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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基于来自J省各级各类中学1880份针对高中生的问卷调研数据，从高中生的生涯意识、对生涯的了解度、对生涯教育的内容及形式的期望等角度，分析了高中生涯教育的现状，得出了高中生对生涯教育认可度高、了解度低，高中生希望开展的教育方式与现行的教育方式有差距等结论。从理念重构、师资队伍、课程建设和资源整合四个方面提出了相应的对策建议。
【关键词】生涯教育 新高考 实证研究
2019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新时代推进普通高中育人方式改革的指导意见》（国办发〔2019〕29号）指出，“通过学科教学渗透、开设指导课程、举办专题讲座、开展职业体验等对学生进行指导”“为学生适应社会生活、接受高等教育和未来职业发展打好基础”。在新高考改革背景下，生涯规划教育是社会对“应试教育”问题的思考，对素质教育的探索，是教育理念与教育方法的改革与创新。高中阶段生涯教育有助于促进学生认识自我，帮助学生进行生涯选择，有助于实现学生自我管理，为学生终身发展奠定坚实基础。生涯教育是以学生为中心、以学生为主体的教育模式，因此，对高中生展开深入细致的研究，分析这一群体的组成、特征、行为模式及其对生涯和生涯教育的认知程度、态度等显得尤为重要和必要。基于以上论述，笔者针对普通高中在校生展开了实地调研。
一、调研基本情况
1. 问卷设计和调研实施
2019年1月，笔者通过转发“问卷星”的二维码或链接，对J省在校高中生发放电子问卷，调研对象涵盖该省所有设区市中的普通高中（不含国际高中）。共回收有效问卷1880份（见表1）。
2. 问卷信度和效度检验
本研究选取了自我认知、职业理想和职业规划三个维度来进行信度检验。通过SPSS19.0软件进行计算，自我认知这一维度所包含的测试项的Cronbach’s alpha（克隆巴赫系数）为0.72，职业理想这一维度所包含的测试项的Cronbach’s alpha为0.691，职业规划这一维度所包含的测试项的Cronbach’s alpha为0.742。Cronbach’s alpha代表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的值在0和1之间，值越高，则信度越高，问卷调查结果越可靠。其中，系数大于0.9代表优秀，0.7～0.9代表好，0.6～0.7代表可接受，0.5～0.6代表弱，小于0.5代表不可接受，因此，本次问卷调研具有一定的信度。
效度是评测问卷的有效性。本研究所用的调查问卷参考了大量国内外已有的调研问卷样本，在汇总与归纳专家意见的基础上，进行了多次修订。而且，在问卷进行大范围测试之前，进行了小范围的预测试，其重测效度的KMO值为0.69。KMO值大于0.8代表效度高，0.7～0.8代表效度较好，0.6～0.7代表可接受，小于0.6代表效度不佳。因此，本研究所采用的问卷具有一定的效度。
二、调研数据分析
1. 高中生希望开展生涯教育的内容和形式
在1880位受访的高中生中，表示完全不知道生涯教育，或者学校从未开设过此类课程的学生为1081人，占比高达57.5%;表示学校一直开设相关课程的学生只有253人，占比仅为13.46%。
总体来看，J省高中开展生涯教育现状不理想，主要体现在专业师资缺乏、生涯教育尚未形成体系、生涯教育形式不够多样化等问题。由于本研究聚焦的对象是高中生，因此将从高中生对生涯教育要求的视角呈现调研的具体内容。
（1）高中生希望开展生涯教育的内容：受访学生从问卷提供的8个选项中按照重要程度选择3个，进行排序，综合得分情况显示，排在前3位的分别为：①了解自己的兴趣、性格能力和价值观;②确定自己的职业目标;③职业生涯规划的指点与引导。
（2）高中生希望开展生涯教育的形式：受访学生从问卷提供的5个选项中按照重要程度选择3个，进行排序，综合得分情况显示，排在前3位的分别为通过各个学科课程进行渗透、设立专门的职业生涯课程、举办各种生涯活动。
2.高中生对生涯教育的高认可度①和低了解度②
根据调查数据显示，绝大多数高中生非常认可高中阶段开展生涯教育，认可度达到71%，但是对生涯教育的了解程度却非常低，仅为16%（见表2）。
根據学校类型对样本作进一步分析，数据显示重点高中的学生对生涯教育认可度分值③最高，其次为普通高中/职业高中，最后为建设中重点高中。根据学校所处城市类型来看，学生对生涯教育的认可度分值，从省会城市到地级市，再到县城，呈非常明显的上升趋势。农村户籍的学生对生涯教育的认可度分值高于城市户籍的学生，认可度分值分别为4.06和3.96。从就读年级来看，高三学生对生涯教育认可度分值最高。
3. 高中生的生涯意识指标体系的建立及分析
根据相关文献，将高中生生涯意识分解为3个二级指标和7个观测点。从3个二级指标来看，学生自我认知度最高，其次为职业理想认知度，排在最后的是职业规划;从7个观测点来看，对性格的认知、对兴趣的认知、对能力的认知、对职业倾向的了解、理想职业的清晰度、对理想职业所需技能的了解程度、对理想职业发展方向的了解程度，依次下降（见表3）。
（1）高中生生涯意识组间均值比较分析
本研究从性别、生源地、所在年级三个维度分别对高中生生涯意识进行了组间均值②比较分析（见表4）。结果显示：女生的生涯意识均值高于男生;来自城镇的学生生涯意识和3个二级指标的均值明显高于来自农村的学生;生涯意识及下属3个二级指标均值随着就读年级的提高，呈下降趋势。
（2）学校教育与高中生生涯意识比较分析
本研究从学校类型、学校所在地、学校是否开展过生涯教育课程3个方面比较了学生的生涯意识，结果如下（见表5）：从学校类型看，生涯意识及3个二级指标从重点高中到建设中重点高中，再到普通高中，大致呈现下降趋势（普通高中学生职业理想均值略高于建设中重点高中的学生职业理想的均值）;从学校所在地来看，生涯意识及3个二级指标，都是地级市的高中排在第一，其次是省会城市的高中，排在最后的是县城;从学校开展生涯教育的情况看，随着开设课程的深入，生涯意识和3个二级指标均呈现上升趋势。由此可见，学校的教学质量和生涯教育课程的开展程度对高中生的生涯意识的提高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三、调研结论的探讨
1. 高中生对生涯教育认可度高，了解度低
从调研数据可知，高中生对生涯教育都有一定的认知，但是了解却非常少，大多来自感性的或零碎的信息。①从生涯意识的3个二级指标来看，高中生的生涯认知从自我认知到职业理想，再到职业规划，逐步模糊，这一现象符合人认知的基本规律;②重点高中的学生生涯意识均值高于其他两类学校学生的生涯意识均值。成绩好的学生，对自我认知比较清晰，对未来发展目标比较明确，这一现象也体现了对现实的基本研判;③随着学校开展生涯教育的深入，高中生生涯意识逐渐增强，这一现象也体现了教育教学实践的根本遵循;④随着就读年级的上升，高中生的生涯意识逐渐减弱。这个变化趋势看似与学生成长规律不一致，仔细分析还是能找到一些原因的。随着越来越临近高考，学生全身心备战高考，几乎没有时间关注生涯规划。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高二学生的职业理想均值几乎呈断崖式下跌。除了学习压力增大的原因之外，还可能存在一个非常重要的影响因素，那就是高二学生已经完成了文理分科，有相当一部分学生的职业理想与自己文综、理综分数的优势是不一致的。而面对高考，大多数学生和家长都会优先考虑高考分数的优势。因此，这部分学生出于实际需要，可能会放弃自己的职业理想，选择分数有优势的文科或理科。
2. 高中生希望开展的教育方式与现行的教育方式有差距
高中生希望开展的生涯教育方式是多样的，综合分数排在前三的分别是通过各个学科课程进行渗透、设立专门的职业生涯课程、举办各种生涯活动。目前，各个高中的生涯指导教师大多数是由心理教师兼任，严重缺乏专职、专业的生涯指导教师。其他学科教师对生涯教育不了解，即使可能有过接触，但也认为这是生涯指导教师或班主任的工作，因此也更谈不上在学科教学中融入生涯教育。
3. 学校的教育教学质量和生涯教育投入对高中生的生涯意识有正向的影响
从前文的分析可知，学校教育教学质量越高，学生的生涯意识越强。这一现象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解释：一是就读重点高中的学生的自我意识、自我约束能力总体要高于就读其他两类高中的学生;二是重点高中师资总体上优于其他两类高中，优秀的教师在学科教学过程中，会有意识或无意识渗透生涯教育，他们自身作为优秀教师的职业发展，也是启迪学生进行自我探索、做好职业规划的良好表率。
四、相关建议
1. 理念重构是生涯教育的关键
石中英教授认为：“随着社会的发展，我国普通高中的任务已由传统上的双重任务—为升学做准备、为就业做准备，演变为五项任务。这五项任务依照其优先性排列如下：为成人做准备、为未来公民做准备、为终身发展做准备、为升学做准备、为就业做准备。”[1]学校应基于高中生升学的需求和成长所面临的困难，以培养学生的自我认知、自我规划和自我实现能力为目标，重在培养学生的职业适应能力、帮助学生树立正确的职业价值观。在这一理念的指导下，学校应当加强顶层设计，充分利用校内外、社区及其周边的教育资源，构建开放有致、层次清晰、层层推进的学校课程体系与相对稳定、完善的生涯规划教育体系[2]。
2. 師资建设是生涯教育的基础
建立一支不同层次、不同类型的专兼结合的立体化师资团队：以全体教研组长、年级组长、班主任为主要成员，建立生涯教育骨干队伍;以优秀的生涯教育骨干教师为核心，建立生涯教育种子教师队伍;对全体教师进行生涯教育普及培训，让每一位教师成为生涯教育的主人;聘请省内外相关专家为教学顾问，对学校的生涯教育工作进行督查和指导。以这支教师队伍为主体，将生涯教育融入学科教学过程中，组织全员参与的教研活动和听课评课，组织并引导不同学科的教师共同探讨生涯教育课程，并在此基础上开展相关的教育实践活动[3]。鼓励教师开展生涯教育方面的科学研究，通过教研过程中的交流探讨、思维碰撞相互学习，共同进步，从而提高生涯教育的整体水平。
3. 课程建设是生涯教育的核心
生涯规划教育与德育、智育、体育、美育、劳动教育一样，是教育教学至关重要的一部分，既有其存在的独立性，也与其他“五育”有着相互融合、相互依赖的关系，恰如其分地融入各科教学当中才是其合理的存在方式。不同学科的任课教师在日常的教学过程中，要深度挖掘职业生涯与本学科的相关性，通过对本学科的核心素养、发展趋势与职业生涯教育对应内容的教学，将专业、职业素养等基本元素合理融入职场素养知识和案例，把生涯理念逐步渗透到学科教学中，引导学生科学制订生涯规划。学校还可以开展生涯咨询、设立专门的生涯辅导课以及形式丰富的生涯体验活动，丰富生涯教育的形式。
4. 资源整合是生涯教育的保障
生涯发展规划与指导并不只是学校的事情，需要个体、家庭、学校、专业机构团结合作。首先，于学生个人而言，生涯规划是对自己一生进行规划的重要阶段，是学生须以审慎的态度、自主的精神，进行积极探索的事。其次，学校和专业机构的作用也很重要。学校不仅要开发相关生涯教育课程、多种多样的生涯教育实践活动，还应该设立专门的生涯辅导机构，或者引入由不同行业的职业顾问所组成的专业机构，供学生日常咨询交流。也可提供不同类型的性格测试、职业测试等，作为学生自我认识的参考依据。最后，家庭是学生个性形成的重要环境，家长、亲朋好友本身就是很好的生涯顾问，他们有着不同的职业、阅历、人生感悟，这些都可以成为学生进行生涯探索、学业规划与指导的资源。
参考文献
[1] 石中英. 关于当前我国普通高中教育任务的再认识[J].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15（1）：6-12.
[2] 刘静.高考改革背景下高中生涯规划教育的重新审视[J].教育发展研究，2015（10）：32-38.
[3] 王爱芬，雷晓.新高考改革背景下高中生涯规划教育及其实现路径[J].教育理论与实践，2018，38（1）：33-37.
本文系江西省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2019年度省级一般资助项目“生涯教育与职业能力之相关性研究”（课题编号：19YB278）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单位：南昌师范学院）
责任编辑：孙昕
[email protected]
【关键词】生涯教育 新高考 实证研究
2019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新时代推进普通高中育人方式改革的指导意见》（国办发〔2019〕29号）指出，“通过学科教学渗透、开设指导课程、举办专题讲座、开展职业体验等对学生进行指导”“为学生适应社会生活、接受高等教育和未来职业发展打好基础”。在新高考改革背景下，生涯规划教育是社会对“应试教育”问题的思考，对素质教育的探索，是教育理念与教育方法的改革与创新。高中阶段生涯教育有助于促进学生认识自我，帮助学生进行生涯选择，有助于实现学生自我管理，为学生终身发展奠定坚实基础。生涯教育是以学生为中心、以学生为主体的教育模式，因此，对高中生展开深入细致的研究，分析这一群体的组成、特征、行为模式及其对生涯和生涯教育的认知程度、态度等显得尤为重要和必要。基于以上论述，笔者针对普通高中在校生展开了实地调研。
一、调研基本情况
1. 问卷设计和调研实施
2019年1月，笔者通过转发“问卷星”的二维码或链接，对J省在校高中生发放电子问卷，调研对象涵盖该省所有设区市中的普通高中（不含国际高中）。共回收有效问卷1880份（见表1）。
2. 问卷信度和效度检验
本研究选取了自我认知、职业理想和职业规划三个维度来进行信度检验。通过SPSS19.0软件进行计算，自我认知这一维度所包含的测试项的Cronbach’s alpha（克隆巴赫系数）为0.72，职业理想这一维度所包含的测试项的Cronbach’s alpha为0.691，职业规划这一维度所包含的测试项的Cronbach’s alpha为0.742。Cronbach’s alpha代表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的值在0和1之间，值越高，则信度越高，问卷调查结果越可靠。其中，系数大于0.9代表优秀，0.7～0.9代表好，0.6～0.7代表可接受，0.5～0.6代表弱，小于0.5代表不可接受，因此，本次问卷调研具有一定的信度。
效度是评测问卷的有效性。本研究所用的调查问卷参考了大量国内外已有的调研问卷样本，在汇总与归纳专家意见的基础上，进行了多次修订。而且，在问卷进行大范围测试之前，进行了小范围的预测试，其重测效度的KMO值为0.69。KMO值大于0.8代表效度高，0.7～0.8代表效度较好，0.6～0.7代表可接受，小于0.6代表效度不佳。因此，本研究所采用的问卷具有一定的效度。
二、调研数据分析
1. 高中生希望开展生涯教育的内容和形式
在1880位受访的高中生中，表示完全不知道生涯教育，或者学校从未开设过此类课程的学生为1081人，占比高达57.5%;表示学校一直开设相关课程的学生只有253人，占比仅为13.46%。
总体来看，J省高中开展生涯教育现状不理想，主要体现在专业师资缺乏、生涯教育尚未形成体系、生涯教育形式不够多样化等问题。由于本研究聚焦的对象是高中生，因此将从高中生对生涯教育要求的视角呈现调研的具体内容。
（1）高中生希望开展生涯教育的内容：受访学生从问卷提供的8个选项中按照重要程度选择3个，进行排序，综合得分情况显示，排在前3位的分别为：①了解自己的兴趣、性格能力和价值观;②确定自己的职业目标;③职业生涯规划的指点与引导。
（2）高中生希望开展生涯教育的形式：受访学生从问卷提供的5个选项中按照重要程度选择3个，进行排序，综合得分情况显示，排在前3位的分别为通过各个学科课程进行渗透、设立专门的职业生涯课程、举办各种生涯活动。
2.高中生对生涯教育的高认可度①和低了解度②
根据调查数据显示，绝大多数高中生非常认可高中阶段开展生涯教育，认可度达到71%，但是对生涯教育的了解程度却非常低，仅为16%（见表2）。
根據学校类型对样本作进一步分析，数据显示重点高中的学生对生涯教育认可度分值③最高，其次为普通高中/职业高中，最后为建设中重点高中。根据学校所处城市类型来看，学生对生涯教育的认可度分值，从省会城市到地级市，再到县城，呈非常明显的上升趋势。农村户籍的学生对生涯教育的认可度分值高于城市户籍的学生，认可度分值分别为4.06和3.96。从就读年级来看，高三学生对生涯教育认可度分值最高。
3. 高中生的生涯意识指标体系的建立及分析
根据相关文献，将高中生生涯意识分解为3个二级指标和7个观测点。从3个二级指标来看，学生自我认知度最高，其次为职业理想认知度，排在最后的是职业规划;从7个观测点来看，对性格的认知、对兴趣的认知、对能力的认知、对职业倾向的了解、理想职业的清晰度、对理想职业所需技能的了解程度、对理想职业发展方向的了解程度，依次下降（见表3）。
（1）高中生生涯意识组间均值比较分析
本研究从性别、生源地、所在年级三个维度分别对高中生生涯意识进行了组间均值②比较分析（见表4）。结果显示：女生的生涯意识均值高于男生;来自城镇的学生生涯意识和3个二级指标的均值明显高于来自农村的学生;生涯意识及下属3个二级指标均值随着就读年级的提高，呈下降趋势。
（2）学校教育与高中生生涯意识比较分析
本研究从学校类型、学校所在地、学校是否开展过生涯教育课程3个方面比较了学生的生涯意识，结果如下（见表5）：从学校类型看，生涯意识及3个二级指标从重点高中到建设中重点高中，再到普通高中，大致呈现下降趋势（普通高中学生职业理想均值略高于建设中重点高中的学生职业理想的均值）;从学校所在地来看，生涯意识及3个二级指标，都是地级市的高中排在第一，其次是省会城市的高中，排在最后的是县城;从学校开展生涯教育的情况看，随着开设课程的深入，生涯意识和3个二级指标均呈现上升趋势。由此可见，学校的教学质量和生涯教育课程的开展程度对高中生的生涯意识的提高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三、调研结论的探讨
1. 高中生对生涯教育认可度高，了解度低
从调研数据可知，高中生对生涯教育都有一定的认知，但是了解却非常少，大多来自感性的或零碎的信息。①从生涯意识的3个二级指标来看，高中生的生涯认知从自我认知到职业理想，再到职业规划，逐步模糊，这一现象符合人认知的基本规律;②重点高中的学生生涯意识均值高于其他两类学校学生的生涯意识均值。成绩好的学生，对自我认知比较清晰，对未来发展目标比较明确，这一现象也体现了对现实的基本研判;③随着学校开展生涯教育的深入，高中生生涯意识逐渐增强，这一现象也体现了教育教学实践的根本遵循;④随着就读年级的上升，高中生的生涯意识逐渐减弱。这个变化趋势看似与学生成长规律不一致，仔细分析还是能找到一些原因的。随着越来越临近高考，学生全身心备战高考，几乎没有时间关注生涯规划。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高二学生的职业理想均值几乎呈断崖式下跌。除了学习压力增大的原因之外，还可能存在一个非常重要的影响因素，那就是高二学生已经完成了文理分科，有相当一部分学生的职业理想与自己文综、理综分数的优势是不一致的。而面对高考，大多数学生和家长都会优先考虑高考分数的优势。因此，这部分学生出于实际需要，可能会放弃自己的职业理想，选择分数有优势的文科或理科。
2. 高中生希望开展的教育方式与现行的教育方式有差距
高中生希望开展的生涯教育方式是多样的，综合分数排在前三的分别是通过各个学科课程进行渗透、设立专门的职业生涯课程、举办各种生涯活动。目前，各个高中的生涯指导教师大多数是由心理教师兼任，严重缺乏专职、专业的生涯指导教师。其他学科教师对生涯教育不了解，即使可能有过接触，但也认为这是生涯指导教师或班主任的工作，因此也更谈不上在学科教学中融入生涯教育。
3. 学校的教育教学质量和生涯教育投入对高中生的生涯意识有正向的影响
从前文的分析可知，学校教育教学质量越高，学生的生涯意识越强。这一现象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解释：一是就读重点高中的学生的自我意识、自我约束能力总体要高于就读其他两类高中的学生;二是重点高中师资总体上优于其他两类高中，优秀的教师在学科教学过程中，会有意识或无意识渗透生涯教育，他们自身作为优秀教师的职业发展，也是启迪学生进行自我探索、做好职业规划的良好表率。
四、相关建议
1. 理念重构是生涯教育的关键
石中英教授认为：“随着社会的发展，我国普通高中的任务已由传统上的双重任务—为升学做准备、为就业做准备，演变为五项任务。这五项任务依照其优先性排列如下：为成人做准备、为未来公民做准备、为终身发展做准备、为升学做准备、为就业做准备。”[1]学校应基于高中生升学的需求和成长所面临的困难，以培养学生的自我认知、自我规划和自我实现能力为目标，重在培养学生的职业适应能力、帮助学生树立正确的职业价值观。在这一理念的指导下，学校应当加强顶层设计，充分利用校内外、社区及其周边的教育资源，构建开放有致、层次清晰、层层推进的学校课程体系与相对稳定、完善的生涯规划教育体系[2]。
2. 師资建设是生涯教育的基础
建立一支不同层次、不同类型的专兼结合的立体化师资团队：以全体教研组长、年级组长、班主任为主要成员，建立生涯教育骨干队伍;以优秀的生涯教育骨干教师为核心，建立生涯教育种子教师队伍;对全体教师进行生涯教育普及培训，让每一位教师成为生涯教育的主人;聘请省内外相关专家为教学顾问，对学校的生涯教育工作进行督查和指导。以这支教师队伍为主体，将生涯教育融入学科教学过程中，组织全员参与的教研活动和听课评课，组织并引导不同学科的教师共同探讨生涯教育课程，并在此基础上开展相关的教育实践活动[3]。鼓励教师开展生涯教育方面的科学研究，通过教研过程中的交流探讨、思维碰撞相互学习，共同进步，从而提高生涯教育的整体水平。
3. 课程建设是生涯教育的核心
生涯规划教育与德育、智育、体育、美育、劳动教育一样，是教育教学至关重要的一部分，既有其存在的独立性，也与其他“五育”有着相互融合、相互依赖的关系，恰如其分地融入各科教学当中才是其合理的存在方式。不同学科的任课教师在日常的教学过程中，要深度挖掘职业生涯与本学科的相关性，通过对本学科的核心素养、发展趋势与职业生涯教育对应内容的教学，将专业、职业素养等基本元素合理融入职场素养知识和案例，把生涯理念逐步渗透到学科教学中，引导学生科学制订生涯规划。学校还可以开展生涯咨询、设立专门的生涯辅导课以及形式丰富的生涯体验活动，丰富生涯教育的形式。
4. 资源整合是生涯教育的保障
生涯发展规划与指导并不只是学校的事情，需要个体、家庭、学校、专业机构团结合作。首先，于学生个人而言，生涯规划是对自己一生进行规划的重要阶段，是学生须以审慎的态度、自主的精神，进行积极探索的事。其次，学校和专业机构的作用也很重要。学校不仅要开发相关生涯教育课程、多种多样的生涯教育实践活动，还应该设立专门的生涯辅导机构，或者引入由不同行业的职业顾问所组成的专业机构，供学生日常咨询交流。也可提供不同类型的性格测试、职业测试等，作为学生自我认识的参考依据。最后，家庭是学生个性形成的重要环境，家长、亲朋好友本身就是很好的生涯顾问，他们有着不同的职业、阅历、人生感悟，这些都可以成为学生进行生涯探索、学业规划与指导的资源。
参考文献
[1] 石中英. 关于当前我国普通高中教育任务的再认识[J].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15（1）：6-12.
[2] 刘静.高考改革背景下高中生涯规划教育的重新审视[J].教育发展研究，2015（10）：32-38.
[3] 王爱芬，雷晓.新高考改革背景下高中生涯规划教育及其实现路径[J].教育理论与实践，2018，38（1）：33-37.
本文系江西省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2019年度省级一般资助项目“生涯教育与职业能力之相关性研究”（课题编号：19YB278）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单位：南昌师范学院）
责任编辑：孙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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