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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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莓果露出红红的脸庞,匍匐在一段废墟的低处,活出一段谦卑的流年。 我的高跟鞋踩不醒稀松的水泥地,就像这一段岁月经年失修的废墟,无法给路过的人们更多的暗示。 破敗的木框是曾经的门扉,把世界隔成两重天。那随季节变更模样的芭蕉芋,春天发芽,夏天开花,秋天凋落,冬天枯萎。可有人在意过花蕾的深处,有蜜如糖甜? 小辫儿。蝴蝶结。银项圈。花衣衫。小伙伴。 一切不复眼前,一段无人理会的废墟。 只有那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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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莓果露出红红的脸庞,匍匐在一段废墟的低处,活出一段谦卑的流年。
我的高跟鞋踩不醒稀松的水泥地,就像这一段岁月经年失修的废墟,无法给路过的人们更多的暗示。
破敗的木框是曾经的门扉,把世界隔成两重天。那随季节变更模样的芭蕉芋,春天发芽,夏天开花,秋天凋落,冬天枯萎。可有人在意过花蕾的深处,有蜜如糖甜?
小辫儿。蝴蝶结。银项圈。花衣衫。小伙伴。
一切不复眼前,一段无人理会的废墟。
只有那翩翩的蝴蝶和翻飞的红蜻蜓还是童年的那些,它们的花衣裳,颜色还是那么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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