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处叫好,疑处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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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若木就是攀枝花树”经得起推敲
  1. 话不离谱
  前段时间,我从互联网上尽可能全面搜索并认真地拜读了攀枝花市王文君、刘胜利、刘成东等先生的文章。他们提出“颛顼出生地在金沙、雅砻、安宁三江汇合处”的观点和理由非常诱人,让我耳目一新,受益匪浅。在我浅陋狭窄的见识范围内,他们这个说法,是众多“颛顼故里”主张中最为靠谱的一个。
  我所谓的“谱”,指的是古今学界公认的历史地理经典与基本取得共识的定论,是可供大家讨论说话的概念和定义。
  在讨论“颛顼故里”这个话题时,我们须先认可《史记》倡说的“黄帝之子昌意降居若水”、“娶了蜀山氏女生了颛顼”以及现代学者(如郑德坤、任乃强、段渝)所推论的“古蜀在四川”、“若水指的是雅砻江”、“若水得名于若木”等一系列前提。
  2. 若木脱魅
  对“昌意在若水生了颛顼”这一命题应该说基本是没有争议的,争议发生在究竟生在若水的哪一段。两千多里长的若水,给古今“觊觎帝位”的人提供了广袤无垠、穿凿附会的想象空间。尽管纷纭不断,迄无定论,但我感到通过攀枝花市学者们的努力,他们在一步一步接近那个“哥德巴赫猜想”。他们提出的“若木就是攀枝花树”的观点,朝解决问题的方向进了一大步。[1]
  还是从《山海经》那段著名记载说起:“南海之内,黑水之间,有木名曰若木,若水出焉。”袁珂按:“《水经注·若水》云:‘若木之生,非一所也,黑水之间,厥木所植,水出其下,故水受其称焉。’”[2]
  这段材料提示我们,若水的得名一点也不神秘。以植物命地名的做法至今在广大农村仍然非常普遍。比如“白杨沟”、“苦蒿沟”、“漆树沟”之类地名,各地俯拾皆是。其地之所以得名,必是那些植物特别多,特别典型,成了一种“地标”。反之,如果仅有一二株白杨、苦蒿在那里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则断不会因它们而得名的。
  那么,一条巨大的江河因若木所植而被称为若水,这里的若木必定具有非常强大的阵容,有极其醒目的色彩,以迥异于其他树木。
  有幸我对攀枝花树非常熟悉,小学时在西昌生活,教室外就有几株。所以当我一看见攀枝花市学者提出“攀枝花树就是若木”的文章时,简直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因为它实在是太符合历代典籍对若木的定位与描绘了。
  首先,攀枝花树普遍生长在若水末端三江汇集这一带。当然,“若木之生,非一所也”,云南、广东、海南也有,但它们与若水无缘,也就与这场讨论无关。
  其次,攀枝花树形态处处与经典描述吻合,让我们找几段来按图索骥——
  《山海经·大荒北经》:“灰野之山,上有赤树,青叶,赤华,名曰若木。”
  《淮南子·地形训》:“若木在建木西,末有十华,其华照下地。”
  郭璞诗《若木赞》:“若木之生,昆山是滨。朱华电照,碧叶玉津。食之灵智,为力为仁。”
  这些描述突出几个特征:(1) 花红、花多(华赤、朱华、十华。十,多的意思,古文中与九、三同)。(2) 高大(其光照下地)。(3) 碧叶。(4) 可食。
  我们来看看现实中的攀枝花树:
  (1) 大红花。世上红花繁多,但巨大乔木开大红花者,恐怕绝无仅有。纵令有吧,还得长在若水边才算数。从雅砻江源头走到末尾,除了攀枝花树,谁也没有入选的条件。它开花时没有叶子,朵如玉兰形,色如榴花红,光秃秃枝条上雄赳赳立满朱红色花朵,整棵树如一把巨大的火炬,故又称“英雄树”。
  (2) 高大。攀枝花树最高者达数十米,拔地参天。树身数人围,树冠可荫蔽一二亩,真正是乔木界之骄子,遥望如垂天之云,实在有点吓人。
  (3) 碧叶。花季过后,满树油绿浓荫,荫蔽之广,其它树木难以企及。
  (4) 可食。从小就见同学用弹弓把花打下来(因满身刺钉,爬不上去),说拿回去烩腊肉。
  通过以上脱魅后的类比归纳,若木与攀枝花树的身影就重合了。
  我们可以推想,先民们在一个明媚的春天,突然走到三江汇合一带,正碰上攀枝花怒放,只见万山红遍,层林尽染,轰轰烈烈,摄人心魄。为了记住这个地方,用这些最具地标特征的树木给脚下不知名的江水命名,实在是一件符合野外生活常识的平凡事。
  脱掉若木神秘外衣,相信典籍,相信客观世界,若木非攀枝花树莫属。
  3. 聚焦攀西
  一直以来,搜索颛顼踪迹的人们多把目光集中在川西北岷山、岷江一带(即古蜀),因为文献与考古都印证了这里的文化与甘、青氐羌马家窑文化有着明显的联系;而以西昌礼州文化为代表的攀西古文明则更多的是与元谋大墩子文化相联系。(参见段渝《四川通史》卷一)。现在,经“攀枝花树即若木”的提示,我们有理由把目光南移到若水的末端来。
  再考《山海经》里的“黑水之间”。金沙江古称泸水,“泸”是黑的意思;若水的“若”,彝语也是黑的意思;安宁河古称孙水,西昌、冕宁一带人读若“深水“。这就是对《山海经》黑水的有力证明。其实从中国的东北到西南,名黑水或意思是黑水的大江大河不下数十条,无非是说水大水深、颜色墨绿而已。这里三江汇集,黑作一团,其中以若水最为有名,于是由它来代表这个区域。金沙江虽然最大,但古人只把它当作若水的支流;同理,横断山诸江都比岷江大,但古人把它们统统看作岷江的支流,盖因古人认为岷江才是大江(长江)的正源。这说明古人对横断山以西的河流缺乏了解,越向西越生疏。无怪清人陈澧在他的《水经注西南诸水考·序》中批评郦道元“身处北朝,其注《水经》,北方诸水,大致精确,至西南诸水,则几乎无一不误。”东晋郭璞注《山海经》而言若木“生昆仑西,附西极”,恐怕这“西极”也不出横断山以西。所以我们可以说三江汇集处就是“若三角”,它在整个若水流域中占有非常特殊的地位。它很有可能就是昌意若水领地的治所。
  冯广宏先生还提出一个观点,认为汉《水经》里的若水其实是安宁河,只不过在古代主流与支流名称常被混用。[3]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提示。安宁河谷绝对是人类早期发育不可多得的摇篮,从冕宁到米易一马平川,沃野几百里,阳光充足,水流丰沛,是四川的第二大粮仓(正像西昌人宣传的“人居环境,世界第一”)。任乃强先生在《四川上古史新探》里推测说,这里开发时四川盆地还是一片汪洋,元谋人离它那么近,北上必定最先开垦。昌意管辖若水会放过这片山水相连的膏腴之地吗?所以说“若三角”至少包括了安宁河下游也是很自然的事。   还有个例子似乎可以为冯广宏先生的“主流与支流名称混用说”提供一个旁证。我曾在泸沽(古台登)小住,一直对《史记》关于司马相如在此“桥孙水”(安宁河上架桥)的记载百思不得其解。孙水关遗址并不在安宁河边,而是在安宁河东岸一条支流上,离安宁河约3公里处的“泸沽峡”。泸沽人对这条从喜德县流出的小河才叫“孙水”,绝没有人叫安宁河为孙水。这里是灵关古道上的险关要隘,遗迹颇多。司马相如南征从此进入安宁河道,在这个小孙水上“桥”一下是必要的,也是办得到的,然后他只要顺着安宁河东岸广阔原野上的大道就可以直抵邛都(西昌)。可是《史记》却要他“桥”那个大孙水(安宁河),跑到地形极为不便的西岸,然后必须再在下游某个地方第二次“桥”一回孙水,才能回到北岸的西昌。岂非咄咄怪事!再说,安宁河那么宽的水面,那么湍急的流速,汉朝时是否有那架桥的技术,着实可疑。所以我也觉得“小孙水”才是孙水,“大孙水”其实是若水。那么雅砻江是什么水呢?可能就是什么青水、黑水吧?
  综上所述,三江汇合处的“若三角”(包括米易)有若木、有若水、有黑水、有丰腴的安宁河谷,可以说空间条件完全具备,颛顼故里,呼之欲出了。
  二、诸多疑难仍须解决
  通过指认“若木就是攀枝花树”而把颛顼故里的范围缩小已经算是有了很大的进步,但如果认为一切问题已经迎刃而解,那就未免过于乐观。毕竟,即使解决了“若水命名地”仍然不等于就解决了“颛顼出生地”,二者之间还有很大的差距。至于那些把各种传说一一穿凿、坐实的做法,精确的坐标、言之凿凿的生动叙述,不仅无助于取得更广泛的认同,反而会作茧自缚,难以自圆。[4]须知我们探讨的对象是一个生活在四千年以前的古史传说时代的人,他的详细生平,至今尚无令人信服的文献或考古成果予以支持。所以,对他的描述模糊和笼统是正常的,清晰准确反而是不正常的。以下提出一些问题与攀西当地学者商榷:
  1.时差拷问
  既然“昌意降居若水”,那么若水得名自然比昌意早;既然若水得名于若木,那么若木得名则更早。假设昌意在入川之前几百年若水就已经得名,那么到他“降居”时,这个若水名称就可能覆盖雅砻江全程。他从上游到末端的过程是逐步浸润扩张呢,还是奉王命急宣,急如星火走马上任呢?当然,我们希望是后者,而且是直奔雅砻江出水口的“治所”。可惜我们无法排除前者的可能性。如果他的爱妻蜀山氏早已身怀六甲,在艰苦卓绝的漫漫长征途中,在雅砻江的某段停下来生个孩子,难道就不可以吗?毕竟,若水不是他命名的,他也很有可能不知道什么是若木,若木片区在哪、若水命名地在哪,理想中的栖息地“若三角”也可能是事业做大后的结果,这些,都有可能。总之,若水命名与昌意降居之间的时间差可以生发出太多的可能性,除非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排除他中途停留。当然,在诸多可能性中,昌意直奔主题的可能性很大,因为“若三角”不仅有神奇的若木,是著名的命名地(假设他预先知道这些),而且广阔富饶美丽,或许就是若水流域的首府等等;但这些“可能”尽管合情合理,毕竟是推测,无法排他,立论的基础显然薄弱。
  2.关于米易的大石文化
  攀枝花市学者提出本地区众多的大石文化(濮人墓)以印证昌意、颛顼的足迹。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基本得到解决。根据考古结论,安宁河谷的大石墓,属本地邛都夷文化。它上起商代,下迄西汉,源接新石器晚期的礼州文化,属于元谋的大墩子文化,根子在南方而不在北方。(参见郑德坤:《四川古代文化史》;段渝:《四川通史》卷一)而黄帝文化属仰韶文化,经甘青马家窑文化进入川西北,然后向南方辐射。
  3.关于“在本地娶蜀山氏女”
  攀枝花市学者认为:“昌意从中原带来的人马……是到了这里后才娶蜀山氏之女为妻的。”她就是“当地少数民族的女子”。我想说,持此论一是缺乏根据,二是没有必要。蜀山指的是岷江上游的岷山,这基本上已是公论,特别是得到近些年来考古成果的有力支持。昌意到了阿坝,娶了当地蜀女,逻辑上并不影响他继续顺若水南下开拓进取,也不影响他夫妻二人走到攀枝花市才生娃娃。
  4.关于“颛顼治水经验于此地积累”
  攀枝花市学者认为:“颛顼从小生长在若水、绳水、孙水三江交汇处”,所以最终能“以水德王天下”。大家都说颛顼10岁就离开若水去了中原,一个孩提能积累多少治水经验?再说眼前这三条大江,都不是古人可治之水。高山峡谷,既无泛滥之虞,也不必从大江大河讨饭吃,山沟水都用不完,攀西一带至今基本如此。颛顼的治水本领,还是放在黄河流域积累才合情理。颛顼、鲧、禹祖孙三代治水本领、治水地域一脉相承。这关键还不是推理是否严密,而是并没有证据。
  5.关于当地“独特的民俗和龙文化”
  攀枝花市学者描述了米易本地许多古老而独特的民风民俗,把它们与颛顼文化相联系。其实,这些描述与本地土著濮文化更加接近。这些文化源接元谋文化,比从北来的昌意、颛顼更加悠久,对本地历史发展贡献更大,更应该赢得尊重,没有必要把他们硬挂到颛顼的名下。
  攀西(包括米易)的历史文化资源如此丰厚,可供开发利用的“招数”多多益善,何必把所有好牌都塞给颛顼一人呢?“若木就是攀枝花树”这张靠得住的王牌一出,其他各地“颛顼故里”主张已经无与争锋。打好这张牌,保护培植好这棵宝树,无论在文化、经济方面都有大文章可做。至于推进、完善“颛顼故里”的理论,尽可从从容容、心平气和、实事求是去做。结果如何,不急。
  注释:
  [1][4]参见王文君:《一朵花的神话》;刘胜利:《颛顼诞生地初探》、《颛顼诞生地再探》;刘成东:《颛顼大帝与颛顼故里龙文化(上、下)》、《若木 若水 后稷》。
  [2]袁珂:《山海经校注》第447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
  [3]参见冯广宏:《颛顼史迹及其改革作为考》,《阿坝师专学报》2006年第1期。
  作者单位:荥经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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