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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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脉清泉 在奔跑的拐角處栖息 水镜中 显影我的童年 母亲说 正反穿衣有秘密水族 左马 父亲说 善意的谎言都是爱 我一脸茫然 也许 简单的反面 都掩饰着玄机 一滴泪 破了时空的回眸 往事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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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地上抽着烟 有些人就该是这样 蹲坐在人们记忆的边缘 默默、清晰地 等待提起 提起他坐在商店柜台旁 看管重叠的脚印 鄉亲碎碎地讲 没人比他更了解“铜臭” 因为他闻出了刚晾干的麦子 职员手上的油墨 郑重收下 假钞上附着的心酸 如果没有一场火 他将继续做下去 在讲话里碎碎地活着 人们不会提起他死去的老婆 不会提起他年轻时走街串巷的吆喝 他蹲坐在烧焦的柜台前抽烟
在社館天台,与表弟对坐 饮一杯调和鸡尾酒 酒精和色素互不相容,它们 却一道进入我的咽喉和身体 那些展览机在头顶飞翔,隔壁 来自温哥华的男孩在歌唱 他们在城墙边,在青砖下 千里的距离近在咫尺 我和表弟都不说话,伤口即将复发 一盏变化颜色的灯泡从天而降 落在面前的桌上。纸片如火 吞云吐雾的人群在我眼前展示二十年的姿色 弦音灰厄,以此饱腹,我将旋律视为动听 天色未冷,我继续饮,
她不懂诗,也不知道我为何去石城 她总丢三落四,去卖菜还找错钱 洗过的碗仍布满油渍。 我们倒掉剩饭剩菜,她总说: 造孽啊,太可惜了。 五十岁一过,她开始对我言听计从 病了吃药,累了就歇 有时又像个孩子,在我耳边絮叨 记得带衣服,牙刷捡了没 你喜欢的那本书呢 然后抱着一一说,跟爸爸說一路平安 我挥手。推门而出 到石城,我去买水 才在钱包里,发现她塞进来的 透着酸菜味儿的零钱
作為一种天气 人们总是频繁地把自己的过去 和它联系在一起 过去的事似乎总是 发生在雨中 一些曾经的面孔 在雾气里闪烁 一个过去的人突然出现了 他的变化让你感到可怕 时间在全速前进 只有你还留在原地 这时你多么需要一场雨 从白天下到夜晚,万籁俱寂 把一切都变回原来的样子 而雨是冰冷的 它只是落下 等所有的人都死了 所有的回忆和那些面孔 最终都会烂掉 埋在土里
辨声 裂石而生,耳朵重塑 不必如唇隐忍、躲闪和忌讳 也不必如眼观色、察言与逢迎 自己属于自己的,音色自调 听山河老远,歌哭如常 沾上人间尘暴和淡淡烟火 底色作何调试、布局和染画呢? 年少懵懂,亦或老成持重 都不要紧,无需逢人说话 天南地北可信马由缰,吴侬软语和 川味乡音,乃至高谈阔论及闲散 无聊,亦可入耳 日子布下了万千遮眼屏障 圈层上下内外 千言万语,隔空传音 致
现在似乎是写一写阿什贝利的时候了。阿什贝利的风格使批评家们困扰不已,他们轮番与它难言的不可渗透性搏斗,并赞赏其语言的合成力量。人们可以描述它不固定的语法、暗示的要素、无所不在的引经据典,和对所有艺术与科学语汇的吸收。但出于某种原因,人们通常认为这风格自身是费解的,不可能说出阿什贝利的诗是“关于”什么的;另一种观点认为阿什贝利的每一首诗都是关于诗歌的——文学化的自我观照,比如他的《凸面镜中的自画像》
從闽地寄来的手札没有打开:石榴?芭乐? 太多误读。几次往返中 我就把童年过完 现在我是少女,把吻赐给狮子 再收藏海水几个夜晚 借着潮声寻找——爱的必然性 哥哥,我知道我的衰竭
闪电折了腰 落在了地上 一条宽阔的路 任船只穿梭往来 碧水微瀾 是圆舞曲也是华尔兹 云朵、树杉 丝滑般循环 幽蓝的目光 有了跃出水面的眨眼芦苇 在黄昏的田野 浸染成片成片的水汽 烟雾里的哀愁 放下了身段 只为守住水里的秘密 偶尔的穿膛而过 只为风暴里的呐喊
他有汹涌之心。所以画中的 星空多波纹,所以丝柏树 在他的眼里跳舞,所以 村庄倾斜、云团涡转。 这是上帝现身的前奏, 这样的夜晚,需要一个 瘋狂的画家,他得选几种 单纯的颜色,记下这独特的瞬间。 在阿尔宁谧的夜晚,黄色调的太阳 让位给月亮,向日葵被黑丝柏取代。 作画之前,他站在疗养院的窗前 用那只残留的结痂耳根,试着听了听 星空的动静。夏加尔的生日 你的身体往前倾,你手里
小说家常常像一个建筑师,他将自己的记忆像蜘蛛织网一样,编织出另一重时空,让读者深陷其中。在王啸峰的《隐秘花园》中,小说家的时间就是在苏州古城的大街小巷这个空间中铺陈,他是时间的捕手,让时间凝滞了,结晶了。同时又因了神秘与不确定元素的加入,使得小说虚实相生,玄机迭出,趣味盎然。这种虚虚实实,交错杂陈的情景,会让我想到他的散文写作。啸峰小说有散文化的意趣,比如说《抄表人》《炖生敲》《萤火虫》等,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