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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汉语中有一些动词，如“召开”、“举办”，构成的句子通常用主动形式表达被动含义。这些汉语句子转换成英语时，要表达为英语的被动语态。本文探讨为什么这类动词构成“N+VP”表达被动含义时候，不加“被”等被动标记，以及这类动词构成的“N+VP”句子的结构特点。
【关键词】被动；“N+VP”结构；“被”字句
Abstract： Some verbs in Chinese language， like “召开”、“举办”to express passive meaning in active form， while these Chinese sentences must be in passive form when translated into English. This essay intends to explore why these verbs are different with other transitive verbs， and express passive meaning without “被”。
Key Words： Passive meaning；“N+VP”structure；“被”sentence
一、引言
英语的被动句有时要译为汉语的主动句，例如：
（1）The meeting of Teachers’ Day will be held this week.
教师节大会将于本周召开。
这个汉语句子形式上是主动句，可是用英语表达时，却要用被动语态。虽然，在这个句子中，主语和谓语构成“受事——动作”的关系，但是，英语却用被动语态表达，并且有被动标记特征；而对应的汉语句子虽然有被动意义，却没有“被”等被动标记。对于这类句子的称呼，还没有达成共识，有的学者称为“无标记被动句”，有的学者称为“受事主语句”或者“意义被动句”等。但是，也有学者对这类句子究竟是不是被动句提出质疑，例如：
（2）他升级/降级了。
（3）他们败了。
这两个句子要是翻译成英语，前两句要表达成被动句：“He was promoted/demoted.” 后一句可以表达成主动句，也可以表达成被动句：“They were defeated. / They defeated.”[1]
总体来说，这类句子的主语和谓语形成“受事——动作”的关系，主语是动作的承受者或者动作针对的对象。这类句子最重要的特点是：形式上是主动句，语义上，主语同谓语形成被动关系。本文将探讨这类句子不能加“被”等标记的原因。
二、不能加“被”等标记的原因
本文将这类动词出现的汉语句子称为“N+VP”结构，N是主语，VP是谓语部分。其中，N在语义上是VP的受事，这里的受事是广义的受事，既包括动作的直接承受者，也包括对象、工具、结果、目的、处所等。下面将从词汇、句法、语义、语用方面来分析“N+VP”不用“被”等标记的原因。
（一）动词的词汇意义
Croft（1990）指出，共存于单个词语、短语或结构里的不同范畴，其组合有的是无标记的， 这种无标记的关联又称作“自然关联”（natural correlation）， 表示原型的状态或情形。其它组合则体现出程度不等的标记性。[2]如吃饭、打球、开会等，受事是其相关动作的原型属性，所以在表达受事的被动概念时，只需把受事提前，不需其他标记。如饭本来就是用来吃的，饭已成了吃的原型属性。[3]“会议召开”，受事“会议”含有被动的属性或在认知上被预设为动作“召开”的对象，所以它和“召开”组合可以采取无标形式。如果受事和动作的组合显然不是最自然的关联，则需要被动标记来表达被动或者通过上下文的语义关系明确二者不是“受事——动作”的关系。例如：
（4）The news reports had been heavily censored.
这些新闻报道已被大幅删减。
主语“这些新闻报道”显然和谓语“删减”不构成最自然的关联，被动意义的表达通常要加被动标记，（这些新闻报道已被大幅删减）。由此，可以看出，“N+VP”结构成立的最基本的原因是“N”和“V”的词汇意义能够构成最自然的“受事——动作”关联。例如，我们看一下动词“举行”“许配”“出版”是如何与其原型受事构成“N+VP”句子的。例如：
召開：（基本解释）召集人们开会；举行（会议）。该词的一般功能：接（名宾），例如，召开大会。【名宾类】召开会议、表彰大会、常委会等。可见，“会议”类的名词是动作“召开”的典型搭配，他们构成了最自然的连接。不需要加被动标记。
（5）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延安召开。
（6）1995年第4届“世妇会”在北京召开。
举行：（基本解释） 进行（集会、比赛等）。因此，当“会议”、“比赛”、“会谈”、“球赛”“展览会”等词语与“举行”构成“N+VP”句子时，是不用“被”等标记的。
（7）1989年12月12日——中国工作组第八次会议举行。
（8）中英香港问题第十一轮会谈举行。
（9）首都新闻界保龄球赛举行。
（10）第五届国际化工会举行。
许配：（基本解释） 旧时女子由家长作主与某人订立婚约。由于“许配”的基本意思是“女子与人订立婚约。”因此，其后经常接“给+某人”做补语。可以用在“把……许配给……”“将……许配给……”的句型中。
（11）蒋介石的妹妹瑞莲，自幼许配给萧王庙后的竺村的竺芝珊。
（12）大小姐已经许配了人家。
出版：（基本解释）利用一定的物质载体，将著作制成出版物以利传播的行为。现代出版主要指图书、报刊、音像读物等的编辑、印刷（或复制录音、录像、缩微品等）、发行三个方面。当代出现的电子出版活动，又为出版增加了新的内容。 因此，当“著作”、“图书”、“报刊”等语义的N和“出版”构成句子的时候，不用“被”等标记。 （13）乘此书出版之际，致以谢意。
（14）1985年，杨治编著的《产业经济学导论》一书出版。
（二） VP是特定的类别时，不加“被”等被动标记
1. V是非处置性动词，如“减少”。
（15）Student numbers have been decimated by cuts in grants.
助学金削减后，学生人数大大减少。
2. VP的结构是“V+得”。
（16）Litchi can not be eaten too much.
荔枝不能吃得太多。
（17）The hair was cut off too short.
头发剪得太短。
3. VP是加以、进行、给予、予以+双音节动词。
（18）Your request will be dealt with in due course.
你的要求将在适当时机予以处理。
（19）The injured man had lost a lot of blood and had to be given a transfusion.
那个受伤的男子失血过多，必须进行输血。
4. V表示增添或没有减损意义的行为动词。如：“安装、成立”等。
（20）In most cases the solar panel is installed in a sunny location.
在大多数情况下，太阳能安装在阳光明媚的地方。
（21）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was founded on October 1， 1949.
中华人民共和国于1949年10月1日成立。
5. 动词前有能愿动词“应该、可（可以）、能”等。
（22）This tax should be abolished.
这种税应该取消。
（23）Costs can be reimbursed.
费用可以报销。
（24）Can the engine and the gearbox be supplied separately？
发动机和变速箱能分开供应吗？
6. VP是得到/获得+双音节V。
（25）The most serious cases were treated at the scene of the accident.
受伤最严重的人在事故现场就得到了救治。
（26）The measure was passed defeated by 9 votes to 6.
该议案以9票赞成6票反对获得通过。
（三） 在语义上，不加“被”，不会改变受动关系
N可能具有的语义角色也是制约转换能否成立的一个重要因素。N的语义制约，即当N可能被误认为是VP的施事性成分时，“被”不能去掉。反之，当N不可能被误认为是施事时，可以表达为“N+VP”。例如：
（27）The film was shot in black and white.
这部电影拍成了黑白片。——这部电影被拍成了黑白片。
（28）The story was splashed across the front page of the newspaper.
这篇报道刊登在报纸头版显著位置。——这篇报道被刊登在报纸头版显著位置。
（29）Journalists were denied access to the President.
记者们被挡住，无法见到总统。——*记者们挡住，无法见到总统。
例句（27）、（28）中，电影、报道很显然是“拍”、“刊登”的受事，加“被”或不加“被”，不会造成对其受事语义的混淆。例句（29）中不能去掉“被”，否则，“记者”会被误以为是“挡住”的施事。
（四）为了特定文体需要，使用“N+VP”句
在收集的语料中，我们发现，法规、合同、新闻报道中经常出现“N受+VP”的句子。
1.受事成分比较长或比较复杂。
（30）Any patent of invention of a Chinese unit under collective ownership or of a Chinese individual tha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state interests or public interests and in need of popularized application shall be dealt with by reference to the provision.
中国集体所有制单位和个人的发明专利，对国家利益或者公共利益具有重大意义，需要推广应用的，参照前款规定办理。
2. 多项受事成分共用一个动词性结构，或者多个动作及于一个受事者。
（31）The residuary estate of an intestate shall be distributed in the manner or be held on the trusts mentioned in this section.
无遗嘱者的剩余遗产须按本条所述的方式分配或以本条所述的信托形式持有。
3. 为了强调受事。
（32）《牢記“两个务必”永葆政治本色—西柏坡精神巡回展览》已基本筹展完毕。（光明日报，2004年6月13日Al版）
（33）中国首个残疾人专用体育综合训练基地明年年初将在北京建成。（人明日报，2006年4月20日第十二版）[4]
三、结束语
本研究表明：英语的很多被动句对应表达为汉语的“N+VP”句子，从认知的角度看，汉语的“N+VP”句子被称之为被动句也是有道理的。但是，我们发现汉语的“N+VP”句最自然的组合取决于“N”与“V”词汇本身的意义，其次，有一些句法成分的加入可以构成“N+VP”句；此外，由于特定文体需要，也经常使用“N+VP”句。但是，从英汉对比的角度来看，英语的被动句与相对的汉语“N+VP”句的被动意义的强弱是不同的，例如：“After three years in prison he was again united with his wife and family.——他在狱中关了三年之后，又与妻子和家里人团圆了。”这两句中，英语句子是被动句，但是对应的汉语句子被动意义很微弱了，甚至没有被动意义。笔者认为，一种语言的被动意义表达是一个连续统，如何将连续统形式化是一个可以继续探讨的问题。
参考文献：
[1] 陆俭明. 有关被动句的几个问题 [C]. 汉语被动表述问题研究新拓展——汉语被动表述问题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2003.10
[2] Croft， W. Syntactic Categories and Grammatical Relations [M].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91.
[3] 熊学亮， 王志军. 被动句的认知对比分析[J]. 外语学刊，2001（3）： 105-112.
[4] 刘萍. 报纸新闻导语受事主语句研究 [D]. 湖南师范大学，2006.
基金项目：本文是北京工业大学人文社科基金（英汉语言句法——语义错配研究：以英语被动语态对译汉语主动句为例）的阶段成果。课题代码024000514315502。
【关键词】被动；“N+VP”结构；“被”字句
Abstract： Some verbs in Chinese language， like “召开”、“举办”to express passive meaning in active form， while these Chinese sentences must be in passive form when translated into English. This essay intends to explore why these verbs are different with other transitive verbs， and express passive meaning without “被”。
Key Words： Passive meaning；“N+VP”structure；“被”sentence
一、引言
英语的被动句有时要译为汉语的主动句，例如：
（1）The meeting of Teachers’ Day will be held this week.
教师节大会将于本周召开。
这个汉语句子形式上是主动句，可是用英语表达时，却要用被动语态。虽然，在这个句子中，主语和谓语构成“受事——动作”的关系，但是，英语却用被动语态表达，并且有被动标记特征；而对应的汉语句子虽然有被动意义，却没有“被”等被动标记。对于这类句子的称呼，还没有达成共识，有的学者称为“无标记被动句”，有的学者称为“受事主语句”或者“意义被动句”等。但是，也有学者对这类句子究竟是不是被动句提出质疑，例如：
（2）他升级/降级了。
（3）他们败了。
这两个句子要是翻译成英语，前两句要表达成被动句：“He was promoted/demoted.” 后一句可以表达成主动句，也可以表达成被动句：“They were defeated. / They defeated.”[1]
总体来说，这类句子的主语和谓语形成“受事——动作”的关系，主语是动作的承受者或者动作针对的对象。这类句子最重要的特点是：形式上是主动句，语义上，主语同谓语形成被动关系。本文将探讨这类句子不能加“被”等标记的原因。
二、不能加“被”等标记的原因
本文将这类动词出现的汉语句子称为“N+VP”结构，N是主语，VP是谓语部分。其中，N在语义上是VP的受事，这里的受事是广义的受事，既包括动作的直接承受者，也包括对象、工具、结果、目的、处所等。下面将从词汇、句法、语义、语用方面来分析“N+VP”不用“被”等标记的原因。
（一）动词的词汇意义
Croft（1990）指出，共存于单个词语、短语或结构里的不同范畴，其组合有的是无标记的， 这种无标记的关联又称作“自然关联”（natural correlation）， 表示原型的状态或情形。其它组合则体现出程度不等的标记性。[2]如吃饭、打球、开会等，受事是其相关动作的原型属性，所以在表达受事的被动概念时，只需把受事提前，不需其他标记。如饭本来就是用来吃的，饭已成了吃的原型属性。[3]“会议召开”，受事“会议”含有被动的属性或在认知上被预设为动作“召开”的对象，所以它和“召开”组合可以采取无标形式。如果受事和动作的组合显然不是最自然的关联，则需要被动标记来表达被动或者通过上下文的语义关系明确二者不是“受事——动作”的关系。例如：
（4）The news reports had been heavily censored.
这些新闻报道已被大幅删减。
主语“这些新闻报道”显然和谓语“删减”不构成最自然的关联，被动意义的表达通常要加被动标记，（这些新闻报道已被大幅删减）。由此，可以看出，“N+VP”结构成立的最基本的原因是“N”和“V”的词汇意义能够构成最自然的“受事——动作”关联。例如，我们看一下动词“举行”“许配”“出版”是如何与其原型受事构成“N+VP”句子的。例如：
召開：（基本解释）召集人们开会；举行（会议）。该词的一般功能：接（名宾），例如，召开大会。【名宾类】召开会议、表彰大会、常委会等。可见，“会议”类的名词是动作“召开”的典型搭配，他们构成了最自然的连接。不需要加被动标记。
（5）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延安召开。
（6）1995年第4届“世妇会”在北京召开。
举行：（基本解释） 进行（集会、比赛等）。因此，当“会议”、“比赛”、“会谈”、“球赛”“展览会”等词语与“举行”构成“N+VP”句子时，是不用“被”等标记的。
（7）1989年12月12日——中国工作组第八次会议举行。
（8）中英香港问题第十一轮会谈举行。
（9）首都新闻界保龄球赛举行。
（10）第五届国际化工会举行。
许配：（基本解释） 旧时女子由家长作主与某人订立婚约。由于“许配”的基本意思是“女子与人订立婚约。”因此，其后经常接“给+某人”做补语。可以用在“把……许配给……”“将……许配给……”的句型中。
（11）蒋介石的妹妹瑞莲，自幼许配给萧王庙后的竺村的竺芝珊。
（12）大小姐已经许配了人家。
出版：（基本解释）利用一定的物质载体，将著作制成出版物以利传播的行为。现代出版主要指图书、报刊、音像读物等的编辑、印刷（或复制录音、录像、缩微品等）、发行三个方面。当代出现的电子出版活动，又为出版增加了新的内容。 因此，当“著作”、“图书”、“报刊”等语义的N和“出版”构成句子的时候，不用“被”等标记。 （13）乘此书出版之际，致以谢意。
（14）1985年，杨治编著的《产业经济学导论》一书出版。
（二） VP是特定的类别时，不加“被”等被动标记
1. V是非处置性动词，如“减少”。
（15）Student numbers have been decimated by cuts in grants.
助学金削减后，学生人数大大减少。
2. VP的结构是“V+得”。
（16）Litchi can not be eaten too much.
荔枝不能吃得太多。
（17）The hair was cut off too short.
头发剪得太短。
3. VP是加以、进行、给予、予以+双音节动词。
（18）Your request will be dealt with in due course.
你的要求将在适当时机予以处理。
（19）The injured man had lost a lot of blood and had to be given a transfusion.
那个受伤的男子失血过多，必须进行输血。
4. V表示增添或没有减损意义的行为动词。如：“安装、成立”等。
（20）In most cases the solar panel is installed in a sunny location.
在大多数情况下，太阳能安装在阳光明媚的地方。
（21）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was founded on October 1， 1949.
中华人民共和国于1949年10月1日成立。
5. 动词前有能愿动词“应该、可（可以）、能”等。
（22）This tax should be abolished.
这种税应该取消。
（23）Costs can be reimbursed.
费用可以报销。
（24）Can the engine and the gearbox be supplied separately？
发动机和变速箱能分开供应吗？
6. VP是得到/获得+双音节V。
（25）The most serious cases were treated at the scene of the accident.
受伤最严重的人在事故现场就得到了救治。
（26）The measure was passed defeated by 9 votes to 6.
该议案以9票赞成6票反对获得通过。
（三） 在语义上，不加“被”，不会改变受动关系
N可能具有的语义角色也是制约转换能否成立的一个重要因素。N的语义制约，即当N可能被误认为是VP的施事性成分时，“被”不能去掉。反之，当N不可能被误认为是施事时，可以表达为“N+VP”。例如：
（27）The film was shot in black and white.
这部电影拍成了黑白片。——这部电影被拍成了黑白片。
（28）The story was splashed across the front page of the newspaper.
这篇报道刊登在报纸头版显著位置。——这篇报道被刊登在报纸头版显著位置。
（29）Journalists were denied access to the President.
记者们被挡住，无法见到总统。——*记者们挡住，无法见到总统。
例句（27）、（28）中，电影、报道很显然是“拍”、“刊登”的受事，加“被”或不加“被”，不会造成对其受事语义的混淆。例句（29）中不能去掉“被”，否则，“记者”会被误以为是“挡住”的施事。
（四）为了特定文体需要，使用“N+VP”句
在收集的语料中，我们发现，法规、合同、新闻报道中经常出现“N受+VP”的句子。
1.受事成分比较长或比较复杂。
（30）Any patent of invention of a Chinese unit under collective ownership or of a Chinese individual tha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state interests or public interests and in need of popularized application shall be dealt with by reference to the provision.
中国集体所有制单位和个人的发明专利，对国家利益或者公共利益具有重大意义，需要推广应用的，参照前款规定办理。
2. 多项受事成分共用一个动词性结构，或者多个动作及于一个受事者。
（31）The residuary estate of an intestate shall be distributed in the manner or be held on the trusts mentioned in this section.
无遗嘱者的剩余遗产须按本条所述的方式分配或以本条所述的信托形式持有。
3. 为了强调受事。
（32）《牢記“两个务必”永葆政治本色—西柏坡精神巡回展览》已基本筹展完毕。（光明日报，2004年6月13日Al版）
（33）中国首个残疾人专用体育综合训练基地明年年初将在北京建成。（人明日报，2006年4月20日第十二版）[4]
三、结束语
本研究表明：英语的很多被动句对应表达为汉语的“N+VP”句子，从认知的角度看，汉语的“N+VP”句子被称之为被动句也是有道理的。但是，我们发现汉语的“N+VP”句最自然的组合取决于“N”与“V”词汇本身的意义，其次，有一些句法成分的加入可以构成“N+VP”句；此外，由于特定文体需要，也经常使用“N+VP”句。但是，从英汉对比的角度来看，英语的被动句与相对的汉语“N+VP”句的被动意义的强弱是不同的，例如：“After three years in prison he was again united with his wife and family.——他在狱中关了三年之后，又与妻子和家里人团圆了。”这两句中，英语句子是被动句，但是对应的汉语句子被动意义很微弱了，甚至没有被动意义。笔者认为，一种语言的被动意义表达是一个连续统，如何将连续统形式化是一个可以继续探讨的问题。
参考文献：
[1] 陆俭明. 有关被动句的几个问题 [C]. 汉语被动表述问题研究新拓展——汉语被动表述问题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2003.10
[2] Croft， W. Syntactic Categories and Grammatical Relations [M].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91.
[3] 熊学亮， 王志军. 被动句的认知对比分析[J]. 外语学刊，2001（3）： 105-112.
[4] 刘萍. 报纸新闻导语受事主语句研究 [D]. 湖南师范大学，2006.
基金项目：本文是北京工业大学人文社科基金（英汉语言句法——语义错配研究：以英语被动语态对译汉语主动句为例）的阶段成果。课题代码0240005143155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