬的年龄段回过头,时不时会觉得那些所谓的时光就像是周转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圈子,那些荒唐又近乎幼稚的记忆,再次拿出来回味时竟又会让人时不时地羞赧与怦然。以前的文字,早已不想再去修改,也许是心知肚明,即便幼稚,那些有过的感受对于曾经又是怎样的切肤
我记得三年前在日记里写要实现的第一个愿望是,高中毕业以后去西藏,现在大学两年了,我依然没有触及那个离我的理想最近又是最遥远的地方。  很多事情,我不怕我做得晚,只怕我不做。  最近在学吉他,吉他老师叫阿哲,他在家里安置了沙发和床,专门招待远道而来的沙发客。沙发客在这几年很流行,尤其是对于像我这样的穷游者来说,你可以去沙主家里坐坐,聊聊这条路上经过的事见过的人,翻看他之前拍过的和你一样浪迹在城市边缘
小时候的我特幼稚,特无聊,妈妈让我在家看门,如果尽职的话,或许晚上还有一条小冰棍。我挺直腰杆向妈妈保证,决不让邻家的一只鸡和一只狗入内!我在院子对着花说话,把七星瓢虫捉起来又放走,偷偷穿妈妈的裙子,后来因为手太脏让妈妈的白裙子染上一点点黑点,直接吓得我半死,一直祈祷会有王子来拯救我。  因为不懂太多,所以不会无聊。在墙角学猫学狗叫,因为那是小孩儿之间的密语。听小胖说,他一听我叫就笑得不行,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