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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大儒程颢、程颐哥俩去友人处赴宴。座上有歌妓或翩翩起舞、或引觞劝酒,一派歌舞升平景象。程颐见状,,拂袖而去;程颢却坦然处其间,与友人把盏甚欢。第二天,程颐见程颢,指责哥哥不该。程颢说:“昨日座中有妓,我心中无妓;今日斋中无妓,你心中却有妓!”程颐不觉大惭,直呼赶不上哥哥修为高。
“心中无妓”,则座上无论多妖娆魅惑的歌妓,都扰乱不了人心;“心中有妓”,则即使独对清风明月,也难拂内心的焦灼。饱读经书的程颐,自是受了孔老夫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影响,对歌妓满怀排斥之意,越是排斥,越是在意,满眼所见都是歌妓,心里所想也都是歌妓。一旦执念,难免计较。其实,说到底这不是心里有无,而是心放何处的问题。程颐心放在歌妓身上,自然难见席上美食佳友;程颢却只把心思放在美食佳友上,自然无视身边的歌妓。
按理“心放何处”这事本无需讨论,即使没有什么医学常识的人也有心在胸中这一事实。诸如人赌咒发誓时常拍胸口,要“把心掏出来给人看”,便是明證。受了委屈冤枉,百口莫辩,最后只能祭出“掏心来验”的杀手锏:“呶,你且看这心是黑是红?”听者常会被其气魄所摄,并不真就掏其心来验看,而自行解了疑惑,改而信任之,这是赌咒发誓的妙处!
与赌咒发誓掏心验看比起来,汉光武帝刘秀似乎更高明些。当年刘秀打天下的时候,为了安抚降兵,行了一步险棋:“让降者各归其本部统领原来的兵马,刘秀本人则轻骑巡行各部,无丝毫戒备之意。”抓了俘虏,不但不坑杀或者奴役,却仍旧让他们拿着刀枪回本部,这无异于放虎归山。投降的人半信半疑,就聚在一起嘀咕,嘀咕的结果是:“萧王(刘秀)推赤心置人腹中,安得不报死乎!”就都死心塌地为刘秀卖命了。你看这刘秀,不但掏心掏肺,还要“推心置腹”。如此坦诚相见,无怪乎降兵都要以死相报。
陶渊明《饮酒》诗云:“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所谓“心远”,便是内心远离了红尘,一旦脱俗,便消了贪图的欲念,无欲无求(尤其无非分之想),无论身边多么喧嚣,都能淡然处之了。厌倦了官场的五柳先生,自然想方设法远避喧嚣,主动把心放别处,而那些仕途顺遂的官员该当如何呢?
《小窗幽记》里有句话说得好:“仕途虽赫奕,常思林下的风味,则权势之念自轻;世途虽纷华,常思泉下的光景,则利欲之心自淡。”这正是要人心放别处了:官运亨通时,不能一门心思钻营,要多把心思往山林泉下放一放,权势之念、利欲之心自会变得轻淡。
说白了,“心放别处”无非要人守住初心,不要利欲熏心,少些贪图之心。如此看来,“心放别处”非大智慧、真淡泊不可得。无智则只看眼前,贪恋享受,只有聪明人才懂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淡泊明志”,也只有淡泊之人才不会“唯有功名忘不了”“只有金银忘不了”,一旦志趣高洁,无论出世入世,才更显洒脱。
“心中无妓”,则座上无论多妖娆魅惑的歌妓,都扰乱不了人心;“心中有妓”,则即使独对清风明月,也难拂内心的焦灼。饱读经书的程颐,自是受了孔老夫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影响,对歌妓满怀排斥之意,越是排斥,越是在意,满眼所见都是歌妓,心里所想也都是歌妓。一旦执念,难免计较。其实,说到底这不是心里有无,而是心放何处的问题。程颐心放在歌妓身上,自然难见席上美食佳友;程颢却只把心思放在美食佳友上,自然无视身边的歌妓。
按理“心放何处”这事本无需讨论,即使没有什么医学常识的人也有心在胸中这一事实。诸如人赌咒发誓时常拍胸口,要“把心掏出来给人看”,便是明證。受了委屈冤枉,百口莫辩,最后只能祭出“掏心来验”的杀手锏:“呶,你且看这心是黑是红?”听者常会被其气魄所摄,并不真就掏其心来验看,而自行解了疑惑,改而信任之,这是赌咒发誓的妙处!
与赌咒发誓掏心验看比起来,汉光武帝刘秀似乎更高明些。当年刘秀打天下的时候,为了安抚降兵,行了一步险棋:“让降者各归其本部统领原来的兵马,刘秀本人则轻骑巡行各部,无丝毫戒备之意。”抓了俘虏,不但不坑杀或者奴役,却仍旧让他们拿着刀枪回本部,这无异于放虎归山。投降的人半信半疑,就聚在一起嘀咕,嘀咕的结果是:“萧王(刘秀)推赤心置人腹中,安得不报死乎!”就都死心塌地为刘秀卖命了。你看这刘秀,不但掏心掏肺,还要“推心置腹”。如此坦诚相见,无怪乎降兵都要以死相报。
陶渊明《饮酒》诗云:“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所谓“心远”,便是内心远离了红尘,一旦脱俗,便消了贪图的欲念,无欲无求(尤其无非分之想),无论身边多么喧嚣,都能淡然处之了。厌倦了官场的五柳先生,自然想方设法远避喧嚣,主动把心放别处,而那些仕途顺遂的官员该当如何呢?
《小窗幽记》里有句话说得好:“仕途虽赫奕,常思林下的风味,则权势之念自轻;世途虽纷华,常思泉下的光景,则利欲之心自淡。”这正是要人心放别处了:官运亨通时,不能一门心思钻营,要多把心思往山林泉下放一放,权势之念、利欲之心自会变得轻淡。
说白了,“心放别处”无非要人守住初心,不要利欲熏心,少些贪图之心。如此看来,“心放别处”非大智慧、真淡泊不可得。无智则只看眼前,贪恋享受,只有聪明人才懂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淡泊明志”,也只有淡泊之人才不会“唯有功名忘不了”“只有金银忘不了”,一旦志趣高洁,无论出世入世,才更显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