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The Rolling Stones鼓手看图讲那过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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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玩的就是纵情跳舞、放声尖叫、汗流浃背。总是这样。”
  豪华摄影集“滚石50年”记录了乐队半个世纪的摇滚史上的惊人瞬间。以下独家节选中,作者Charlie Watts为Ted Kessler讲述他最爱的图片背后的故事—细数当年以暴乱收场的每次演出。
  Charlie Watts给“滚石”乐队(The Rolling Stones)担任鼓手的头50年里见了不少世面。但是最能描述这位71岁的爵士迷性格的故事,不是他给住过的每间客房画速写的习惯,也不是他对结发48年的妻子Shirley出了名的忠诚(他们俩现在在英国德文郡共同拥有一座养马场),甚至都不是他直到上世纪80年代中期都一直拒绝使用毒品—那时候他的队友们都在戒毒,他倒开始用,而是这个发生在80年代巡演路上的一个夜里的故事,主唱Mick Jagger给Watts的房间打电话,传唤“我的鼓手”。
  Watts挂断听筒。他从床上爬起来,刮了胡子,系上领带,穿上西装和鞋子,走到主唱的房间,然后一拳打在贾大嘴的嘴上。“你是我的歌手”,他纠正道。
  这位滚石乐队的基石人物,一身极度考究的格子亚麻西装,像鲨鱼鳍一般优雅地穿过伦敦考文特花园的Hospital酒吧向一间私人包房走去,午餐食客们的窃窃私语顿时安静下来。他停下来要求把电视转到板球比赛上去(“Sky Sports二台”),然后安坐下来仔细查看乐队的摄影编年史—“滚石50年”。刚开始翻阅画册时,他宣称几乎什么都记不起来。随后,当时间的迷雾渐渐散去,他把丢失已久的片段串联起来,让他自觉都有点儿惊讶……
  The Crawdaddy Club,
  里士满,萨里郡,
  1963年4月
  “这就是一切的开始,我刚进乐队。Giorgio Gomelsky(Crawdaddy Club的老板,滚石乐队早期经纪人)在宣传这个场地,几周之后,不知道是他们不想要我们了,还是场地不够大,我们就搬去它后面格林大街的Pavilion了(位于Athletic Ground),到了那儿之后就风生水起。那时候玩的就是跳舞什么的。场面可疯狂了。尖叫不断,汗流浃背。总是这样。”
  曼恩岛酒店,
  杨恩,1964年8月3日
  “哦哦哦,看Mick在抽烟。真少见。我们都夹着烟。看他(指Bill Wyman),长得好像最近死了的那个谁,叫什么来着?Robin Gibb(2012年5月去世的Bee Gees成员)。这场面好像是牧师家的茶会。巡演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Alexandra Palace,
  伦敦,1964年6月26日
  “John Lee Hooker给我们暖场。他那时候还挺另类的,不过后来就不行了。你看左边那张镲片我还留着呢。跟我的爵士乐队演出的时候用。这个叫做swish,现在都停产了。这东西是源于一种中国的镲片。Dizzy Gillespie以前总带在身上。这东西越旧越好使,不过得开始就是好东西才行,有点儿老马识途的意思。如果你想买镲片,最好是从老鼓手手里买。我收藏老鼓手的东西:Sonny Greer,他跟Duke Ellington最好的乐队一起演的时候用过的设备;Elvin Jones, Kenny Clarke,他们去世之后,寡妇们就把东西卖了。”
  Palace Ballroom, Douglas,
  曼恩岛,1964年8月13日
  “那时候我们总是演不完整场。我们演个20分钟,他们就得把幕布拉起来。那会儿正是软糖宝宝满天飞的时候。看(指舞台上的警犬),小可怜儿,肯定吵死了。我们的声音总是被淹没。不过‘披头士’才是正牌软糖宝宝乐队。整个舞台都是糖。你也听不见他们演出。不过有那样的观众也挺爽的。我孙女前几个星期拉着我去Kentish Town的HMV Forum去看个乐队演出,你问Alexandria—观众棒极了,让我想起当年The Who的现场。特别好。”
  T.A.M.I Show,桑塔莫妮卡大礼堂,加利福尼亚,1964年10月28日
  “你看这阵容。难以置信。那时候Marvin Gaye可真厉害。我们也跟他一起玩过,他可真是潮人的领袖。跟在James Brown后面登台是最难的。他的乐队简直是难以置信的好。真不知道我们哪来的厚脸皮上台的。那些来看‘沙滩男孩’(The Beach Boys)的白人小屁孩都爱死James了。他就是这么牛。跟这样的人一起演出是最好的学习。Chuck Berry!光是看Marvin Gaye和Smokey Robinson一起表演就已经不得了。这是个摩城大杂烩。收获太大了。”
  Hallenstadion, 苏黎世,
  瑞士,1967年4月14日
  “我当然记得这个。他们把舞台砸了。他们动手的时候我们还在台上呢。(前一天)在华沙也很惊人。我们在文化宫演的,那地方在市中心鹤立鸡群的;那些共产主义卫星城都有这种场馆。太恶心了。在华沙,他们把票都送给党员了,但是想买票的孩子们都被堵在外面发了疯。我们把水炮都准备好了。其实是挺可怕的,因为这些人可不闹着玩。我们自己也带保安了:就一个人,他就会说,预备—快逃!”
  Altamont 免费演出,
  加利福尼亚,1969年12月6日
  “一场噩梦。我们弄了架直升机降落在这里(指山顶),得穿过人群走下来。然后那些人(地狱天使)就接管了。他们可是相当强硬的人物。我都不知道Mick怎么能坚持演下来的,因为有个家伙把摩托车停在了舞台正中间。当时有25万人在场。他他妈的把那辆巨大的哈雷戴维森摩托从人群中间推过来,停在哪儿,然后因为人们靠近了他的车就开始发疯了。就是这么开始的。呃,其实是从有个人被台球杆打了头开始的。有好多从洛杉矶和旧金山来的那种轻飘飘的装神弄鬼的乐队在前面登台,比如Santana,Jefferson Airplane什么的。所以等我们上台的时候,人们都失去控制了。这些人绝对不是照料这种场合的合适人选。”
  考文垂剧院,西米德兰,1971年3月6日
  “我都不记得Boogie了。他最近巡演路上捡的一只狗是在俄罗斯:拉斯普京。它就是只野狗,乱跑进后台,Keith这个死性不改的家伙就说‘我要养它’。他给狗喂了点猪排,狗当然很开心了。从此拉斯普京就像是住进了丽兹酒店。现在它就跟Keith的两只哈巴狗在康涅狄格州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呢。”
  Nellcote,Villefanche-sur-Mer,法国,1971年4月
  “超棒的房子,一段好时光。对于我来说其实差不多,起床,穿衣,上班……不过是在同一座房子里。而且都是在地下室,所以我们都没怎么见过阳光。那时候毒品满天飞,所以作息时间一团糟。有时候我会在周末回家休息一下。那房子真棒,我们在那儿录了张好唱片,不过有了Mick Taylor(吉他手)和Jimmy Miller(制作人)一切都是水到渠成。Jimmy是个好人,很会鼓励大家。”
  北美巡演,
  1972年6月3日
  “这是架私人飞机。看,(背后的墙上)贴的全是我们的照片,他们这样才能知道让谁上飞机。然后他们在飞机深处讨论战术。Keith可不需要讨论战术,他正忙着赢钱呢。在美国巡演太棒了,你可以在那里没完没了地转。上飞机飞个两小时,1000英里之外就是一个全新的世界。现在飞机平稳多了。”
  Charlie Watts和Mick Jagger,
  北美巡演,1978年6月10日至7月26日
  “这是张好照片,对吧?我昨天还跟贾大嘴吃饭来着。我们还一起健身。我健身的项目跟他比较相似,但是没那么大强度。为了打鼓我必须健身。他还练单车啊什么的。这样他才能这么苗条这么健康。”
  Charlie Watts和
  Keith Richards,
  Soldier Field,芝加哥,
  1997年9月23日
  “我跟Keith的关系非常好,不过我们除了互相嘲笑之外什么都不做。我跟Mick常聊天。Keith不太爱说话。他塑造的那种形象,或者别人把他塑造成的那种形象和他本人一点儿都不一样。或者他不常表现成那样。他很内向,口才又很好,就算嗑了药也是这样。他很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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