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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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乡下教书 时间是松弛的比较 三两个学生随意缺席 比秋天的落叶正常 有的为年迈的爷爷熬中药 有的帮腿脚不便的奶奶 打猪草。有的扯谎 幺舅来了，要去赶场 2 王婆婆的豆瓣，辣得香 看到她孙女站在 “留守儿童之家”接电话 我的眼睛就辣出泪来了 4 外语课的字母 混淆了汉语拼音的发声 这不怪学生。虽然它们 天各一方，长相极为一样 7 音乐课 我不教孩子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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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乡下教书
时间是松弛的比较
三两个学生随意缺席
比秋天的落叶正常
有的为年迈的爷爷熬中药
有的帮腿脚不便的奶奶
打猪草。有的扯谎
幺舅来了，要去赶场
2
王婆婆的豆瓣，辣得香
看到她孙女站在
“留守儿童之家”接电话
我的眼睛就辣出泪来了
4
外语课的字母
混淆了汉语拼音的发声
这不怪学生。虽然它们
天各一方，长相极为一样
7
音乐课
我不教孩子唱歌
一台老式收录机里
混杂不清的音乐
算是给他们打了个牙祭
8
放学了
教室空了
一只只小板凳
坐在地球上，和我
对视冷漠的空气
9
美術课较为开放
孩子们可画鸟，画苞谷
画镰刀和夕阳
就是不会画虚拟的霓虹灯
和电梯里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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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陂 走在上面的人越来越慢越来越少 慢慢地走进了四周的山坡 慢慢只剩下空旷的大地和慢慢扩大的裂缝 风一吹天空更加孤独 霜 降 霜未落 走马陂的水位一降再降 稻子的身子一降再降 田埂上的黄连低到了泥土下面 風还是没有停止吹 还在瓦面上吹出了一个又一个大窟窿 大哥找不到检瓦补漏的人 为了扶住那四间老屋 他自己爬上了屋顶 峰山顶上 那些丝绒一样的黄花是我的 它的寂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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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 口 有的傷口看得见也可以缝合 有的伤口看不见独自忍受着疼 四年级一班患了糖尿病的李小二同学的伤口 是他的父亲每天在黎明中骑行八公里的山路来到学校 扎在屁股上的针眼 村口的落日 落日的余晖落到坝心村的村口时 明显慢了下来 同时慢下来的还有村口边那个水塘里的浪花 微风很轻。尽管落日的影子在水塘里泛起一点点褶皱 我想——夕阳已垂暮，不会痛彻心脾地疼 对于落日 我更喜欢水塘里
远处的山脊 有人背回虎皮与鹿角，满心喜悦，用一把尺子 比划着，量了又量；有人抱回鸟蛋，小心翼翼 孵出一群山鸡……或许索要翅膀，我也能找到前世的 森林，把一片波涛存放在山顶。什么叫沧桑？什么叫破碎？ 向下的风吹过边界，涌起的晨曦掉落窗口 田野补记 在村庄的外面，是田野 旷野虽有限，但旷野包括了它。像 命运包括人群 我曾回到乡间，询问老者，随手 记了下来。他對我说： “1月，准
这些玫瑰 “这些玫瑰，留到葬礼上用吧。” “把她喂得更鲜艳一些。” “用落日和血把她加深。” “让她晶莹如红的朝露。” “让她生长，在安息的身体。” “你看她刺破时间，爬上额际。” “你看她肥大的叶子。” “你看她小鸽子的花瓣。” “你看她系上黑纱。” “像爱神，也像灰尘。” 面朝花园 “我害怕拥有一个灵魂” 金发的狄金森在炉火旁，微微颤栗 哦，不，她在火焰中自切 一
接近虚无，仿佛七曲山的苍茫 都给了这个抒情的人间 葱翠外溢的古柏林，青枝交映，参天挺拔 古道放牧沉寂，却怎么也收不回 潮水般退去的记忆 九曲潼水，河水里凌乱的石头 山谷里孤单的草籽，还没来得及命名 白云苍狗，已用旧了尘世寂靜 月亮是下一个搬不动的石头 那些被风吹过的汉字，每一粒都发出金色光芒 在七曲山，用静默与万物交谈 天蓝得一无所有，陪同大雁南下的月光 卸下颠簸、疏朗、清
云 隐 乡下的菜园子，搭建的木架上挂满丝瓜， 来客人的时候，就采摘两颗，作为中午的菜肴。 没事时，就在园子外坐着，一张矮板凳， 一本《异乡人手记》，随手翻翻，遇到好句子， 就轻吟几声，同时，把园子里的黄瓜、茄子、辣椒， 在心里过一遍，这样，它们就有了雨后的清新。 也常站起身走走，拨弄下冬瓜花、喇叭花，抖去露水， 待它们凋落时，就捡上几片，夹在书页，或给堂上的老母煮茶。 竹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