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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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于德水、钱捍等在海南三亚。

原来,照片还能这么拍


  1978年,我和一些在锅炉厂、文化用品商店、工厂保卫科上班的年轻朋友一起,跟着北京崇文区文化馆的许喜占老师学摄影。1980年我们文化馆成立了“广角摄影学会”,整个80年代,我的摄影都和“广角”密不可分。
  70年代末,我们先是被“四月影会”那帮人给“震”了,原来照片还能拍自己身边的生活!我们迫不及待地学习,镜头对准生活中的新鲜变化,到处去抓拍。而且,那时候照片需要起一个具有文学性的标题。比如我和徐勇(摄影家,作品有《胡同101像》、《小方家胡同》等)去白洋淀拍照,都拍了一个小孩划船,水面有倒影的场景,都投了《大众摄影》,结果他的就被发表了,我的就没有。我起名字叫《我送弟弟去上学》,徐勇跟我说你这个错就错在太直白了,没有意境啊,你看我这个叫《摇船弄破水底天》,意境多好!还有一次拍张家口蔚县民俗“洒铁花”,我和徐勇都拍了,一起给《中国摄影》投稿,我的名字叫《北方农民过大年》,他的作品起名叫《巾帼艳艳醉乡村》,他又发表了,我又没发表。这大概就是当时摄影杂志的一种导向,所以我们当年都这样起名字。
  有一次我去郊区拍照,看见路边停着一辆农民运输农产品的汽车,我意识到这是农民致富的开始,就想拍一个有农民的场景,等来一个骑驴的老头,我让老头骑在驴上向前探着身子,看一眼那个汽车,拍下了这个瞬间,起名叫《老汉的心思》,在“广角”评选得了个一等奖,这就是当时爱好者们的创作习惯。

记者也来“广角”玩儿


  80年代中后期,王文澜等摄影记者已经是中国新闻摄影的生力军,我们这些总是拍点“小滋小味”参加比赛获奖的人呢,就跟“粉丝”一样追着他们。
  业余爱好者和报社的摄影记者,当时这两种身份差异不小。专业记者的器材好,想去哪儿拍去哪儿拍,更重要的是拍完了就能发表,我们业余的每个月拼命拍片子投稿,结果也就发个三四张。所以大家都投入地拍片子投稿,也是想用一定的付出改变自己的命运吧。
  后来我们玩儿得热闹,很多摄影记者来“广角”玩儿,就这样,文化馆的摄影小团体吸引了新闻媒体的一批记者。报纸也开始从我们这里进行主题性征稿,因为我们总能拍到鲜活的照片。
  到了80年代中后期,新出现了很多家报纸,急需一大批摄影记者,很多报纸到北京市各文化馆挑人,因为文化馆的摄影爱好者有技术,肯吃苦,给个机会就拼命干。就这样,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很多业余摄影人从工作条件不太好的地方调到了媒体工作。
  很多人真正去了以后,又有了新的感觉——报纸工作就是每天单位给你活儿,你就去拍,拍完了见报。日复一日,疲于奔命,拍的又不一定是自己的东西,业余的人反而想好要做的事情,踏踏实实的用一段时间就能做个事儿。
  八九十年代之交,已经有一些摄影家拍出了纪实摄影专题作品。我也把目光转向了农村,开始了自己的专题创作,也就是后来大家熟知的《希望工程》。之后,我就调去《中国青年报》当摄影记者了。

少提创作,这叫采访!


  90年代是报纸的黄金年代。当時北京的几大报社摄影部,工作风格和对照片的要求各不相同。新闻事件发生的时候,《北京青年报》的记者拍跑得最快,发稿也最快,《中国青年报》的记者呢,到了现场先等着,寻找一些更具深意的瞬间。照片说的事儿,和社会现实有更具体的联系,针砭时弊更重要,文字作者也主要是做深入报道。而《中国日报》对宣传性的要求高一些,所以照片更具美感,更讲究视觉冲击力。
  当时《中国青年报》摄影部气氛特别好,我们这些记者都很有激情,每天谁也不想回家,觉得我们的团队特别值得骄傲。到了报社之后,我的拍摄方式也有了变化。我开始拍《希望工程》的时候,到了现场总考虑的是画面效果,光影、构图、形式感……到了报社,每次出去时我还是习惯性地说:“我创作去了啊”,报社领导就说:“你少给我提创作,这叫采访!”包括不要总是把画面弄得那么干净美好,纪实摄影不是完美的等观念也改变了我的拍摄习惯。比如我拍了一张照片,一个农村老师背着孩子给学生们上课,我起名叫《艰辛的哺育》,到报社后就知道照片的名字不要这么抒情,写清楚时间地点,人物在做什么,顶多再加上个事件的结果就可以。后来慢慢地,我就不再仅注意视觉冲击力了,景别松下来,环境更多,照片中的社会信息也更丰富了。
2006年,河南摄影家于德水、闫新法、姜健在河南巩义宋陵自拍。
2016年,解海龙在茶馆创作采风时,扮演起了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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