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如你,站在时光背后默默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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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岁月如何变迁,有你站在时光背后默默守候,我都不再惧怕,因为我始终坚信,温柔的心,所向无敌。
  小时候的我,心里有一个盖世英雄,会脚踏五色祥云,衣绕七彩旗旌。她,会让灰暗的日子变得春意盎然,会让平凡的日子拥有一沁馨香,会让幸福的日子更加花团锦簇。
  她就是我的妈妈,一个有着温柔心的女人,一个柔中自有千钧力,柔中自有万顷雪,柔中自有千灿阳的女人。
  早年爸爸在农机厂工作,白天工作已经很辛苦了,晚上还要常常加班。而妈妈则挺着怀孕的肚子帮忙在炼钢烧铁的炉台旁打打下手,就是为了补贴家用、减轻爸爸的负担。爸爸知道妈妈喜欢吃三层糕,每天晚上下班后爸爸都会特意带上一块三层糕给妈妈,芝麻香把那段日子点缀得酥脆生香。
  等到妈妈的肚子大到没法再打下手時,她就每天就坐在家里织毛衣,做鞋垫,零零碎碎地卖些钱。我出生之后没多久,妈妈更是把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铰成一头短发。妈妈告诉我那是因为夏日里照顾我实在太热,所以把头发给剪了。妈妈说这话时眼底有流露不尽的遗憾。
  长大后,一次偶然看见老相册里的照片。那是在寺院中照的,妈妈芳龄正好,站在一座桥上,桥后的墙壁上写着“至饮”二字,一袭朴素淡雅的裙子,衬得白皙的脸愈加光彩照人,一头长发扎成辫子斜垂在肩膀上,明亮硕大的少女眼眸里是不谙世事的清澈,嘴角勾起的浅浅笑意里有云淡风轻的平静。
  张晓风说:“树在,山在,大地在,岁月在,我在,你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
  那一片流光溢彩的光,那一树青翠碧绿的墨,那一方千山眉黛的丽,都不如那个眼含星光的你,正好的年华,刚好的岁月,最好的世界。
  没过几年,农机厂搬离旧址改迁他地,我们一家也就搬离了厂房,来到了文山南路的一条小巷子里租房住,妈妈也开始摆摊卖水果。但我调皮好动的性格依旧改不掉,时常在家坐不住一会儿,便去东家串门,西家溜达。
  那一次我跑去更远的地方玩了,妈妈回来后寻不到我,急得不得了,一个人骑上自行车拼命踩蹬四处寻我。到了中午我玩儿累了回家,看见街坊邻居,一个阿姨气恼地揪着我的耳朵说:“你个坏丫头!跑哪儿玩儿去了?你妈妈找了你一个上午!这会儿已经坐车去福州找你了!你害她跑那么远的地方去,看你怎么办!”
  我一听,一下子吓得号啕大哭起来,那时的福州对我而言就像是美国那么遥远的地方。我一边抽抽搭搭一边怯怯弱弱地抓住阿姨的衣袖,正想要开口求她帮我一起找回妈妈时,却听见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芳儿!”
  我惊喜万分地回头,挂在脸上的泪珠因为我剧烈的奔跑震颤一地,我几乎扑向妈妈的怀抱。妈妈轻轻拍打我的背安慰道:“不哭了哈……”她一边安慰我,一边还把手里的冰淇淋在我面前摇晃。
  我吃着香草味的冰淇淋,看着长长的余晖在妈妈湿透的衣襟上融化,香甜的味道里竟有丝丝苦涩。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妈妈为了找我,连水果摊都顾不上找人代看,可是那个黄昏,我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愠怒和疲惫,只有平淡自然的祥和,让人难以忘记。
  陪着妈妈一起卖水果的日子里,妈妈因为不识字吃了不少亏,受了不少苦,但她从来不计较这些,而我则时常埋怨外婆偏心,没让妈妈上学读书,只让舅舅和小姨读书。
  每当这个时候妈妈就拥我入怀,耐心解释道:“小时候呀,家里环境很苦的,三个女娃娃和一个男仔,家里没有那么多钱供四个孩子读书,所以必须要有一个人出来帮外婆。我是老大,一年级只读了几天,回家帮忙干活。”平静的声音里有难以掩饰的无奈。
  为此,读小学的时候,我每天只要一学了新的生字就会兴冲冲地跑回家,一笔一划地写在妈妈的手心里,凑到妈妈的耳边尽量用最标准的读音教妈妈读,妈妈也很耐心地学。
  她握着笔的手有些颤抖,不如称秤时来得熟练自如,可是她依旧竭力保持平稳,一笔一划用力地在纸上写。
  每一笔的拐角都太无情,像沉重的枷锁禁锢住她最美好的幻想,她戴着锁链艰难向前,步步生莲;每一划的笔锋都太犀利,像冰冷的刀刃撕裂最无奈的现实,她用这把刀刃披荆斩棘、雕刻幸福;每一阵笔屑都太残忍,纷纷扬扬洒落的是回不去的曾经,她用青春年华,交换浮生安好。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历经千山万水的璇玑图,起承转合间是多少沧桑的心路。
  北岛说过:“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苦难真正铸就的是可以深刻体会以苦为乐的心。
  那是足以穿越世界所有尘埃的温柔之心,对抗过电闪雷鸣,凌驾于狂风暴雨,柔化过凄风苦雨,温润了淡云轻霭,成为三月暖风,明媚而不哀伤,平和却又执着,勇敢并且坚强。妈妈,不论岁月如何变迁,有你站在时光背后默默守候,我都不再惧怕,因为我始终坚信,温柔的心,所向无敌。
  编辑/李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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