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装周越来越无聊,B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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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乏创意已经不足以表达这次纽约时装周的乏味,走秀一场场掠过,极少出现令人印象深刻的作品,模仿和抄袭肆虐。Victoria Beckham和Edun等品牌系列成了彻头彻尾的Celine模式,这太奇怪了!”和很多人一样,知名时尚记者Angelo Flaccavento在看过不久前结束的2015秋冬纽约时装周之后,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望。
  纽约时装周的负面消息还不止这个。从2015年9月开始,纽约时装周不仅要搬家,还要改名。
  梅赛德斯-奔驰将在下一季退出对纽约时装周的冠名赞助,尽管二者之间的亲密合作长达5年。而更早之前已确认下一季纽约时装周将搬离目前的主场林肯中心,而下一季开始之前能否找到合适的新主场至今未知。
  有消息说,新主场有可能会选在位于Hudson Yard的新艺术中心Culture Shed,不过等它完工得到2017年,在那之前纽约时装周的秀场恐怕会任由设计师的喜好杂乱地分布在各处。这只会让原本混乱的纽约时装周变得更加糟糕。
  人们一定还记得,标榜自由表达和打破常规一直是纽约时装周的主张。美国时装设计师协会(CFDA)首席执行官Steven Kolb早在2011年接受Business of Fashion采访时,还对其他几大时装周对设计师设置高门槛的做法提出质疑:“谁能像上帝那样说了算?谁说CFDA或是一些意见委员会能够觉得哪个比哪个更有才华?”
  现在看起来,他正在为放纵管理和任其商业化发展的做法付出代价。纽约时装周正变得越来越同质化,时尚编辑们对相似的走秀感到厌倦,广告大片中的模特们看起来完美到不真实,消费者希望看到更多很难被像ZARA这样的快时尚品牌复制的个性化定制产品……
  CFDA确实已经开始考虑该为纽约时装周瘦身,精简活动安排,对于时尚买手和编辑们来说,转战于时装周期间密密麻麻的走秀和活动之间实在令人心力交瘁。
  另一则消息则有些出乎意料。
  纽约时装周的所有者和制作者国际管理集团(IMG)将在下一季时装周,即今年9月到来之前,完成对自己的“竞争者”Made Fashion Week的收购。和纽约时装周向设计师和品牌收取至少50万美元的天价场地费不同,Made New York完全免费,其中包括了为设计师提供场地、化妆造型、灯光和音效,以及邀请媒体。所有收入会用来维持整个项目以及支持年轻设计师。
  Made Fashion Week在位于纽约曼哈顿切尔西的一栋不起眼的楼里,不过时装周期间你不会错过它—楼上悬挂着作为秀场的Milk Studio的黑白旗帜,街道旁到处挤着街拍的摄影师和穿着恨天高的时尚编辑们。
  “2009年经历了一场经济危机后,每个品牌都在挣扎,那时候人们只关注大公司、那些名气已经足够响亮的设计师,而设计才华本身却被忽视了,我们意识到时尚行业需要不断推出新的视角,不希望这一代就这么被抹杀掉。”Made的创始人之一Jenne Lombardo说。她当时负责美妆品牌MAC的创意执行,MAC也成为Made最初的美妆赞助商。
  Mazdack Rassi是Made的合伙人兼Milk Studio的创意总监,在Milk Studio成为Made的主场之前,它已经因举办各种活动、展览和大片拍摄而出名,在时尚公关公司担任主管的另一位Made合伙人Keith Baptista对这个场地再熟悉不过了,光是为Calvin Klein他就在这里举办了16季的秀。
  Made第一季的目标就是免费为年轻设计师提供秀场来展示他们的作品,虽然这些设计师仍然要自己出钱雇用模特、公关以及秀场制作团队,但已经能省下高达6位数的场地和造型费。因而Made一开始就受到众多设计师的关注,赞助商后来也纷纷找上門来,在刚刚过去的2015季Made时装周中,品牌合作伙伴包括Lexus、梅西百货以及从2014年取代MAC成为Made美妆合作伙伴的美宝莲,和抛弃了纽约时装周的美国运 通。
  “这里拥有最棒的观众,林肯中心没有,这是一个为酷酷的年轻设计师精心策划的园区。”设计师Katharine Polk说。2012年当她第一次把自己的作品展示给Lombardo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里。现在,连Lombardo本人都会身着她设计的礼服出席活动。
  Rassi会反复使用能量这个词来形容Made New York,纽约时装周刚诞生的时候人们也习惯这么形容它,但如今在年轻的Made New York,原创的创意总是优于那些被精心加工和包装的品牌。“这就是我们的魔 力。”
  


  他们希望向人们传递这样的讯息:“Made并不是为了盈利,而是帮助年轻设计师成长。”相比之下,梅赛德斯-奔驰作为纽约时装周冠名赞助商每年要支付高达200万美元的赞助费,而非冠名赞助商的赞助费用也不少于150万美元。“我们从一开始就希望找到商业和艺术之间的平衡点,我们需要保护设计师,不至于让他们受到品牌赞助商的过度干涉,并且阻止赞助商们把自己的Logo贴得到处都是。”Lambardo说。
  赞助商最终在意的还是活动本身是否受人关注,登上Milk Studio的设计师只有29名,而纽约时装周上则有多达250名设计师,Made精心筛选的设计师名单代表了你不可错过的新兴设计师代表,“当你听到某个设计师将在Made上办秀,几乎可以肯定他们很棒,”代表Made上的赞助商和设计师的公关和活动公司OW的所有者Thomas Onorato说,“从各方面来讲这都有好处,可以吸引更多买手和媒体,从而带来更多品牌赞助。”
  Made的3位创始人表示,新的收购并不会给他们带来本质改变。Made曾经为刚出道的Proenza Schouler、Public House、Joseph Altuzarra和Alexander Wang提供过免费秀场和造型,它会继续维护这个创意,可能的话将它带到各地。IMG的确能给他们带来更多资源,来扶持更多出色的新兴设计师。   Made已经支持了8到10个新秀在巴黎办秀,还打算进入上海、悉尼、伦敦等地发掘当地的新兴设计师。
  “当时巴黎还不习惯支持设计新秀,他们的目光都放在著名的老牌设计师上,但我们被巴黎时装工会邀请来参加巴黎时装周就是一个很大转变。最激动人心的是,越来越多的年轻设计师被邀请来参加不算太拥挤的巴黎高级定制时装周,并在那里获得突破。”Baptista对《第一财经周刊》说。
  “我们的成功部分由于从来没有给自己设定一个明确的发展轨道,这就意味着我们有更强的可塑性,并能对有趣的创意快速反应。”Lombardo说。
  尽管走秀依旧会是纽约时装周的主题,但一位IMG的发言人表示,未来会将更多注意力放在年轻设计师的培养及创意内容的生产上。Made仍将继续寻找下一个值得关注的设计师。那些Made早期培养起来的成功者,包括Richard Chai和Costello Tagliapietra在内,在离开了Made之后选择加入了舞台更大的林肯中心。
  商业运作成熟的纽约时装周,能否和扶持年轻设计师的Made很好地结合,一些人不无担心。大西洋另一端,由英国时尚理事会(British Fashion Council,简称BFC)组织的伦敦时装周至少部分证明,创意和商业并不一定格格不入。
  作为非盈利组织的BFC的执行委员会人数极少,但拥有庞大的行业意见委员会。它对入选伦敦时装周的品牌有着很高的门槛。“我们会参考设计师过去的秀场表现来安排场次,并确保大牌、新兴设计师、商业品牌比例合适,这其中虽然没有绝对科学,但通过业内人士评选能保证每场秀的质量。”BFC的首席执行官Caroline Rush对《第一财经周刊》说。
  她6年前加入BFC的时候,目标是希望把伦敦时装周塑造成一个包容性强的时装周,在那之后BFC的策略就一直在培养新兴设计师和推广成熟英国设计师品牌之间做平衡。“当你走遍全球各地的时装周,你基本知道在哪里会有哪些品牌,它们的基本设计理念和元素如何,而在伦敦则不断有新名字出现,他们或许刚刚起步,但你很有可能会为他们的创意大吃一惊。”
  和Made的创始人想法一样,BFC也固执地不设冠名赞助商。Rush认为,冠名赞助商的参与会破坏时装周的整体性,“一边是时装周的组织人员,另一边要照顾赞助商的利益,这很难兼顾。”
  


  今年,被称为下一个Alexander McQueen的Garth Pugh将秀场搬回了伦敦,2015年也恰逢这个品牌成立10周年,这个33岁的英国设计师一度将自己的秀场放在巴黎,去年去了纽约,现在他决定长期驻扎在英国。澳大利亚最成功的时尚品牌之一Sass & Bide也决定离开纽约回到伦敦。
  但并不是所有的设计师在财务上都有能力负担一场秀,事实上,BFC给每个设计师的建议是,除非你的作品特别与众不同,否则就别办。“在秀场上展示可以很容易被归结为新一季的时尚趋势,但这毕竟成本投入很大,我们总在想办法如何能讓设计师在不办秀的情况下最大程度地展示自己。同时对于一些年轻品牌来说,更重要的首先是了解市场,而不是花一大笔钱在营销上。”Rush说。
  限制秀的场数并不意味着年轻设计师会完全被大牌淹没。在2015季秋冬伦敦时装周上,总共有78位设计师或品牌出现在官方日程上,其中23个品牌选择了静态展示。而位于伦敦时装周主会场Somerset House的Designer Showrooms里还包括额外190名设计师的作品。
  第一次参加静态展示的中国设计师吴愍已经是伦敦时装周的常客了,过去连续3季她都在BFC扶持新兴设计师的展示平台Fashion Scout上展示自己的作品,而这一次她选择进Showroom。“这不光出于成本考虑,走秀更多的是一种概念营销,而Showroom可以更贴近的与买手交流,每个品牌在不同的发展阶段都会有不同侧重,对于我目前来说,Showroom是最好的形式。”
  要想进入伦敦时装周的Designer Showrooms也需要满足一定要求,设计师至少要在全球拥有3个不同的零售商,必须至少推出过一个女装或配饰系列,对最低定价也有限制。
  展场费用大约一天321英镑(约合3032元人民币),相比时装秀20万英镑的平均成本,这个价钱真是不能再平民了,而进入Designer Showroom的设计师与Burberry、Paul Smith这些大牌设计师的名字一起出现在时装周的网站上,也是绝佳的推广机会。
  尽管买手下单最终还是发生在巴黎的Showroom里,但BFC依然充满吸引力。其为参展的设计师们提供一系列的服务和培训,在时装周开始前告知他们哪些买手会来,BFC也有自己的买手团队,为新晋设计师提供如何与买手打交道的指点,此外,还提供商业运作方面的品牌及法律咨询。
  BFC每年都会从NewGen项目中挑选出一部分杰出设计师在伦敦时装周通过Designers Showrooms的平台展示他们的设计。由Topshop赞助的NewGen保证了时装周上一直有后起之秀,这也给整个时装周带来兴奋点。现在出现在伦敦时装周秀场日程上的品牌和设计师中,有一半都毕业于BFC对年轻设计师的各种扶持项目。
  今年最受瞩目的要属2 6岁的设计师M o l l y Goddard,这也是她第一次在伦敦时装周上展示自己的作品。她的展示间围满了好奇的媒体,争先恐后地用相机拍摄下一群穿着透明丝纺礼服的模特站在画架后面为一个裸体男人素描的镜头。不需要大费周折地举办一场走秀,Goddard把自己小小的展示间布置成了一个艺术系女生的画室。
  “伦敦总是充满惊喜,比纽约更让人兴奋,比巴黎更容易让人接近。”Goddard说。目前她已经收到了来自Dover Street Market和IT等卖场的订单。Goddard在这一季NewGen中被BFC评选为英国前十位最令人兴奋的年轻设计师之一,在她之前获得这个称号的还包括我们所熟知的Alexander McQueen、Mary Katrantzou、Erdem以及Christopher Kane。
  “一旦设计师被NewGen选中,所有人都会期待他们的表现。”Rush说。
  NewGen的获奖者不仅能获得经济上的支持,还会受到行业精英前辈一对一的辅导,帮助品牌快速成长,包括商业运营中会遇到的物流、营销、财务、法律等等问题,以及新兴的电子商务。
  从2009年开始,伦敦时装周就推出直播,在几大时装周中也是首创。两年前BFC聘用了Google英国销售总监Peter Fitzgerald担任伦敦时装周的数字化主管,也为伦敦时装周带来了Instagram、Facebook、Twitter这样的技术公司与年轻设计师合作推出令人兴奋的内容,让设计师们更严肃地对待电子商务。
  “电子商务能迅速将他们的产品卖到全球各地,但其中涉及到的技术、分销、全球定价、物流等环节是传统的时尚销售渠道所没有的,我们把这些资源都整合到一起,对设计师来说是极大便利。”Rush说。
  Made也意识到数字化对年轻设计师的重要性,有团队专注于追踪社交媒体动向和潮流趋势,并和Twitter、Tumblr、Instagram合作,保证推送的是激动人心的设计内容。但Made目前仍只负责与创意有关的一切,它还没有像伦敦时装周那样参与买手陈列室等销售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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