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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皖北,人的心胸,多么容易豁然开阔。 眼前一望无际的原野,在心空映射出一望无际的盛大景象。 麦苗从脚下,尽情铺张,直至天边。与云朵,相牵相依。 风,从天边出发,裙袂飘飘,让大地上的麦苗,有了海浪的梦想。 安徽省文联作家小分队,一行五位作家,在何颖书记的率领下,走进沿淮贫困地区,走进皖北一个又一个风吹麦花的村庄,感悟扶贫的跋涉,体察脱贫的激壮。我看见,昔日的贫困与落后,在脱贫攻坚的决战面前,
快慢拍 发明苍蝇的时候,为何还没 发明苍蝇拍 前面一拍下去 回来报信的拍子说 时常,我们都得给生活 对空一拍 追着苍蝇尾巴拍下去 报信的拍子刚好拍住 一声叹息 慢一拍,也有存在的合理 而,不偏不倚的苍蝇拍 发明的时候 苍蝇,或已消失在 我们不紧不慢的生活 吃饱雨水的人不需要眼泪 那个在雨中 走路的人 比起那些晚霞中 漫不经心的散步 认真许多 那个人的步子比
1 熹微的晨光驱散了昨夜最后一抹黑暗,七月的焦虑仍然在湿漉漉的空气中发酵。“到處都在下雨,到处都在下雨”,在去往城南眺望长江涨水的路上,我听见有人自言自语地念叨这句话,下意识地将手中那把打开的伞斜向身后,抬头望了望正下着雨的天空。那原本噼里啪啦地落在雨伞的雨点,便急遽地打在我的头上,脸上,身上。 也有落在额头上的那几滴雨,在我仰面黑云翻墨的天空、嘴唇微微张开的那一刻,先后爬过我的脸庞,倏地穿过
一首山里的诗 山鼠 鹰眼 鹿的踪迹 年 月 三个月中 最漫长的一日 树枝上的雨滴 就像夜半的布鲁斯 数字从1开始 到了9 就必须回到0那里 雾气 悬崖 新的植物 苏格拉底说 一只美丽的陶罐 有两个把手 一个圆口 小腹光滑 能盛六斤水 水 晴朗的日子 我即是对他者的占有 那个小男孩 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和他的母亲 在广场光滑的地砖上走着 边
凌寒独自开 昨夜睡前读《四时幽赏录》,书中说:“飞雪有声,惟在竹间最雅。”明代高濂听雪敲竹,认为雅韵,这个雅字不仅准确,还构出飞雪神态。他曾在北京任鸿胪寺官,后隐居西湖,是明中叶的大藏书家,于杭州虹桥建书楼“山满楼”“妙赏楼”。 窗外没有落雪的声音,穿好衣服,顾不上清寒,推开阳台的门,向竹林观望。清晨安静,偶尔传来一两声火车笛声,听不见鸟的鸣叫。无雪花飘落,雪敲竹只是书中情景。 早饭后,去马
物 声 有水的地方,便有生灵。青弋江有佛心,“常以仁恕居怀,恒将惠爱为念”,普润了沿岸乃至更远的地方,于是,万物由因缘和合,生生不息。青弋江的流动,与植物、动物发生着生命的联系,几千年都十分紧密。 青弋江没有雪峰与冰川,多由雨源的供给才产生流动力,她一边向前流动,一边向地下渗透,一边向周边扩浸,于是,沿岸的植物便有了充分的水分与营养。森林与水的关系,如颊骨与齿床一样休戚互通。一方面,青弋江滋养
明天是外婆大寿,一大早,母亲喊父亲起来,父亲睡得比较沉。昨晚,父亲去村头请老扎匠扎轿马,他摸黑上路,路上经过一条河,他蹚水过河,河水冰凉刺骨,他被冻得像是团起来的企鹅。父亲在河堤的旁边,摸到一棵紫穗槐,他折断紫穗槐的枝丫,捋掉枝丫上毛乎乎的叶子,做成了一只粗糙的拐杖。也许是父亲用力太猛,系在裤袋上的银色手电筒滚了出来。手电筒像是一只白色的兔子蹦蹦跳跳地跑远了,父亲撵了一阵子,可是,手电筒像是埋进了
2014年一部萧红的传记电影再次将“黄金时代”这一词组推向了滚烫的祭坛,影片中全是“萧军朋友圈”的讲述,彻底将“左翼女作家”萧红重塑为“橱窗里的怨妇”张乃莹。历史从来就不是一扇透明的窗户,历史也充满着记录者的选择和“讲述”。作为更新一代的文学研究者,我们越来越意识到在文学史上经常会出现一些不透明的,诸如影片所谓的“黄金时代”,20世纪八十年代,无疑首当其冲。 我们最先对于“八十年代”的认识主要是
阳台 一 阳台上有几盆花。 每隔几天,我都会拿着喷壶给花儿喷水,我喜欢看花儿喝饱水的样子,特别是那些缀在叶子上的水滴,在初升的阳光下,有着很饱满的晶莹。 但是水也不能多浇,很多花不是干死的,是浇水勤了烂根死的。 十多年前,曾在合肥花鸟鱼虫市场买过一盆五针松。那盆五针松的造型别致,有点九华山凤凰松的意思。很多朋友看了,都说是凤凰松的微缩版。于是乎,倍加珍爱。夏日炎热,怕其干死,天天早晚都为
深河,神啊! 我想渡河, 到大家聚会的地方。 ——灵歌 乌斯浑河波涛汹涌。 河水漫到腰间时,黄桂清突然想起了去年春天的那个晚上。 确切地说,那是1937年的春天。那天晚上,二猛子骑马带着她到对岸的一个大户人家里看蹦蹦戏(二人转),回来的时候,已是夜半了。一轮皎洁的月亮正高高地挂在天上。那轮月亮看上去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水灵灵的,鲜亮亮的。来到河边时,望着天上那一轮月亮,又望着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