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上的雪绒花

来源 :上海故事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leezhenghui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1.故人相逢
  北欧的秋天来得早,地质研究院里已经是萧瑟的秋意了。
  于珊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独自在院里的小路上走走。她感觉有些冷,不由紧了紧红色的围巾。秋风卷着落叶飞舞,于珊忽然非常想家。
  这时,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是一条信息:明天到挪威,请准备好威士忌。于珊笑了,这个陈天还是这样,来去无踪,也不早些打个招呼。
  时间太快,一转眼二十年过去了。于珊和陈天还是小孩的时候,经常在一起玩。他们的父亲于大川和陈方都是有名的航海家,两人脾气相投,经常一起出海,经历过各种险境。于珊和陈天经常在父亲身边,听他们讲海上的故事,大海的狂暴和神秘,变幻莫测的天气,都非常神往。
  陈天长大后,读了海事学院,也成了一名航海家。而于珊到北欧求学,并在这里生活。本来两个人都是幸福的,可是,十几年前,于大川和陈方驾船穿越北极附近的威德海域,却再也没有回来。
  于珊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第二天午后,于珊在她的单身宿舍门口见到了陈天。陈天晒黑了,眼神却格外明亮,显得英气。于珊亲自下厨,给他做了烟熏三文鱼和奶酪。
  陈天倒上两杯酒,笑着看于珊。
  于珊说:“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次又来干吗?”
  陈天说:“听说阿尔卑斯山上有一种高山玫瑰,有些胆大的小伙子会冒险摘来送人。我倒是想去冰川里摘一朵雪绒花,送给你怎么样?”
  于珊不知他何意:“别闹了。”
  陈天认真地说:“小珊,我想穿越威德海,船已经准备好了。”
  于珊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威德海,又被称为魔海,不仅有流冰和冰山,还有变幻莫测的灾害性天气,以及各种令人闻之色变的恐怖传说,已有无数优秀的航海家在此殒命,其中包括他们的父亲……
  于珊勉强笑笑:“你也知道阿尔卑斯山的高山玫瑰传说,有一个小伙子登山摘花,却跌落冰谷之中。几十年后,他的遗体出现在冰川下游的河流中,因为冰冻,宛如活着时的样子,玫瑰也是娇艳欲滴。这是个悲剧。至于雪绒花,也叫北极棉,不是只威德海域有,挪威的高山上也有,何必冒这个风险。”
  陳天神情很郑重:“其实你知道我的想法。自从我父亲和伯父在威德海遇难之后,我早就把征服威德海作为终极目标,而且已准备了十二年。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走这一趟的。如果我能回来,一定在威德海域的某个谷地里给你采一朵雪绒花。你相信我吗?”
  于珊盯着他,知道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叹了口气:“我们地质院的科考船近日也会横穿威德海。科考船规模巨大,设备完善,能破冰前行。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呀。”
  陈天的神情有些激动:“这不一样!我父亲和伯父驾的是远航帆船,我当然也要和他们一样。这些年我一直在打造我的船,现在时机都已成熟,我只带一个助手出航。小珊,你放心,我会用卫星电话和你联系的。”
  于珊心里不安,想说什么,还是咽了下去,她举起酒杯:“祝你成功!”
  2.冰海惊魂
  威德海上,天气很冷,潮湿的海风吹来,立刻在帆船的外部蒙上一层冰雾。
  陈天站在甲板上,他的助手小马正在驾驶舱里,小心地驾驶着远航帆船。阳光照耀在海面上,像洒下了无数碎金,却没有什么热度。放眼望去,只是一片茫茫的海水,还有层层的浮冰。
  此时没有风,海上风平浪静,无比寂静,景色绝佳。陈天的心情却一丝都没有放松,他用卫星电话和于珊通了个话,报了平安。
  这时,船身突然剧烈地晃动了起来,仿佛有某种水下巨物在撞击着船底。陈天心里一紧,扭头看驾驶舱里的小马,也是面色苍白。陈天迅速跑进驾驶舱,亲自来驾驶船。又是一次重击,两人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突然,水下的力量消失了,前方五米处,海面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黑色背鳍,闪着诡异的光。这个庞然巨物突然一沉,背鳍消失了,出现在水面的是一道长长的尖嘴。
  小马早已面如土色,不住地颤抖。陈天的手脚也仿佛不听使唤了,他知道,这是逆戟鲸,是一种凶猛无比的鲸鱼,被称为“海上屠夫”。但他强压恐惧,把船停了下来。
  这条巨型逆戟鲸围着他们的船绕了一圈,似乎失去了兴趣,向远处游走了。小马瘫坐在地上,陈天努力镇定下来,安慰说:“别怕,虽然逆戟鲸凶猛,但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可能是它在水下看到我们船底的形状,以为是一条大鱼。咱们绕开它走就是了。”
  陈天抬头看着远方,这条逆戟鲸游向了远方的一处海面,那里有鲸群,在水面上嬉戏跳跃。陈天赶紧改变了航向,远远绕开了这一群海上屠夫。
  船顺利地行驶了一段路线,他们轮流吃了些东西,补充了体力。饭后,陈天让小马先睡下了,今晚,由他来掌舵。
  夜色下的冰海寂静得有些诡异。陈天一丝也不敢松懈,根据资料,他知道,船已无声无息地进入了一个危险的地带。这里有无数巨大的流冰群,大块的流冰甚至高达百米,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必须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小心绕开所有的障碍物。如果撞上流冰和冰山,那就是灭顶之灾。即使是陈天这样优秀的航海家,也不由心生恐惧和敬畏。
  流冰会随着海水缓慢流动,有时会和冰山碰撞、挤压,发出震耳欲聋的咯吱声,令人胆寒。行驶在流冰的缝隙里,如同在刀尖上起舞。陈天知道,这片海域吞噬了无数船只,有许多船是因为跟流冰相撞沉没,有的是不小心驶入了流冰缝隙的死胡同,被困死在夹缝中的。在此殒命的那些海航者,无一不是经验丰富,可见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真是渺小得可怕。
  陈天警惕地驾驶着,慢慢的,他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这个环境,稍微放松了下来。月亮似乎比陆地上的更圆更亮,上面的山脉清晰可见。陈天轻轻地吁了口气。
  就在此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冰山!像是从天而降,横在了他们的面前。以目前船只的速度,绝对不可能绕开它,只会迎面撞上去!陈天惊叫了一声,电光火石之间,他飞快地转念,这不可能,刚才前方明明没有障碍物的。这应该是幻觉,幻觉!   可是,冰山就在这里,像一座白色的地狱。小马惊醒了,大叫起来:“快转舵!”可陈天心一横,什么也没有操作。船向冰山迎头撞了过去!
  陈天抱着必死的念头,闭上了眼睛,可是,却并无撞击的感觉发生。他睁开眼,船正好好地行驶着,冰山已经消失了。他扭头一看,小马正在熟睡,根本没有醒来。
  陈天回头看,又惊出一身冷汗。如果刚才他急转了方向,会正巧撞上一块巨大的流冰。那样的话,他会为躲避一座虚幻中的冰山,而撞上实际中的流冰而殒命。
  夜色下的威德海显出了它诡异的一面,像一个魔鬼掀开了黑色披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陈天觉得毛骨悚然。他早就听说过,威德海有各种恐怖的传说,说有恶魔会扰乱人的心智,让海航者分不清虚幻和现实,这比流冰和鲸群更可怕百倍。
  陈天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小心地驾船继续穿行。突然,远远看见前面的浮冰群里,出现了一艘船的影子。他先是有点惊喜,难道也有同行来到了此地?接着,他又觉得不对劲,因为这艘船完全没有活动迹象,而是静静地待在原地。会不会是航海家经常遇上的幽灵船?
  陈天心里有些乱,虽然理智上,他知道不要靠近此船为好,但好奇心还是驱使着他向那边驶去。越来越近了,陈天用灯光照亮,看到那艘船也是一艘远洋帆船,跟自己的船外形相似。船身上,还写着汉字,“雪风号”。陈天的心跳得越来越快,手也颤抖了起来,那是父亲和于伯父的船!没错,是他们的船!
  可是,怎么可能?十几年了,雪风号怎么会停在这里?外面的漆还是光亮如新的,看上去像是有人天天养护一般。陈天瞪大了眼睛,觉得匪夷所思。
  更加诡异的是,陈天突然看到,雪风号的驾驶舱内,有一个人影闪过。天!就算看到飞碟上的外星人,陈天都不会觉得有这么訝异。难道是……父亲?
  这时,身后的小马突然惊叫了起来:“冰山,快躲冰山!”陈天在发愣之际,小马已经冲过来撞开他,急转航向。就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陈天突然看清了,根本没有雪风号,那边只是一片冰海。而眼前,却是一座货真价实的冰山!
  一声钝响,陈天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飞了出去,重重磕到了什么东西,刺骨的冰水在周围弥漫开来。陈天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幽深的隧道,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3.寻找陈天
  地质研究院里,于珊跟李教授正在焦急地谈着什么。
  李教授沉思半天,点点头:“好吧,我试着做做工作,让去威德海的科考船早一天启程,你也知道,这已经尽我所能了。我和你父亲、陈方先生都是朋友,陈天失踪,我也很焦急。”
  于珊赶紧说:“谢谢!谢谢!”
  陈天已经失联超过24小时了。他的卫星电话也已失去了信号,于珊追查了卫星电话的最后坐标,此后,就音信全无。于珊想往乐观的地方想,卫星电话出现故障,这也算是常事。可是,她无论如何都轻松不起来。陈天固然是个优秀的航海家,可两位父亲更是身经百战,却也葬身冰海。
  李教授是地质院科考船的负责人,他尽了最大的努力,把启程日期改为了明天,并且向上级申请先救人,再进行科考。即使这样,在这种冰海之中,多一个小时,陈天的生还希望就少一分。
  在陈天失联后的第一时间,于珊就联络了官方搜救队。可对方说,因为陈天失踪的海域气候条件非常复杂,时有大风,不适合直升机搜救。科考船是最后的希望了,于珊忧心如焚。
  第二天一早,科考船启程了。队员们各司其职,井然有序地忙碌着。于珊一直站在甲板上,看着远方。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鲸群,在水中跳跃。大家却并不紧张,因为科考船规模庞大,不足以造成什么威胁。可是陈天的远航帆船……于珊胡思乱想着,心情越发沉重。
  正在这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是李教授。在别人眼里,于珊一直是独立坚强的,可此时,她却显得茫然而无助。李教授关切地看着她:“快到卫星电话最后出现的坐标位置了。”
  于珊此时的心里,害怕多过于期待。她不敢想象,到了那个位置,会看到什么景象,会有希望出现吗?
  科考船可以破冰前行,而且通过卫星,能随时与陆地进行沟通。这时候,海面上出现了一些奇幻的景象。先是冒出了一座闪闪发光的金山,于珊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金山又变成了一群奇形怪状的动物,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向他们的方向迫近而来!于珊和甲板上的船员们都惊叫了起来。
  李教授镇定地说:“别慌,那只是海市蜃楼,海上的空气层不均匀,光的折射会发生一些变形。你们仔细看那些动物,只是一些寻常的海鸟投影而已。”
  于珊定睛看去,果然,怪物们的轮廓像是拉长变形的海鸟。很快,这些虚幻的景象就消失了。李教授说:“这里靠近极地,地磁强烈,经常会干扰人的脑电波,容易产生幻觉。好在我们的科考船设备极其完善,能适应极端环境,随时能与陆地沟通联络,确定安全的路线。”
  科考船终于到达陈天最后消失的坐标。海面上,只有浮冰,冰上有几点血一般的殷红色,还有几块破碎的甲板,没有人迹。
  于珊跌坐在甲板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教授蹲下来,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于珊只是愣愣地坐着,一滴眼泪也没有。
  李教授说:“孩子,你要知道,在大自然面前,人是多么微不足道。”
  于珊忽然问:“教授,这附近,是不是有一块陆地?你说陈天会不会登上了陆地?”
  李教授怜惜地看着她:“没错,那块陆地在我们的航线上。据说,那里有一块无雪的谷地,上面还长着地衣和雪绒花。也许会有奇迹出现呢。”
  于珊的眼前一亮,站起身来,向远方眺望。在她身后,投来了几道同情的目光,船上的人都是严谨的科考者,其实谁也不相信奇迹。
  科考船继续破冰而行,风不大,海面上起了雾。影影绰绰的,前方出现了陆地的影子,巨大的白色冰川。突然有人叫了起来:“你们看,那里是不是有一艘救生艇?”
  于珊还以为是幻觉,可是,大家都看到了,一艘红色的救生艇,像一朵火红的花停在岸上。   科考船停到岸边,于珊和一组队员穿上防寒服,登上了陆地。地上都是厚厚的冰面,即使有人经过,也不会留下脚印。于珊非常心急。组长指了指前面的丘陵,示意往那边去。
  于珊会意,一行人艰难地冒风向丘陵走去。登到丘陵顶,眼前景色出乎意料。山背风的这一面,少有积雪,地面上还有星点的地衣。
  众人惊讶地睁大眼睛,杳无人迹的冰川中,就在丘陵的脚下,居然出现了一座石砌的小房子。
  4.绝境逢生
  陈天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柔软的毯子,觉得溫暖而舒适。
  他睁开眼睛,看见于珊笑盈盈地坐在一边。
  陈天使劲揉了揉眼睛:“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于珊扶他起来,端了一杯热茶给他喝。陈天喝下半杯,觉得元气在自己身上慢慢复苏,所有的一切变得真实起来。
  陈天突然想起了什么,急问:“小马呢?”
  于珊缓声说:“他很好,在隔壁房间。你现在是在科考船上,我们是从一块陆地的一座小石屋里找到你们的。当时你们已经没了意识,只有微弱的脉搏,如果再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那座小石屋是你们搭建的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天陷入了回忆,渐渐想起了所有发生的一切。
  他在幻觉中看到了父亲的船,恍惚中却撞上了一座冰山。船漏水了,渐渐下沉,本来他已失去了意识,可冰冷的水瞬间就让他清醒了过来。好在小马也没有大碍,两人十分默契,迅速把小救生艇推了出来,坐了上去。
  救生艇是经过陈天精心改制的,并做了应急准备。不但有一处封闭的小驾驶舱,里面还备有衣物和部分食品。尽管如此,两人的处境也是极为凶险,卫星电话已经损毁,失去了与外界的唯一联系,所有现代装备都随帆船沉入水底。
  在此之前,陈天做了大量功课,他的印象中,附近有一块陆地。于是,陈天根据天上的星辰辨别方向,开着救生艇向陆地方向驶去。天蒙蒙亮的时候,两人终于看到了冰海里的陆地。其实,陈天心里明白,所谓陆地,也只是茫茫冰海中的一处落脚点,并不是安全岛,事从权宜,只比在冰海之中很快冻死好一点。
  可是,令陈天难以置信的是,他居然在背风的谷地里发现了一间小石屋。两人躲进小石屋,虽然里面温度也非常低,但好歹可以遮风挡雪。他们两人靠着仅有的一点食物,支撑了整整两天。
  于珊吁了口气:“真是不可思议,这间石屋是哪里来的?难道有人来过这里?”
  陈天的语气激动了起来:“这就是我想说的,我在石屋里发现了这个。”说着,陈天拿起了一块老牌的瑞士手表,表盘已经磨损。
  于珊接了过来,手一直在发抖。不会错,这是她父亲于大川的手表。过了半晌,她抬起头:“还有……其他的吗?”
  陈天遗憾地摇摇头:“没了,我在附近都找遍了,没有发现两位长辈的……只有这块手表。但我想,当年他们两位可能遇到险境,并在此地造了一间石屋。十多年后,竟然机缘巧合地救了我。”
  于珊眼里有泪光闪动:“你说,会不会还有奇迹?”
  陈天只是有些伤感地望着她。于珊何尝不知道,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在那样的环境里,不可能撑过几天的。
  于珊勉强笑笑:“不过,这间石屋救了你,已经是两位长辈在冥冥之中护佑你,真是不可思议。”
  陈天笑笑:“石屋救了我,你也救了我,如果你们没有来,只怕……对了,为了答谢救命恩人,送你一个礼物。”
  说着,陈天从内兜里掏出了一株小小的植物,绿色的细茎,顶着一团白色绒球。于珊接了过来,惊喜地说:“这是北极棉,也叫雪绒花,你还真采到了。”
  陈天有些遗憾:“我还是失败了,没有成功穿越威德海。不过,能有机会把这个交到你手上,已经是万幸了。”
  于珊温声说:“没关系,魔海的恐怖,没有亲身经历是体会不到的。有了这次经验,下次一定会成功,我陪你一起去。”
  陈天问:“真的?你不怕吗?”
  于珊笑着:“怕啊!但是两个人在一起,胜算总会大一些。”
  陈天的眼睛闪闪发亮:“我也这么认为。”
  小小的雪绒花在于珊的手掌里,似乎飘散出了幽微的清香。
  (责编/邓亦敏 插图/杨宏富)
其他文献
庄子学派的本体论和宇宙论紧密结合,混为一体,本文采用流行的说法,称为“宇宙本体论”。《庄子》内篇和外、杂篇在思想上多有出入,内篇基本上自成体系,而外、杂篇中,各篇的观
记得几年前,床头挂着一串我最喜欢的风铃,它是紫色的,显得十分高贵。风铃中央有三根钢管,钢管周围有串串紫色的透明的饰物,当风吹饰物撞击钢管,便会发出一阵阵悦耳的铃声。
请下载后查看,本文暂不支持在线获取查看简介。 Please download and view, this article does not support online access to view profile.
期刊
来一记者朋友,问我是如何成为著名演员的,如何担负弘扬民族文化的重任,如何如何。我大笑,当年做梦都想成为晚会演员,穿着西装抹着红嘴巴四处慰问去。奈何同行一口饭都不给,反倒集中兵力围剿,我生生杀出一条活路,才侥幸至此。想起苏秦的一句话:使我有洛阳二顷田,安能佩六国相印?  有很多學相声的孩子希望复制我,但这可极难。你希望复制的是我成功之后,并不是成功之前的艰辛。你爱的是相声带来的名利,而并非爱相声。如
引子2016年以藏区为背景,全藏语拍摄的电影《塔洛》改编自藏族作家、导演万玛才旦的同名短篇小说,影片用黑白画面、80多个长镜头,讲述了一个“身份寻找”“身份认证”以及“
那年春天,闹起了非典,到种地时,这座城市已经成了全省的重灾区。我先坐大客车把大猫送到妹妹四粉家,然后自己乘火车回了老家。火车已开始明令禁止携带任何小动物,尤其是猫狗
我们总是在想象中以黄河、长江来称呼这块吹着海风与西伯利亚冷风的大陆。这不可避免地说出了这样的意思:我们最初的茅庐搭在两条河边,并围起篝火,传递瓦罐。我们的大陆有其它角落所缺乏的树木、飞鸟以及由这些构成的舞蹈,每一个古代先人都是其中一个灵魂,一堆火。这些火以平和的方式(如故宫)流向其它河流,并在不同方向蔓延开去。于是很多尚未被命名的,需要指指点点的河流被纳入了版图。当太阳在空中散光,河流东入大海时,
已经是第十三次受伤了,我快习惯了,只是我不喜欢暗红色的血,这让我黑色的皮毛显得肮脏。于是我舔舔自己的左腿,努力让自己干净些,因为我是只黑猫,一只流浪的,却有着偏执洁癖
<正>20世纪已经进入最后一个十年.在这世纪交替时期,西方哲学界出现了一些新的情况.不少哲学家开始逐渐放弃哲学观念上的门户之见,希骥更多地了解不同的哲学思想和展开更广泛的交流.愈来愈多的哲学家已经认识到,通过交流与对话,不同的哲学流派可能会在本世纪的框架内达到某些共识.当代西方哲学出现的这种新情况为我国的现代外国哲学研究提出了新的任务.近十年来,国内哲学界对当代西方哲学的评介和研究成绩斐然,对个别派别
鸳鸯只是一个丫鬟,和袭人、麝月、紫鹃等人一起长大。但她和其他丫鬟不一样的是,那些伺候贾母的丫鬟长大后,不是送给别人使用,就是死了或者离开了,而她因为伶俐和忠诚一直留在贾母身边,得到贾母的信任,成为贾母的私人秘书。因为这个身份,她以丫鬟之身,连凤姐都要敬畏她三分。凤姐所敬的当然不是她本人,而是她背后的主人贾母。  她这个位置很风光,但也很有风险,因为离最高权力者太近,受最高权力者的信任和宠爱,难免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