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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还在乡村小学当代课老师,有一次,同学骑脚踏车来到我们简陋的朱家门小学,她还没来得及跨下车,声音已经飞进办公室。她宣布了震惊我的世界的消息:她要去大西北了! 当时,我正趴在办公桌上,用一支圆珠笔在写小说。我无限羡慕她,问她通过什么途径去大西北,去那里干什么。她潇洒地甩甩长发,说:有汽车坐汽车,有火车坐火车,没有车就走路去,总能到的。 那时,浪迹天涯曾是我们共同的理想,我迅速决定跟她
《飞天》赞 ——贺《飞天》杂志创刊70周年 高 平 呕心沥血办名刊, 陇上文学会飞天。几换苑称情不变, 常更编者笔新鲜。培植俊秀真无数,选载华章太可观。杂志从来不白发,七十岁上正青年。 《飞天》创刊70周年感吟 李云鹏 一 厚土敦煌根植深,依稀丝路汉唐音。追新不后时轮转,向重泥香百姓心。 二 忆昔时艰仍守诚,抵头几案夜灯明。嫁衣谁解能寻味?阡陌觅珍一穗青。 三 陇亩
前几日,接到鲁院同学郭晓琦的微信,告之今年是《飞天》杂志创刊七十周年,嘱我写篇纪念性的文字。一刹那,我被“七十周年”这个时间节点给定住了。记得有个电视节目叫历史上的今天,往七十年之前追溯,那一年,父亲两岁,承祧给祖父当嗣子。这无疑为祖父一脉的延续与新生。对一本与父亲同时代诞生的文学刊物,在我的内心除了增添情感的砝码之外,更多是尊重、敬畏和仰视。 我可能算不上《飞天》杂志的常客,十年来发表过四
一 我加入他们的时候 他们只有几个人 每个人走的路程不一样 但他们那时走在一起 那天 黄沙蔽日 诸神奔走 在一座破败的庙前 他们找到了一条河的源头 他们的欢呼和野兽的悲鸣 交集在一起 那天 母亲躺在干净的黄土上 我听见她的血 渗入黄土的声音 像一家人在悄声议论着什么 她微笑着 但满脸都是泪水 那天 天地没有任何预兆 我无法知道自己的前途 母亲只将一把将熟未熟的扁豆
沧桑70年,《飞天》走到今天,腾高翔远,实在不易,值得庆贺! 我是一名业余作者。从1959年11月在《飞天》前身《红旗手》发表短篇小说《崖畔青松》起,与数十位编辑在不同的情势下有过密切交往。60多年来,我没有写出值得称道的作品。发表在《飞天》的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也仅40余件。但是,与编辑师友们的交往,不仅助益写作能力,更对我的人生提供了宝贵的精神资源。使我逐步认识到,写作,其实是一
这个炎热的夏日是我的毫无疑问 现在吹拂着的凉爽的夜风毫无疑问也是我的 我的一生不会是大海,但同样跌宕起伏,波澜壮阔 它时而惨淡,时而光彩闪射 我常常想,它应该如此 生命的每一分钟都在流逝,而且终将消逝。但我,不 把它看成是消逝, 我把它看成是消融,是融化,更是彌漫:我原本就是 如此广大 你看,凉爽的夜风 把我吹得就像蓬勃的花粉一样
作家冯玉雷长篇历史小说《野马,尘埃》这部皇皇百万言巨著的问世,是中国西部文学的重要收获。它不但丰富和拓展了现代西部文学创作的题材视域和表达维度,而且对西部文学历史题材的现代表达提供了可资借鉴的成功范例。小说的全球视域、化解历史文献和学术资源的穿透力、表现手法的纵横捭阖、叙事体例和话语系统等方面的创新实验,从它问世起就具有了文学史的意义。 《野马,尘埃》从敦煌莫高窟藏经洞出土文献出发,以大唐王
秋 夜 月亮仿如铜镜 光穿过窗户,照我 照着那片桦树林,也照着满坡虫鸣 半睡中 静寂汹涌 我们拥有一个相同的夜晚 不同的是,它们 裸露于寒霜下 而我,只是躺在火炕上的被窝里 但那些藏在风声中的霜,经常 在梦里,偷偷地 往我的发根里潜伏 收割黑暗的人 森林深处,漆树如幕 一群人在用镰刀割漆。黑暗的汁液 落进铁桶,发出星星般明亮的脆响 群山奔跑的陇南 每一个村庄,每
致 敬 向一座百年中学致敬 向围绕它的群山和山上的毛竹 流经的细沙的河流,门前的古刺槐 致敬 向青砖灰瓦、石砌地板、红漆的栏杆 向罗马柱和圆窗 以及上面的龙凤浮雕 致敬 向它的木楼梯以及木缝中的蚂蚁 向它的藏书楼以及书中的蠹虫 致敬 向那上升为主义的中西合璧致敬 向校训里的语助词致敬 向离高考还有九天仍在镇静开花的蜀葵 致敬 致敬,那用本地方言讲的关于函数的代数课
曹文轩先生曾说,一个人永远也走不出他的童年。童年经历虽然是短暂的,但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却是人生一笔可贵的财富。在童年的经历中,个体深度体验过的内容都将成为不可磨灭的记忆,这些记忆将成为人生重要的经验,时刻影响并永久伴随着人的情感体验。对于儿童文学作家来说,童年记忆无疑是重要的创作源泉之一。 重返童年的回忆性书写是成人与儿童之间一次穿越时空的心灵对话。虽然作家与儿童有着生理和心理的极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