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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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中的梅
  
   中年打工女牵小孩,搀老人,驮麻袋,那盆梅固定在麻袋上,嫣红的骨朵傲寒摇曳。
   “家政,干吗?”高管撇开众求职者,径奔向中年打工女问。
   中年打工女死劲点头。
   高管感受到那骨朵里,生命的蓬勃、顽强。
   一年后,打工女成为“家政明星”。
   打工女前去感谢高管。高管说:还是谢那盆梅吧,它促使我破格录用你!
  
  求救
  
   蔚进城找活,遭贼偷,身无分文。
   一晚饥寒交迫,萌恶念。见一女挎包独行,几次盯包欲抢,几次包幻成镣铐。
   可包又总在眼前晃。
   苦痛中,蔚忽喊一声,拦住女,求其带公安自首。
   女是警察!
   蔚泣求:不抢,没法活;抢,人毁家破!快救我!
   女感憾,当即向搞民企的爸举荐蔚。
  
  家
  
   袁腿瘸,找不着活儿,满城流浪。
   那日饿昏,被坐轮椅的美救起,接到家中。
   袁求婚。
  美问“图啥”,袁答:只图有个家。
   婚后,街坊给袁白眼,骂袁“图家产”。
   袁不睬,拣破烂伺候美、为美治病。
   五年后,美病逝,袁将家产悉数捐慈善。
   街坊怪问。
  袁答:不图家产,只图有个家!
  
  留守的娟
  
   半夜,娟惊醒——有刀抵脸上。
   “顺我,给你钱;喊,杀了你!”蒙面男低吼着扒娟的裤子。
   娟一脚蹬开,又持剪刀猛冲上去。
   男忙捂脸喊:住手,我是你老公!
   开灯一看,果然是在外打了一年工的老公。
   老公笑:都说留守女寂寞饥渴,我故意装流氓考验你。不愧好老婆呀!
   娟却猛地将一盆水浇他头上。
   ……
   几天后,娟离婚。
  
  奖励
  
   小学生嫚给在外地打工的爸妈打电话:期末考试又考了第一名。
   爸妈很高兴,说:好好奖励你,给你买你早就想要的布娃娃、电子琴、羽绒服。
   嫚默不做声。
   爸妈急了,说:尽管说,只要咱买得起,你要啥都中。
   嫚忽泣不成声:爸、妈,俺啥都不要,只要能每年见到你俩。
  
  为夫洗脚
  
   夫打工归来。
   当晚妻为其洗脚解乏。
   按、揉、扯、压、刮、搓……拿捏精准,动作柔和,轻重适度,手法老道。
   迷醉中的夫忽生疑,欠身质问。
   妻道:为挣钱给婆治病,在镇洗脚城打工。
   夫怒,猛一脚蹬翻妻。骂:臭不要脸的,无怪乎和城里洗脚房娘们的手法一样。
  
  家祸
  
   在×城打工的哥给妹打电话:我月薪四千,你来,至少五千。
   妹不顾爹反对,辍学去。
   不久,妹给爹打电话:我月薪五千,你来,至少六千。
   爹狐疑,但还是弃农活,连夜去。
   一个月后,爹给老伴打电话:我病重,速带钱来。
   老伴正心急火燎地到处借钱,忽公安来:快去×城领你男人、儿女,三人陷同一传销窝,被拘……
  
  解救
  
   “散白头”用刀抵住中年女的脖颈,狂喊:“立马还我的30万元包工款,不然,捅了你!”
   一公安喊话:“千万别乱来,款正在给你凑。”
   几公安悄然迂回,步步逼近。
   忽齐出,猛撞开门,扑向“散白头”。
   “散白头”被带走时,中年女忽跪地紧抱“散白头”的腿不放,向公安一个劲儿地哭求:别抓他,他是俺男人,老板欠俺30万的包工款,5年了,一直不还,俺们实在没法,只能这样……
  
  治病
  
   长年在外打工的桂突然回了村。
   家人疑惑:桂在城里干的活儿不重,收入不薄,咋说回就回啦?
   很快,家人发现,桂得了厌食症,啥都不想吃,啥样名贵好吃的饭菜见了都呕吐。
   家人急,欲带桂找医院治。
   桂摇头,说:治不了。
   忽一日,桂留字条说“去治病”,不辞而别。
   不久,家人得消息:桂疯了,领了记者在城里到处曝制售假冒伪劣食品的窝点,窝点都是他昔日打工处,熟门熟路,一曝一个准。
   又不久,桂喜滋滋回,见啥吃啥,吃嘛嘛香。
   桂说家人:黑窝点都曝了、端了,没了假冒伪劣食品,食品安全,可放心吃,还厌啥子食?只是悔不改当初为赚钱昧了良心当帮凶。
  
  
  擦皮鞋的小男孩
  
   寒风中,小男孩脸蛋紫红,蜷缩着读书。
   我近前,发现小男孩在读小学语文。
   他晶亮着双眸看我。
   我给他10元钱。但他追上我,拒要。
   突然他眼睛一亮:擦鞋?
   娴熟地很快擦好。
   我又把10元钱给他。
   他嘴角漾着笑意:一双一元,找您9元。
   走出老远,回望,寒风中,小男孩又在捧着书入迷地读。
  
  人贩子
  
   小男孩打“110”报警:快来救俺,人贩子拐了俺!
   警察迅速出击,在一出租房找到了小男孩。
   小男孩被锁屋中,嗓子哭哑。
   得知拐他的是一对从乡下进城卖菜的男女,警察留屋蹲守。
   傍黑,一对男女回,被抓正着。
   但男女却坚称小男孩是自己的儿子,昨天才接进城,准备上小学。
   警察按俩人提供的电话打给男孩的爷,又向男孩所在地公安机关联系,很快证实,其言不虚。
   男孩父母哭诉:俺俩一直在外打工,多年没回,儿子一直跟他爷过,根本不认识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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