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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2020春季高校全面实施线上教学，这必将为将来线上教学建设提供重要的实践经验。通过对本次全面线上教学学生满意度、需求等问题研究能够发现目前线上教学亟需解决的问题，探索出线上、线下教学的本质区别，从而为线上教学的建构做出有益的尝试。
关键词：线上教学;模拟线上教学;显性教学场;隐性教学场
2020年春季学期，国内学校纷纷采取线上教学。我们已有的信息化教学为这次进行大规模线上教学提供了可能，使得各院校能够如期开展相关的教学活动。但这次线上教学毕竟与以往不同，以往从来没有如此大规模、全过程地使用线上教学。因此，本次线上教学值得进行实时全面深入研究，它既是对以往信息化教学的一个实践总结，也是对未来线上教学一次有益尝试。
一、线上教学现状分析
为及时有效了解学生线上学习情况与学习需求，我们在第一教学周周末，通过问卷星对天津职业大学旅游管理专业学生进行了线上问卷调查。该专业共180位同学参与线上教学，均参与了本次问卷调研，因个别同学反复提交，我们根据情况删除了部分无效问卷，最后保留180份有效问卷。
本次问卷共21道题，涉及学生基本情况、学习条件、满意度、教学内容、教学手段、教学技巧、课堂教学与线上教学偏好、教学建议等八方面内容。
（一）学生基本情况和学习条件
180位同学中男生38人，女生142人，2019（3+2）同学32人，2019级旅游管理专业88人，2018级旅游管理专业60人。
学生学习条件包括使用的学习设备、网络、是否有独立学习房间三个方面。从调研结果来看180位同学中87.78%的同学使用的学习设备是手机，11.11%的同学使用电脑，1.11% 的同学使用IPAD;82.22%的同学使用WIFI;77.22%的同学有独立的学习房间。因此，绝大多数同学具备基本的线上学习条件，但需要注意的是近90%的同學使用的是手机，另有17.78%的学生没有WIFI，所以教师应充分考虑教学内容的展示形式、展示速度，以方便学生学习。
（二）教学平台使用情况
平台是线上教学不可或缺的条件，为此我们从流畅度、使用度、喜欢度三个方面对线上教学平台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教学涉及到的各类平台，企业微信居于榜首，而其他平台使用情况则不容乐观（见表1）。因此，教学平台的开发一定要慎重，各教学平台还需要不断完善提升，以满足大规模线上教学需求。
（三）教学整体满意度
教学要“以学生为中心”，教学效果就一定要有学生的评定，而学生的满意度是整个教学活动的一项非常重要的评价指标。调研中学生对第一周的专业教学给予了一定的肯定，其中非常满意14.44%，比较满意42.78%。当然还有36.67%的同学满意度为一般，同时还有5%的同学不满意，1.11% 的同学非常不满意。
这样的满意度来自于前期认真的策划与准备。在“停课不停学”要求下，学校高度重视，进行了全面的部署，专业层面进行了多次教研活动，对线上教学可能出现的问题进行了相应的预测并制定了相应的预案。开课前安排所有任课教师进行了线上试讲，每位老师都是尽其所能，毫无保留地进行了分享，教研室内部对试讲内容逐一进行了点评。教学过程中，教师对学生给予了必要的关注，并根据学生课堂反应做出了一定的调整。从学生满意度来看，教学中教师还需要进一步了解学生需求，注意调动持非肯定态度的同学积极性，适当地有针对性地开展一些教学活动，以提高学生学习满意度。
（四）教学分项满意度
为进一步具体了解实际线上教学情况，我们对教学内容多少、教学形式丰富度、课上笔记量、课后作业量等是否符合学生学习需求做了调研。调研结果表明（见表2）21.67%的同学认为教学内容太多，43.89%的同学认为比较多，只有32.22%的同学认为教学内容量适中。这应该引起我们的注意，教学内容可以略高于学生的需求，但是如果过多，会降低学生学习成就感，从而降低学生学习兴趣。相对于教学内容，教学内容呈现所采取的形式情况略好，但有16.67%的同学认为太多，仍需要我们给予一定注意。因此，教学内容应根据情况适当缩减，内容展现形式也不应太复杂，过多的内容和形式的变化，会使学生应接不暇，进而疲倦，甚至不满。
为吸引学生听课注意力，增强学习效率，线上教学时教师比较强调课堂笔记的整理和课后作业的布置，但从调研来看学生认为课上笔记与课后作业过多，占比分别达到66.66%、50%。所以教师要精简课上笔记，精留课后作业，不能为了检验线上课堂效果，加大学生学习负担，否则势必影响线上教学效果。
二、线上教学形式需求分析
（一）教学手段需求
与线下教学相比，线上教学手段更为重要，调研发现在七项教学手段（可多选）中（见表3），学生最喜欢的是录屏授课方式，选择录屏的同学占比47.22%，在七种形式中高居榜首，更为重要的是其中有20位同学将录屏作为唯一的选择。排在第二位的PPT，虽占比达到37.22%，但将PPT作为唯一选择的只有7人。视频、动画排名位置有些出乎意料：课堂教学中比较推崇的视频仅排在第四位，将视频作为唯一喜好的有9人，已往津津乐道的动画，是学生选择最少的教学手段。学生对二者的割舍一方面可能是选择视频、动画本身质量内容存在一定问题，另一方面更有可能的是线上教学特点所致。线下教学一般是语音为主，偶尔的视频、动画会给学生带来视觉冲击，激发学生学习兴趣。而全面实施线上教学时，学生视觉已经疲劳，与视觉冲击相比他们更需要快速有效的知识传达。因此，线上教学除非有些知识讲解必须通过视频、动画才能实现，否则要慎用。综上，录屏等既有PPT展示又有语音讲解的授课手段应该是全面线上教学一个不错的选择。
（二）一次视频播放时间需求
因为发现第一周线上教学不同教师一次视频播放时间长短差异较大，为此我们进行了相应的调研（见表4）。调研发现，一次播放4—6分钟的视频最受学生欢迎，7-10分钟视频位居第二，所以教学中要尽量避免过短或过长的视频播放。太短的视频会让人有戛然而止的感觉，从而带来不适;过长，不利于学生理解记忆，从而给学习带来不必要的压力。因此，教学中要注意线上教学资源的碎片化与整合化关系的处理，既要注意时间把控又要注意内容的相对完整。 （三）一次发布文字信息量需求
由于学校不提倡教师直播教学，所以目前大多数教师都以文字为主，因此文字展示的多少对教学会产生一定影响（见表5）。调研显示，44.44%的同学认为一次发布3-5行的文字比较适宜。虽然有30.56%的同学选择了无所谓，但是如果考虑到文字信息传达效果、学生的阅读速度，我们认为3-5、1-3比较适宜，这样基本能传递一个完整信息，教师也更容易把控教学的进度。线上教学对教师语言文字功底要求比线下教学要高，可将其列入教师线上教学一项基本功进行提升。
（四）一次展示PPT张数需求
学生对线上教学一次展示的PPT张数并不太关心，其中无所谓选项高达37.22%，占据该项调研榜首位置（见表6）。通过数据分析发现，张数越多学生越喜欢，这与我们预期有较大差距，与线上教学督导经验也不相一致。如果一次展示PPT张数过多，既不利于学生学习、理解、记忆，也不利于教学中教师对教学进度的把控。如果教师在授课过程中需要多次用到PPT某些章节，会增加学生反复翻阅PPT的次数和时间，但是学生却并不厌烦。有19.44%的同学认为全部展示更好。经过分析，该项调查结果应该与PPT多张连放方便学生记笔记有关，说明相当一部分同学非常重视笔记。这是否会影响线上学习效果需要进一步探究。
（五）互动形式需求
引导学生积极参加线上教学，互动是必不可少的环节，在互动方式上学生更喜欢的是传统的文字，占比高达47.22%。其次是语音，占比26.67%。说明学生具有较强的理性思维，对教学有认真的态度，他们期待的是信息快速、有效的传达，而语言文字无疑是最好的工具（见表7）。由此可见，学生对自己、对教学是有要求、有追求的，学生是热爱学习的。
三、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的PK
（一）PK 结果统计
对开放题“你喜欢课堂教学还是线上教学？为什么？”统计分析发现180人中21人未作答，5人表示无所谓，1人填写“无”，其余153人均做出了自己的选择。153人中1位同学既喜欢课堂教学又喜欢线上教学，3人喜欢线上教学，其余149人均选择了课堂教学。153人中有1.96%的同学只喜欢线上教学，97.39%的同学只喜欢课堂教学。
（二）PK 结果分析
喜欢线上教学的同学认为线上教学可以反复观看、反复学习，这确实是线上教学最大的优势，但是为何绝大部分同学却对线上教学持否定态度呢？通过对149份问卷逐一分析，我们发现，主要有以下几方面原因：
1.线上教学载体所致：线上教学要借助电子设备，尤其是对电子设备屏幕依赖极大，长时间使用，无疑对学习者身体带来不利影响。通过全面线上教学的实施，部分学生出现了眼睛、头部、颈部疼痛的症状。同时手机等设备屏幕大小有限，很多时候一个小模块教学内容要来回翻看不同的屏幕，尤其是当群内跟帖或回复较多时，这无疑增加了学生学习的负担。
由于网络不流畅、平台转换不方便，致使学生产生忙乱之感，势必给学生带来心理上的烦躁。
2.教师线上教学经验不足：信息化教学、微课、慕课等等我们耳熟能详，我们暂且将以往的各种信息化教学称为模拟线上教学。这次线上教学与模拟线上教学有较大区别：
（1）本次线上教学是线下教学的网络版，具有全员、全过程、全方位参与的特点。首先，教学内容不像模拟线上教学那样具有较自由的选择性。其次，教学时间固定，这便失去了模拟线上教学时间相对自由的优势。再次，有真实的教学班存在，教学班是否按照教师的预想进行反应，教师无法全面掌握。（2）由于是突发疫情，教师没有足够的时间精心研究线上教学特点，更没有技术团队的支持，因此本次授课很难实现以往模拟线上教学吸引眼球的视觉冲击。已建成的网络教学平台教学内容一方面有些已经陈旧，另一方面由于网络端口限制，部分较好的教学资源难以发挥作用。因此，此次线上教学失去以往模拟线上教学所呈现魅力。（3）因为第一次大规模进行“三全”线上教学，所以既缺乏理论研究，又没有线上教学经验可以学习借鉴。教师的教学讲解讲授能力、组织能力、沟通能力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3.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特点所致：在以线下为主的教学时期，人们发现线上教学有很多优点，除可以反复观看、学习时间较为自由外，还具有生动直观、精致华美、实时互动等特点，因此，最近几年模拟线上教学备受推崇，很多人渴望线上授课。可大面积全过程进行线上教学时，学生发现与线下教学相比线上教学时教师不能第一时间对学生的反应作出快速有效的反应，因而认为线上教学缺乏真实性、直观性、生动性、灵活性、现实性、实时性，认为线上教学效果不及线下教学效果。美国心理学家艾伯特·梅瑞斌（1978）曾指出：信息的全部传达=55%表情+38%声音+7%语言[1]，虽然该数据可能有一定争议，但是根据经验，我们能够判断出表情、声音在交流中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目前我们正在进行的线上教学显然不具备全员、全过程、全方位直播的可能，因此学生乐于回归课堂教学，回归线下教学也就不足为怪了。
即使未来随着科技的发展我们能够实现“三全”直播线上教学，我们仍需关注一个问题——教学场。邓达、熊沐清（2010）认为：教学场是一种教学物质能量和教学主体心理能量的整合。[2]我们认为教学场是因进行教学活动而形成的一个相对集中的现实场域，由显性、隐性两部分场域有机构成。显性场域包括可触知的教学主体（学生、教师）、教学客体（物理空间、教学内容、教学设施设备等），隐性场域包括教学氛围、先验知识、个性心理特征、个性倾向性等。显性场域必不可少的是教学主体，而且要可触知，这就要求教学主体共同处于同一物理空间，该空间要相对独立，要有一定界域。同一物理空间、可触知的教学主体是显性场域建立的前提，没有它们，显性教学场很难建立。具备了显性场，显性场各个组成部分之间的引力才能发挥应有的效应。显性场各个组成部分亦存在抗拒力，但毕竟在同一显性场中，因而一般情况下抗拒力会部分抵消或转移到隐性场。隐性教学场同样具有吸引力和抗拒力，但是一般需要以显性场为依托，如果显性场建构不完备，隐性场就会受到较大干扰，进而影响教学场的真正形成或建立。显性教学场、隐性教学场各组成部分有机综合共同构成教学场，教学场涵盖的内容远远大于教学内容本身。教学场是社会教育的基本单位，它承载着教育社会化、文化传递、职业培训[3]等各项功能，而不仅仅是教学。
线上教学有教学主体，但是不在同一物理空间，彼此不可触知。虽然科技使地球变成了地球村，但主要集中在信息的传递和物流交通的快速便捷，两个实体物理空间的距离并未发生实质的变化。根据万有引力定律：自然界中任何两个物体都是相互吸引的，引力的大小跟它们的距离的二次方成反比，所以当距离太远时，显性教学场中组成部分引力无法真正发挥效应，进而阻碍了显性教学场的形成，隐性教学场也就更无从谈起。线上教学主要保留了显性教学场中的教学内容，但教学氛围、归属感、成员间互相模仿等等目前尚未实现。所以部分同学在问卷中写到“我想回学校上課”“我喜欢坐在教室”“可以和老师更好地交流”“大家在一起比较有学习氛围”等等，这些是学生对完整教学场的期待和需求。
四、结语
教学场在教学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它肩负着传授知识以外的其它功能，对学生归属感、社会化速度、非正式文化的传递等等有重要影响。除处于非常时期，否则在现有条件下要慎用进行大面积、长时间、全过程的线上教学活动。未来的信息化教学应对教学场给予足够的关注，以提升学生线上教学满意度。
参考文献：
[1] Coates，Jennier.The Semantics of the Modal Auxiliaries[M].London：Croom Helm Ltd.1983.17.
[2] 邓达，熊沐清.外语教学的叙事表达：一种教学论视角[J].外国语文，2010（03）：105-110.
[3] 乔恩·威特.社会学的邀请[M].林聚任等，译.2版.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207.
关键词：线上教学;模拟线上教学;显性教学场;隐性教学场
2020年春季学期，国内学校纷纷采取线上教学。我们已有的信息化教学为这次进行大规模线上教学提供了可能，使得各院校能够如期开展相关的教学活动。但这次线上教学毕竟与以往不同，以往从来没有如此大规模、全过程地使用线上教学。因此，本次线上教学值得进行实时全面深入研究，它既是对以往信息化教学的一个实践总结，也是对未来线上教学一次有益尝试。
一、线上教学现状分析
为及时有效了解学生线上学习情况与学习需求，我们在第一教学周周末，通过问卷星对天津职业大学旅游管理专业学生进行了线上问卷调查。该专业共180位同学参与线上教学，均参与了本次问卷调研，因个别同学反复提交，我们根据情况删除了部分无效问卷，最后保留180份有效问卷。
本次问卷共21道题，涉及学生基本情况、学习条件、满意度、教学内容、教学手段、教学技巧、课堂教学与线上教学偏好、教学建议等八方面内容。
（一）学生基本情况和学习条件
180位同学中男生38人，女生142人，2019（3+2）同学32人，2019级旅游管理专业88人，2018级旅游管理专业60人。
学生学习条件包括使用的学习设备、网络、是否有独立学习房间三个方面。从调研结果来看180位同学中87.78%的同学使用的学习设备是手机，11.11%的同学使用电脑，1.11% 的同学使用IPAD;82.22%的同学使用WIFI;77.22%的同学有独立的学习房间。因此，绝大多数同学具备基本的线上学习条件，但需要注意的是近90%的同學使用的是手机，另有17.78%的学生没有WIFI，所以教师应充分考虑教学内容的展示形式、展示速度，以方便学生学习。
（二）教学平台使用情况
平台是线上教学不可或缺的条件，为此我们从流畅度、使用度、喜欢度三个方面对线上教学平台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教学涉及到的各类平台，企业微信居于榜首，而其他平台使用情况则不容乐观（见表1）。因此，教学平台的开发一定要慎重，各教学平台还需要不断完善提升，以满足大规模线上教学需求。
（三）教学整体满意度
教学要“以学生为中心”，教学效果就一定要有学生的评定，而学生的满意度是整个教学活动的一项非常重要的评价指标。调研中学生对第一周的专业教学给予了一定的肯定，其中非常满意14.44%，比较满意42.78%。当然还有36.67%的同学满意度为一般，同时还有5%的同学不满意，1.11% 的同学非常不满意。
这样的满意度来自于前期认真的策划与准备。在“停课不停学”要求下，学校高度重视，进行了全面的部署，专业层面进行了多次教研活动，对线上教学可能出现的问题进行了相应的预测并制定了相应的预案。开课前安排所有任课教师进行了线上试讲，每位老师都是尽其所能，毫无保留地进行了分享，教研室内部对试讲内容逐一进行了点评。教学过程中，教师对学生给予了必要的关注，并根据学生课堂反应做出了一定的调整。从学生满意度来看，教学中教师还需要进一步了解学生需求，注意调动持非肯定态度的同学积极性，适当地有针对性地开展一些教学活动，以提高学生学习满意度。
（四）教学分项满意度
为进一步具体了解实际线上教学情况，我们对教学内容多少、教学形式丰富度、课上笔记量、课后作业量等是否符合学生学习需求做了调研。调研结果表明（见表2）21.67%的同学认为教学内容太多，43.89%的同学认为比较多，只有32.22%的同学认为教学内容量适中。这应该引起我们的注意，教学内容可以略高于学生的需求，但是如果过多，会降低学生学习成就感，从而降低学生学习兴趣。相对于教学内容，教学内容呈现所采取的形式情况略好，但有16.67%的同学认为太多，仍需要我们给予一定注意。因此，教学内容应根据情况适当缩减，内容展现形式也不应太复杂，过多的内容和形式的变化，会使学生应接不暇，进而疲倦，甚至不满。
为吸引学生听课注意力，增强学习效率，线上教学时教师比较强调课堂笔记的整理和课后作业的布置，但从调研来看学生认为课上笔记与课后作业过多，占比分别达到66.66%、50%。所以教师要精简课上笔记，精留课后作业，不能为了检验线上课堂效果，加大学生学习负担，否则势必影响线上教学效果。
二、线上教学形式需求分析
（一）教学手段需求
与线下教学相比，线上教学手段更为重要，调研发现在七项教学手段（可多选）中（见表3），学生最喜欢的是录屏授课方式，选择录屏的同学占比47.22%，在七种形式中高居榜首，更为重要的是其中有20位同学将录屏作为唯一的选择。排在第二位的PPT，虽占比达到37.22%，但将PPT作为唯一选择的只有7人。视频、动画排名位置有些出乎意料：课堂教学中比较推崇的视频仅排在第四位，将视频作为唯一喜好的有9人，已往津津乐道的动画，是学生选择最少的教学手段。学生对二者的割舍一方面可能是选择视频、动画本身质量内容存在一定问题，另一方面更有可能的是线上教学特点所致。线下教学一般是语音为主，偶尔的视频、动画会给学生带来视觉冲击，激发学生学习兴趣。而全面实施线上教学时，学生视觉已经疲劳，与视觉冲击相比他们更需要快速有效的知识传达。因此，线上教学除非有些知识讲解必须通过视频、动画才能实现，否则要慎用。综上，录屏等既有PPT展示又有语音讲解的授课手段应该是全面线上教学一个不错的选择。
（二）一次视频播放时间需求
因为发现第一周线上教学不同教师一次视频播放时间长短差异较大，为此我们进行了相应的调研（见表4）。调研发现，一次播放4—6分钟的视频最受学生欢迎，7-10分钟视频位居第二，所以教学中要尽量避免过短或过长的视频播放。太短的视频会让人有戛然而止的感觉，从而带来不适;过长，不利于学生理解记忆，从而给学习带来不必要的压力。因此，教学中要注意线上教学资源的碎片化与整合化关系的处理，既要注意时间把控又要注意内容的相对完整。 （三）一次发布文字信息量需求
由于学校不提倡教师直播教学，所以目前大多数教师都以文字为主，因此文字展示的多少对教学会产生一定影响（见表5）。调研显示，44.44%的同学认为一次发布3-5行的文字比较适宜。虽然有30.56%的同学选择了无所谓，但是如果考虑到文字信息传达效果、学生的阅读速度，我们认为3-5、1-3比较适宜，这样基本能传递一个完整信息，教师也更容易把控教学的进度。线上教学对教师语言文字功底要求比线下教学要高，可将其列入教师线上教学一项基本功进行提升。
（四）一次展示PPT张数需求
学生对线上教学一次展示的PPT张数并不太关心，其中无所谓选项高达37.22%，占据该项调研榜首位置（见表6）。通过数据分析发现，张数越多学生越喜欢，这与我们预期有较大差距，与线上教学督导经验也不相一致。如果一次展示PPT张数过多，既不利于学生学习、理解、记忆，也不利于教学中教师对教学进度的把控。如果教师在授课过程中需要多次用到PPT某些章节，会增加学生反复翻阅PPT的次数和时间，但是学生却并不厌烦。有19.44%的同学认为全部展示更好。经过分析，该项调查结果应该与PPT多张连放方便学生记笔记有关，说明相当一部分同学非常重视笔记。这是否会影响线上学习效果需要进一步探究。
（五）互动形式需求
引导学生积极参加线上教学，互动是必不可少的环节，在互动方式上学生更喜欢的是传统的文字，占比高达47.22%。其次是语音，占比26.67%。说明学生具有较强的理性思维，对教学有认真的态度，他们期待的是信息快速、有效的传达，而语言文字无疑是最好的工具（见表7）。由此可见，学生对自己、对教学是有要求、有追求的，学生是热爱学习的。
三、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的PK
（一）PK 结果统计
对开放题“你喜欢课堂教学还是线上教学？为什么？”统计分析发现180人中21人未作答，5人表示无所谓，1人填写“无”，其余153人均做出了自己的选择。153人中1位同学既喜欢课堂教学又喜欢线上教学，3人喜欢线上教学，其余149人均选择了课堂教学。153人中有1.96%的同学只喜欢线上教学，97.39%的同学只喜欢课堂教学。
（二）PK 结果分析
喜欢线上教学的同学认为线上教学可以反复观看、反复学习，这确实是线上教学最大的优势，但是为何绝大部分同学却对线上教学持否定态度呢？通过对149份问卷逐一分析，我们发现，主要有以下几方面原因：
1.线上教学载体所致：线上教学要借助电子设备，尤其是对电子设备屏幕依赖极大，长时间使用，无疑对学习者身体带来不利影响。通过全面线上教学的实施，部分学生出现了眼睛、头部、颈部疼痛的症状。同时手机等设备屏幕大小有限，很多时候一个小模块教学内容要来回翻看不同的屏幕，尤其是当群内跟帖或回复较多时，这无疑增加了学生学习的负担。
由于网络不流畅、平台转换不方便，致使学生产生忙乱之感，势必给学生带来心理上的烦躁。
2.教师线上教学经验不足：信息化教学、微课、慕课等等我们耳熟能详，我们暂且将以往的各种信息化教学称为模拟线上教学。这次线上教学与模拟线上教学有较大区别：
（1）本次线上教学是线下教学的网络版，具有全员、全过程、全方位参与的特点。首先，教学内容不像模拟线上教学那样具有较自由的选择性。其次，教学时间固定，这便失去了模拟线上教学时间相对自由的优势。再次，有真实的教学班存在，教学班是否按照教师的预想进行反应，教师无法全面掌握。（2）由于是突发疫情，教师没有足够的时间精心研究线上教学特点，更没有技术团队的支持，因此本次授课很难实现以往模拟线上教学吸引眼球的视觉冲击。已建成的网络教学平台教学内容一方面有些已经陈旧，另一方面由于网络端口限制，部分较好的教学资源难以发挥作用。因此，此次线上教学失去以往模拟线上教学所呈现魅力。（3）因为第一次大规模进行“三全”线上教学，所以既缺乏理论研究，又没有线上教学经验可以学习借鉴。教师的教学讲解讲授能力、组织能力、沟通能力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3.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特点所致：在以线下为主的教学时期，人们发现线上教学有很多优点，除可以反复观看、学习时间较为自由外，还具有生动直观、精致华美、实时互动等特点，因此，最近几年模拟线上教学备受推崇，很多人渴望线上授课。可大面积全过程进行线上教学时，学生发现与线下教学相比线上教学时教师不能第一时间对学生的反应作出快速有效的反应，因而认为线上教学缺乏真实性、直观性、生动性、灵活性、现实性、实时性，认为线上教学效果不及线下教学效果。美国心理学家艾伯特·梅瑞斌（1978）曾指出：信息的全部传达=55%表情+38%声音+7%语言[1]，虽然该数据可能有一定争议，但是根据经验，我们能够判断出表情、声音在交流中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目前我们正在进行的线上教学显然不具备全员、全过程、全方位直播的可能，因此学生乐于回归课堂教学，回归线下教学也就不足为怪了。
即使未来随着科技的发展我们能够实现“三全”直播线上教学，我们仍需关注一个问题——教学场。邓达、熊沐清（2010）认为：教学场是一种教学物质能量和教学主体心理能量的整合。[2]我们认为教学场是因进行教学活动而形成的一个相对集中的现实场域，由显性、隐性两部分场域有机构成。显性场域包括可触知的教学主体（学生、教师）、教学客体（物理空间、教学内容、教学设施设备等），隐性场域包括教学氛围、先验知识、个性心理特征、个性倾向性等。显性场域必不可少的是教学主体，而且要可触知，这就要求教学主体共同处于同一物理空间，该空间要相对独立，要有一定界域。同一物理空间、可触知的教学主体是显性场域建立的前提，没有它们，显性教学场很难建立。具备了显性场，显性场各个组成部分之间的引力才能发挥应有的效应。显性场各个组成部分亦存在抗拒力，但毕竟在同一显性场中，因而一般情况下抗拒力会部分抵消或转移到隐性场。隐性教学场同样具有吸引力和抗拒力，但是一般需要以显性场为依托，如果显性场建构不完备，隐性场就会受到较大干扰，进而影响教学场的真正形成或建立。显性教学场、隐性教学场各组成部分有机综合共同构成教学场，教学场涵盖的内容远远大于教学内容本身。教学场是社会教育的基本单位，它承载着教育社会化、文化传递、职业培训[3]等各项功能，而不仅仅是教学。
线上教学有教学主体，但是不在同一物理空间，彼此不可触知。虽然科技使地球变成了地球村，但主要集中在信息的传递和物流交通的快速便捷，两个实体物理空间的距离并未发生实质的变化。根据万有引力定律：自然界中任何两个物体都是相互吸引的，引力的大小跟它们的距离的二次方成反比，所以当距离太远时，显性教学场中组成部分引力无法真正发挥效应，进而阻碍了显性教学场的形成，隐性教学场也就更无从谈起。线上教学主要保留了显性教学场中的教学内容，但教学氛围、归属感、成员间互相模仿等等目前尚未实现。所以部分同学在问卷中写到“我想回学校上課”“我喜欢坐在教室”“可以和老师更好地交流”“大家在一起比较有学习氛围”等等，这些是学生对完整教学场的期待和需求。
四、结语
教学场在教学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它肩负着传授知识以外的其它功能，对学生归属感、社会化速度、非正式文化的传递等等有重要影响。除处于非常时期，否则在现有条件下要慎用进行大面积、长时间、全过程的线上教学活动。未来的信息化教学应对教学场给予足够的关注，以提升学生线上教学满意度。
参考文献：
[1] Coates，Jennier.The Semantics of the Modal Auxiliaries[M].London：Croom Helm Ltd.1983.17.
[2] 邓达，熊沐清.外语教学的叙事表达：一种教学论视角[J].外国语文，2010（03）：105-110.
[3] 乔恩·威特.社会学的邀请[M].林聚任等，译.2版.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