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大骗子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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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兰克•阿巴纳尔是上世纪60年代国际知名的巨骗,他所犯的诈骗案不知其数,其中有许多大案奇案惊动全世界。可是他在被捕后在监狱里关了不久就被联邦调查局保释出来,因为联邦调查局需要利用他的经验和头脑来破案。如今他大出风头,成为著名导演斯比尔伯格电影中的主角,由曾经主演《泰坦尼克》的巨星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扮演他。
  
  凭借翩翩风度和如簧之舌,他到处受到欢迎——免费住豪华饭店,将漂亮女人骗上床。在短短5年中性骗到手200万美元
  
  这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片名《有本事来抓我》。(此片最近已进口,译名为《我知道你是谁》。——译注)此片一问世,好评如潮,但是弗兰克•阿巴纳尔本人可不大高兴。他叹息道:“我希望这部电影没有摄制过,因为我干的事是不道德的,非法的,不光彩的,我毫不为之感到骄傲。”
  54岁的阿巴纳尔从60年代开始就行骗,那时他才16岁。他伪造证件,假扮身份,把自己装成飞行员、医生、律师等等。他装得如此之像以至他可以免费地周游世界。凭他的翩翩风度和如簧之舌,他到处受到欢迎。他免费住进豪华饭店,将漂亮女人骗上床,享受无尽时光。在短短5年中他骗到手250万美元。
  他简直就像电影《007》里面的詹姆斯•邦德,成了一个国际传奇性人物。当年美国的联邦调查局和26个国家都通过国际刑警组织通缉他。他的头发过早地变白,因而使他看上去比他的实际年龄大一些。他相貌堂堂,衣冠楚楚,举止有礼,谈吐文雅,绝对是一个上流绅士,特别受到女士们的欢迎。看到了他的外表,绝少有人来怀疑他伪造的身份证和支票上的假签名。迪卡普里奥很欣赏阿巴纳尔,他说:“弗兰克•阿巴纳尔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演员之一。许多人都说,谁也别想让我上当,除了阿巴纳尔。”
  后来阿巴纳尔写了一本自传《有本事来抓我》,书中他以自身神奇的经历和轻松的口吻调笑执法部门的无能,而自己是如何神通广大。这本书受到好莱坞的密切注意,名导演斯比尔伯格找上了他。这是十分令人意外的事,因为好莱坞尽管拍了许多描写犯罪的片子,却极少正面宣扬罪犯的成功,好莱坞毕竟有它的道德规范,而要得到斯比尔伯格的垂青也是很不容易
  如今阿巴纳尔满头银发。他已是一位真正的受人尊敬的绅士。当他在70年代被捕时,他才20余岁。当时他被判12年监禁,但他在狱中才呆了5年就被原来拘捕他的联邦调查局设法保释了出来。他的头脑太灵了,联邦调查局太需要他了。从此他就摇身一变,从一名诈骗犯成为一个高级破案专家。他特别精于侦破诈骗案和贪污案。蓝筹公司请教他如何避免各种复杂的欺诈,包括设计无法篡改的工资支票。他应联邦调查局的邀请到那里去作讲座,但他不要任何报酬,因为他认为这是向社会赎罪的一种方式。观众们可以在影片里看到这个内容,这未免使联邦调查局感到有些尴尬。
  阿巴纳尔的自传是在25年前写的。他以25万美元的价格把此书改编权卖了。当时在合同里规定书中任何内容都可以拍成电影,不必再征求他的意见。改编后的剧本经过了许多制片人和导演之手,最后被斯比尔伯格买了下来。斯比尔伯格请出了大明星迪卡普里奥和汤姆,汉克斯来担任片中两位主角。《纽约时报》评论说:“迪卡普里奥所演的这个出色的大骗子简直是出神入化。”阿巴纳尔自己也在影片中担任一个跑龙套的法国警察。
  
  如今他到处做报告做咨询,全是因为他曾是个著名的骗子。一拍电影,他就更出名,请他的人就更多,钱也自然更多了
  
  阿巴纳尔如今是3个孩子的父亲,过着快活的生活。他说:“我现在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了。我不用像从前那样,一走近人群,人家就会说:‘当心,阿巴纳尔来了。’问题是我又要不断回忆过去胆战心惊的日子了。说心里话,那种东躲西藏的生活是够受的。我没有圣诞节,没有生日,只有孤独。别人还以为我从前的生活很惊险,很有趣,其实只有我自己肚里有数。苦不堪言啊。我是在不断地为生存而斗争。”
  他的儿童时代是相当坎坷的。他很爱母亲,她是法国人。可是母亲提出要跟父亲离婚。父亲是个小伙计,生活拮据,欠了不少债,便到处诈骗。父母离婚时问他愿意跟谁生活,他大胆地决定独立生活,谁也不跟。他要靠自己的本领打天下。他已有过诈骗成功的经验。他在取得驾驶执照后,借用他父亲的信用卡,说是要去加汽油,一下就骗得了2500美元。他是这样做的。
  “我拿着卡到店里买四只轮胎。买下后我对店铺说,我把轮胎卖给你们,你们只要给我一半钱就行了。店里自然同意,因为他们赚了一半的钱。那另一半钱就到了我的手里了。”
  他发现可以用磁性墨水改变银行顾客存单上的密码,他就把一叠存单的密码全都改了,再放回到银行柜台上去。这样用这些存单的顾客所存的钱就一笔笔地进了他的帐户。待银行发现问题,他已经到手了4万元美金。
  他最“伟大的成就”是假扮飞行员。在上世纪60年代飞行员是最令人信任和最让女士心仪的。他穿上了一套泛美航空公司飞行员的制服,到处招摇撞骗。凭着他英俊的外表,潇洒的风度,再加上无比机智的头脑,他一次又一次地行骗成功。既骗得了金钱,又骗得了美女。有一天他穿着飞行员制服来到机场,找到了泛美航空公司的登机口,说自己不慎把身份证和钱包都丢在了洗衣店,而他现在必须立即去某地。看到他这副派头,航空公司二话没说马上请他免费上机。殷勤的空姐们十分热情地把这位风度翩翩的飞行员请进了驾驶舱,让他坐在机长后面。这是从未有过的特殊待遇。幸而他不是恐怖份子,否则这架飞机就一下被劫持了。到了目的地他被安排住进旅馆,费用当然是记在泛美航空公司的帐上。
  他还冒充过医生,当了整整一年的医院管理人员,尽管他对医道一窍不通。他甚至自称律师替人办案,骗取律师费。他曾在法国和瑞典失过风,被短期拘留过。最后他是在美国被一名很有经验的联邦调查局侦探抓住并判了刑。这位叫西阿的侦探多年坚持不懈地追踪他,终于成功了。在追踪过程中西阿对这少年产生了好感,像父亲那样地关怀他。如今西阿已是83岁高龄。在电影里他是由大明星汉克斯扮演的。
  在上世纪80年代联邦调查局的一次大会上,这两位老冤家重逢了。从此他俩成了好友。西阿深情地说起阿巴纳尔:“我们关系相当密切。我认为他是一个天才。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竞能伪造出可以乱真的支票和飞行记录,简直令人无法想象。他犯罪从不使用暴力。他不用刀用枪,他只用脑子。他很了不起,我十分钦佩他。他在短短一年中能弄到手几百万,我一辈子也挣不到那么多。”
  虽然西阿很喜欢阿巴纳尔,他也指出阿巴纳尔在说假话,他认为阿巴纳尔所说的不希望拍这部影片实际上是违心之论。“他现在当然是个好人,做事规规矩矩,不再犯法。但他还是很爱享受的。要享受就得有钱,所以他很爱钱。如今他到处做报告做咨询,全是因为他曾是个著名的骗子。一拍电影,他就更出名,请他的人就更多,钱也自然更多了。”
  译自《星期日泰晤士报》
  [编辑•刘运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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