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旅行,一边讲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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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格拉斯·亚当斯其人
  
  道格拉斯·亚当斯(1952-2001),英国人。剑桥大学英语文学学士,后又获硕士学位。曾经从事过的职业包括作家、戏剧演员和导演、编剧、电台主持、广播剧制作人、阿拉伯王公保镖、建筑工人、鸡场清洁工等。2001年因心肌梗塞逝世于圣塔芭芭拉家中,葬于伦敦北部。
  尽管干过那么多行当,亚当斯最在行的还是写作。他最出名的作品就是《银河系漫游指南》系列五部曲,包括《银河系漫游指南》、《宇宙尽头餐馆》、《生命、宇宙及一切》、《再见,谢谢鱼》和《基本无害》。这个系列被西方科幻读者奉为“科幻圣经”之一。由于银河系漫游系列小说的突出成就,国际小行星管理委员会甚至将一颗小行星命名为阿瑟·邓特——该系列的主人公。1984年,亚当斯成为最年轻的畅销书奖得主。银河系漫游系列先后被改编成广播剧、电视剧、舞台剧和电脑游戏,甚至印有相关图案的浴巾也一度热销。2005年,由亚当斯参与编剧的《银河系漫游指南》电影版上映,引发了新一轮的“银河系漫游热”。
  
  缘起
  
  一般来说,涉及到地球毁灭的科幻小说,基本上都是在讲述若干人类的勇士(或者懦夫)通过某种渠道得知地球就要完蛋了,然后开始拯救世界,并最后获得成功(或者彻头彻尾的失败)的故事。但在《银河系漫游指南》系列里,一开头地球就被干脆利落地毁灭了,而被毁灭的原因,仅仅是它挡了一条超空间快速通道的路。从这场地球人认为的灾难而外星人认为的工程爆破中幸存下来的地球人只有两个,如同此类小说的习惯设定——一个男人阿瑟、一个女人崔莉恩。他们和长着两个头的银河系总统赞福德、一个编撰《指南》条目的外星漫游者福特(同时他也是银河系总统的半个堂弟)、一个患有严重抑郁症的机器人马文、因为各种阴差阳错的偶然聚到“黄金之心”飞船上,开始了他们在银河系里的漫漫旅途。
  
  旅行 
  “黄金之心”是一艘由无限非概率驱动的飞船——关于什么是无限非概率,你将会在书中了解到;当然,你也有可能通读全书还是不能完全了解它;无论如何,这并不是我们讨论的重点——靠着它,阿瑟一行5人开始了旅行。他们的旅行并不是漫无目的的,而是有一个清晰的目标:寻找关于生命、宇宙以及一切终极答案的问题。这听起来有些疯狂,因为必定先有问题再有答案。然而在亚当斯笔下,任何不合逻辑的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话说一个具有超级智慧的泛维度种族曾建造一台巨型超级电脑,用来计算关于生命、宇宙以及一切终极问题的答案。经过750万年的漫长岁月,该电脑计算出问题的答案是42——于是,一台更大的电脑被建造出来,以寻求对应于这个答案的确切问题究竟是什么。因为,只有当确切地知道问题是什么时,才能理解这个答案的意思——这台电脑被称为“地球”。可惜的是,在1000万年的运行程序终将结束的前一天,如前文所述,地球因为超空间快速通道施工而被摧毁了。作为地球上硕果仅存的两个幸存者,阿瑟和崔莉恩出于无奈(之于前者)或者是好奇心(之于后者),肩负起了寻找答案的重担。
  
  冷笑话
  
  什么是冷笑话?首先,冷笑话就是一本正经地说着最荒诞的事情。这非得是对生活本身有了一定认识之后才能干出来。用玩笑、刻薄的讽刺把神圣的事情降低、把痛苦的事情弄得不那么悲惨、把生活中那些坑坑洼洼的地方泡泡软。
  《指南》在这方面做得很到家。无论是什么事情——宇宙、文明、历史、生命、死亡,全部变成了可以拿来调侃的东西。但这里的调侃又并不低俗,在看似玩笑的语言中却可以体会到深沉的思考。比如,著名的人生意义三问题:如何?为何?到何处去?变成了:我们如何才能吃到东西?我们为何要吃东西?我们到何处吃午餐呢?
  冷笑话的第二重意义就在于冷。许多英国科幻作家的作品,字里行间都渗出一种冷冷的色彩:如威尔斯的《时间机器》、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奥威尔的《1984》、伯吉斯的《发条橙》等等。
  《指南》也是如此,或许你会说这么一个疯狂搞笑的作品里哪儿来的冷呢?事实上,当你看到地球毁灭时作者平淡的描述、看到那头只存在了十几秒然后就摔死的鲸鱼、看到马文被指定帮助他人逃离而自己却死路一条的时候冷冰冰地说“非常糟糕”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这是个从骨子里透出寒冷的故事了。
  如果从科幻领域走出来,你则会发现,英国作家的作品,基本上并不会像欧洲大陆或者拉美文学那样经常让你感到激情澎湃或是痛苦愤怒。相当数量的英国作家的作品,只会让你感到深深的绝望。即使是一些最著名的作家、最热闹的小说,比如莎士比亚的戏剧、斯威夫特的小说、王尔德的童话、甚至哈利·波特,在剔除掉那些喧闹的情节和嬉笑的语言后,总会剩下一点儿冷冰冰、硬梆梆的东西慢慢爬进你的心里。很多英国作家,总让你感觉他们试图在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一段足可以让嬉笑散去、悲伤消退,去冷静思考的距离。
  换句话说,亚当斯的冷静并不是那种从始至终都从来没有感动过的石头眼睛,而是看透一切之后变得清冷的目光。
  
  登场人物 阿瑟·邓肯
  
  作为小说的主人公,阿瑟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他一大清早起床就发现自己的小房子将会被推掉,而后又糊里糊涂的跟着朋友福特在地球毁灭的前一刻搭上了负责爆破地球的沃贡人的飞船,之后又因为一个电话号码来到了“黄金之心”飞船上。
  从一开始,阿瑟的行为就是被动的;他也反抗,但是这种反抗永远充满了无力感。他喜爱崔莉恩,却缺乏表白的勇气,也缺乏相处的技巧。即便他拯救了全宇宙,还教会了猿猴识字——这一创举为人类的进化做出了重要贡献——但我们仍然无法喜欢他,就好像无法喜欢他那一身皱巴巴的睡衣和手里的脏兮兮的毛巾一样。一句话,他是个存在感薄弱、又不讨人喜欢的角色。
  
  赞福德·毕博布鲁克斯和福特·长官
  
  这两个人是堂兄弟,严格的说,是半个堂兄弟。也许有读者会提出疑问:“怎么会是‘半个’堂兄弟呢?”亚当斯对此并没有说明,不过我们可以从银河系总统赞福德的生理特征进行推测——毕竟,他长着两个头和三只手臂。
  相对于阿瑟的毫无个性可言,赞福德可以说是太有魅力了,他一句话就从阿瑟那里钓走了崔莉恩。他很聪明、富有想象力、没有责任心、不值得信任、性格外向、喜爱冒险和泡妞、曾数度被评为银河系最差着装、人际关系极端恶劣。就是这样一个人,被银河系的管理者认为是银河系总统的理想胚子。赞福德在自己两百岁生日那天,同时也是他就职银河系总统的典礼那天上偷走了黄金之心,因为他要找出银河系的幕后统治者——实际上,银河系总统的权力基本上等于零,他只负责将人们的注意力从真正的权力所有者那里引开。   相比赞福德的光芒万丈,福特就没有那么引人瞩目。当然,他的存在感还是要比阿瑟强上一个档次的。福特是个典型的星际漫游者,擅长以不到30牵牛星元的代价来观看宇宙的种种奇迹。而且他还是个排解压力的高手,方式包括在生死关头报数以及在宇宙灭亡之前去酒吧找点乐子。
  
  崔莉恩(又名崔茜卡·麦克米伦)
  
  通常来说,一部经典的太空史诗的女主角只需要美貌和尖叫就行了,故事其余的部分可以交由男主角来完成。然而,《银河系漫游指南》并不是太空史诗,崔莉恩也不是普遍意义上的女主角。
  有一种男权主义理论认为,同时拥有美貌和智慧的女人基本上不存在。亚当斯显然对此持反对意见。他笔下的崔茜卡·麦克米伦可不是只懂得尖叫的花瓶,她拥有数学和天体物理双料学位。崔莉恩的美丽让阿瑟一见倾心,让花花公子赞福德带她上了宇宙飞船;同时,崔莉恩还是飞船上最聪明和最有好奇心的人,正是因为她的分析和坚持,宇宙才避免了毁灭。
  
  马文
  
  马文是一个患有严重忧郁症的机器人,它的口头禅是:“生活,别跟我提什么生活”:“我身体左下部的二极管痛得厉害”。它非常聪明,拥有一个行星级的大脑。但正因为如此,使它鄙视和憎恨其他任何东西,不管是人类、外星人、还是其他的机器人。正像那些忧郁症患者一样,马文从来只往最糟糕的地方想,甚至于你可以感到它在恶狠狠地说出“真悲惨啊”的时候,它的确在体验一种快感。
  尽管如此,马文仍然是可爱的,因为它拥有无论在何时都冷静、智慧、富有幽默感的大脑。大多数人在危机到来时只会手足无措的尖叫,在死亡近在咫尺时只会抱着脑袋哀嚎,而马文不同,它在面对毁灭的时候只抛出了一句讽刺的话。所以你会喜欢马文,喜欢它用冷冰冰的嗓音说出一个个冷笑话,喜欢它一秒钟数5970亿只羊。
  
  电影版
  
  2005年,由美国迪斯尼公司出品的《银河系漫游指南》电影在全球上映,影片上映之初就在排行榜上名列前茅,为迪斯尼赚取了过亿的票房。
  编剧是《银河系漫游指南》的一大看点,因为担当此任的正是亚当斯本人。原作者的参与使得《银河系漫游指南》保有小说原装的幽默,也添了新人新事——这些好东西只在电影版《银河系漫游指南》中出现,别无分号。影片直观的画面无疑会引起读过小说的观众的共鸣,让他们将画面和记忆中的文字相比较。虽难以评判孰优孰劣,也为观影过程增加不少乐趣。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在电影的最后,地球获得了重生。亚当斯为电影版特别加入了这个温情脉脉的结尾,虽说是脱不出好莱坞大团圆结局的俗套,但也可以看出作家深深的爱着这颗“完全无足轻重的蓝绿色小行星”——尽管他竭尽所能的讽刺它。
  《银河系漫游指南》是导演思·詹宁斯执导的第一部影片。他依靠拍商业广告片、MV之类的东西起家,曾凭借BLUR乐队的《咖啡 电视》(Coffee TV)的MV获MTV音乐录影带最佳导演奖。独特的个人风格与恰到好处的细节设置是他展示其才华的两大标记——恐怕这也是制片人选择他来当导演的原因。
  阿瑟的扮演者是来自英国的资深喜剧演员马丁·弗里曼,这真是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弗里曼并不英俊,然而他那张永远紧张兮兮的苦瓜脸传神的演绎出了倒霉蛋阿瑟的茫然无措。
  美国影星摩斯·迪福出演福特,他还曾在影片《偷天换日》饰演爆破专家。你也许听说过他——至少听过他的声音——作为东海岸出身的饶舌悍将,“Big Brother Beat”征服了众多乐迷。
  一度传言金·凯瑞会扮演热爱耍酷和冒险的银河系总统——花花公子赞福德,然而最终上场的是萨姆·洛克威尔。他除了拥有引人瞩目的演技,还拥有更加引人瞩目的花边新闻。在好莱坞,洛克威尔被称为“派对动物”,身边的女伴走马灯似的换。此次的角色对他来说,应该是“部分”本色演出吧。
  星际传教士胡马·卡乌拉——亚当斯专门为电影版《银河系漫游指南》设计的新角色——他的扮演者是导演兼演员的超级影星约翰·玛尔科维奇。相信这位老戏骨一定能把这个宇宙中最自负、最自夸、最有趣的宗教领袖演绎得入木三分。
  尽管有许多银河系漫游迷表达了对电影版的不满,但来自专业影评人的各方评价默契而惊人地达成一致——这不是什么经典的科幻电影,而是一部彻头彻尾的B级娱乐片,但又有太多可爱之处。不知道一辈子以逗人发笑为职业的亚当斯在坟墓里听到这个评价时,是否会露出恶作剧般的微笑?
  
  精彩选读《银河系漫游指南》
  
  在银河系西螺旋臂的末端那片未曾标明的寂静虚空中,悬挂着一颗不被人注意的小小的黄色太阳。距离它大约9800英里的轨道上,运行着一颗完全无足轻重的蓝绿色小行星。这颗行星上由猿演化而来的生命形式原始得令人吃惊,他们居然还认为电子表是一项非常了不起的设想。
  这颗行星上存在着——或者说曾经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大部分的居民在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感到不开心。针对这一问题曾提出过各种各样的解决方案,但其中大部分都是紧紧围绕那些绿色小纸片(编者注:这里指美元)的运动来着手的——这很奇怪,因为实际上并不是这些绿色小纸片不开心。
  于是,问题依旧困扰着这颗星球。所有的人都感到不自在,其中大部分简直可以说是凄凄惨惨,甚至包括那些拥有电子表的人。
  不过这与我们这里要讲的故事无关。我们这个故事是关于一场可怕而又愚蠢的灾难,以及它的一系列后果。
  同时这个故事也是关于一本书的,书名叫做《银河系漫游指南》,这不是一本地球上的书,它从来没有在地球上出版过,并且一直到那场可怕的灾难发生之前,没有任何地球人见过或者听说过它。
  然而,这绝对是一本非凡的书。
  事实上,它可能是小熊星座那些伟大的出版公司所出版过的最非凡的书了——当然,这些公司也没有任何一个地球人听说过。但是,在银河系东部外缘的许多更加开放的文明里,《银河系漫游指南》已经取代伟大的《银河系百科全书》成为所有知识和智慧的标准。这是因为,尽管显得冗长,并且包含许多虚假或者至少是不够准确的信息,但它却在两个极其重要的方面超越了那部更加陈旧和呆板的著作。
  第一,它稍微便宜一点儿;第二,在它的封面上以大而友善的字体写着“不要恐隘”这句话。
  (编者注:节选自科幻世界出版社发行的《银河系漫游指南》中译本)
  
  《宇宙尽头的餐馆》
  
  迄今为止,故事的发展如下:
  起初,创造出了宇宙。
  这激怒了许多人,被普遍视为一种恶劣行径。
  许多种族相信宇宙是由某种神所创造的。但是,维尔特沃德尔六号星上的加特拉瓦蒂人却相信,整个宇宙是在一个叫做“绿色巨怪阿克雷斯艾尔”的生物打喷嚏时,从他的鼻腔里喷出来的。   加特拉瓦蒂人生活在一种永恒的恐惧中,他们称之为“白色大手帕撸鼻子”。加特拉瓦蒂人是一种蓝色的小型生物,每个个体都有超过50只胳膊,因此成为宇宙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在发明车轮之前先发明胳肢窝除臭剂的种族。
  然而,在维尔特沃德尔六号星之外,“绿色巨怪阿克雷斯艾尔创世论”并没有得到广泛承认。像宇宙这么扑朔迷离的东西,自然会吸引着人们持之以恒地寻找其他解释。
  比如,一个具有超级智慧的泛维度种族就曾建造了一台巨型超级电脑,被称为“沉思”,用来计算关于生命、宇宙以及一切终极问题的答案。
  经过750万年的漫长岁月,沉思计算着、衡量着,最后宣布,这个问题的答案是42——于是,一台更大的电脑被建造出来,以寻求对应于这个答案的确切问题究竟是什么。因为,只有当确切地知道问题是什么时,才能理解这个答案的意思。
  这台电脑被称为“地球”,它是如此之大,常常被错当成一颗行星。在它表面游荡的那些长得和猿差不多的奇怪生物尤其爱犯这个错误,这些家伙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只不过是一个巨型电脑程序的一部分而已。
  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大目的,发生在这个叫做地球的玩意儿上的其他所有事情就完全没有一丁点儿意义了。连这么简单明显的常识都意识不到,实在是太怪了。
  不幸的是,就在最后结果即将出来之前的关键时刻,地球被沃贡人摧毁了。完全出乎意料。而沃贡人的目的只是为了腾出地方来修建——沃贡人是这样宣称的——一条新的超空间通道。于是,为生命赋予意义的所有希望永远落空了。
  (编者注:节选自科幻世界出版社发行的《宇宙尽头的餐馆》中译本)
  
  《生命、宇宙及一切》
  
  意馆数学(编者注:意馆数学,原文bistromathics,是作者生造的词语,由bistro“意大利式饭馆”和mathematics“数学”拼成)驱动,是一项全新的星际远距离穿越技术,它避免了非概率因数所带来的危险性。
  意馆数学驱动是一种革命性的思维方式,即对于数字行为的全新理解方式。就好比爱因斯坦发现,时间不是绝对的,它决定于观察者的空间运动:空间不是绝对的,它决定于观察者的时间运动。同样地,人们现在认识到,数字不是绝对的,它决定于观察者在餐厅的运动。
  第一个非绝对数字,是预留座位的人数。它会随着前三个订餐电话的内容而变化,而与实际到场的人数没什么联系,也与中途从演出/比赛/派对/特约音乐会过来的人数没什么联系,也与那些看到某个人来了而离开的人数没什么联系。
  第二个非绝对数字,是约定的到达时间,如今已被公认为最古怪的数学概念之一。它是个互斥可逆数。这个数,其实只有在它作为别的数时才存在。换句话说,约定的到达时间,就是任何一位客人都不会在那时到达的时间。互斥可逆数如今在数学的多个分支学科发挥重要作用,包括统计学、会计学等,同时也为“别人的问题作用场”提供基本算法。
  第三个、也是最神秘的非绝对性现象,存在于以下四者的相互关系之中:帐单上的条目数,每一条目的费用,餐桌上的人数,以及每人准备付的钱数(真正带了钱的人数,只是这个问题下面的一个亚现象)。
  如此繁杂(而又时常发生)的大问题,却在多少个世纪里完全不为人知。这是因为,没人重视它。人们总是将其归结为礼貌、粗鲁、小气、炫耀、疲倦、激动或是迟到的结果,并在第二天早上彻底忘了这件事。他们从未在实验室条件下测试过,当然,这些问题从不在实验室发生——至少不会在声誉良好的实验室发生。
  直到便携式电脑的问世,这个惊人的真理才最终被揭露出来,即:餐厅帐单上的数字所遵循的数学法则,与宇宙中任何地方任何纸张上所写的数字都不同。
  这一事实,在科学界掀起了一场风暴。它彻底引起了一场革命。在好多高级的饭馆举行了好多次数学研讨会,甚至于,当其中好多当代最最聪明的人死于肥胖和心脏病时,数学学科的发展一下子倒退了好几年。
  
  (编者注:此段翻译由银沛月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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