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天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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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困 境
  方小骅终于搞定了大后方,走出卫生间,才发现董咚咚已经醒了。
  方小骅觉得有义务向董咚咚解释下眼前的情况,但考虑到他还是个孩子,于是决定采用拟人的手法:“董咚咚啊,你知不知道,病毒啊,就像一只小怪兽……”
  董咚咚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淡定地总结:“新冠病毒的源头可能是某种野生动物,初步怀疑是蝙蝠,也可能存在其他中间宿主,比如穿山甲。为了防止全国大爆发,武汉已经封城了——这些网上都能看到的啦!好消息是,我可以理直气壮地不回家了;坏消息是,我爸妈估计会疯掉!”
  方小骅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董咚咚接下来的表现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他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声泪俱下地承认了自己假冒校长的错误,并进行深刻反思,顺便宽慰两人:“依依姐是医生,防护意识国际领先,现在已经把我隔离在她自己的宿舍,还派了她的闺蜜陪我,我有吃有喝有网络,你们千万千万不要担心我!”
  董爸董妈被忽悠得“嗯嗯啊啊”,有种董咚咚同学是去武汉支援抗疫队伍的错觉。
  董咚咚挂了电话,方小骅忍不住啪啪鼓掌。董咚咚却是忙得很,一边刷手机一边问:“小骅姐姐,我看到武汉论坛上好几个帖子,说是连口罩都供应不上。我表姐她们那儿……”
  方小骅回答:“今天还勉强够用,明天可能就凑不齐全员的防护了。”
  董咚咚抬头看方小骅:“咱们得帮帮我姐呀!”
  空旷的街道,无言的建筑,寂寥的夜色,沉默的武汉。医院成了最繁忙的地方。
  许依依从早上开完会换上防护服进病区,一直忙到夜幕沉沉,已经工作了近十二个小时。防护服穿脱复杂,数量也紧缺,一套上就必须坚持一天。她和同事们都穿上了尿不湿,免去中途上厕所的麻烦。
  每个人都撑到了体力的极限,也快到了精神的极限。病人源源不断,像无穷无尽的海浪,你永远不知道后面究竟还有多少人在等待。
  突然,值班室电话铃响起,是张梓文:“急诊接了个病人,情况有点特殊,麻烦来个人看一下。”
  这几天张梓文已经不怎么往呼吸内科打电话了,她知道打了也没用,没床就是没床,可现在这个患者,确实很棘手——是一位怀孕九个多月的准妈妈。
  许依依赶到急诊,看到跟张梓文争执的患者的母亲:“我女儿预产期只有一周了,为什么不能住院?我们提前半年就预定了VIP床位,定金也交了,现在跟我说不能住?”
  患者父亲显然也急了:“童童怀的是双胞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医院能负责吗?”
  张梓文无奈地解释:“叔叔阿姨,你们的心情我完全理解,我也是做妈妈的人。可是周童高热、咽痛,虽然因为身体情况特殊,没有做CT,但不排除感染新冠的可能!妇产科暂时做不到有效隔离,她现在住进去,我们怎么对其他产妇和家属交代?”
  周童听到“新冠”二字,眉心一跳,抬头去看丈夫。两个人目光交汇,都是苦痛和无奈。
  许依依心里明白了大概,走过去问:“妇产科那边怎么说?”
  张梓文见到她,松了口气:“妇产科魏主任的意思是,疑似新冠的产妇一定要去隔离病区,她们妇产科随时可以出人来会诊。产妇和新生儿身体弱,进去了一个,万一传染爆发,就完了。”
  许依依皱着眉点头:“我同意,不过呼吸内科哪有地方给她生呢?”
  许依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忽然想起那间收着医疗器械的仓库,眼前一亮。
  她和张梓文一起,说服周童和家属,又花了半个多小时,把仓库收拾了出来。仓库里本就有一台移动病床,仔细消毒打扫一下,勉强能算是一间临时产房。
  周童住进仓库,已经是夜里九点。这间仓库也是在新冠隔离区内,家属们一个也进不来。她本人倒是很淡定。
  许依依一边帮她测血压量体温,一边问:“我看你一点儿也不紧张啊——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周童还在发烧,声音有点哑:“我是记者,平时也做自媒体。紧张也没用啊!我去过伊拉克看到战火纷飞,也去过非洲写盗猎大象,我太知道生命的脆弱和坚强了。都这时候了,我要是害怕,宝宝该怎么办啊?我得做个勇敢的妈妈。”
  这时候方小骅恰好赶到。她安顿好董咚咚就来院里上晚班,被许依依招呼过来会诊。
  问了周童孕期情况,又做了胎心监测,方小骅给出专业建议:“现在病情较轻,可以严密监护胎儿;一旦病情加重,就需要产科会诊剖宫产,新生儿送儿科隔离。”
  许依依心里一松,才觉得腿像灌了铅一样重。她往墙上一靠:“小骅同学,这俩宝宝,我就托付给你了!”
  年二十九的夜,社区工作人员、志愿者、环卫工人、民警、特警、消防官兵、医护人员……每个人仍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像一条条极细的静脉血管,维持着武汉的生机。
  许依依离开病区时,嘴唇已经开裂发白,整个人憔悴得似乎不堪一击。回到宿舍已经十一点多,董咚咚居然没把房间弄乱,还乖巧地给许依依准备了一碗速食热干面。许依依吸溜着面条,眼睛盯着董咚咚不放:“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董咚咚從鼻子里“哼”了一声:“这算什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亲爱的表姐,关键时刻,我才是你坚强的后盾。别急,我还有惊喜给你。”
  他变戏法似的从角落拉出来一只纸箱子,里面居然有几包不同款式、不同品牌的医用口罩,甚至有十几个N95。除了口罩,还有盒装的水果、带着泥的萝卜、一个小猪佩奇的玩偶……
  许依依惊讶得差点儿把面吸进鼻子里:“你从哪弄来的口罩?”
  董咚咚指指电脑:“我在武汉论坛里发了医院宿舍的定位,以你的名义向全社会求援。喏,八点多,这些就都堆在门口了。怎么样,表姐,没白收留我吧?”
  口罩虽然不多,却都是来自陌生人对医护人员的关心。董咚咚说得轻巧,但一定也是花了心思的。
  许依依忽然觉得热干面辣得人鼻头发酸,伸手揉了揉董咚咚的脑袋,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2020年1月24日,农历大年三十。
  许依依在自己负责的病房查房,中途抢救了一个血氧突降的病人,最后才来到刘星住的这间。
  一晚上时间,刘星已经和同病房的几个病友混得很熟。田大爷病情相对严重,仍在昏睡。陈老师倒是醒了过来,虽然还没下呼吸机,人也闷闷的,但看起来状态好了许多。其他病人有的咳嗽不断,有的唉声叹气,也有症状较轻的在玩手机或是看书。
  许依依想和陈老师说点什么,又觉得有些尴尬,只能先做好分内的事儿。她挨个儿看了每个病人的化验单,又开了当天的药,忽然发现刘星和田大妈成了最佳聊友,吐槽起儿子不爱学习、打游戏,极有共鸣。
  刘星想逗陈老师说话,转头问她:“陈老师,你家千金是在美国吧,也打游戏吗?过年回来没?”
  陈老师闭了闭眼,声音没什么力气:“打,怎么不打。我姑娘一放假就去了美国,过年也没想着回来——不回来也好。我现在带毕业班,忙得很,也没时间照顾她。”
  他们这一聊起来,病房的气氛松快很多。许依依忽然有种错觉,这几天以来的一切,都是一场来不及醒来的噩梦。
  突然,她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许依依接起电话,武超群的声音很急:“许大夫,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你,但是……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我们所长昨天夜里开始咳嗽、发烧……我们现在在急诊大厅外面了……”
  许依依咬了咬嘴唇:“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武超群和所长戴黎明都穿着便服,许依依还是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他们。
  戴黎明五十出头的年纪,一边咳嗽还一边抽烟,见到许依依才把烟掐了,又把口罩翻下来戴好,开口直截了当:“小姑娘,我今天还有任务呢,能不能快一点?”
  拍CT和采血的路上,许依依了解到,封城前一天,戴黎明一直在火车站驻点,做春运安全宣传,还顺手抓了两个小偷。昨天早晨肌肉酸痛不适,夜里开始发烧。采血结果要等两个小时,许依依把戴黎明送进隔离单间,关上门,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武超群一个立正敬礼:“感谢许大夫!”
  许依依笑出来:“别别别,照顾病人,应该的。不过,你们戴所长好像重视程度还不够,你得给他说说,如果检查结果是疑似病例,必须回家隔离。如果病情加重,随时来医院找我!”
  武超群瞧了瞧门里,压低声音:“你不了解我们戴所,他那无所谓都是装出来的。他啊,是个工作狂,2008年当过奥运火炬手,前两年还评上过全国劳模。老戴年纪大了,可不服老啊,生怕别人说他身体不行了!”
  两人正说着话,张梓文找了过来,她看起来很虚弱:“依依,你得帮我。我有症状了。”
  急诊发热门诊的护士们每天都要接触大量患者,每次使用压舌板,都是一次和病毒面对面的较量。张梓文已经算很小心的了,可仍然没能幸免。许依依想起在急诊帮忙的时候,张梓文还把护目镜留给了自己,不禁一阵揪心的内疚。
  张梓文靠在墙上,咳嗽一阵:“我想过了,咱们院床位紧张,我申请回家隔离。”
  许依依震惊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只能拼命忍住:“那怎么行?你知道急性期呼吸困难有多难熬,你一个人在家,太危险了!”
  张梓文沉默一阵,还是决定:“依依,你就帮我一次,送我回家吧。我现在的状态,真的走不回去了。我还没告诉张亮,不想让他来医院,回去我就让他住我爸妈家去,这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武超群主动说:“张姐,我是开车来的,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
  许依依向科里请了半小时假,和武超群一起送张梓文回家。为了避免污染,两人都没脱下防护服。张梓文在发烧,隔着两层防护服,许依依仍然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热度。
  张梓文昏昏沉沉地给张亮打了电话,交代他收拾好东西搬走。
  很快,车来到小区门口,张亮早拎着行李箱在路边等。
  张梓文一下车,他就下意识地迎了上来,张梓文立刻后退一步,倚在车上,斩钉截铁地命令:“别过来!”
  黑色的柏油马路没有丝毫温度,许依依扶着张梓文站好,听她隔着两米多的距离向张亮道别:“我要在家隔离治疗,我爸妈和妞妞就交给你了。要吃好喝好,增强抵抗力。每天给妞妞讲故事,带她在家做运动……如果,如果我身体状况允许,让我和妞妞视频。”
  许依依强忍住泪水,送张梓文进小区。忽然,一个稚嫩的童音从楼上传来:“妈妈,是妈妈!妈妈回来了,我要妈妈!”
  许依依抬头,妞妞在三楼的阳台上伸着小脑袋往下看,头顶上挂着花花绿绿的小衣服和小袜子。”
  妞妞应该是被姥姥抱住了,圆滚滚的小身体不断地挣扎:“妈妈,你不是去打小怪兽了吗?你赢了吗?妈妈,我想你。”
  许依依再也忍不住泪水,滚烫的眼泪在防护服里模糊了视线。
  张梓文示意张亮再站远一点,深深吸了口气,解开了防护服的面罩。
  面罩下的这张脸,肤色苍白,大眼睛噙着泪水,颧骨上留下了深深的勒痕,却偏偏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妞妞啊,妈妈打怪兽太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继续战斗!等妈妈打赢了,带你去北京看天安门,好不好?”
  到底是孩子,妞妞立刻被天安門哄住了。
  楼上楼下,三代人中间,隔着一片花海,隔不开的,是血浓于水的牵挂。
  世上哪有什么英雄,不过都是些普通人,为了更多人的团圆,负重前行。
  回医院的路上,短短的十分钟路程,许依依居然在车里睡着了。武超群放慢车速,打开暖气,尽量把车开得平平稳稳,只想让这个年轻的姑娘多休息一段时间。
  年三十的下午,刘星的病情突然加重了。
  许依依正清点院里拨下来的一批物资,病床报警铃突然尖锐地响起来,护士的声音急促:“刘主任血氧突降,请求抢救!”
  杜元宵几乎是从办公室里冲出来的,许依依也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跟着跑向病房。
  刘星的情况已经十分危重,他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吸氧,表情十分痛苦,和平时从容不迫的形象判若两人。   管床护士报告数据:“血压140 / 88,血氧85,体温38.6℃。”
  杜元宵摘下听诊器,果断决定:“立刻上呼吸机!”
  管床护士又急又怕:“杜主任,咱们一台空的呼吸机都没有了!”
  杜元宵还没来得及说话,许依依已经急了:“ICU呢?去想办法呀!有没有症状好转的,现在能下机器的,协调一下啊!”
  护士一脸为难,上呼吸机的都是重症。
  许依依看着呼吸困难的刘星,崩溃地捂住脸。她恳求地看向田大妈,田大妈瞧了瞧仍在昏睡的田大爷,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就在所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陈老师突然开口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应该可以下机器。你们先救刘主任吧!”
  许依依怎么也没想到,这位脾气暴躁的班主任,会主动提出帮忙。管床护士愣了几秒,和杜元宵对视一眼,忙不迭地说:“好好好,真的,真的太感谢您了!”
  陈老师的声音还是哑哑的,仿佛对什么都不在乎:“没什么好谢的,刘主任人不错,他儿子在我班上,今年要高考了,我得对孩子负责。”
  上了呼吸机,治疗效果显著。又有其他患者出了状况,杜元宵连喘口气的工夫都没有,领着一个副主任匆匆赶过去。
  许依依留下观察刘星的状况,顺便帮陈老师做了常规检查。她思索再三,还是开口说:“对不起,陈老师,您来急诊那天,是我工作态度不好!我欠您一个道歉,您是个好人。”
  陈老师似乎满腹心事,只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田大妈在旁边感叹:“老公和闺女都在美国,这几天接了不少电話,全是学生家长,真正的亲人倒是没消息,也是个可怜人哪。”
  忽然,紧挨着护士站的一间病房里又吵了起来。居然是一个男患者在向护士发难:“你们医院对患者就这么不负责吗?我看你们规定里说了,隔离区的卫生间一天至少打扫三次,到现在一次也没来,你自己进去看看,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护士刚连着参加了两台抢救,已经累得不行,只能委委屈屈地解释:“对不起,咱们科原先的两个保洁阿姨,一个病假回家了,一个被新冠吓得辞职了。我马上来打扫。”
  许依依拦住她:“你们去忙吧,我来打扫。”每间病房都严重过载,人多的地方,气味儿也难闻,卫生间尤甚。许依依用蘸满84消毒液的拖把拖地,发泄似的用力,把卫生间的地面拖得像镜子一样。
  其中有几个病人是许依依接进来的,或是被许依依抢救过,纷纷劝她:“让我们来吧,大夫,你还要去救人。”挑事儿的男患者也不好意思了,站在墙边讪讪地挠头。
  许依依默不作声地拖完地,气喘吁吁地抬头,环视病人们:“为了帮助更多人,我的很多同事已经倒下了。医护人员和你们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血肉之躯,没有特异功能。所以希望你们能多一点包容和理解,谢谢!祝大家新年快乐。”
  年夜饭,医生和护士是分组吃的——每组只有半个钟头休整时间。因为外卖停送,吃的是方便面,配一根杜元宵特意给大家带的火腿肠。
  许依依轻声问:“杜老师,您说,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杜元宵悄悄地把自己的那根火腿肠塞给了许依依,语重心长地说:“没有一个冬天不会过去,也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
  (版面原因,有删减,精彩下期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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