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质层面上的生存焦虑从来就不是陈凯歌电影中的“第一主题”。陈凯歌最为关注的是人的情感与命运,观众面对陈凯歌的电影体验到的是一种对自我现实命运的真切叩问。就像大岛渚的电影里有性、卓别林的电影里有笑、北野武的电影里有暴力一样,陈凯歌的电影里有命运!对《无极》陈凯歌曾经说,“这是一部关于自由、爱情、命运的电影”。其实陈凯歌所有的电影都是关于人的命运的电影。由于命运必然指涉到一种不可抗争的外在力量,一种超越了人自我能力的客观现实,为此,处于陈凯歌电影中间地带的就必然是人物性格与命运的尖锐冲突。陈凯歌20多年的电影生涯始终在向着这个终极的境地不断前行。他电影中的人物无论男女老幼一一成为他自我意志的替身。陈凯歌曾经讲,他对《无极》中“所有人物的爱是一律的”,这爱,就爱在他们对命运的顽强抗争上!这种对无法抗拒的力量的顽强抗拒,对无法摆脱的宿命的挣扎,便成为陈凯歌电影最为尖锐的核心矛盾,也成为陈凯歌电影最为可贵的精神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