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乡村即景 茅草比杂草肆虐 牵牛人还在失传的山歌里打盹 牛绳已不知去向 各家的一亩三分地 把自己打扮成故事和传说的样子 界限藏于人心 早已停止热闹的纷争 一些土包悄悄隆起 逐渐有了熟悉的姓氏 几间零落的瓦房佝偻成祖宗的慈祥 面目模糊但亲切有余 大门心不在焉 锁住门环上最后的体温 老井已入定 汲水和挑水的声音还在来来往往 整个村庄已倒影成一汪寂寥的深邃 难以打捞起半点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乡村即景
茅草比杂草肆虐
牵牛人还在失传的山歌里打盹
牛绳已不知去向
各家的一亩三分地
把自己打扮成故事和传说的样子
界限藏于人心
早已停止热闹的纷争
一些土包悄悄隆起
逐渐有了熟悉的姓氏
几间零落的瓦房佝偻成祖宗的慈祥
面目模糊但亲切有余
大门心不在焉
锁住门环上最后的体温
老井已入定
汲水和挑水的声音还在来来往往
整个村庄已倒影成一汪寂寥的深邃
难以打捞起半点星光
突然,一股热流打破沉默
当年随我走失的井水终于找到亲人
从眼中汩汩地冒出来
走失的炊烟
回乡的路不再委婉成诗行
脚步却总是迷失
老屋学会了捉迷藏
一片疯长的竹林蒙住了双眼
远远地,烟囱的守望长出青苔
高高的炊烟,已随我走散
在风中失去地址
当年,老屋和爷爷烟瘾一样大
灶塘是它的烟斗
烟囱是它的烟杆
烟丝是奶奶手中用不尽的柴禾
炊烟袅袅
老屋把烟熏火燎的日子
抽得热火朝天
如今烟囱还在
炊烟却杳无音信
不知山那边的一抹云彩
是不是它在徘徊
那就在祖墳前点燃一支香吧
让这精灵袖珍的烟火即刻上路
把走失的炊烟找回来
其他文献
何为意義 我们充满意义,而生命一无是处 我们的意义是无意义 生命的一无是处是支撑我们的意义 从而具有一无是处的伟大 更多时候,我像个跳蚤 无花朵比我更美丽 无芳香比我更迷人 我活在世上,仅是活着 我追求,正是因为无人懂得真正的追求 如果我和上帝对话,那我也将高于人类 但无人见过上帝,所以它才成为上帝 ——这样的意义就耗尽了我的毕生 思考即背叛 我常常深思,如果下午仅是下
农历三月里的阳光像母亲的怀抱,柔和、温暖。 月末,我回到了村里。 由于常年在外工作,以前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抽周末回去一趟。看看住在老家的父母亲,同时也可以看看老家熟悉的乡亲和山山水水,循环往复无数次,回家的期盼仍是那么急切。似乎这时我可以从油腻的中年又走回到了青涩的少年。 落日与炊烟,是儿时里最熟悉的风景。在这里,我又可以嬉戏一个纯真的童年,让我回归朴素的本质。 可是,今年的情形不同以往
1 我妈后来不止一次回想起那次意外,后悔自己不该为了张一百元钞票让我爸陪她去县城,可不带我爸她又觉得没底气,怕人赖账,那可是五十斤牛奶的钱。那是秋天的一个晚上,我爸骑电动车载着我妈从县城返回,经过太白酒厂附近的转盘时,我爸走神了。眼看电动车就要撞向面前一辆油罐车,我爸却视而不见。我妈拍打我爸的后背“呀呀”地吼,然而,那晚电动车却鬼使神差般刹车失灵。情急之下,我妈双脚着地辅助刹车,可惜我妈高估了自
花季 她花季的期限 是胎盘内调拨的刻度 当豆蔻的睫毛紧合 一支粉红的花蕾 还带着晨露的余晖 那把裹抹大爱的手术刀 将积攒了十年的阳光切下 植入一汪黑暗的渴求 用少女眼中的那片纯情 拉开那久蔽的黑幕 再摘下能过滤清泉的器皿 连接上一个腐朽的漏斗 让那张浮肿的苦楚 从日夜循环的透析机上解脱 让母体中柔和的金木水火土 调节人间阴阳失谐的凡体 当准备掏出刚停止起伏的跳动时
候鸟之钟 折损了碧水的 一群白鸥 飞去起风的岸上 对黄昏隐瞒黑曜石的双眼 夕阳落于左岸 暖将息 明月升自右岸 寒将至 深秋里 降的几度 只刻在候鸟之钟 于我着单衣与风 没什么问候 一层昏黄粉末 铺展树木一年尽头 冷杉永远等候圣诞 常青不是树之夙愿 只是一类的宿命 翩跹而至 冷水上的月光 一半的山影有暗中美人的名 另一半用野兽之声喘息 开灯之后 窗子是
花香 渴望带来了幸福,如同梅花 绽蕊的那天 清新的雾一早散了,有南下的冷空气 凝于庭园 鸟的欢叫比节日慢了半拍 我望着葱郁的香樟树,停留了一下 然后沿着昨夜的花香 走进祝福之中 这个村子已经失去了许多 只能用节日弥补。我想,忍冬花 真的适合于黑夜 正如,你蹑手蹑脚地进来 又嗅着花香出来 值得羡慕的,是你走后的寂静 我不会忘却那缕余香 它绕梁,迷惑了节日后你留下的岁月
向东,向西 想到达明天,现在就要启程, 你能让我看见黑夜过去。 想到达明天,现在就要启程, 只有你能带我走向未来的旅程。 在雁塔晨钟的余音中,我们踏上了丝路采风的征程。七月的风,将旗帜吹得猎猎作响,我唱一首《启程》为自己壮行。 作别长安,一路向西,出陕入甘,风景渐异。天水,这座几乎天天被我念叨的城市,前秦的苏蕙曾经来过,我在梦里陪着她欢喜忧伤,看着她思念流放到了流沙的丈夫窦滔,看着她靠
良药 秋天,旧病人有顽疾 在越来越干燥的天气里 如被燃烧的植物,心生悲戚 灼热。阳光投出千万银针 胡乱扎人。在这躲无可躲之时 你的目光穿过车辆、马路和行人 不偏不倚地,贴在了我的身上 像一剂膏药,使我清凉,又使我防患癔症 这医术不来自祖传,也并无经验可谈 如此自然,就这么药到病除 但是,这却并不使人生疑 毕竟对的人开药,无需问诊 重要的事 人生五分之一 在半身不遂
西塘之西 薄烟笼罩小镇 简朴的白墙黑瓦,立在河畔 石桥沉默许多年 时光旅店的窗前 红烛摇曳,丝绸般 柔和,空留一盏灯 影影绰绰映在水中 带有忧伤的乌篷船,缓缓 驶过,泛起涟漪 搅碎,水中的倒影 千米廊街 那头是前世,这头是今生 灵魂安放,在石皮弄的青苔缝隙 千年的风风雨雨,只为守护这一程 海浪,没有花 大海会苍老吗 或许,也是有皱纹的 白色的浪花,是他渐渐
朝圣者 大地温热。开始即抵达 每一天 太阳都將从圣湖升起 一种往复循环,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高原的风 吹拂着她们黝黑的面容 高原的雨雪 见证了她们的辛苦和内心的幸福 转山,转水,转日月 她们用等身的长头 撰刻皈依的经文 度量尘世与佛光的距离 站立,双手合十,高举过顶 又迅疾爬伏,额头贴地 我在文字里一遍遍重复这种仪式 修补千疮百孔的灵魂 高原上的石头 远远地看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