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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隨着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可持续发展的理念日益渗透到经济社会的各个领域中，有关外商直接投资对低碳经济发展的影响研究也逐渐引起人们的关注。根据国际贸易理论，FDI可以通过规模效应、技术效应和结构效应影响碳排放水平。通过对2005-2017年我国各省数据的实证研究，探讨FDI对我国低碳经济发展的影响，结果表明：FDI通过规模效应和结构效应导致我国碳排放量增加，通过技术效应有利于抑制碳排放。
关键词： FDI 低碳经济 碳排放
一、引言
1979-1982年，我国外商直接投资3年的合计总额仅为1769亿美元，在改革开放近40年后的2017年，我国外商直接投资额达到了131035亿美元，增加了74倍之多。中国已成为世界上吸引外资最多的国家之一，外商直接投资带动了我国经济的发展。但不可否认的是，它也带来了不容忽视的环境问题。改革开放初期，我国对环境的管制相对宽松，外国企业在中国设立大量的污染密集型企业，增加了我国碳排放量，不利于经济的持续健康发展。在哥本哈根会议上，我国做出了温室气体减排的承诺。数据显示，2015年我国二氧化碳排放自1998年来首次出现下降，虽然只下降了01%，但在2016年依旧保持着下降趋势，下降幅度达到07%。国内外大量的实证研究表明，FDI可以为东道国带来资本、技术、就业等资源和机遇，进而对东道国的经济增长起到了促进作用，但也对东道国的生态环境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在此背景下，有必要深入研究FDI对我国碳排放量的影响，为我国实现经济持续健康发展提出政策建议。
二、研究回顾
目前学术界对于国际经济活动对环境的影响主要存在三种观点：一是“污染天堂假说”，该观点认为FDI会对东道国的环境造成负面影响，Asghari（2013）、Shah-baz等（2015）、Lin（2017）等学者采用实证分析方法证明了FDI会恶化东道国的环境质量。第二种观点认为FDI所带来的的环保技术外溢效应可以改善东道国的环境质量，Antweileret（2001）、李子豪等（2010）认为FDI有利于环保技术在东道国的推广传播，可以提高环境资源的利用率，促进环境资源的有效配置。刘玉博等（2016）、郑强等（2017）通过实证研究发现FDI可以扩大对清洁产品以及服务的需求，使企业提高能源利用效率，有利于降低对东道国环境的污染程度。第三种观点认为FDI对环境产生的影响错综复杂，最终要看各效应之间作用的强弱，该观点目前普遍被广大学者所接受。最先提出的是Grossman和Krueger（1992），两位学者在探讨北美自由贸易区建立对环境的影响时，将贸易对环境的影响分解为三个效应：规模效应、结构效应和技术效应，认为这三个效应之间存在相互影响。杨博琼等（2011），认为在不同的经济水平、产业结构、投资环境以及政策条件下，FDI对环境的影响效应不同。刘渝琳等（2015）通过实证分析认为FDI对环境造成的影响是不确定的。
三、模型构建与指标选取
（一）模型构建
参考Grossman和Krueger（1992）的研究，将FDI对二氧化碳排放量的影响分为规模效应、结构效应及技术效应，将变量对数化处理后，总效应方程可表示为式（1）：
lnCO2i，t=π10+π11lnYi，t+π12lnSIi，t+π13lnTi，t+ε1i，t （1）
其中，i表示省份，t表示年份，CO2为二氧化碳排放量，Y，SI，T分别表示对二氧化碳排放量的规模效应、结构效应及技术效应。
1规模效应方程。规模效应是指经济规模的扩大会增加二氧化碳排放量，对环境产生负面影响。本文沿用Omri（2014）的研究思路，将传统的由资本和劳动决定的C-D函数进行扩展，将规模效应方程表示为式（2）：
lnYi，t=π20+π21lnFDIi，t+π22lnKi，t+π23lnL+ε2i，t （2）
其中，Y为产出水平;FDI为外商直接投资;K为资本;L为劳动力。
2结构效应方程。结构效应是指一国经济发展导致产业结构发生变化，从而对环境产生影响。结构效应的方程可表示为式（3）：
lnSIi，t=π30+π31lnFDIi，t+π32lnKLi，t+ε3i，t （3）
其中，SI为产业结构，表现为第二产业在总产值中的占比;KL为资本劳动比。
3技术效应方程。技术效应是指由于生产技术水平提高，能源利用率显著提高，单位GDP能耗降低，从而有助于降低碳排放水平。技术效应的方程可表示为式（4）：
lnTi，t=π40+π41lnFDIi，t+π42lnRDi，t+π43lnPGDPi，t+ε4i，t （4）
其中，T为技术水平，用单位GDP能耗表示;RD为研发经费支出，PGDP为人均产出。
其次，建立外商直接投资的选择方程，见式（5）：
lnFDIi，t=π50+π51lnKi，t+π52lnWi，t+π53lnYi，t-1+ε5i，t （5）
其中，W为工资水平，Yi，t-1为滞后一期的产出水平。
最后，将上述5个公式联立，得到FDI二氧化碳排放效应方程组如式（6）：
lnCO2i，t=π10+π11lnYi，t+π12lnSIi，t+π13lnTi，t+ε1i，t
lnYi，t=π20+π21lnFDIi，t+π22lnKi，t+π23lnL+ε2i，t
lnSIi，t=π30+π31lnFDIi，t+π32lnKLi，t+ε3i，t lnTi，t=π40+π41lnFDIi，t+π42lnRDi，t+π43lnPGDPi，t+ε4i，t
lnFDIi，t=π50+π51lnKi，t+π52lnWi，t+π53lnYi，t-1+ε5i，t （6）
（二）指标选取及数据来源
1二氧化碳排放量的计算。本文借鉴杜立民（2010）学者的研究，采用IPCC（2006）以及国家气候变化对策协调小组办公室和国家发改委能源研究所（2007）的方法，确定碳排放的估算公式为式（7）：
CO2=∑ 7 i=1 ECi=∑ 7 i=1 Ei*CFi*CCi*COFi*367 （7）
其中，CO2表示二氧化碳排放总量;i表示能源消费种类，包括煤炭、焦炭、汽油、煤油、柴油、燃料油和天然气共7种;Ei是各省第i种能源的消费总量;CFi是发热值;CCi是碳含量;COFi是氧化因子。CFi*CCi*COFi被称为碳排放系数，CFi*CCi*COFi*367则被称为二氧化碳排放系数，表1列出了各类能源的二氧化碳排放系数。
2其他变量。Y为规模效应，用各省的实际GDP衡量;SI为结构效应，用第二产业占总产业的比例来表示;T为技术效应，用各省单位GDP能耗表示。K为各省市的资本存量，采用固定资产投资额，单位为亿元。L代表各省市的劳动力数量，单位为万人。KL为资本劳动比，单位亿元/万人，RD为R&D经费内部支出，单位为亿元。PGDP代表人均GDP，单位为万元。W代表平均人员工资，单位为元/人。以上变量的数据来自中经网统计数据库。
四、实证分析
联立方程估计结果如表2所示。
（一）三种效应分析
FDI的流入增加1%，规模效应增长0043%，模型（1）中，FDI带来的规模效应增加1%，二氧化碳排放量将增加1175%，从而确定FDI流入带来的规模效应会使二氧化碳排放量增加，即FDI增加1%，碳排放将增加00505%（0043*1175%），表明我国目前的经济增长是以牺牲环境作为代价的。
FDI与碳排放的结构效应呈正相关，第二产业比重地不断增长会增加碳排放量，当FDI增加1%，第二产业占比增加000421%，当结构效应增加1%，二氧化碳排放量将增加0297%，从而FDI流入带来的结构效应会使二氧化碳排放量增加00013%（000421*0297%）。
从技术效应的角度来看，FDI流入带来的技术效应可以降低二氧化碳排放量，即FDI增加1%，碳排放将减少00323%（-00251*1285%）。FDI的流入为我国带来了先进技术，对我国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起到积极作用。模型（4）中研发投入系数为负，R&D投入经费的增加提高了技术水平，一定程度上能有效地实现碳减排。同时，人均GDP提高，碳排放强度会有相当幅度的降低，这与我国居民的衣食住行等生活品质提高有直接的关系，人们自身环保意识逐渐提高，更倾向于购买低碳产品，逐步形成低碳消费方式。
（二）总效应
规模效应、结构效应和技术效应这三种效应叠加起来的总效应为00195，说明目前FDI对我国环境造成的影响是负面的。规模效应的系数为00505，结构效应系数为00013，技术效应系数为-00323，从系数大小看，规模效应对碳排放量的作用强度是最大的，且系数为正，这可以初步解释为什么最后FDI对碳排放起到了促进作用。结构效应对碳排放量也起促进作用，按照理论，技术效应会促进碳排放量的减少，在本实证模型中，FDI通过技术效应对二氧化碳排放量的抑制系数仅为-00323，与规模效应和结构效应的系数相比，不足以抵消FDI带给碳排放的促进作用，因此最终FDI对二氧化碳的排放起到了促进作用，FDI每增加1%，二氧化碳排放量增加00195%。
五、政策建议
本文基于我国2005-2017年省级数据，从规模效应、结构效应和技术效应三个方面分别选取相应的指标，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分析FDI对我国低碳经济的影响。综合分析认为，FDI通过规模效应和结构效应增加了我国的碳排放量，通过技术效应有效抑制了碳排放量。为了促进经济与环境的和谐发展，实现FDI流入与我国低碳经济发展的双赢局面。本文政策建议如下：
（一）政府制定支持政策、加强引导
政府应在立足本国基本国情的基础上，吸取西方发达国家在发展低碳经济方面的经验和教训，制定出适宜的低碳经济发展规划，并制定明确的发展目标和可具体执行的措施。将低碳经济作为一项长期坚持的基本战略，为我国未来的经济发展提供方向指引，应采取相应措施鼓励外资流入教育、医疗、金融、新能源等高附加值的高新技术企业和现代服务业，提高外资质量的同时促进我国经济的发展。鼓励与引导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产业的发展，可以减少工业对碳排放的需求，并逐步改善人们的消费需求偏好，降低单位产值的碳排放量。
（二）外商投资企业要注重创新、研发低碳产品
外商投资 企业应增强节能环保意识、注重创新，随着政府对节能减排政策推进力度的加大，外商投资企业在积极响应创新发展理念的同时，应在研发方面加大资金投入力度，制定严格的低碳技术开发计划。其次，外商投资企业要广泛开展同研究院校的产学研合作，对创新型人才进行 奖励，推动形成科技环保的企业文化氛围。同时，结合自身特点，提升企业管理经验和技术水平，从各个渠道降低生产和管理成本，不断提升能源利用效率和生产效率。最后，外商投资企业应在日常生产经营过程中结合低碳生活的潮流趨势，树立绿色理念，以市场为导向，生产低碳环保产品，满足我国各层次消费者多元化的消费需求。
（三）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关注节能减排技术应用
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的节能减排技术还不够成熟，我们可以积极寻求与发达国家的合作机会，学习先进经验，将先进的、高效的节能减排技术引进国内。同时要积极参与清洁能源技术的研究与开发。我国拥有较为丰富的可再生能源，丰富的清洁能源为加快推进能源供应模式向清洁低碳化发展提供了保障，应在控制能源消费总量的基础上，提高可再生能源的使用比例，减少对化石能源，尤其是煤炭的依赖，从根本上减少常规污染物和温室气体的排放。
参考文献：
[1]刘宇飞，王煦莹，刘晓峰FDI技术溢出效应对我国制造业碳排放异质性影响研究[J].科学决策，2019（04）.
[2]刘夏，朱光福，曾蓼逆向技术溢出减缓了我国碳排放吗—基于30个省份的面板数据[J].生态经济，2018，34（09）.
[3]陈永城，夏奕奕FDI的结构效应对碳排放的影响机制[J].经贸实践，2018（06）.
[4]岳武，杜莉中国FDI与ODI对低碳经济发展的影响以及对“一带一路”倡议的启示[J].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70（02）.
[5]许可，王瑛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母国碳排放效应研究—基于2003-2011年省级面板数据[J].生态经济，2015，31（01）.
（林思宏，广西大学商学院）
关键词： FDI 低碳经济 碳排放
一、引言
1979-1982年，我国外商直接投资3年的合计总额仅为1769亿美元，在改革开放近40年后的2017年，我国外商直接投资额达到了131035亿美元，增加了74倍之多。中国已成为世界上吸引外资最多的国家之一，外商直接投资带动了我国经济的发展。但不可否认的是，它也带来了不容忽视的环境问题。改革开放初期，我国对环境的管制相对宽松，外国企业在中国设立大量的污染密集型企业，增加了我国碳排放量，不利于经济的持续健康发展。在哥本哈根会议上，我国做出了温室气体减排的承诺。数据显示，2015年我国二氧化碳排放自1998年来首次出现下降，虽然只下降了01%，但在2016年依旧保持着下降趋势，下降幅度达到07%。国内外大量的实证研究表明，FDI可以为东道国带来资本、技术、就业等资源和机遇，进而对东道国的经济增长起到了促进作用，但也对东道国的生态环境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在此背景下，有必要深入研究FDI对我国碳排放量的影响，为我国实现经济持续健康发展提出政策建议。
二、研究回顾
目前学术界对于国际经济活动对环境的影响主要存在三种观点：一是“污染天堂假说”，该观点认为FDI会对东道国的环境造成负面影响，Asghari（2013）、Shah-baz等（2015）、Lin（2017）等学者采用实证分析方法证明了FDI会恶化东道国的环境质量。第二种观点认为FDI所带来的的环保技术外溢效应可以改善东道国的环境质量，Antweileret（2001）、李子豪等（2010）认为FDI有利于环保技术在东道国的推广传播，可以提高环境资源的利用率，促进环境资源的有效配置。刘玉博等（2016）、郑强等（2017）通过实证研究发现FDI可以扩大对清洁产品以及服务的需求，使企业提高能源利用效率，有利于降低对东道国环境的污染程度。第三种观点认为FDI对环境产生的影响错综复杂，最终要看各效应之间作用的强弱，该观点目前普遍被广大学者所接受。最先提出的是Grossman和Krueger（1992），两位学者在探讨北美自由贸易区建立对环境的影响时，将贸易对环境的影响分解为三个效应：规模效应、结构效应和技术效应，认为这三个效应之间存在相互影响。杨博琼等（2011），认为在不同的经济水平、产业结构、投资环境以及政策条件下，FDI对环境的影响效应不同。刘渝琳等（2015）通过实证分析认为FDI对环境造成的影响是不确定的。
三、模型构建与指标选取
（一）模型构建
参考Grossman和Krueger（1992）的研究，将FDI对二氧化碳排放量的影响分为规模效应、结构效应及技术效应，将变量对数化处理后，总效应方程可表示为式（1）：
lnCO2i，t=π10+π11lnYi，t+π12lnSIi，t+π13lnTi，t+ε1i，t （1）
其中，i表示省份，t表示年份，CO2为二氧化碳排放量，Y，SI，T分别表示对二氧化碳排放量的规模效应、结构效应及技术效应。
1规模效应方程。规模效应是指经济规模的扩大会增加二氧化碳排放量，对环境产生负面影响。本文沿用Omri（2014）的研究思路，将传统的由资本和劳动决定的C-D函数进行扩展，将规模效应方程表示为式（2）：
lnYi，t=π20+π21lnFDIi，t+π22lnKi，t+π23lnL+ε2i，t （2）
其中，Y为产出水平;FDI为外商直接投资;K为资本;L为劳动力。
2结构效应方程。结构效应是指一国经济发展导致产业结构发生变化，从而对环境产生影响。结构效应的方程可表示为式（3）：
lnSIi，t=π30+π31lnFDIi，t+π32lnKLi，t+ε3i，t （3）
其中，SI为产业结构，表现为第二产业在总产值中的占比;KL为资本劳动比。
3技术效应方程。技术效应是指由于生产技术水平提高，能源利用率显著提高，单位GDP能耗降低，从而有助于降低碳排放水平。技术效应的方程可表示为式（4）：
lnTi，t=π40+π41lnFDIi，t+π42lnRDi，t+π43lnPGDPi，t+ε4i，t （4）
其中，T为技术水平，用单位GDP能耗表示;RD为研发经费支出，PGDP为人均产出。
其次，建立外商直接投资的选择方程，见式（5）：
lnFDIi，t=π50+π51lnKi，t+π52lnWi，t+π53lnYi，t-1+ε5i，t （5）
其中，W为工资水平，Yi，t-1为滞后一期的产出水平。
最后，将上述5个公式联立，得到FDI二氧化碳排放效应方程组如式（6）：
lnCO2i，t=π10+π11lnYi，t+π12lnSIi，t+π13lnTi，t+ε1i，t
lnYi，t=π20+π21lnFDIi，t+π22lnKi，t+π23lnL+ε2i，t
lnSIi，t=π30+π31lnFDIi，t+π32lnKLi，t+ε3i，t lnTi，t=π40+π41lnFDIi，t+π42lnRDi，t+π43lnPGDPi，t+ε4i，t
lnFDIi，t=π50+π51lnKi，t+π52lnWi，t+π53lnYi，t-1+ε5i，t （6）
（二）指标选取及数据来源
1二氧化碳排放量的计算。本文借鉴杜立民（2010）学者的研究，采用IPCC（2006）以及国家气候变化对策协调小组办公室和国家发改委能源研究所（2007）的方法，确定碳排放的估算公式为式（7）：
CO2=∑ 7 i=1 ECi=∑ 7 i=1 Ei*CFi*CCi*COFi*367 （7）
其中，CO2表示二氧化碳排放总量;i表示能源消费种类，包括煤炭、焦炭、汽油、煤油、柴油、燃料油和天然气共7种;Ei是各省第i种能源的消费总量;CFi是发热值;CCi是碳含量;COFi是氧化因子。CFi*CCi*COFi被称为碳排放系数，CFi*CCi*COFi*367则被称为二氧化碳排放系数，表1列出了各类能源的二氧化碳排放系数。
2其他变量。Y为规模效应，用各省的实际GDP衡量;SI为结构效应，用第二产业占总产业的比例来表示;T为技术效应，用各省单位GDP能耗表示。K为各省市的资本存量，采用固定资产投资额，单位为亿元。L代表各省市的劳动力数量，单位为万人。KL为资本劳动比，单位亿元/万人，RD为R&D经费内部支出，单位为亿元。PGDP代表人均GDP，单位为万元。W代表平均人员工资，单位为元/人。以上变量的数据来自中经网统计数据库。
四、实证分析
联立方程估计结果如表2所示。
（一）三种效应分析
FDI的流入增加1%，规模效应增长0043%，模型（1）中，FDI带来的规模效应增加1%，二氧化碳排放量将增加1175%，从而确定FDI流入带来的规模效应会使二氧化碳排放量增加，即FDI增加1%，碳排放将增加00505%（0043*1175%），表明我国目前的经济增长是以牺牲环境作为代价的。
FDI与碳排放的结构效应呈正相关，第二产业比重地不断增长会增加碳排放量，当FDI增加1%，第二产业占比增加000421%，当结构效应增加1%，二氧化碳排放量将增加0297%，从而FDI流入带来的结构效应会使二氧化碳排放量增加00013%（000421*0297%）。
从技术效应的角度来看，FDI流入带来的技术效应可以降低二氧化碳排放量，即FDI增加1%，碳排放将减少00323%（-00251*1285%）。FDI的流入为我国带来了先进技术，对我国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起到积极作用。模型（4）中研发投入系数为负，R&D投入经费的增加提高了技术水平，一定程度上能有效地实现碳减排。同时，人均GDP提高，碳排放强度会有相当幅度的降低，这与我国居民的衣食住行等生活品质提高有直接的关系，人们自身环保意识逐渐提高，更倾向于购买低碳产品，逐步形成低碳消费方式。
（二）总效应
规模效应、结构效应和技术效应这三种效应叠加起来的总效应为00195，说明目前FDI对我国环境造成的影响是负面的。规模效应的系数为00505，结构效应系数为00013，技术效应系数为-00323，从系数大小看，规模效应对碳排放量的作用强度是最大的，且系数为正，这可以初步解释为什么最后FDI对碳排放起到了促进作用。结构效应对碳排放量也起促进作用，按照理论，技术效应会促进碳排放量的减少，在本实证模型中，FDI通过技术效应对二氧化碳排放量的抑制系数仅为-00323，与规模效应和结构效应的系数相比，不足以抵消FDI带给碳排放的促进作用，因此最终FDI对二氧化碳的排放起到了促进作用，FDI每增加1%，二氧化碳排放量增加00195%。
五、政策建议
本文基于我国2005-2017年省级数据，从规模效应、结构效应和技术效应三个方面分别选取相应的指标，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分析FDI对我国低碳经济的影响。综合分析认为，FDI通过规模效应和结构效应增加了我国的碳排放量，通过技术效应有效抑制了碳排放量。为了促进经济与环境的和谐发展，实现FDI流入与我国低碳经济发展的双赢局面。本文政策建议如下：
（一）政府制定支持政策、加强引导
政府应在立足本国基本国情的基础上，吸取西方发达国家在发展低碳经济方面的经验和教训，制定出适宜的低碳经济发展规划，并制定明确的发展目标和可具体执行的措施。将低碳经济作为一项长期坚持的基本战略，为我国未来的经济发展提供方向指引，应采取相应措施鼓励外资流入教育、医疗、金融、新能源等高附加值的高新技术企业和现代服务业，提高外资质量的同时促进我国经济的发展。鼓励与引导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产业的发展，可以减少工业对碳排放的需求，并逐步改善人们的消费需求偏好，降低单位产值的碳排放量。
（二）外商投资企业要注重创新、研发低碳产品
外商投资 企业应增强节能环保意识、注重创新，随着政府对节能减排政策推进力度的加大，外商投资企业在积极响应创新发展理念的同时，应在研发方面加大资金投入力度，制定严格的低碳技术开发计划。其次，外商投资企业要广泛开展同研究院校的产学研合作，对创新型人才进行 奖励，推动形成科技环保的企业文化氛围。同时，结合自身特点，提升企业管理经验和技术水平，从各个渠道降低生产和管理成本，不断提升能源利用效率和生产效率。最后，外商投资企业应在日常生产经营过程中结合低碳生活的潮流趨势，树立绿色理念，以市场为导向，生产低碳环保产品，满足我国各层次消费者多元化的消费需求。
（三）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关注节能减排技术应用
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的节能减排技术还不够成熟，我们可以积极寻求与发达国家的合作机会，学习先进经验，将先进的、高效的节能减排技术引进国内。同时要积极参与清洁能源技术的研究与开发。我国拥有较为丰富的可再生能源，丰富的清洁能源为加快推进能源供应模式向清洁低碳化发展提供了保障，应在控制能源消费总量的基础上，提高可再生能源的使用比例，减少对化石能源，尤其是煤炭的依赖，从根本上减少常规污染物和温室气体的排放。
参考文献：
[1]刘宇飞，王煦莹，刘晓峰FDI技术溢出效应对我国制造业碳排放异质性影响研究[J].科学决策，2019（04）.
[2]刘夏，朱光福，曾蓼逆向技术溢出减缓了我国碳排放吗—基于30个省份的面板数据[J].生态经济，2018，34（09）.
[3]陈永城，夏奕奕FDI的结构效应对碳排放的影响机制[J].经贸实践，2018（06）.
[4]岳武，杜莉中国FDI与ODI对低碳经济发展的影响以及对“一带一路”倡议的启示[J].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70（02）.
[5]许可，王瑛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母国碳排放效应研究—基于2003-2011年省级面板数据[J].生态经济，2015，31（01）.
（林思宏，广西大学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