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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知道自己流鼻血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每周二下午是公司的例会:鼻血总是上午快要结束的时候如期而至。他对于这个事情的态度就像青春期女孩看待MC一样,镇定自若得不像话。他会不疾不徐地拿出纸巾,对折再对折,仰起头轻柔地塞进右边鼻子里,而每次他总像掐准了时间一般,再把纸巾拿出来,那抹红色总是刚好晕染开,层层叠叠的红就像花朵般招摇。见得多了,大家也都习惯了,他也常常自嘲“鼻子又要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