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另一个我(外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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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我是先天残疾的,那么另一个我
  就必定是身体健全的
  我们相隔着只一条河或一首诗的距离
  在每个夜晚,人们已经熟睡了
  他才会越过玻璃般的梦境,走到我面前
  唯有月光与萤火虫
  见证了一个坐轮椅的我和
  一个独立行走的我的面对面交谈
  是在房间内,还是在星空下
  我们点起形而上的火光
  我们的语言就是一叶木舟
  航行于遥远星辰和我的想象之间
  而这并非源于古老的自慰之心
  一面镜子,也并不能映照出
  孤獨背后的孤独
  就像今天上午,从我口袋里掉出的一枚硬币
  落地之声很是清脆,我总觉得冥冥之中有另一个“我”
  而那个我也总有,赫然立起的瞬间
  在雨中
  雨还在下着。从昨夜到今日清晨
  我一直坐在小屋门前望雨
  从门前路过的人,骑车或徒步
  他们的雨伞和雨衣上
  会出现雨水的反光,澄亮潮湿的事物
  映射出生命最真切的东西
  比如爱和悲悯,因为我相信
  这反光,一定是自天堂而来的
  我相信落在尘世里的每一滴雨
  都带着我们去世亲人的消息
  他们会将雨作为媒介,继而能告知我们
  春夏和秋冬,就要开始更替了
  你瞧,门前一株紫云英,在雨中低下了头颅
  如此认真而专注,就像是正在默读
  一封失散多年的人寄来的信笺
其他文献
我是一个煤矿井下工人,下井30多年了。写作的时间更长些,可追溯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年长的文学爱好者都知道,八十年代是文学的时代,百废俱兴,国门初开,各种新思想的潮水冲击着辽阔的神州大地。那时青年人最在意的是自己的精神生活,都是一脸憧憬的理想主义者。那时电视还没有普及,人们大多靠看书来打发业余时间。文学创作是最时髦的事,作家比现在的歌星还受欢迎。现在的年轻人们绝对想不到:那时刊登在报刊上的征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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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射的阳光紧抱成一束火炬  将温暖和能量均布14.01万平方千米的土地上  生长庄稼,喂养长江淮河的子孙  跟隨父辈们远行的足迹,攒聚改革的力量  同一个梦想,把江南江北牢牢衔接  在小岗村长大,在开放中走向世界  敢为人先的安徽人,胸怀沸腾的激情  开足巨轮的马力,驶出长三角,将目光定格在  大洋彼岸。代表风,鼓满长航的勇气  代表火,燃烧岁月不老的理想  河有两千多条  山有一万多座  平原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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