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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通过分析美国ABET教育质量评价体系及标准，介绍了美国职业教育质量评估系统设计的思路与范例：ABET第三方质量评估体系使学校步入自主持续改善教育质量的良性循环，为设计具有多元评价主体、更加开放、社会参与的第三方教育质量评价体系提供了思路；ABET EC2000目标导向的质量评价标准简单有效，清晰明了，使评估过程更透明和具有可操作性，提供了职业教育质量评估的标准范例。克莱姆森大学计算机专业在实施ABET标准时的举措提供了具体做法上的借鉴。
关键词：美国；ABET；职业教育；质量评估；借鉴
中图分类号：G7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5727（2016）03-0088-04
2014年2月，国务院常务会议部署“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指出“必须坚持以提高质量、促进就业、服务发展为导向”，“吸引更多资源向职业教育汇聚”。2014年6月22日，国务院发布《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明确了今后一段时期内加快发展职业教育的指导思想、基本原则、目标任务和政策措施，突出了职业教育在国家人才培养体系中的重要战略地位，完成了我国发展职业教育体系的顶层设计。2014年6月24日，教育部发布《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4—2020年）》，为我国加快建设现代职业教育体系进行了具体部署。这一系列重要的文件和会议，预示着我国职业教育迎来了全新的发展机遇。在历史机遇面前，只有高质量才能大发展。因此，借鉴国际国内先进的教育理论与实践，研究当前我国职业院校如何建立科学合理的质量评价标准和评价体系具有重要意义。
一、美国ABET教育质量评价体系及标准
美国高等教育体系受有限政府职能思想的影响，联邦政府不干涉教育事务，这使得美国大学具有高度的学术自由。同时，受理性市场竞争导致资源优化配置思想的影响，美国政府将教育质量保证及评价的责任和义务主要留给了学校，学校需要通过定期自评和接受第三方质量评价机构的同行评估确保其教育质量，政府则根据这些质量评估机构的评估结果审核学校的经费发放，从而保证政府所提供的教育贷款与经费能够购买到相应质量的高等教育，为公众提供消费保护。
美国工程与技术评估委员会（Accreditation Board for Engineering and Technology，简称ABET）就是针对工程技术应用类专业进行教育质量评价的一个第三方民间专业组织。美国对于各第三方教育质量评价机构的审核工作是由官方的“国家高等教育鉴定质量与诚信评议委员会（National Advisory Committee on Institutional Quality and Integrity，NACIQI）和民间的“高等教育鉴定审议委员会（Council for Higher Education Accreditation，CHEA）”负责的。第三方教育质量评价机构可以寻求NACIQI的认可，也可以寻求CHEA的认可，或者同时寻求两者的认可。其不同之处在于：获得前者认可的第三方教育质量鉴定机构所鉴定的学校或专业可以申请政府的经费支持，获得后者认可的第三方教育质量鉴定机构可以帮助他们所鉴定的学校或专业得到学术界承认。
2000年，ABET推出了“工程标准2000”（Engi-neering Criteria 2000，简称EC2000），强调应用技术类学校教育质量评价标准的核心是学生“学到了什么”，是以“目标”为导向的。EC2000强调要确保被评价专业的毕业生已经做好进入职场的准备，满足EC2000中的11条毕业生能力要求，并且随社会人才需求的变化而持续更新与改进。所有被评价的专业都应该有明确的培养目标，符合该专业相关职业市场的用人需求，并进行培养过程的持续质量改善，以服务于专业培养目标的实现。ABET对各应用技术类专业的评估标准主要分为目标评估与过程评估两大类，其中过程评估又包括学生管理、教师水平、课程体系、教学设备、经费支持、基础设施等六个方面。因此，ABET体系中所有专业的评估标准共有七个一级标准，每个一级标准又具体细分为若干条二级评估细则。尽管因专业不同，关于培养过程六个方面的具体评估细则会有所差别，但目标标准、目标标准与各过程标准之间目标导向的质量评估逻辑不变。笔者在李慧芬、张伟研究的基础之上对ABET“目标导向”的评估标准体系进行了进一步分析，如图1所示。
图中正向双线箭头表示学生接受专业培养过程、满足社会用人需求的受教育过程。逆向单线箭头所指为ABET标准的质量评估逻辑。该逻辑始于由社会用人需求所决定的专业培养目标的确定，并由培养目标驱动培养过程，基于培养过程和培养目标收集数据、进行评估，并将评估结果反馈于培养过程的改善和培养目标的改进，形成教育质量的闭环控制。因此，“目标导向”构成了ABET质量评估标准的基本逻辑。
二、美国克莱姆森大学计算机专业实践ABET目标评估标准的举措
美国克莱姆森大学（Clemson University）是以技术应用类专业为主的公立综合型大学，其计算机科学专业为符合新的ABET EC2000评估标准而进行了系列的专业评估流程的优化与改革。限于篇幅所限，笔者仅就其如何实施ABET目标评估标准I的举措进行举例。
ABET标准I：专业培养目标及其评估。
细则I-1.参加评估的专业具有可测量的培养目标；细则I-2.培养目标包含对毕业生预期培养结果的描述；细则I-3.定期收集相关数据；细则I-4.定期评估专业培养目标达成程度；细则I-5.用评估结果改进培养过程、修订培养目标；细则I-6.上述所有过程文档化记录。
学校计算机科学专业本科学位的培养目标及其评估过程如下：
1.专业培养目标与预期培养结果（细则I-1，I-2，I-6）
毕业生拥有一个连贯且宽泛的计算机学科知识体系；毕业生已为后续职业发展或继续研究生阶段学习做好准备；业生能够进行有效的口头与书面交流，能够清晰表达自己的观点；毕业生能广泛了解与计算机领域相关的职业道德及社会问题；在当前和未来的信息化建设当中，毕业生能够应用理论、技术、方法、工具和能力构建高质量计算机系统；毕业生能够在团队中工作，能够运用軟件工程的原理和系统的概念解决现实世界的具体问题。 2.定期数据收集与评估（I-3，I-4，I-6）
（1）学生评价。每学期末学生通过书面或在线等方式对每门课程及教师进行评价，评价结果反馈给教师用以改进其讲课风格、讲课形式、局部课程内容调整、成绩评价等；但大范围的、主要的课程内容调整要提交给本科生教学管理委员会审批许可。
（2）系级评价。学校计算机科学系的质量评价主要包括毕业生离校调查、在职校友调查、毕业生雇主调查、行业顾问委员会调查等四种形式，调查主体涉及毕业离校时的学生、工作几年后的毕业生、毕业生的雇主、相应行业的专家等。可以看出ABET教育评价体系关注教育质量体现的滞后性与完整性，而不仅仅是关注就业率这一项即时质量指标。
3.根据评估结果改进培养过程、修订培养目标（I-5，I-6）
（1）针对每一个专业培养目标，用持续改进的质量管理思路对目标实施情况进行检验与改进。例如，针对“毕业生拥有一个连贯且宽泛的计算机学科知识体系”的目标，经过评估后得出需要改进的地方为：需要覆盖网络编程及分布式系统方面的知识内容；具体实施的改进为：在必修课CPSC330中增加硬件与网络协议的内容，课程名称更名为“计算机系统与网络”。
（2）本次毕业生离校调查发现，学生对在CPSC215课程中采纳的基于问题的学习方法反映很好，因此准备在其他几门课程中也采纳这种学习方法并贯彻到教学大纲中。
三、对我国建立职业教育质量评价体系的启示
（一）应建立第三方职业教育质量评价体系
周建松分析了我国高职教育质量评价体系大体的演变过程。2003年，教育部启动了高职高专院校人才培养质量评估试点，下发了《关于开展高职高专院校人才培养工作水平评估试点工作的通知》，同年底完成了对首批相关院校的评估工作。2004年，教育部发布了《关于全面开展高职高专院校人才培养工作水平评估的通知》，并开展了第一轮评估。2008年，教育部印发《高等职业院校人才培养工作评估方案》，第二轮评估工作全面启动。2012年，教育部要求国家示范性高职院校发布人才培养质量年度报告。可以看出，我国现行的高职教育质量评价体系的主导方是政府相关部门，是政府部门对其所辖学校的一种质量评价。
国际上，除美国应用技术类学校采纳第三方质量评价机构ABET鉴定标准外，德国也非常重视职业教育发展，认为职业教育是德国保持世界经济竞争优势的主要原因之一，其职业教育的决策和质量评价主体不只是政府，而是包括了代表职业教育相关利益的各个社会群体。日本职业教育的质量评价也是以第三方为评价主体的外部质量评价机制，从而通过评价将市场竞争机制引入职业教育。澳大利亚则在国家层面成立了澳大利亚质量培训框架（Ausitralia Quality Training Framework，AQTF），通过问卷调查和访谈方式，重视职业教育不同利益群体对教育质量评价的广泛参与和话语权，从而形成了螺旋式上升的质量保证体系。英国的教育质量评价机构——英国教育标准局则独立于英国教育部，从而保证了教育质量评价的中立性和公正性。
通过比较分析，我国现行的政府主导的职业教育质量评价体系的优点是可以保证质量评价的权威性和统一性，但也会存在评价主体单一、容易使评价过程流于形式、评价结果缺乏客观性和公信力的问题。教育部有关领导同志在“2014年中国发展高层论坛”上指出，教育部将从职业教育关键制度建设入手，开展职业教育专业对接社会需求情况的第三方评估，加快构建我国高质量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因此，鉴于职业教育直接对接社会用人需求的特点，建立第三方教育质量评估体系将有助于学校形成自主对接需求、持续改善质量的良性循环。而如何开展并实施职业教育的第三方质量评估，笔者对ABET评估体系的分析提供了的思路借鉴。
（二）应采用目标导向的职业教育质量评价标准
职业院校的发展有两种内在驱动力：从改善管理的角度看需要降低成本；从改善学术的角度看需要提高学生培养质量。其采纳的教育质量评价标准则是其行动的外在指挥棒，科学合理的评价指标可以帮助学校在两种内在驱动力间取得平衡，外力与内力一致，从而使学校发展走上良性循环。
我国现行的教育质量评价标准主要是针对学校综合实力的评价，评价指标较为宏观，强调学校为学生提供了什么样的软硬件条件，强调学校教了什么。但职业教育的最大特点是依托行业、面向企业，学校综合实力的评价无法反映一个毕业生真正的培养质量，不利于职业教育质量内涵的提升。另外，我国现行的整个质量评价过程及采用的评价指标都局限于学校内部，较为封闭。而对面向应用的职业教育而言，学校的上下游环节、学生和企业的意见非常重要，应当包括在评价过程中。ABET注重毕业生培养结果的考核，评价标准的核心是学生的培养目标的确立是否考虑社会用人需求、学生培养结果是否达到事先确立的培养目标，评价标准是“目标导向”的，强调“学生学到了什么”，且用人企业和学生本身都是评价过程的涉及者。因此，建立包括学校外部相关者的开放的评价标准，有助于推动学校建成结合社会需求、主动持续改善教育质量和良性循环发展的专业。
在我国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时代大背景下，建立一个有效的质量评价体系是提高职业教育质量的关键，而学习国际上的教育质量管理经验对我国职业教育自身的发展和提高将有很多裨益。
参考文献：
[1]Peter D Eckel，Jacqueline E King.An Overview of Higher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Diversity， Access， and the Role of the Marketplace. A Chapter in James Forest and Philip Altbach（Eds.），The International Handbook of Higher Education（part two）[M].Dordrecht：Springer Published， 2006：1035.
[2]ABET Mission， Vision，and Strategic Plan [EB/OL]. [2015-05-07].http：//www.abet.org/mission.shtml.
[3]毕家驹.美国ABET的工程专业鉴定新进展[J].高教发展与评估，2005（9）：44-50.
[4]李慧芬，张伟.美国海军学院教育质量管理评述[J].外国教育研究，2009（2）：93-96.
[5]The B.S.in Computer Science degree is accredited by the Computing Accreditation Commission of ABET [EB/OL].[2015-03-02].http：//www.clemson.edu/ces/computing/current/Programs%20of%20Study%20.html#accreditation.
[6]周建松.构建开放、多元、立体的高职教育质量评价体系[J].中国高教研究，2012（8）：89-92.
[7]姜大源.德国职业教育体制机制改革与创新的战略决策[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0（30）：44-54.
[8]孙颖，刘红，杨英英，王世斌.日本职业教育质量外部评价的经验与启示[J].比较教育研究，2013（12）：48-55.
[9]孙颖，田蕊.澳大利亚国家战略行业审计对我国职业教育质量评价的启示与思考[J].职教论坛，2014（9）：91-96.
[10]吴雪萍，金晶.英国职业教育质量评价探究[J].比较教育研究，2013（2）：87-91.
[11]鲁昕.教育部副部长鲁昕谈加快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EB/OL].（2014-03-26）.http：//news.xinhuanet.com/edu/2014-03/26/c_119961295.htm.
（責任编辑：王恒）
关键词：美国；ABET；职业教育；质量评估；借鉴
中图分类号：G7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5727（2016）03-0088-04
2014年2月，国务院常务会议部署“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指出“必须坚持以提高质量、促进就业、服务发展为导向”，“吸引更多资源向职业教育汇聚”。2014年6月22日，国务院发布《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明确了今后一段时期内加快发展职业教育的指导思想、基本原则、目标任务和政策措施，突出了职业教育在国家人才培养体系中的重要战略地位，完成了我国发展职业教育体系的顶层设计。2014年6月24日，教育部发布《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4—2020年）》，为我国加快建设现代职业教育体系进行了具体部署。这一系列重要的文件和会议，预示着我国职业教育迎来了全新的发展机遇。在历史机遇面前，只有高质量才能大发展。因此，借鉴国际国内先进的教育理论与实践，研究当前我国职业院校如何建立科学合理的质量评价标准和评价体系具有重要意义。
一、美国ABET教育质量评价体系及标准
美国高等教育体系受有限政府职能思想的影响，联邦政府不干涉教育事务，这使得美国大学具有高度的学术自由。同时，受理性市场竞争导致资源优化配置思想的影响，美国政府将教育质量保证及评价的责任和义务主要留给了学校，学校需要通过定期自评和接受第三方质量评价机构的同行评估确保其教育质量，政府则根据这些质量评估机构的评估结果审核学校的经费发放，从而保证政府所提供的教育贷款与经费能够购买到相应质量的高等教育，为公众提供消费保护。
美国工程与技术评估委员会（Accreditation Board for Engineering and Technology，简称ABET）就是针对工程技术应用类专业进行教育质量评价的一个第三方民间专业组织。美国对于各第三方教育质量评价机构的审核工作是由官方的“国家高等教育鉴定质量与诚信评议委员会（National Advisory Committee on Institutional Quality and Integrity，NACIQI）和民间的“高等教育鉴定审议委员会（Council for Higher Education Accreditation，CHEA）”负责的。第三方教育质量评价机构可以寻求NACIQI的认可，也可以寻求CHEA的认可，或者同时寻求两者的认可。其不同之处在于：获得前者认可的第三方教育质量鉴定机构所鉴定的学校或专业可以申请政府的经费支持，获得后者认可的第三方教育质量鉴定机构可以帮助他们所鉴定的学校或专业得到学术界承认。
2000年，ABET推出了“工程标准2000”（Engi-neering Criteria 2000，简称EC2000），强调应用技术类学校教育质量评价标准的核心是学生“学到了什么”，是以“目标”为导向的。EC2000强调要确保被评价专业的毕业生已经做好进入职场的准备，满足EC2000中的11条毕业生能力要求，并且随社会人才需求的变化而持续更新与改进。所有被评价的专业都应该有明确的培养目标，符合该专业相关职业市场的用人需求，并进行培养过程的持续质量改善，以服务于专业培养目标的实现。ABET对各应用技术类专业的评估标准主要分为目标评估与过程评估两大类，其中过程评估又包括学生管理、教师水平、课程体系、教学设备、经费支持、基础设施等六个方面。因此，ABET体系中所有专业的评估标准共有七个一级标准，每个一级标准又具体细分为若干条二级评估细则。尽管因专业不同，关于培养过程六个方面的具体评估细则会有所差别，但目标标准、目标标准与各过程标准之间目标导向的质量评估逻辑不变。笔者在李慧芬、张伟研究的基础之上对ABET“目标导向”的评估标准体系进行了进一步分析，如图1所示。
图中正向双线箭头表示学生接受专业培养过程、满足社会用人需求的受教育过程。逆向单线箭头所指为ABET标准的质量评估逻辑。该逻辑始于由社会用人需求所决定的专业培养目标的确定，并由培养目标驱动培养过程，基于培养过程和培养目标收集数据、进行评估，并将评估结果反馈于培养过程的改善和培养目标的改进，形成教育质量的闭环控制。因此，“目标导向”构成了ABET质量评估标准的基本逻辑。
二、美国克莱姆森大学计算机专业实践ABET目标评估标准的举措
美国克莱姆森大学（Clemson University）是以技术应用类专业为主的公立综合型大学，其计算机科学专业为符合新的ABET EC2000评估标准而进行了系列的专业评估流程的优化与改革。限于篇幅所限，笔者仅就其如何实施ABET目标评估标准I的举措进行举例。
ABET标准I：专业培养目标及其评估。
细则I-1.参加评估的专业具有可测量的培养目标；细则I-2.培养目标包含对毕业生预期培养结果的描述；细则I-3.定期收集相关数据；细则I-4.定期评估专业培养目标达成程度；细则I-5.用评估结果改进培养过程、修订培养目标；细则I-6.上述所有过程文档化记录。
学校计算机科学专业本科学位的培养目标及其评估过程如下：
1.专业培养目标与预期培养结果（细则I-1，I-2，I-6）
毕业生拥有一个连贯且宽泛的计算机学科知识体系；毕业生已为后续职业发展或继续研究生阶段学习做好准备；业生能够进行有效的口头与书面交流，能够清晰表达自己的观点；毕业生能广泛了解与计算机领域相关的职业道德及社会问题；在当前和未来的信息化建设当中，毕业生能够应用理论、技术、方法、工具和能力构建高质量计算机系统；毕业生能够在团队中工作，能够运用軟件工程的原理和系统的概念解决现实世界的具体问题。 2.定期数据收集与评估（I-3，I-4，I-6）
（1）学生评价。每学期末学生通过书面或在线等方式对每门课程及教师进行评价，评价结果反馈给教师用以改进其讲课风格、讲课形式、局部课程内容调整、成绩评价等；但大范围的、主要的课程内容调整要提交给本科生教学管理委员会审批许可。
（2）系级评价。学校计算机科学系的质量评价主要包括毕业生离校调查、在职校友调查、毕业生雇主调查、行业顾问委员会调查等四种形式，调查主体涉及毕业离校时的学生、工作几年后的毕业生、毕业生的雇主、相应行业的专家等。可以看出ABET教育评价体系关注教育质量体现的滞后性与完整性，而不仅仅是关注就业率这一项即时质量指标。
3.根据评估结果改进培养过程、修订培养目标（I-5，I-6）
（1）针对每一个专业培养目标，用持续改进的质量管理思路对目标实施情况进行检验与改进。例如，针对“毕业生拥有一个连贯且宽泛的计算机学科知识体系”的目标，经过评估后得出需要改进的地方为：需要覆盖网络编程及分布式系统方面的知识内容；具体实施的改进为：在必修课CPSC330中增加硬件与网络协议的内容，课程名称更名为“计算机系统与网络”。
（2）本次毕业生离校调查发现，学生对在CPSC215课程中采纳的基于问题的学习方法反映很好，因此准备在其他几门课程中也采纳这种学习方法并贯彻到教学大纲中。
三、对我国建立职业教育质量评价体系的启示
（一）应建立第三方职业教育质量评价体系
周建松分析了我国高职教育质量评价体系大体的演变过程。2003年，教育部启动了高职高专院校人才培养质量评估试点，下发了《关于开展高职高专院校人才培养工作水平评估试点工作的通知》，同年底完成了对首批相关院校的评估工作。2004年，教育部发布了《关于全面开展高职高专院校人才培养工作水平评估的通知》，并开展了第一轮评估。2008年，教育部印发《高等职业院校人才培养工作评估方案》，第二轮评估工作全面启动。2012年，教育部要求国家示范性高职院校发布人才培养质量年度报告。可以看出，我国现行的高职教育质量评价体系的主导方是政府相关部门，是政府部门对其所辖学校的一种质量评价。
国际上，除美国应用技术类学校采纳第三方质量评价机构ABET鉴定标准外，德国也非常重视职业教育发展，认为职业教育是德国保持世界经济竞争优势的主要原因之一，其职业教育的决策和质量评价主体不只是政府，而是包括了代表职业教育相关利益的各个社会群体。日本职业教育的质量评价也是以第三方为评价主体的外部质量评价机制，从而通过评价将市场竞争机制引入职业教育。澳大利亚则在国家层面成立了澳大利亚质量培训框架（Ausitralia Quality Training Framework，AQTF），通过问卷调查和访谈方式，重视职业教育不同利益群体对教育质量评价的广泛参与和话语权，从而形成了螺旋式上升的质量保证体系。英国的教育质量评价机构——英国教育标准局则独立于英国教育部，从而保证了教育质量评价的中立性和公正性。
通过比较分析，我国现行的政府主导的职业教育质量评价体系的优点是可以保证质量评价的权威性和统一性，但也会存在评价主体单一、容易使评价过程流于形式、评价结果缺乏客观性和公信力的问题。教育部有关领导同志在“2014年中国发展高层论坛”上指出，教育部将从职业教育关键制度建设入手，开展职业教育专业对接社会需求情况的第三方评估，加快构建我国高质量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因此，鉴于职业教育直接对接社会用人需求的特点，建立第三方教育质量评估体系将有助于学校形成自主对接需求、持续改善质量的良性循环。而如何开展并实施职业教育的第三方质量评估，笔者对ABET评估体系的分析提供了的思路借鉴。
（二）应采用目标导向的职业教育质量评价标准
职业院校的发展有两种内在驱动力：从改善管理的角度看需要降低成本；从改善学术的角度看需要提高学生培养质量。其采纳的教育质量评价标准则是其行动的外在指挥棒，科学合理的评价指标可以帮助学校在两种内在驱动力间取得平衡，外力与内力一致，从而使学校发展走上良性循环。
我国现行的教育质量评价标准主要是针对学校综合实力的评价，评价指标较为宏观，强调学校为学生提供了什么样的软硬件条件，强调学校教了什么。但职业教育的最大特点是依托行业、面向企业，学校综合实力的评价无法反映一个毕业生真正的培养质量，不利于职业教育质量内涵的提升。另外，我国现行的整个质量评价过程及采用的评价指标都局限于学校内部，较为封闭。而对面向应用的职业教育而言，学校的上下游环节、学生和企业的意见非常重要，应当包括在评价过程中。ABET注重毕业生培养结果的考核，评价标准的核心是学生的培养目标的确立是否考虑社会用人需求、学生培养结果是否达到事先确立的培养目标，评价标准是“目标导向”的，强调“学生学到了什么”，且用人企业和学生本身都是评价过程的涉及者。因此，建立包括学校外部相关者的开放的评价标准，有助于推动学校建成结合社会需求、主动持续改善教育质量和良性循环发展的专业。
在我国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时代大背景下，建立一个有效的质量评价体系是提高职业教育质量的关键，而学习国际上的教育质量管理经验对我国职业教育自身的发展和提高将有很多裨益。
参考文献：
[1]Peter D Eckel，Jacqueline E King.An Overview of Higher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Diversity， Access， and the Role of the Marketplace. A Chapter in James Forest and Philip Altbach（Eds.），The International Handbook of Higher Education（part two）[M].Dordrecht：Springer Published， 2006：1035.
[2]ABET Mission， Vision，and Strategic Plan [EB/OL]. [2015-05-07].http：//www.abet.org/mission.shtml.
[3]毕家驹.美国ABET的工程专业鉴定新进展[J].高教发展与评估，2005（9）：44-50.
[4]李慧芬，张伟.美国海军学院教育质量管理评述[J].外国教育研究，2009（2）：93-96.
[5]The B.S.in Computer Science degree is accredited by the Computing Accreditation Commission of ABET [EB/OL].[2015-03-02].http：//www.clemson.edu/ces/computing/current/Programs%20of%20Study%20.html#accreditation.
[6]周建松.构建开放、多元、立体的高职教育质量评价体系[J].中国高教研究，2012（8）：89-92.
[7]姜大源.德国职业教育体制机制改革与创新的战略决策[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0（30）：44-54.
[8]孙颖，刘红，杨英英，王世斌.日本职业教育质量外部评价的经验与启示[J].比较教育研究，2013（12）：48-55.
[9]孙颖，田蕊.澳大利亚国家战略行业审计对我国职业教育质量评价的启示与思考[J].职教论坛，2014（9）：91-96.
[10]吴雪萍，金晶.英国职业教育质量评价探究[J].比较教育研究，2013（2）：87-91.
[11]鲁昕.教育部副部长鲁昕谈加快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EB/OL].（2014-03-26）.http：//news.xinhuanet.com/edu/2014-03/26/c_119961295.htm.
（責任编辑：王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