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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叫落红的妖娆的花,女人们将它盛开在心爱男人的目光里,载满一生幸福的婚床上……可我的,却因为青涩无知,而留在了与我的爱情无关的那个风月老男人的手指上…
十七岁那年的春天,我在阳光暖暖的午后,读席慕容的《轻声细语悄悄话》,知道了在二十岁之前没有初恋的女孩子,人生是不完整的。
2000年的冬天,秋闯进了我的生命,那时候我还有两个月就满二十岁了。
那是大二的寒假,我总是和同学小朵去她姐姐的美容院玩。小朵的姐姐叫叶子。
美容院的房东是个在当地很厉害的男人,叫立秋,别人都叫他秋哥,包括一些比他年龄大的人。
说他厉害,是因为他那时才四十五岁,却拥有了不用去创造只坐着享受生活的条件。他在外边好像有好多项目可以赚钱,但不用他管,还有好多地皮都租赁给做生意的人。
秋每天去打牌,回来得早了,就在美容院里坐一会儿,和妖艳的女孩子说笑话。
时间长了,我感觉到,他的眼睛里有一种东西,我说不清楚是什么,但却是我在学校里那些男生眼中从没看到过的,在每一次他看着我的时候,都让我的心无法平静,一圈一圈地荡起涟漪。见他的次数越多,心中的涟漪荡起的圈数就越多……
每天听到他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在我能够听到的某个地方响起,我就会立刻心跳加速;看到他,我会莫名其妙地脸红,他和我说话,我的声音会紧张得发抖……
终于有一天,他把我拉进美容院的屋里,吻了我的幼稚却大胆的唇,是深深地吻……我伏在他的胸前哭了,我确信那是幸福的泪水,是苦心修炼多年终于得道成仙的喜极而泣。他对哭泣的我说,开开门吧,一会儿你嫂子要叫我吃饭,会找不着我的。我点点头,擦擦眼泪,走了出来,我看到大厅镜子里的自己的脸,从来都不曾有过的美丽……
接下来的日子,我是甜蜜而幸福的,因为我觉得我是秋的人了,我得到了我爱的人的爱,我有爱情了。
记得那是一个阳光很好的中午,秋对我说,小朵要给她姐姐帮忙,哥带你去吃饭。
那是个很漂亮的地下餐厅。在餐厅的雅间里,当我还在兴奋地喋喋不休地和他讲话时,秋的嘴巴突然隔着桌子攫住了我的小嘴……我一阵眩晕……然后,他走到我面前,抱住我,说,小晚乖,把眼睛睁开,哥让你看样东西,说着,脱下裤子……虽然我当时是在意志不很清醒的情况下睁开的眼睛,但在那一瞬间,我还是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巴,因为我确信如果不捂住的话,我会尖叫出来!我的眼睛睁得比任何时候都大,大脑却一片空白……
秋看我害怕了,就把它装起来,穿好裤子,抱我到旁边的床上(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奇怪,餐厅的雅间里为什么要放一张床呢?),他问我,你什么时候来的月经?我说,刚来完,还垫着一片以防万一的卫生巾呢。后来我们都做了些什么,我脑子里是模糊的,因为我当时被幸福、兴奋、紧张和激动冲昏了头……突然,我感觉到下身一阵巨痛,听到了自己的尖叫,接着看到秋在慌乱地找餐巾纸,然后用纸包住他的一根手指……
秋给了我两块钱,让我坐车回家。我的下身很痛,像有人用刀子在两腿中间割了一下似的。一下车我就去了院里的厕所,看到卫生巾上一片洁白的中间有了一块圆圆的嫣红……
我回到学校。那晚的寝室“卧”谈会上,恰好有同学提到女生的第一次,说国外有女孩子到了十五岁,用手指把自己的处女膜弄破……我突然想到……
第二天,我一个人去了医院,结果和我想的一样……
茫然走在回校的路上,忽然想起当时美容院里一个很丑但很纯洁的女孩子曾经在晚上要睡觉时对我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叶子是立秋的情人。还有,立秋那人你不要相信,他对来这儿的女孩子都那样,投入感情是在对女孩儿进行职业训练,和她们接近是想试验会不会和男人调情,如果不会,他会亲自用自己的感情来教,好让这些女孩子以为他爱上了自己,就会死心塌地地留在美容院工作,这样才能为他和他的小情妇赚钱。
这些话我当时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
那时候以为遇到他是上天给我的缘分,是我的命中注定,是我一生一世的爱情……
我再没去过那家美容院,更未再见过秋。我把痛苦拼命地埋藏在心里,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只能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流泪……
很久以后,我在一本书上读到,女孩子的第一次,是世界上最美最神圣的花,名字叫落红,在绽放的一瞬间让一个女人完成化蛹成蝶的重生和美丽。
现在回过头来去看,那个叫秋的男人的样子在我脑海中已经不再清晰,只是心痕依旧,才明白那不是缘,也不是命,更不是爱,只是生命的橄榄树上一枚再平常不过的青涩。
可悲的是无知的我,竟拿我宝贵的处女落红做了它的殉葬品。
几年后的今天,我的婚期临近,我一个人表情麻木地去了妇科整形医院,做了处女膜再造手术,不是欺骗,只是想抹去少女时代的阴影,给自己一个完整,我想知道,更想看到我真正的落红是什么样子……
手术过程不太长,但很痛,然而比身体更痛的是心……
编辑/红豆 E-mail:[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