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姐姐啊,生命有你的“母爱”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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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泽英姐姐就是我们的妈妈,她有一颗金子般闪闪发光的心。
  ——摘自本文双胞胎姐妹的作文
  
  2007年5月13日中午时分,贵阳市居民李泽英正在厨房里做饭,双胞胎姐妹卓欢和卓欣悄悄来到她身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妈妈,谢谢你这么多年给我们的爱,今天是母亲节,祝您节日快乐!”李泽英的泪水奔涌而出,她紧紧拥抱住姐妹俩。其实,她和这对双胞胎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13年前,李泽英进城当保姆,不料突然有一天,女主人神秘失踪了,她大义承担起了抚养孩子的责任,不但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艰辛,而且在结婚时带着姐妹俩出嫁。如今,这一不是姐姐胜似姐姐、不是亲妈胜似亲妈谱写出的真爱,正在贵阳市的民众中广为传颂……
  
  进城当保姆,女主人神秘失踪
  
  1994年中秋节刚过,18岁的李泽英就从老家来到贵阳市打工,经一名老乡介绍,她到贵阳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的护士卓遵琴家做保姆。
  一进门,李泽英就愣住了,年届40岁的卓阿姨怎么会有一对刚出生不久的双胞胎孩子呢?没等李泽英问,卓阿姨就主动告诉她:这对可怜的小姐妹是捡来的,因为工作忙,所以要请个人照顾这对双胞胎。
  卓遵琴一家租住着一套两室的房子,每月房租300元。丈夫几个月前从工厂下岗,一直在外面打零工。原来的生活还不算紧张,但家中突然添了一对双胞胎孩子,又要雇个保姆,日子一下子紧巴起来。李泽英腿脚勤快,一家人的生活在她的操持下井井有条。
  在李泽英的精心照料下,两个双胞胎孩子健康成长,每天早饭过后,两个女孩就分别拉着李泽英的长辫子跑着跳着走出楼口,幸福温馨的画面成了小区里的一道风景。
  然而,1995年10月的一天,卓遵琴和丈夫大吵了一架,两个人决定分手。卓遵琴拉着李泽英的手说:“我对丈夫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留下这两个孩子,她们是我将来的希望,你愿意留下来帮我吗?”李泽英坚定地点了点头。第二天,卓遵琴和李泽英领着两个孩子来到云岩区民政局和公安局,正式办理了领养手续。卓遵琴在领养证上为孩子填写了名字:胖点的确定为姐姐,叫卓欢,瘦的叫卓欣,是妹妹。
  离婚后,卓遵琴依旧在医院上班,双胞胎姐妹大部分时间是李泽英照顾。随着时间的流逝,卓遵琴对双胞胎女儿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变化,对孩子的成长变得漫不经心,闲暇时约街坊邻居打牌,每打必输,家里本来就紧张的经济状况越来越差。
  1999年9月14日是卓欢、卓欣的6岁生日,李泽英一大早就上街为姐妹俩买蛋糕。回到家里,两个孩子在玩耍,李泽英忙问:“妈妈呢?”卓欢回答说:“妈妈拿着包走了。”
  李泽英心里一紧,觉得情况不对头,她急忙在房里寻找,最后在餐桌上发现了一张字条:“小李,我走了,两个孩子就托付给你了……”李泽英急忙追出门去,可门外哪里还有卓遵琴的身影?
  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李泽英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两个孩子快要上学了,她一个乡下女孩,如何能担起抚养孩子的重担啊!生日蛋糕静静地摆在一边,李泽英竭力掩饰着自己的惊慌,面对孩子们的问话,她只好撒谎说妈妈一会儿就回来。然而,直到子夜时分卓遵琴也没有回来,李泽英无法入眠,想着姐妹俩的命运.默默流泪到天明……
  第二天,李泽英找到了卓遵琴工作的医院,这才知道她跟单位请了假,说是因为欠了别人很多债,外出借钱去了。李泽英希望卓阿姨快点回来,可一个星期过去了,卓阿姨也没有回来。李泽英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生活难以为继。
  那段时间,李泽英想得最多的是:自己和卓欢、卓欣两个孩子明天吃什么。然而。她就是再精打细算,每天吃、穿、用的花费至少得好几元,她每天都是头天先算好账,第二天再用钱。为了省钱,她不敢买菜,等到菜市场收摊的时候,她去拣拾人家丢弃的菜叶。即使这样,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还是很快用光了。
  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卓遵琴的消息,医院将其除名,李泽英彻底绝望了。她从老家出来的目的是打工挣钱,现在不但自己挣不到钱,还要担负两个孩子的生活!
  母亲了解到女儿失去了工作还带着两个孩子的情况后非常生气,她一个人走了上百里的山路来到贵阳,她说如果李泽英坚持要带两个孩子就不要认她做妈了。母女俩一度僵持不下,最后母亲见劝说女儿无效只得无奈地回去了。看着苍老的母亲一步一步离去的背影,李泽英的心在滴血。
  李泽英费尽周折找到了卓遵琴的前夫,希望他能收留两个孩子,但遭到了拒绝。李泽英又找到卓遵琴在贵阳的亲属,可他们说:“我们的生活都很困难,没法养活她们。再说,这两个孩子也不是卓遵琴亲生的,我们怎么能收留她们呢?实在不行,你就把她们送给别人吧!”
  最后的一条路也被堵死了,李泽英领着两个孩子在大街上茫然地望着万家灯火,她觉得自己就像一片落叶在秋风中瑟瑟发抖,不知会飘向何方。怎么办?她在脑海里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是抛下两个孩子另谋出路,还是想办法养活她们?
  几天后,一个老街坊得知了情况,老人家境殷实,想收养这对姐妹。万般无奈的李泽英流着眼泪来到这户人家的门口,然而姐妹俩声嘶力竭地哭喊道:“姐姐,不要把我们送人,我们要和你在一起……”李泽英的心被击碎了,她跌坐在地上,抱着孩子放声大哭……哭声惊动了老人,他走出家门看到这一幕,流下了热泪。
  5年了,朝夕相处的这对姐妹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可李泽英感觉她们已经融入了自己的生命,怎么能生生地分开?她大哭了一场后,决定两个孩子谁也不送了,自己养。就这样,“保姆姐姐”变成了“保姆妈妈”。
  
  带着双胞胎出嫁,有姐姐就有家
  
  每天,当两个小女孩甜甜地叫着李泽英“姐姐”时,她感到她们就是自己的两个亲妹妹,她俩的一颦一笑已经和自己融为一体。心地善良的李泽英想法很单纯,无论如何她都要好好抚养这对孩子。
  可是,生活实在是太艰难了。李泽英当务之急是租一间便宜的房子,但每个月的房租至少也要200元,而且要预交几个月。李泽英不得不带着小姐妹回到百里外的老家借钱,妈妈似乎已经理解了她的一片苦心,没有再责怪她,善良的老父亲还对她说:“孩子,你做得对,家里有米有面,多拿点去,省下钱给孩子买好吃的。”
  从此,每个月底,李泽英就把孩子托付给邻居家,一个人回老家挑米。她的家乡后山村距离惠水县有将近50分钟的崎岖山路,而惠水县距离贵阳还有近100里地,有时候为了节省来回30元的车票钱,李泽英就挑着大米徒步行走,渴了,喝泉水;饿了,吃干粮;累了,坐在路边歇会儿。每次疲惫到极点的时候,一想到正在家里眼巴巴盼着她的卓欢和卓欣,她就强迫自己快点站起来继续赶路。几年中,李泽英先后从老家背了近2000斤米到贵阳,腊肉、干菜更是不计其数。   即便如此,李泽英知道自己要养活这两个孩子,必须打工挣钱。2000年6月,她走进贵阳市劳务市场,在酷热的烈日下站了5天,终于找到一份做家政服务的工作。
  找工作时,李泽英遇到了自己刚到贵阳时认识的一名小伙子刘毅。刘毅见她领着两个孩子感到惊奇不已,当听说这两个孩子的来历后,刘毅被深深地震撼了。
  此后,刘毅经常来看望李泽英和两个孩子。李泽英的善良打动了刘毅,这个家在贵阳的小伙子爱上了李泽英,向她表达了爱慕之情。李泽英说:“我带着两个孩子,这是一个巨大的负担,你是城里人,我不想拖累你啊。”这时的刘毅还没有工作,他正在学厨师,他对李泽英说:“我虽然没有能力在金钱上帮助你.但我会在精神上支持你。”在李泽英四处找工作的时候,刘毅总是抽空替她照看孩子,有时候他忙不过来时就把孩子送到自己父母家。
  李泽英的家政工作一个月能挣300元,其中200元用在房租上,余下的100元想要照顾好孩子的生活显然不可能。李泽英想再兼一份工作,经过多方打听,在贵阳半音区酒吧找到一份做服务员的差事,因为酒吧是晚间上班,这样就可以一天打两份工。她十分珍惜这份工作,每天工作到次日凌晨两三点钟。下班后要走差不多1个小时的路回家。
  2001年9月,两个孩子到了入学年龄,李泽英一打听,两个孩子的学费需要1100元钱。节省了好几个月,孩子的学费还差500多元,李泽英为挣钱干活累得疲惫不堪,为筹不到钱而忧心忡忡。一天,李泽英一头晕倒在家里,不知过了多久醒来,姐妹俩呜呜哭泣,一个用热毛巾焐她的头,一个用稚嫩的小手为她捶着背,一时间,她的眼泪“刷”地落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再难再累也值,一定要把两个孩子养大成人!
  后来,刘毅的一个朋友主动借出500元给李泽英,两个孩子上了学。那天,她把孩子送到贵乌小学报了名,看着当年那么小的两个婴儿如今长大了坐在教室里读书,李泽英激动得又一次哭了。
  两个孩子一上学,李泽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这时,李泽英蓦然回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25岁的大姑娘了,一个没有结婚的姑娘带着两个孩子难免会招惹一些闲言碎语,好在刘毅并不在意。
  然而,刘毅一开始根本不敢跟父母说自己和李泽英相恋的事,只说看她一个人带孩子可怜想多帮帮她。后来,母亲发现了苗头,追问刘毅是不是爱上了李泽英,刘毅这才和盘托出。刘毅的父母很难接受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乡下打工妹,然而在儿子的一片痴心面前,他们最终也被李泽英的善良感动了。
  为了照顾两个孩子,李泽英很少和刘毅体验花前月下的浪漫,她心里一直很内疚。刘毅的父亲是一名退休工人,退休金很少,刚够老两口的生活。为了挣钱帮李泽英,刘毅跟随自己的厨师师傅北上闯荡了半年,回到贵阳之后,他更加迫切地希望能和她共同生活在一起,一起承担重担。本以为结婚的事情已经顺理成章,没想到刘毅的一次次求婚遭到了李泽英的拒绝。李泽英不想拖累男友,更不想让两个孩子的生活受影响。
  刘毅知道女友的心思,在说服了父母和亲朋后,他向李泽英求婚时坚定地说:“小英,我既然决定和你生活,就抱定了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这对姐妹抚养成人!”听了男友的话语,李泽英紧紧抱住男友,流下了幸福的热泪。
  婚期定在2002年元旦,李泽英开始为结婚做准备。卓欢和卓欣欣喜异常,然而姐妹俩又担心起将来的生活,害怕姐姐出嫁后不管她们了。李泽英安慰说:“放心,我不会离开你们的,只要有姐姐安身的地方,就有你们的家!”
  李泽英和刘毅的婚礼原本只打算请双方亲友吃顿饭,后来刘毅改变了初衷,他四处托人找了两辆轿车来接亲,他觉得李泽英这些年太辛苦了,不能委屈了她。
  2002年元旦凌晨5点多,李泽英早早起床化好新娘妆,叫醒了小姐妹。与此同时,李泽英在贵阳打工结识的许多姐妹都赶了过来。7时30分.门外传来了接亲的喇叭声,卓欢和卓欣跑上前拉住李泽英的手,小声说道:“姐姐,你今天真漂亮!”李泽英将她们紧紧搂在怀里,好半天没说话。姐妹俩望着李泽英:“你怎么哭了?”李泽英抹了抹眼泪,拉着孩子一起上了婚车,小姐妹一边一个靠在她的身旁。车厢里悄无声息,空气中弥漫着幸福的味道,卓欢的一句话把大家逗笑了,她板着一副面孔对刘毅说:“今后你可不许欺负姐姐,如果你把姐姐气哭了,我们可不答应!”
  姐妹俩跟着李泽英一起“嫁”到了刘家,刘家人对这对双胞胎非常喜欢,李泽英的公公婆婆也帮忙照顾两姐妹。新婚不久,李泽英怀孕了,正当一家人为这个消息兴奋的时候,她却宣布不想要这个孩子,原因是怕卓欢和卓欣将来受到冷落。公公婆婆对李泽英说:“即使生下了自己的孩子,我们也不会慢待这对姐妹的!”在一家人的劝说下,李泽英终于放心了。
  2002年9月底,李泽英生下了女儿佳佳。佳佳出生后,李泽英最发愁的就是经济问题,她和丈夫微薄的收入实在不够养活3个孩子,夫妻俩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保姆姐姐啊,最亲的妈妈
  
  佳佳刚满月,李泽英就急着上班,把孩子交给公婆帮着带。李泽英依旧做着两份工作,整天忙得没时间休息,不到一个月,身体虚弱的她累得大病了一场。刘毅在一家饭店做厨师,每个月工资不到一千元,忙得顾不上家。看着妻子累成这个样子,他流着泪说:“再这样下去,你撑不住啊,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一份薪水高些的工作。”
  经过朋友介绍,刘毅换了一家中档饭店,收入比以前提高了不少。李泽英休息了一周后又挺起精神上班了,家里的生活得以维持下去。
  由于长期劳累,再加上李泽英从不舍得吃肉,好吃的都留给正在发育的小姐妹,她因营养不良患上了重度贫血,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刘毅担心妻子的身体,强拉着她去医院检查。回到家里,刘毅精心给妻子做了一份红烧肉,逼着她吃下去,然而,李泽英从盘中拨出了一大半留给卓欢和卓欣,自己只吃了几块。目睹此景,刘毅落泪了,刘毅的父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从这以后,刘毅再也不让妻子做两份工作了,她只去酒吧做服务员,不再去做家政,这样她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身体刚有好转,李泽英又找了一份工作:“佳佳越来越大了,花钱的时候还在后面,咱们要多攒点钱,将来卓欢和卓欣还要上大学啊。”刘毅无奈地同意了。
  转眼之间,佳佳也长大了,能够自己下地走路了。懂事的卓欢和卓欣放学做完作业就帮助照顾佳佳,有时李泽英和刘毅领着3个孩子在小区里玩耍,一个小的喊妈妈,两个大的喊姐姐,引来好多人好奇的目光。
  这个奇特的家庭引起了街坊邻里的注意,得知内情后,邻居无不对李泽英艰辛抚育双胞胎姐妹的故事赞叹不已。随后,李泽英的故事引起了当地几家报纸的关注,贵阳市民被李泽英的故事深深感动了。
  酒吧女老板罗惠得知李泽英如此大义, 当即决定将李泽英的工资从500元提高到800元,并在工作时间上给予照顾。许多市民都来到半音区酒吧找到李泽英,为她捐款捐物,表达敬意。云岩区工商局一名退休老干部和爱人对她说:“像你这样讲究诚信、善良的保姆,天下难找啊!”临走的时候,他们留下了300元钱。贵州外语学会培训部的同志,免费为卓欣、卓欢提供每周两次的英语培训服务。
  两个孩子就读的贵乌小学的师生们自发地捐款捐物,学校还决定免去两个孩子的学杂费。面对越来越多的好心人,尤其是越来越多的捐款,一直本分、低调的李泽英和刘毅商量了一下:穿的、用的东西可以收下,钱不能收。李泽英对前来采访的记者说:“若是我们收了钱,可能会引起别人的误解,会说我们以两个孩子的名义要钱,所以我坚决不要别人捐的钱。”贵乌小学师生为李泽英捐了近三千元钱,李泽英把这笔钱存放在学校里,若两个孩子需要用钱时就从中扣除。
  2006年9月,两个孩子要上初中了。李泽英再次为学费犯愁,贵阳市铭洋学校校长陈瑜告诉她:“我从报纸上读到了你的事迹,你把孩子送到我这里读书吧,学费全免,生活费也由我负责,我会一直负责到高中毕业,这么多年,你的付出已经够多了……”陈瑜校长的话让李泽英又一次泪流满面,回到家里她搂着两个孩子说:“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好心人,正是有了这些好心人的帮助你们才能健康成长,你们俩一定要好好读书报答这些好心人!”姐妹俩郑重地点头承诺。
  进入初中后,卓欢和卓欣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学习之余,她们周末回到李泽英身边,帮她做家务,照看4岁的小佳佳。两个孩子一直不知道自己坎坷的身世,因为怕她们心灵受伤害,李泽英从来没有正面提及过她们的身世,况且双胞胎姐妹的养母卓遵琴再也没有回来。尽管李泽英从没有讲过她们的身世,但两个聪明的孩子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在她们眼里,李泽英姐姐就是她们的妈妈!
  2007年母亲节前夕,老师布置了一篇题为《我的妈妈》的作文,孩子们写下了这样稚嫩真诚的话语:“李泽英姐姐就是我们的妈妈,她有一颗金子般闪闪发光的心……”
  母亲节这一天,姐妹俩放学后回到家里,她们跪在李泽英面前,叫出了多年来想喊的那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称呼:“妈妈!”那一刻,李泽英和两个孩子哭成一团。
  13年来,为了抚养这对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李泽英几乎没有买过一件新衣服,刚刚31岁的她早已两鬓斑白。同样被生活所累,丈夫刘毅也过早地衰老了.然而看着两个姐妹健康地成长,他们的内心无比欣慰。卓欢、卓欣这对双胞胎姐妹虽然遭遇两度遗弃,经历了很多磨难,但她们终究是幸运的,因为她们拥有一位世界上最好的“姐姐妈妈”!
  
  编辑 尼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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