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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以普惠金融为使命的小额信贷机构，为了获得竞争优势、扩大覆盖范围、防止行业危机，有降低其利率的意愿，而利率最终能否下降则主要取决于小额信贷机构能否降低其操作成本。研究发现，操作成本随着经营年限的增长而持续下降，而小额信贷机构自身可通过更符合客户需求的产品设计和更有助于提高雇员效率的流程改进来加速利率下降的过程。
关键词：小额信贷；利率
中图分类号：F830.6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672-3309（x）.2011.09.40 文章编号：1672-3309（2011）09-95-02
以普惠金融为使命的小额信贷机构，为实现可持续性，并吸引更多投资进入供给不充分的市场，通常征收高于传统金融机构的利率。但这些小额信贷机构却有意愿和能力在其发展过程中相应地降低利率。从意愿方面来看，保持竞争优势、扩大覆盖范围和防止行业危机是促使小额信贷机构降低利率的三个主要因素。
第一，保持竞争优势。在充分竞争的市场上，以更低利率提供具有可比性产品的小额信贷机构能够获得竞争优势。根据市场发展阶段理论，当市场进入以巩固和退出为特征的第三阶段时，利率将成为主要的竞争手段，尤其是在监管方提供了可靠的市场信息、小额信贷机构采用了透明的定价机制、客户掌握了金融知识后，竞争将会使利率迅速下降（David Porteous 2006）。目前的实证研究虽然尚未证明竞争必然导致利率下降，但已经发现，随着小额信贷行业近年来的发展，小额信贷机构的利率、利润和成本都呈现出了明显的下降趋势，而小额信贷机构与传统金融机构之间的利率差异也已大幅缩小。
第二，扩大覆盖范围。当需求对利率富有弹性时，降低利率能扩大覆盖范围，同时让小额信贷机构获得更高的收入；反之，当需求对利率缺乏弹性时，小额信贷机构须在更高的收入和更大的覆盖范围之间做出选择。在南非和孟加拉进行的两个基于大量借款人数据的研究发现，虽然需求对利率只在利率较高且大幅变动的情况下才富有价格弹性（Karlan,D.and J.Zinman 2005），但贫困程度更深的人群的需求价格弹性确实更为敏感。当小额信贷机构升高利率后，贷款余额的客户构成中，贫困程度较深的客户将减少，贫困程度较轻的客户将增加（Dehejia,R.,H.Montgomery and J.Morduch 2005）。换言之，为服务更多难以进入传统金融机构的贫困人群，小额信贷机构须不断降低利率。
第三，防止行业危机。为实现高额利润而维持的高利率可能导致过度竞争，伤害客户利益，引发舆论批评，并最终导致行业危机。对2010年10月印度安德拉邦危机爆发原因的普遍的共识是，受到高额利润的吸引，该区域内的小额信贷机构快速增长，高利率和高增长掩盖了许多小额信贷机构效率低下的事实。这些机构为争夺客户，让客户过度负债，加之内部管理落后，催收手段不当，导致了客户的极端行为，并最终在反对党和媒体的介入后演变为还款危机（Parmesh Shah 2010）。此后，为维护小额信贷行业的持续健康发展，全球发起了SMART客户保护运动，其倡导的六大原则中就包括合理定价的原则。
综上所述，从长期来看，小额信贷机构有降低利率的意愿，而在逐步达成此意愿的过程中，小额信贷机构须不断权衡自身的效率、持续性和社会目标。效率取决于机构的经验、技术和规模，反映在机构提供服务和客户获取服务的成本上，是利率下限的制约因素；持续性取决于机构为客户创造价值、抵御风险和盈利的能力，反映在机构的市场地位和利润水平上，是利率下限的制约因素；社会目标取决于机构使命和市场环境，反映在其覆盖范围上，是利率上限的制约因素。合理的利率水平至少应该让小额信贷机构的利息收入覆盖其提供服务的成本，并创造支持未来发展的利润。此原则可简化为利率定价公式：
在利率水平的各个决定因素中，融资成本几乎不受小额信贷机构的控制，减少贷款损失对利率下降的作用也极为有限，而减少利润对利率的影响又难以确定，仅有操作成本的下降才是利率显著持续下降的主要原因。
第一，融资成本几乎不受小额信贷机构的控制。由于并没有太多融资渠道可供选择，小额信贷机构实际上是利率的接受者。虽然近年来有越来越多的小额信贷批发基金相继成立，但仍不能满足该行业快速增长的需求。根据MIX提供的174家可持续小额信贷机构的数据，融资成本占平均总贷款余额的比例在2003年—2006年期间由7.5%上涨到8%，呈现出不降反升趋势；在全球六大地区中，仅拉美加勒比地区的该比例由8.9%下降到8.2%，而其他地区均呈现不同程度的上涨（Richard Rosenberg,Adrian Gonzalez and Sushma Narain 2009）。所以除了吸收活期存款外，小额信贷机构短期内并没有更多的可能性降低其融资成本。然而，存款业务的开展又严格受到监管当局的制约，需有相关的政策和法律环境，小额信贷机构也必须具有监管当局认可的资质。
第二，减少贷款损失对利率下降的作用极为有限。目前，小额信贷机构已经成功地将贷款损失控制在很低的水平，大约仅占平均贷款余额的2%，通过减少贷款损失来降低利率的空间极小。而且，即使将贷款损失减少到更低水平，小额信贷机构也会因为严苛的客户筛选标准而损失大量客户并支付更高成本，不仅难以实现扩大覆盖范围的社会目标，也造成收入和利润的减少。此外，关于风险和收益的分析也指出，利率水平与贷款损失之间缺少相关性，尚无清晰的证据表明高利率导致了更高的贷款损失（Scott Gaul 2011）。
第三，减少利润对利率的影响难以确定。虽然减少利润可以直接降低利率，但幅度有限，而且可能阻碍其他成本的下降，从而间接导致利率不能持续下降，甚至回升。根据MIX提供的175家可持续小额信贷机构2006年的数据，净利润占利息收入的比例，全球平均约为1/5，在利润最高的南亚地区约为1/3，在利润最低的拉美加勒比地区约为1/7。虽然在高利润地区，通过减少利润来降低利率理论上还有可能，但是在低利润地区，即便完全放弃利润，利率下降也不会超过3%，而从2003年—2006年的数据来看，全球利率年均降幅达到2.3%，但同期利润的年均降幅仅为0.6%，利润减少并非利率下降的主要影响因素（Richard Rosenberg,Adrian Gonzalez and Sushma Narain 2009）。此外，利润的减少可能增加小额信贷机构的融资难度，增加融资成本；还可能减少机构对产品技术开发和雇员培训的投入，导致效率无法提高，甚至降低，从而增加操作成本。对拉美地区29家小额信贷机构连续4年的跟踪研究发现，上年度利润增加，并将利润再投资的小额信贷机构，下年度利率都有明显下降。其主要原因就是利润再投资提高了小额信贷机构的效率并降低了操作成本（Anita Campion,Rashmi Kiran Ekka and Mark Wenner 2010）。
第四，操作成本的下降是利率显著持续下降的主要原因。操作成本由雇员工资和管理费用构成，约占小额信贷机构总成本的60%，利息收入的50%，并随着机构和市场的日益成熟而逐步下降。根据CGAP的研究，2000—2007年，全球平均的操作成本比（操作成本占总贷款余额的比例）已从28%下降至19%，平均每年下降超过1.2%（Kneiding, Al-Hussayni, and Mas 2009）。然而操作成本比在不同小额信贷机构之间相差甚远，根据MIX提供的555家可持续小额信贷机构2006年的数据，操作成本比分布在7%—34%的范围内。由于受市场环境、技术、贷款额度、规模、经营年限等诸多因素影响，目前尚未能对操作成本比的合理水平作出估计，但实证研究已经发现该比例随经营年限变化的规律。根据MIX和MBB提供的1144家小额信贷机构1999年—2006年的数据，操作成本比在小额信贷机构创立的最初6年，每年能够下降2%—8%；而在接下来的5年，每年可再下降1%—2%；之后每年还会以不到1%的速度继续下降（Gonzalez-Vega,Claudio, and Villafani-Ibarnegaray 2007）。关于操作成本比与经营年限之间的这种规律，目前尚无法解释，但可能的原因则包括市场竞争加剧、技术进步、人口聚集、基础设施改善等外部因素，也包括规模扩大、贷款额度提高、产品设计、流程完善等内部因素。小额信贷机构可以通过改变内部因素来加速操作成本的下降。例如，通过提高贷款额度，提高财务自负盈亏率（财务收入比上操作成本、融资成本、贷款损失之和），或者通过增加活跃客户数，发挥规模效应，来提高小额信贷机构的收入和利润率。不过额度的提高会造成社会目标的偏移，而规模效应仅在规模较小时才较显著。因此，更符合客户需求的产品设计和更有助于提高雇员效率的流程改进也许才是加速操作成本和利率下降的最优策略。
综上所述，只有不断降低操作成本，小额信贷机构才有能力持续地降低利率，而产品设计和流程改进则能加速此过程。目前，中国的小额信贷市场尚处于起步阶段，供给严重不足，而且利率又受到限制，仅有少数小额信贷机构实现了可持续。因此，行业的利率水平在短期内还不可能下降，但随着市场的成熟和机构的扩张，此趋势将逐步显现。中国的小额信贷机构须尽早注意到这点，并积极采取措施，降低操作成本，以应对即将面临的挑战。
（责任编辑：吴之铭）
参考文献：
［1］ Richard Rosenberg, Adrian Gonzalez and Sushma Narain. The New Moneylenders:Are the Poor Being Exploited by High Microcredit Interest Rate?[J].World Bank, CGAP, Occasional Paper No.15,February 2009.
[2] Anita Campion,Rashmi Kiran Ekka,Mark Wenner.Interest Rates and Implications for Microfinance in Latin America and the Caribbean[M].IDB Working Paper Series #IDB-WP-177, March 2010
[3] David Porteous.Competition and Microfinance Interest Rate[J].CGAP Focus Note No.33, February 2006.
[4] Parmesh Shah.Andhra Pradesh: Crisis or Opportunity[M].CGAP Microfinance Blog, November 2010.
[5] Carmen Crediticia.Microcredit Interest Rate[J].CGAP Occasional Paper No.1, November 2002.
[6] Scott Gaul.Risk vs. return for MFIs[J].MIX MicroBanking Bulletin, April 2011.
[7] Karlan, D., and J. Zinman.Credit Elasticity in Less-Developed Economies: Implications for Microfinance[J].Unpublished paper, MIT Poverty Action Lab, 8 September 2005.
[8] Dehejia, R.,H.Montgomery and J. Morduch.Do Interest Rates Matter? Credit Demand in the Dhaka Slums[J].Unpublished paper,9 March 2005.
关键词：小额信贷；利率
中图分类号：F830.6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672-3309（x）.2011.09.40 文章编号：1672-3309（2011）09-95-02
以普惠金融为使命的小额信贷机构，为实现可持续性，并吸引更多投资进入供给不充分的市场，通常征收高于传统金融机构的利率。但这些小额信贷机构却有意愿和能力在其发展过程中相应地降低利率。从意愿方面来看，保持竞争优势、扩大覆盖范围和防止行业危机是促使小额信贷机构降低利率的三个主要因素。
第一，保持竞争优势。在充分竞争的市场上，以更低利率提供具有可比性产品的小额信贷机构能够获得竞争优势。根据市场发展阶段理论，当市场进入以巩固和退出为特征的第三阶段时，利率将成为主要的竞争手段，尤其是在监管方提供了可靠的市场信息、小额信贷机构采用了透明的定价机制、客户掌握了金融知识后，竞争将会使利率迅速下降（David Porteous 2006）。目前的实证研究虽然尚未证明竞争必然导致利率下降，但已经发现，随着小额信贷行业近年来的发展，小额信贷机构的利率、利润和成本都呈现出了明显的下降趋势，而小额信贷机构与传统金融机构之间的利率差异也已大幅缩小。
第二，扩大覆盖范围。当需求对利率富有弹性时，降低利率能扩大覆盖范围，同时让小额信贷机构获得更高的收入；反之，当需求对利率缺乏弹性时，小额信贷机构须在更高的收入和更大的覆盖范围之间做出选择。在南非和孟加拉进行的两个基于大量借款人数据的研究发现，虽然需求对利率只在利率较高且大幅变动的情况下才富有价格弹性（Karlan,D.and J.Zinman 2005），但贫困程度更深的人群的需求价格弹性确实更为敏感。当小额信贷机构升高利率后，贷款余额的客户构成中，贫困程度较深的客户将减少，贫困程度较轻的客户将增加（Dehejia,R.,H.Montgomery and J.Morduch 2005）。换言之，为服务更多难以进入传统金融机构的贫困人群，小额信贷机构须不断降低利率。
第三，防止行业危机。为实现高额利润而维持的高利率可能导致过度竞争，伤害客户利益，引发舆论批评，并最终导致行业危机。对2010年10月印度安德拉邦危机爆发原因的普遍的共识是，受到高额利润的吸引，该区域内的小额信贷机构快速增长，高利率和高增长掩盖了许多小额信贷机构效率低下的事实。这些机构为争夺客户，让客户过度负债，加之内部管理落后，催收手段不当，导致了客户的极端行为，并最终在反对党和媒体的介入后演变为还款危机（Parmesh Shah 2010）。此后，为维护小额信贷行业的持续健康发展，全球发起了SMART客户保护运动，其倡导的六大原则中就包括合理定价的原则。
综上所述，从长期来看，小额信贷机构有降低利率的意愿，而在逐步达成此意愿的过程中，小额信贷机构须不断权衡自身的效率、持续性和社会目标。效率取决于机构的经验、技术和规模，反映在机构提供服务和客户获取服务的成本上，是利率下限的制约因素；持续性取决于机构为客户创造价值、抵御风险和盈利的能力，反映在机构的市场地位和利润水平上，是利率下限的制约因素；社会目标取决于机构使命和市场环境，反映在其覆盖范围上，是利率上限的制约因素。合理的利率水平至少应该让小额信贷机构的利息收入覆盖其提供服务的成本，并创造支持未来发展的利润。此原则可简化为利率定价公式：
在利率水平的各个决定因素中，融资成本几乎不受小额信贷机构的控制，减少贷款损失对利率下降的作用也极为有限，而减少利润对利率的影响又难以确定，仅有操作成本的下降才是利率显著持续下降的主要原因。
第一，融资成本几乎不受小额信贷机构的控制。由于并没有太多融资渠道可供选择，小额信贷机构实际上是利率的接受者。虽然近年来有越来越多的小额信贷批发基金相继成立，但仍不能满足该行业快速增长的需求。根据MIX提供的174家可持续小额信贷机构的数据，融资成本占平均总贷款余额的比例在2003年—2006年期间由7.5%上涨到8%，呈现出不降反升趋势；在全球六大地区中，仅拉美加勒比地区的该比例由8.9%下降到8.2%，而其他地区均呈现不同程度的上涨（Richard Rosenberg,Adrian Gonzalez and Sushma Narain 2009）。所以除了吸收活期存款外，小额信贷机构短期内并没有更多的可能性降低其融资成本。然而，存款业务的开展又严格受到监管当局的制约，需有相关的政策和法律环境，小额信贷机构也必须具有监管当局认可的资质。
第二，减少贷款损失对利率下降的作用极为有限。目前，小额信贷机构已经成功地将贷款损失控制在很低的水平，大约仅占平均贷款余额的2%，通过减少贷款损失来降低利率的空间极小。而且，即使将贷款损失减少到更低水平，小额信贷机构也会因为严苛的客户筛选标准而损失大量客户并支付更高成本，不仅难以实现扩大覆盖范围的社会目标，也造成收入和利润的减少。此外，关于风险和收益的分析也指出，利率水平与贷款损失之间缺少相关性，尚无清晰的证据表明高利率导致了更高的贷款损失（Scott Gaul 2011）。
第三，减少利润对利率的影响难以确定。虽然减少利润可以直接降低利率，但幅度有限，而且可能阻碍其他成本的下降，从而间接导致利率不能持续下降，甚至回升。根据MIX提供的175家可持续小额信贷机构2006年的数据，净利润占利息收入的比例，全球平均约为1/5，在利润最高的南亚地区约为1/3，在利润最低的拉美加勒比地区约为1/7。虽然在高利润地区，通过减少利润来降低利率理论上还有可能，但是在低利润地区，即便完全放弃利润，利率下降也不会超过3%，而从2003年—2006年的数据来看，全球利率年均降幅达到2.3%，但同期利润的年均降幅仅为0.6%，利润减少并非利率下降的主要影响因素（Richard Rosenberg,Adrian Gonzalez and Sushma Narain 2009）。此外，利润的减少可能增加小额信贷机构的融资难度，增加融资成本；还可能减少机构对产品技术开发和雇员培训的投入，导致效率无法提高，甚至降低，从而增加操作成本。对拉美地区29家小额信贷机构连续4年的跟踪研究发现，上年度利润增加，并将利润再投资的小额信贷机构，下年度利率都有明显下降。其主要原因就是利润再投资提高了小额信贷机构的效率并降低了操作成本（Anita Campion,Rashmi Kiran Ekka and Mark Wenner 2010）。
第四，操作成本的下降是利率显著持续下降的主要原因。操作成本由雇员工资和管理费用构成，约占小额信贷机构总成本的60%，利息收入的50%，并随着机构和市场的日益成熟而逐步下降。根据CGAP的研究，2000—2007年，全球平均的操作成本比（操作成本占总贷款余额的比例）已从28%下降至19%，平均每年下降超过1.2%（Kneiding, Al-Hussayni, and Mas 2009）。然而操作成本比在不同小额信贷机构之间相差甚远，根据MIX提供的555家可持续小额信贷机构2006年的数据，操作成本比分布在7%—34%的范围内。由于受市场环境、技术、贷款额度、规模、经营年限等诸多因素影响，目前尚未能对操作成本比的合理水平作出估计，但实证研究已经发现该比例随经营年限变化的规律。根据MIX和MBB提供的1144家小额信贷机构1999年—2006年的数据，操作成本比在小额信贷机构创立的最初6年，每年能够下降2%—8%；而在接下来的5年，每年可再下降1%—2%；之后每年还会以不到1%的速度继续下降（Gonzalez-Vega,Claudio, and Villafani-Ibarnegaray 2007）。关于操作成本比与经营年限之间的这种规律，目前尚无法解释，但可能的原因则包括市场竞争加剧、技术进步、人口聚集、基础设施改善等外部因素，也包括规模扩大、贷款额度提高、产品设计、流程完善等内部因素。小额信贷机构可以通过改变内部因素来加速操作成本的下降。例如，通过提高贷款额度，提高财务自负盈亏率（财务收入比上操作成本、融资成本、贷款损失之和），或者通过增加活跃客户数，发挥规模效应，来提高小额信贷机构的收入和利润率。不过额度的提高会造成社会目标的偏移，而规模效应仅在规模较小时才较显著。因此，更符合客户需求的产品设计和更有助于提高雇员效率的流程改进也许才是加速操作成本和利率下降的最优策略。
综上所述，只有不断降低操作成本，小额信贷机构才有能力持续地降低利率，而产品设计和流程改进则能加速此过程。目前，中国的小额信贷市场尚处于起步阶段，供给严重不足，而且利率又受到限制，仅有少数小额信贷机构实现了可持续。因此，行业的利率水平在短期内还不可能下降，但随着市场的成熟和机构的扩张，此趋势将逐步显现。中国的小额信贷机构须尽早注意到这点，并积极采取措施，降低操作成本，以应对即将面临的挑战。
（责任编辑：吴之铭）
参考文献：
［1］ Richard Rosenberg, Adrian Gonzalez and Sushma Narain. The New Moneylenders:Are the Poor Being Exploited by High Microcredit Interest Rate?[J].World Bank, CGAP, Occasional Paper No.15,February 2009.
[2] Anita Campion,Rashmi Kiran Ekka,Mark Wenner.Interest Rates and Implications for Microfinance in Latin America and the Caribbean[M].IDB Working Paper Series #IDB-WP-177, March 2010
[3] David Porteous.Competition and Microfinance Interest Rate[J].CGAP Focus Note No.33, February 2006.
[4] Parmesh Shah.Andhra Pradesh: Crisis or Opportunity[M].CGAP Microfinance Blog, November 2010.
[5] Carmen Crediticia.Microcredit Interest Rate[J].CGAP Occasional Paper No.1, November 2002.
[6] Scott Gaul.Risk vs. return for MFIs[J].MIX MicroBanking Bulletin, April 2011.
[7] Karlan, D., and J. Zinman.Credit Elasticity in Less-Developed Economies: Implications for Microfinance[J].Unpublished paper, MIT Poverty Action Lab, 8 September 2005.
[8] Dehejia, R.,H.Montgomery and J. Morduch.Do Interest Rates Matter? Credit Demand in the Dhaka Slums[J].Unpublished paper,9 March 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