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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自私的德性》集中体现了美国当代最有影响的作家、思想家之一的安•兰德的思想。它宣传的是个人主义、理性利己主义道德观，安•兰德本人称之为客观主义伦理学，其核心思想用一句话概括就是赞美自私的“德性”。这种自私的“德性”是建立在她所谓的“理性”基础之上的。本文认为，她所说的“理性”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存在的，所以所谓自私的“德性”也是不可能成立的。
关键词：自私 德性 理性
Past is selfish has “the morality moral character”?——Reads“Selfish Morality moral character” to have feeling
Xu Lianmei
Abstract:“Selfish Morality moral character” concentrates has manifested of a peaceful • Rander’s the American present age most influential writer,thinkers thought.It propagandizes is the individualism,the rational egotism moral outlook,peaceful • Rander called it the objectivism ethics,its core thought summarizes with a speech is praises “the morality moral character” selfishly.This kind selfish “the morality moral character” is the establishment in her so-called “the rationality” above the foundation.This article believed,she said “the rationality” is not impossible to exist in the reality,therefore so-called selfish “the morality moral character” also is not impossible to be established.
Keywords:Selfish Morality moral characterRationality
【中图分类号】F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9646(2009)02-0115-02
安•兰德是美国当代最有影响的作家、思想家之一，在美国，她的作品销量仅次于《圣经》。有人说，不了解安•兰德就无法理解美国精神，许多有影响的人物如前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都是非常推崇她的哲学。《自私的德性》集中体现了她的思想精神,阅读这本书,对了解美国文化,认识所谓普世价值有很大意义。
1.《自私的德性》的基本观点
《自私的德性》宣传的是个人主义、理性利己主义道德观，她本人称之为客观主义伦理学，其核心思想用一句话概括就是赞美自私的“德性”。其基本观点如下：
1.1 关于价值的认识。
价值是伦理学的核心概念，对价值的不同判断，导致不同的伦理原则、伦理体系。所以，我们应该首先看一下《自私的德性》对价值是怎样认识的。我们先看《自私的德性》是如何来找这个价值的,它说：人以何种方式发现“价值”的概念呢？“通过‘愉快或痛苦’的生理知觉。”（P7）通过‘愉快或痛苦’的生理知觉找到的是什么价值呢？ 就是个人自己的生命：“有机体的生命就是其价值的标准：延长生命即为善，威胁生命即为恶”（P6）。“客观主义伦理学的价值标准——人判断何为善恶的标准——是人的生命”。（P12）“任何人的生命都不如他自己的生命重要”（P39）；“客观主义伦理学把人的生命作为价值的标准——把每个人自己的生命作为他的伦理目标”。（P14）
《自私的德性》把人的价值看作是由多个因素组成的系统，这个系统里，个人自己的生命、幸福是最重要的（“记住，任何人的生命都不如他自己的生命重要。”P39人的“最高道德目标是获得幸福”）。
1.2 关于道德原则、美德的认识。
有了价值的标准才能确定道德的原则、美德的定义。《自私的德性》从维护个人自己的生命的价值尺度一步步推论她的道德原则： “客观主义伦理学的基本准则是：正如生命自身就是目的，同样，每一个活着的人自身也是目的，而不是实现他人目的或者福利的手段。因此，人必须为自己而活着，既不能为他人而牺牲自己，也不能为自己而牺牲他人。为自己而活着意味着实现自己的幸福是人最高的道德目标。”（P17）“行动者必须总成为行动的受益者，人必须为自己的理性私利而行动”。为自己的理性私利而行动，依靠自己的头脑为自己活着、实现个人自己的幸福。这是其第一个道德原则，这个原则就是自私的原则（它认为“自私”一词的准确解释是：只关心自己的利益。并说，这个概念并不包含道德评价。“攻击‘自私’就是攻击人的自尊，放弃‘自私’也就是放弃自尊”）。第二个道德原则是公正交易。“交易的准则是唯一的理性伦理原则，适用于所有人际关系——不管是个人还是社会关系，是私人关系还是公共关系，是精神还是物质关系。交易的原则就是公正的原则……交易者靠劳动挣得属于他的东西，既不给予不应付出之物，也不接受不应获得之物。”（P21）第三个道德原则是理性原则。《自私的德性》提出“理性利己”或“理性自私”，提出“必须在理性原则指导下找到和实现私利”。（导言）这里所谓的理性、“理性利己”或“理性自私”主要有以下几层含义：理性自私的人凭借自己个人的付出满足私利，而不空想或不劳而获；根据自己的付出公平交易，而不奢求；为了自己的长远利益把握眼前利益、维护交易原则，而不短视；自觉承担自己的行为后果，而不逃避；能够对对方(当然也包括自己)的工作进行客观评价（这是公正交易的前提）,而不虚妄或欺诈……
1.3 关于个人与他人、集体的道德关系。
人是社会性动物，不可避免要与他人、集体发生各种利害关系，如何处理这种关系正是伦理、道德的核心问题。《自私的德性》是如何看待这些关系的呢？首先，它认为：“应该给予陌生人什么才是正确的呢？应该按照他的潜在价值，给予一般人应得的尊重和善意”（P40 ）。“正是基于对人类生命价值的一般善意和尊重，人们才在危急时刻帮助陌生人——只有危急时刻”（P41）。“一个人对他人的唯一义务，就是维持合适的社会体系，让人们自由地完成、获得和保持其价值”（P42）；其次，“要判断何时、是否应该帮助别人，正确的方法是参考自己的理性私利和自己的价值等级体系：自己付出的时间、金钱和努力或者自己所做冒险，应该与关系到自己幸福的那个人的价值成正比。”（P38）其三，关于友谊、亲情和爱情，它说:“在实际生活中，要实现友谊、亲情和爱情，就要将相关者的幸福（理性的幸福）融入自己的价值等级体系，然后再依照各人的价值层次而采取行动。”（P40）“关爱自己所爱之人的幸福是人的理性私利”（P38）。“帮助自己所爱之人，这种美德不是‘无私行为’或‘牺牲’，而是诚实。”（P39）最后，关于个人与社会的关系，它认为：“个人权利的原则是所有群体或社团唯一的道德基础”。（P101）
2.对《自私的德性》的几点看法
2.1 自私的“理性”可靠吗?
《自私的德性》宣传的是个人主义价值观，也叫理性利己主义价值观，这个价值体系尤其是自私的“德性”是建立在它所谓的理性、“理性利己”或“理性自私”观点基础之上的。“必须在理性原则指导下找到和实现私利”（导言）;“只有在理性和人需要成为理性生命的背景上，才能证明个人主义的原则是有效的。脱离这个背景，鼓吹‘个人主义’就变得与鼓吹集体主义一样武断和非理性。（P142）而且正是从人的这种理性和理性自私出发，它得出结论：人类的理性利益不会发生冲突。”“客观主义伦理学认为人类之善不需要人类牺牲，也不能通过任何人为他人牺牲而获得；而是认为人们的理性利益并不互相冲突。”（P21）
以维护个人的私利为支点，又不会引发利益冲突、损害他人利益，这正是其理论“合理性”所在。问题在于，这种“合理性”、“不冲突”是建立在它所谓的“理性”之上的，而这种“理性”是真实可靠、具有普遍性的吗？从上面可看出，它说的这种“理性”实质就是要求人们合理确定自己的私利（不贪），并且只以自己的工作为代价，通过与他人公正交易来满足这种私利，决不损害他人的利益，有这种“理性”能力、“理性”觉悟的人吗？有多少？有普遍性吗？显然不具普遍性。社会规范的基本要求之一就是要具有普遍性，所以这种理论是不能成立的。不仅如此，“理性”普遍性的缺失也将导致它核心价值的丧失：《自私的德性》里个人的私利是最具价值性的东西，而个人的私利只有通过公正的交易才能实现，要实现这种公正交易需具备以下两个条件：交易双方的供求要匹配；双方要同时具备相当的“理性”能力和“理性”觉悟。同时具备这两个条件何其难也？这样的个人私利满足的几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2.2 自私有“德性”吗？
要讨论有没有德性首先要弄清什么是德性。《自私的德性》认为，有利于保存个人的生命、实现个人的幸福就是德性。她的着眼点是个人、个人的生命。社会主义道德观认为，德性应是有利于社会的公正、和谐。其实这两种观点并不矛盾，或者说，个人的幸福与社会的公正、和谐是不矛盾的，不仅不矛盾而且是相辅相成的。但看问题的出发点不同，得出的结论就会不同，所带来的社会效果可能就更不同，甚至是相反。
我们先看一下《自私的德性》，它从个人主义出发，宣传自私的“德性”。那么，自私是否有“德性”，个人主义道德观是否成立呢？《自私的德性》里自私的“德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人关心自己的利益，这是道德生存的本质。”“行动者必须总成为行动的受益者”，自私道德观最能促进这一点的实现；二，理性自私不会导致社会利益的冲突。其核心一句就是：自私道德观能够促使行动者自己成为行为的最大受益者,而这是道德生存的本质。这种观点在现实生活中能否成立呢？不能，恰恰相反。它的这个观点成立必须具备下列前提条件：或是社会成员大都具有自私“理性”，或是要有严密、完善的社会制度，使贪婪的欲望、侵害他人利益的行为无法通行。前面已经说过人的所谓自私“理性”是不可靠的，至于建立严密、完善的社会制度更是不易。虽然《自私的德性》把资本主义制度说成是最合理的制度，但这种制度还远远称不上严密、完善。如果没有这两个条件而鼓吹自私的“德性”、个人利益至上（特别是在市场经济制度下），导致的后果更可能是个人欲望的无节制暴发(即它所谓的非更理性个人主义的产生)及其造成的对社会制度漏洞的利用甚至冲击、对他人和社会利益的侵害。如果这样，行为者未必总能享受到自己行为的益处，不仅如此，个人的正当利益也难以得到保障（因为它随时可能遭到不受理性约束的个人主义至上者的侵害）。所以，鼓吹个人利益至上，无论对个人还是社会，其现实性与价值都是值得怀疑甚至否定的。实质上，《自私的德性》就直言了她的道德观对社会价值的否定。她反对社会为穷人做事，反对社会公共建设。她说：“如果一个人考虑‘社会’应该为穷人做什么，那么他就会接受集体主义的前提”（她是极力反对集体主义的），“所有的公共项目都是坟墓，不光外表相似，而且付出的代价也相似”（P87）。
关键词：自私 德性 理性
Past is selfish has “the morality moral character”?——Reads“Selfish Morality moral character” to have feeling
Xu Lianmei
Abstract:“Selfish Morality moral character” concentrates has manifested of a peaceful • Rander’s the American present age most influential writer,thinkers thought.It propagandizes is the individualism,the rational egotism moral outlook,peaceful • Rander called it the objectivism ethics,its core thought summarizes with a speech is praises “the morality moral character” selfishly.This kind selfish “the morality moral character” is the establishment in her so-called “the rationality” above the foundation.This article believed,she said “the rationality” is not impossible to exist in the reality,therefore so-called selfish “the morality moral character” also is not impossible to be established.
Keywords:Selfish Morality moral characterRationality
【中图分类号】F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9646(2009)02-0115-02
安•兰德是美国当代最有影响的作家、思想家之一，在美国，她的作品销量仅次于《圣经》。有人说，不了解安•兰德就无法理解美国精神，许多有影响的人物如前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都是非常推崇她的哲学。《自私的德性》集中体现了她的思想精神,阅读这本书,对了解美国文化,认识所谓普世价值有很大意义。
1.《自私的德性》的基本观点
《自私的德性》宣传的是个人主义、理性利己主义道德观，她本人称之为客观主义伦理学，其核心思想用一句话概括就是赞美自私的“德性”。其基本观点如下：
1.1 关于价值的认识。
价值是伦理学的核心概念，对价值的不同判断，导致不同的伦理原则、伦理体系。所以，我们应该首先看一下《自私的德性》对价值是怎样认识的。我们先看《自私的德性》是如何来找这个价值的,它说：人以何种方式发现“价值”的概念呢？“通过‘愉快或痛苦’的生理知觉。”（P7）通过‘愉快或痛苦’的生理知觉找到的是什么价值呢？ 就是个人自己的生命：“有机体的生命就是其价值的标准：延长生命即为善，威胁生命即为恶”（P6）。“客观主义伦理学的价值标准——人判断何为善恶的标准——是人的生命”。（P12）“任何人的生命都不如他自己的生命重要”（P39）；“客观主义伦理学把人的生命作为价值的标准——把每个人自己的生命作为他的伦理目标”。（P14）
《自私的德性》把人的价值看作是由多个因素组成的系统，这个系统里，个人自己的生命、幸福是最重要的（“记住，任何人的生命都不如他自己的生命重要。”P39人的“最高道德目标是获得幸福”）。
1.2 关于道德原则、美德的认识。
有了价值的标准才能确定道德的原则、美德的定义。《自私的德性》从维护个人自己的生命的价值尺度一步步推论她的道德原则： “客观主义伦理学的基本准则是：正如生命自身就是目的，同样，每一个活着的人自身也是目的，而不是实现他人目的或者福利的手段。因此，人必须为自己而活着，既不能为他人而牺牲自己，也不能为自己而牺牲他人。为自己而活着意味着实现自己的幸福是人最高的道德目标。”（P17）“行动者必须总成为行动的受益者，人必须为自己的理性私利而行动”。为自己的理性私利而行动，依靠自己的头脑为自己活着、实现个人自己的幸福。这是其第一个道德原则，这个原则就是自私的原则（它认为“自私”一词的准确解释是：只关心自己的利益。并说，这个概念并不包含道德评价。“攻击‘自私’就是攻击人的自尊，放弃‘自私’也就是放弃自尊”）。第二个道德原则是公正交易。“交易的准则是唯一的理性伦理原则，适用于所有人际关系——不管是个人还是社会关系，是私人关系还是公共关系，是精神还是物质关系。交易的原则就是公正的原则……交易者靠劳动挣得属于他的东西，既不给予不应付出之物，也不接受不应获得之物。”（P21）第三个道德原则是理性原则。《自私的德性》提出“理性利己”或“理性自私”，提出“必须在理性原则指导下找到和实现私利”。（导言）这里所谓的理性、“理性利己”或“理性自私”主要有以下几层含义：理性自私的人凭借自己个人的付出满足私利，而不空想或不劳而获；根据自己的付出公平交易，而不奢求；为了自己的长远利益把握眼前利益、维护交易原则，而不短视；自觉承担自己的行为后果，而不逃避；能够对对方(当然也包括自己)的工作进行客观评价（这是公正交易的前提）,而不虚妄或欺诈……
1.3 关于个人与他人、集体的道德关系。
人是社会性动物，不可避免要与他人、集体发生各种利害关系，如何处理这种关系正是伦理、道德的核心问题。《自私的德性》是如何看待这些关系的呢？首先，它认为：“应该给予陌生人什么才是正确的呢？应该按照他的潜在价值，给予一般人应得的尊重和善意”（P40 ）。“正是基于对人类生命价值的一般善意和尊重，人们才在危急时刻帮助陌生人——只有危急时刻”（P41）。“一个人对他人的唯一义务，就是维持合适的社会体系，让人们自由地完成、获得和保持其价值”（P42）；其次，“要判断何时、是否应该帮助别人，正确的方法是参考自己的理性私利和自己的价值等级体系：自己付出的时间、金钱和努力或者自己所做冒险，应该与关系到自己幸福的那个人的价值成正比。”（P38）其三，关于友谊、亲情和爱情，它说:“在实际生活中，要实现友谊、亲情和爱情，就要将相关者的幸福（理性的幸福）融入自己的价值等级体系，然后再依照各人的价值层次而采取行动。”（P40）“关爱自己所爱之人的幸福是人的理性私利”（P38）。“帮助自己所爱之人，这种美德不是‘无私行为’或‘牺牲’，而是诚实。”（P39）最后，关于个人与社会的关系，它认为：“个人权利的原则是所有群体或社团唯一的道德基础”。（P101）
2.对《自私的德性》的几点看法
2.1 自私的“理性”可靠吗?
《自私的德性》宣传的是个人主义价值观，也叫理性利己主义价值观，这个价值体系尤其是自私的“德性”是建立在它所谓的理性、“理性利己”或“理性自私”观点基础之上的。“必须在理性原则指导下找到和实现私利”（导言）;“只有在理性和人需要成为理性生命的背景上，才能证明个人主义的原则是有效的。脱离这个背景，鼓吹‘个人主义’就变得与鼓吹集体主义一样武断和非理性。（P142）而且正是从人的这种理性和理性自私出发，它得出结论：人类的理性利益不会发生冲突。”“客观主义伦理学认为人类之善不需要人类牺牲，也不能通过任何人为他人牺牲而获得；而是认为人们的理性利益并不互相冲突。”（P21）
以维护个人的私利为支点，又不会引发利益冲突、损害他人利益，这正是其理论“合理性”所在。问题在于，这种“合理性”、“不冲突”是建立在它所谓的“理性”之上的，而这种“理性”是真实可靠、具有普遍性的吗？从上面可看出，它说的这种“理性”实质就是要求人们合理确定自己的私利（不贪），并且只以自己的工作为代价，通过与他人公正交易来满足这种私利，决不损害他人的利益，有这种“理性”能力、“理性”觉悟的人吗？有多少？有普遍性吗？显然不具普遍性。社会规范的基本要求之一就是要具有普遍性，所以这种理论是不能成立的。不仅如此，“理性”普遍性的缺失也将导致它核心价值的丧失：《自私的德性》里个人的私利是最具价值性的东西，而个人的私利只有通过公正的交易才能实现，要实现这种公正交易需具备以下两个条件：交易双方的供求要匹配；双方要同时具备相当的“理性”能力和“理性”觉悟。同时具备这两个条件何其难也？这样的个人私利满足的几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2.2 自私有“德性”吗？
要讨论有没有德性首先要弄清什么是德性。《自私的德性》认为，有利于保存个人的生命、实现个人的幸福就是德性。她的着眼点是个人、个人的生命。社会主义道德观认为，德性应是有利于社会的公正、和谐。其实这两种观点并不矛盾，或者说，个人的幸福与社会的公正、和谐是不矛盾的，不仅不矛盾而且是相辅相成的。但看问题的出发点不同，得出的结论就会不同，所带来的社会效果可能就更不同，甚至是相反。
我们先看一下《自私的德性》，它从个人主义出发，宣传自私的“德性”。那么，自私是否有“德性”，个人主义道德观是否成立呢？《自私的德性》里自私的“德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人关心自己的利益，这是道德生存的本质。”“行动者必须总成为行动的受益者”，自私道德观最能促进这一点的实现；二，理性自私不会导致社会利益的冲突。其核心一句就是：自私道德观能够促使行动者自己成为行为的最大受益者,而这是道德生存的本质。这种观点在现实生活中能否成立呢？不能，恰恰相反。它的这个观点成立必须具备下列前提条件：或是社会成员大都具有自私“理性”，或是要有严密、完善的社会制度，使贪婪的欲望、侵害他人利益的行为无法通行。前面已经说过人的所谓自私“理性”是不可靠的，至于建立严密、完善的社会制度更是不易。虽然《自私的德性》把资本主义制度说成是最合理的制度，但这种制度还远远称不上严密、完善。如果没有这两个条件而鼓吹自私的“德性”、个人利益至上（特别是在市场经济制度下），导致的后果更可能是个人欲望的无节制暴发(即它所谓的非更理性个人主义的产生)及其造成的对社会制度漏洞的利用甚至冲击、对他人和社会利益的侵害。如果这样，行为者未必总能享受到自己行为的益处，不仅如此，个人的正当利益也难以得到保障（因为它随时可能遭到不受理性约束的个人主义至上者的侵害）。所以，鼓吹个人利益至上，无论对个人还是社会，其现实性与价值都是值得怀疑甚至否定的。实质上，《自私的德性》就直言了她的道德观对社会价值的否定。她反对社会为穷人做事，反对社会公共建设。她说：“如果一个人考虑‘社会’应该为穷人做什么，那么他就会接受集体主义的前提”（她是极力反对集体主义的），“所有的公共项目都是坟墓，不光外表相似，而且付出的代价也相似”（P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