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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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鼎(以下简称“文”):你在早期是因为“卡通”绘画而被发现的,这种风格奠定了你早期的语言特征和美学趣味。请你谈谈早期何以选择了这样的图像风格?
  熊宇(以下简称“熊”):图像生成是一个艺术家本身的个体经验、视觉经验和视觉审美习惯形成的综合体,因为艺术家更多地是要表达自己,所以他要有独立的思考和独立的判断,慢慢就会有一种视觉经验集合在一个图像上面,绘画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它不像摄影那样一瞬间完成,你会慢慢地茌图像里面进行思考,在绘画的过程中,会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甚至在更漫长的时间中都在思考。那么,在思考过程中,自然而然地就会把你自己个体的经验和阅历,都会放到里面去,这个时候,你自己的那种视觉品位,或者说你视觉的那种审美的习惯,就会在这个过程中呈现出来。所以,我觉得自己风格的体现,实际上是一种自然而然的过程,并不是说我一定要强化它。最早期的时候,我也并没刻意追求绘画要对社会现实做一些反应,只是出于一种最本初的绘画习惯——就像写字,每个人写的字是不一样的,因为写字习惯不一样,自然而然就会形成自己独特的一种状态。不过,我们的绘画元素,肯定会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比如社会环境、个体经验,以及经历的一些事情,这些都会影响你自己的绘画风格,总之,我觉得我的风格是一个自然成型的过程。
  文:当时是否还受到波普艺术的语言感觉的影响。作为70后艺术家,在你们成长的时代,尤其在大学学习的时期,正是政治波普、艳俗波普艺术鼎盛期,那种平面化的图像形态和语感是否给你们带来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熊:波普艺术最早是在劳申伯格那个时候,中国比较全面了解是在劳申伯格那个大展以后,他在中国美术馆做了一个展览,栗宪庭还专门为此写了一篇文章,里面提到波普艺术。之后对中国当代艺术影响最大的波普艺术大家都知道,就是安迪·沃霍尔。在我们上学的时候,学校和当代艺术圈其实对波普的了解已经很广泛了,所以我们那时候也大概了解到一些。但是波普艺术最重要的——我觉得粟宪庭说得比较对。重要的不是艺术,它并不是以一种技术形式进入到中国的。我们最开始可能会从一种绘画的角度去理解波普,但是实际它已经不是了——那个时候它被当做了一种思想解放的语言方式和态度,对我们来说,不能说直接受到波普影响,我觉得可能是间接的,因为在我们那个时候,已经出现一种观点,就是不拘泥于传统的材料和语言,大家已经不会拘泥于一个专门的科班学科和媒材语言了,这个观念,那个时候已经被打破了,已经谈综合材料了,综合的媒材和语言解开了很多的束缚,会让你的创作思路打开,获得一些新的东西。
  文:70后艺术家中,在当时出道时(2005年前后)很多艺术家都很迷恋这样的(卡通)语言和趣味,比如当时的四川的陈可等人,包括韦嘉也有一定程度的卡通味道,记得当时主推这样的风格是北京“星空间”,在理论上,俞可、鲁虹也给予了一些支持和推动,你怎么看待这种潮流化倾向。
  熊:首先,我觉得潮流化被认可,肯定有其特定的社会背景。第二,我觉得任何潮流化的东西,它实际上都有其两面性,它在被广泛认可的同时,可能也潜藏着某种不好的东西,这种不好的东西就是它对其他创作方式将形成一种压抑,这个是任何潮流性都会有问题。当时,所谓的“卡通”。实际上是放在当时时代性的概念里面最早被提出來的,因为它的背景,实际上源于这一代人受到的虚拟文化的影响,只不过这个虚拟文化,大家提得很少。一般来说,大家只提“卡通”,因为“卡通”这个词大家容易理解,特别是对于成年人来说,认为“卡通”就是小孩玩的,所以他们会把“卡通”与新一代和年轻划一个等号——“卡通”这个词是这么被提出来的。但是,在我看来,它的大背景并不只是“卡通”,它实际上是一个虚拟文化的概念,特别是网络文化和电子文化。如果看计算机的发展史,你会发现人类是在20世纪90年代末期,才开始普及使用电脑的,然后到了2000年才开始有互联网。就是那个时候,互联网才慢慢开始发展起来,而在这之前,这种虚拟世界只存在于书本、电影这样的东西里面。但是,在互联网和计算机大规模成型以后,这种虚拟对人类的影响变得越来越强大。因此,从大的虚拟文化背景来看,那个时代出现“卡通”也是必然的,也是很正常的现象,并且这也是区別于之前的一个艺术状态,我们应该从这个角度来分析和看待这个问题。只不过呢,在提虚拟文化影响的时候,大家用了很简单的一个词就是“卡通”,但实际上“卡通”它并不能够包含所有的学术解释,它解释不完整,对很多问题并不能够完全说清楚,这是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
  文:你现在还对卡通意味的东西感兴趣吗?或可谈谈你美学趣味的转变过程。
  熊:我自己还是对这个东西感兴趣的,因为我自己还是比较喜欢虚拟文化的东西。至于“卡通”。它为什么有意思?首先,我们看一个故事,如果让真人来拍电影,你会发现很难拍一些很虛幻的东西,但是“卡通”就能很容易地做到,而且成本非常低。就算在今天,我们用3D技术建樓来虚拟一个现实场景,成本也是非常高的,但是传统的动画却可以用很低成本就能解决。从这点来看,它其实有点像绘画——我觉得绘画跟很多艺术门类区别就在于,绘画很自由,卡通其实也是这样,它也很自由,绘画的自由在于,画家能够把自己自由地想象自由地表现出来,能够完全地根据自己的意志就像上帝一样,可以任意地处置画面的形象和叙事情节——这一点跟我自己的爱好和我自己喜欢绘画的这种感觉一直是贴台的。
  文:川美毕业的画家,往往比较注重技巧和手感,我发现你是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请问你在画面形态和风格上是否推敲得很多?尤其是你的人物造型,比较平面化,呈现出一种被拉长、扭曲的感觉,这样的形感是否有明确的隐喻在里面?
  熊:我自己觉得人物形象的塑造是跟个人的视觉感知有关系,每个人画的都不一样。对于我自己来说,我会把人物当作我绘画里面重要的表现元素,而这个时候,人物只是一个人而已,他也并不是没有具体的身份——也可以说这是一个虚拟的人,他在我的作品中代替我去感受很多东西。那么这个人物,实际上是我自己的一种替身,就是一种自我经验的图像呈现,或者是一种自我审美的集合体。   川美的绘画传统向来就很重视感觉,也很开放。我们今天画到这个阶段会觉得,绘画其实一直在讨论两个问题,一个是图像,还有一个是绘画自身的一种艺术本质的问题,有的艺术家会描述为“手感”。在我准备这个个展的时候,我当时认为还涉及到两个问题,一个是叙事,一个就是叙物。如果我们谈叙事的话,就是说图像的叙事性,画画本身就是叙事,就是利用视觉形象或符号叙述自身的文化经历和视觉经验。我认为,在绘画传统里面,还有一个东西非常重要,就是“叙物”。“叙物”这个东西很难说,简明一点说,它就是时间、视觉、观念和思维的物化过程。
  文:是否可以这样说,你听说的“叙物”也可以说是对客观物象形态本身的美学价值的专注提炼与表现?这在中国文人画中是一个很重要的传统。
  熊:也包含这方面,这也有点像喜欢古玩的人对古董的把玩状态,比如把玩珠子、印章之类的,一般人很难进入那样的状态,但是一旦进入了以后,你会发现奥妙无穷、其乐无穷——这个状态就有点像绘画的“叙物”了。我们经常谈傷影影像,摄影影像图片和绘画图像之间有什么区別呢?我们拍照片,“咔嚓”一下就拍完了,那为什么还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去把这个形象画出来呢?因为摄影没办法替代绘画——为什么呢?因为摄影替代的只是绘画的叙事功能,而不是“叙物”功能。“叙物”功能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一个艺术家在画这个东西的过程中,每一个笔触,每一个色块,其实都是思维的凝结,都是在描述自己对表现对象的感受和理解,这个思考过程是漫长的,最后被压缩到画面上,画面的图像实际上就是思想情感在经过漫长的时间中沉淀下来的物化痕迹。
  文:是的,我理解了——这种痕迹不是像摄影那样纯粹是物理性质的投影,而是心理活动的沉淀物——我想这就是你强调的“叙物”概念吧?
  熊:是的,我们之所以在图像已经泛滥的今天还这么迷恋绘画,或者说,为什么绘画有一些独特的东西,其实恰恰是因为这个东西。
  文:您刚才说到手感,我发现你逐渐从以前的平面感语言走出来,现在开始书写性的东西了,这是否是有意的转变?
  熊:我觉得是这样的,手感的东西,绘画中书写性的东西,其实我的绘画中都有,只不过以前别人在看我作品的时候,可能更多在乎的是图像,而忽视了手感的问题。我以前画水、画树林,都很有手感,比如我以前画的人物,大家可能被面部大眼睛这一部分所吸引,被强烈的图像形感所吸引,而忽视了我作品中的手感——我觉得可能有这个原因。
  文:那你觉得你是偏向于书写型的艺术家,还是塑造型的?
  熊:我觉得应该是综合型的吧。
  文:你有一批黑白画稿效果很强烈,跟布面作品在视觉上形成了强烈反差,很有一种仪式感——这样的效果你是怎样想出来的并想传达怎样的观念?
  熊:那批作品的叙事和形象也是比较虚拟的,但也很讲求作品的完整感。由于绘制时间比较短,要讲求语言的效率,就是要把自己思路简明而流畅地表现出来,我的长期作业比较多,练就了持久的耐力。而这种东西可以释放我的爆发力——这种方式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弥补。
  文:你在使用色彩方面,很喜欢采用大统调子,常常是整体的银灰、蓝调,有一个时期的色彩基本是非常观念化的,但在材质感觉上又散发出一种金属般的光泽——这样的色彩和质感,是否有什么隐喻在里面?
  熊:因为我觉得色彩跟造型一样,都是有个人的喜好,我自己比较喜欢蓝色,我觉得蓝色比较沉静。而灰色、银灰色我也比较喜欢。我绘画中有很多隐晦而无法言语的东西,没办法很清楚地说明,自然就喜欢那种很沉着,很含蓄的颜色,而不会喜欢那种特别刺激、张扬的颜色——这跟我的视觉习惯和审美趣味有关系。
  文:我发现你作品正气质上与韦嘉有一个共通点,就是都是特別忧郁的。在你画面中,人物看上去很华美,实际上呈现出一种冰凉如机器般的感觉,这是否跟您对现代技术科技的一些认知有关?或者也有某种对人性、人文的忧虑?
  筋:在今天,绘画其实已经是一个非常传统的艺术手段,从古到今,每个时代都会产生很多新东西,比如说摄影、新媒体艺术,还有今天的VR技术,看起来这些新生的媒介都可能会替代绘画这种传统的东西。但是,绘画之所以不会被取代,正是由于我们还需要绘画,绘画仍然是我们的文化表现欲求和内心冲动——如果你看到了绘画的本质你会发现,其实几千年来,绘画的本质是没有变的,它其实是人类最原始,最直接的艺术表现方式,只不过今天的科技会把这种表述手段变得更丰富了。绘画里面可能反应了今天科技的内容,有今天的痕迹,但只是一种表象的改变、其本质的东西仍然是没有变的,相反,在科技的反衬下,人的肉眼和手感将更加具有吸引人的魅力。
  文:你作品很注重光感,常常将人物和景物处理成半透明状态,人物脸郎冰冷透明如玻璃,服饰和道具如天鹅绒般轻柔、光滑,这样的处理很特别,早期形成这样的语言是否受到什么明确的启示?
  熊:光感对我影响很大,这种光感包括现代艺术的光感,也包含古典的光感。光对于绘画的影响和作用是毋庸置疑的,而且是非常强烈的表现手段。现在有很多影像和新媒体作品,这些作品的光感很吸引人,有些像中国绘画中“散点透视”的东西,没有固定的光源,很意象化,我的光感也很在乎这样的意象性的表达。
  文:你新作的色彩也有了变化,以前更多是冷灰调子,现在使用了一些饱和刺澈的暖色,是否在色彩方面想寻求一些突破?
  熊:这是一种尝试,冷冰冰的东西画多了,就想调和一下。就像吃东西,如果天天吃肉,你就想吃吃素菜,那是一种很自然的诉求。当然,如果觉得这个东西很好,很容易表现。那么可能会在这个基础上去进一步挖掘,再发现出一个阶段。
  文:听说你也是非常喜欢阅读和思考的艺术家,平时比较喜欢阅读哪一类书籍?
  熊:我以前喜欢看历史方面的书,然后看一些小说,最近是在做一些理论研究,所以说理论的书看得多一些。阶段不同,每个人个体的需求也会不一样,
  文:那你有没有某个时间偏向哲学,因为我发现,你作品上也会流露出一种形而上的东西。
  熊:哲学这个东西怎么说呢?它很严密,很严谨。对我来说,我觉得我更多的是追求一种思想的独立性,哲学对我影响最大的恰恰是这个东西。我觉得,每个个体有他自己独特的思想,而艺术最有魅力的地方,就是把这独特的东西给释放出来,因此,在读哲学著作的时候,我不会读那么深,我更在乎扩展自己的感知和兴趣的范围。
  文:你有没有借助一些中世纪的宗教图像’
  熊:我最近的研究方向恰恰是跟中世纪有关的。关于中世纪这个主题,研究越多,我越发现,很多东西几千年来在本质上并没有变——图像形态、审美趣味、表现方式,以及手感,其实到今天依然存在,只不过可能在外在的形式上发生了一些变化,但内在的东西还是一样的。
  文:70后艺术家已经步入中年,逐渐退去青涩而走向文化成熟,你能否为自己大致概括一下目前自己最关注的文化方面,或重要的现实问题?
  熊:我们现在和刚刚毕业的时候最大的区別就在于,畢业的时候你只看到一些点,就会认为这个点就是整个世界,但今天不是,今天你看到更多了,你会更体系化地去考虑问题。比如说,以前我们更在乎画面效果,会被视觉效果所吸引。如果一张画画出了某种效果,我会在下一张画也会这么做。但是今天我们更关注的是绘画的本质问题,而不是今天这个时代我们看到的那些吸引眼球的新东西。我们可能会变得更关注艺术的自由和个体的表达。这种东西,我觉得可能会变得更重要,以前可能很多东西都会吸引和影响我,但现在,逐渐认识到:拒绝一些不必要的影响更为重要。我们今天也会做自己的一些工作,我也会做美术馆的建设,我觉得这是一种责任,是对艺术大环境的建设,对我们这个年龄来说,工作性质也会更具有综合性了。一方面是追求更加本质的东西,同时也自然更加关切大环境的建设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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