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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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有个何吕,有个施张,两人的住家隔壁相邻。
  何吕精明,施张老实,何吕喜欢欺负施张,那施张呢,总傻呵呵不怎么介意。
  这天,两人结伴去砍柴,走过一片坟地,何吕眼尖,看见一条赤练蛇穿过草丛,“窣”一声,钻入低凹处一个青瓦瓮里。
  “哎,施张,看见那个瓮子了吗?”
  施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呀,怎么啦?”
  何吕哄他:“那是从前牛富户埋的一瓮黄金,这几年风吹雨洗,你瞧,瓮子都露出地面来啦!牛富户当年对你家有恩,你可得帮他把瓮子埋好。”
  牛富户对自己家有恩这回事儿,施张也曾听说过。他心地实诚,哪想到何吕使坏哄他?他挑了柴担回家放下,马上就扛起锄头,到那坟地去,一锄锄挖起高处的山泥,把那青瓦瓮扎扎实实重新埋好。没料到,一个不小心,泥块碰开了瓮子盖,探过头去一望,好家伙,里头光灿灿的全是金条。
  当晚吃过饭,施张把这事说给他娘子听:“我看到牛富户埋的瓮子啦,满满当当全是真金啊!”
  “哎哟,傻子,干吗不搬回家来?”
  “不行,人家牛富户埋在地里的财宝,终归是人家牛富户的。”
  “牛富戶早死啦,也没有后人。”
  “话不能这么说。人死有灵,他埋在地下,就是他的,这财我不能要。”
  娘子生起气来:“照你这笨蛋逻辑,就算天上掉黄金,也不能要啰!”
  施张笑起来:“哈哈,那不一样。天赐财宝,是莫大的福气啊,怎么能推辞?”
  夫妻俩笑笑闹闹,说话声音蛮大,全给隔壁的何吕听了去。
  何吕想:“施张从来不说假话,莫非那瓮子里头真有黄金?”他越想越精神,越精神就越睡不着觉,半夜爬起身,就着月光,急匆匆跑去那个坟茔。挖开新泥,掀起瓮盖,伸手往下一摸——哎呀,不得了!里头滑溜溜全是赤练蛇!
  “哎呀呀,那个死施张,明明一瓮子赤练蛇,他竟敢耍滑头,骗我说是满满当当的真金,害我白跑了这一趟——我绝不放过他!”
  何吕脱下一件衣裳,把瓮子口牢牢包住,抱起那大青瓦瓮就朝家里走。
  “吭哧吭哧”回到家,他马上搬来一张梯子,爬上施张的屋顶,气鼓鼓揭开好几块瓦片,“哗啦”一下,瓮口朝下,把那火辣辣的赤练蛇倒下去。
  施张正睡得香,听得地板“丁零当啷”响,爬起身,点灯一看:“哎呀,娘子,天上真掉黄金啦——老天爷赐福,当真给咱送黄金来啦——快起来捡!快起来捡!”
  “傻子,做梦就做梦啦,还当真!”
  施张娘子迷迷糊糊爬起身,一睁眼,果真床下亮闪闪一地金条,她只乐得“咯咯咯”直笑,夫妻俩搬出个木箱子,把黄金一条条捡起来。
  屋顶上的何吕看傻了眼,他急急捂住瓮子口,抱下地来。幸好没倒完全,瓮底还有些许。他伸手入瓮去取,没想到,又是滑溜溜的赤练蛇!那蛇给他捉住不得脱身,返身朝他手腕咬了一口。
  何吕痛得龇牙咧嘴,但他没有放手,硬是死死抓住那赤练蛇,从瓮里取了出来。
  这下子呢,烛火一照,赤练蛇不见了,抓在手里的,确确实实是一根金条。
  何吕得了一根金条,但事情没有完。
  他手腕上蛇咬的伤口开始腐烂,痒疼难耐,无奈只好请当地最有名的大夫诊治,那大夫诊金极高,一根金条化开的钱,看几回大夫竟花光了。
  说来也奇怪,钱一花完,伤患就痊愈了。
  本栏插图 黄芷琦
  本栏责任编辑 陈土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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