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悍将:朝堂敢打虎,边疆能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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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青蹿红
  正统十四年(1449年)八月十五日,土木堡之变。这是一场任性皇帝明英宗受权阉王振撺掇,御驾亲征而被瓦剌打得全军覆没的惨祸:英宗沦为俘虏,大明江山岌岌可危,北京城乱作一团。
  伴随这场惨案的发生,迅速在京城里蹿红的,还有平日默默无闻的愤青:王竑(h6ng)。
  八月二十二日,大明临时领导、监国郧王召开了紧急朝会。与会官员情绪激动,很快就哭声震天。偏在这个节骨眼,英宗十分宠爱的特务头子、宦官王振的铁杆心腹马顺受锦衣卫指示,竟跳出来呵斥群臣。却不想,青年给事中王竑站了出来。他目光冰冷,沉默上前,电光火石间,猛然出手,一下揪住马顺的头发,把这个凶恶的特务头子一顿暴打。
  这一凶悍的表现登时让红了眼的大臣们纷纷上前,围住马顺一顿拳打脚踢。王竑更是再接再厉,号叫着扑上去撕咬,活活从马顺身上撕咬下几块肉来。马顺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特务竟几个回合就被打断了气。
  郧王被吓傻了,满眼都是官员们疯狂的厮打,充斥在耳朵里的全是拳脚声和惨叫声,而带头冲打的王竑更是以双眼喷火的勇猛形象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幸亏兵部尚书于谦挺身而出,及时制止了群臣的失控行为。
  这场让郧王留下噩梦般记忆的朝堂命案就是著名的“午门血案”。在这个对明朝来说堪称生死存亡的时刻,午门血案像一声炸雷,骤然震醒了大多数惊慌失措的明朝人:之后郧王正式即位,是为代宗,明朝更确立了绝不妥协、抗战到底的强硬决心,开始了有条不紊的备战。所有的冷静、热血与坚强,都是从这场血案开始的。
  而事件发难者王竑也立刻红透了京城,甚至有百姓按他的形象画成门神,痛殴马顺的场面则被加工成各种戏曲评书,甚至衍生出武侠小说,在整個明朝后半段一直很红。
  正德年间一位大诗人的诗尤其能表达明朝诸多文臣们对王竑这一壮举如滔滔江水般的崇敬之情:“王竑犯阏虽愚憨,舍命临危一丈夫。”不过,这诗还是有些不切实际:王竑的品格固然堪称大丈夫,要论实际才能,却既不愚也不憨。相反,这位以热血风骨出名的官员是大明历史上一位堪称全能的文臣。
  体会过他强悍战斗力的,不那个奸臣马顺,更有嚣张跋扈的瓦剌骑兵。铁腕强人成长路
  王竑的父亲是当地名儒,还和永乐年间的大学问家角缙是铁哥们儿;其祖父更传奇,是昔日朱元璋打天下时千户,却在大明开国后一不留神犯了错,全家被贬到甘肃充军。
  如此特殊的家风让王竑出落成了一个奇特的硬汉子:年轻时,他读书读到历史上奸臣专权误国的典故,能当场气得咬牙切齿。甘肃当地也有野史说,有次王竑读到岳飞被秦桧坑死,就气得在课堂上拍桌子,好好的书桌被拍得七零八散。虽说这说法不可考,但对照后来他在朝堂上的表现,应该大有可能。
  除了家风正派,他的家学渊源也非常难得。虽说甘肃教育条件落后,一般碰不到好老师,可王竑运气好,除了父寿的教育水平高,还有一位神奇的老师。这位老师和王家是世交,他一辈子淡泊名利,不仨经史学问好,武艺更精湛,连医学和建筑都很有造诣,今天当地的好些城防堡垒遗址都是出自他的设计手笔。王竑小小年纪就跟着老师刻苦学习,除了日常功课,还常随着老师骑马游猎,考察边情。如此寓教于乐,王竑各方面的本事都节节高涨,并且早早立下了壮怀激烈的理想:成为西汉汲黯、朱云这样的名臣,铁骨铮铮,匡扶社稷!
  满怀壮志的王竑在正统四年就以进士第五名的成绩金榜题名,踏入了明朝的权力场。
  从入仕的第一天起,王竑就以实际行动证明,他的人生理想绝不是随便说说:他一直热火朝天地工作,遇到国事就大胆直言。后来活捉了英宗的瓦剌太师也先在当时还在装孙子,对大明特别恭敬,其真实居心却瞒不过王兹的眼睛,王竑多次大声疾呼:将来给明朝制造大难的必然是这个也先!
  虽说没人听,但王竑的名气也传开了。外加他为人正直、典型的炮筒子脾气,谁遇到冤枉事,与他有关无关,他都敢站出来出头。这样的品格和才能当然让他在大臣中深受欢迎。华丽爆发
  可惜,如此高调的王竑在仕途上却总受高层压制:中进士后,他就一直当实习生,中间又丁忧了几年,直到正统十一年,才算结束实习生涯,官授户科给事中。
  比这更让王竑憋屈的是越发糜烂的朝局:宦官王振专权,凡是跟他唱反调的大臣,他一有机会就逮住往死里整。一位曾格外赏识王竑才华的翰林学士就因得罪了王振而被罗织罪名下了诏狱,后来更被人下黑手杀死在狱中。下此黑手的正是奸臣马顺。
  对这种祸国殃民的权阉,王竑自然不会放过。还是个实习生时,他就不买王振的账,后来做了给事中,他更是放开手脚大骂,是王振专权时代少数从不拿王振当干粮的官员之一。
  通常,这样不畏权势、刚正敢言的英雄都要付出代价,何况碰上的又是权势熏天、向来睚眦必报的王振?幸好,王竑实习期间曾在郝王府任职的履历救了他。在英宗与郧王兄弟情深的好年月,王振只能先咽下这口气,对王竑这个硬骨头,除了暗地里使使绊子,基本是敬而远之,哪怕王竑妙笔生花,写了不少骂他骂到狗血淋头的奏折,他还是只能忍着。
  在午门血案后,众大臣扬眉吐气,王竑却深知问题严重:大明开国七十年,还从没有过文官未经许可在朝堂上打死特务头子的雷事。他深知自己摊上了大事,随即以悲壮的反应体现了铁骨般的担当:他叫来妻子儿女,郑重托付了后事,然后慨然进宫,只求领罪赴死。好在于谦帮忙,他反而被郧王一通好言抚慰,总算逃过一劫。
  在午门现场,那些痛哭流涕骂王振的、跟风卷袖子上来打马顺的大臣,绝大多数都是在王振专权时期夹着尾巴做人的家伙。真正无论王振活还是死都专注于反对王振的只有寥寥数人,王竑是一位,另一位就是后来担当北京保卫战大任的于谦。
  所以,老资格硬汉于谦对小字辈硬汉王竑真是关照有加。随后,在紧张的备战中,于谦先派王竑去易州(今属河北保定)整顿防务;到了瓦剌大军兵临北京的十月,于谦又举荐王竑出任一个至关重要的职位:都察院佥都御史,提督北门防务。   王竑先前是七品给事中,这等于一口气升到了正四品,典型的破格提拔。于谦这样关照王竑,自然不只是因为王竑拳打马顺的愤青表现,早在之前,他对王竑的好多奏报都格外关注,有些精彩内容更烂熟于心,早就想提拔他了。
  而在土木堡之变发生后,王竑一条犀利的建言也引起了于谦的注意:大家都忙着修堡垒、调兵,东昌府(今属山东聊城)卫等地还安置着不少昔日收容的瓦刺裔“达官”,一旦他们趁机作乱,后果不堪设想,必须提早预防监视。
  如此能看到问题死角的眼光,于谦自然十分佩服,也因此认定了人才难得。虽说当时有不少人讥讽,说王竑打一架就能连升三级,真是大便宜,可于谦不为所动,依旧用人不疑。
  这是一个十分正确的决定,在随后浴血悲壮的北京保卫战中,担当重任的王竑果然成了于谦得力的助手。他多年刻苦磨炼的能力更好似火山喷涌一般,在大明政坛上华丽爆发。
  全能文官登场
  还没开战,受命提督北门的王竑就又叫围观群众吃了一惊。
  士兵们列阵站好,他只消扫上一眼,就能迅速找出其中滥竽充数骗军饷的不合格士兵,然后立刻清理掉。他还发起了魔鬼突击训练,纪律也抓得严,几乎每天都有犯事的军官被五花大绑拉到北门当众打军棍,成了京城防务的一大奇观。
  在接下来的北京保卫战中,王竑的一番心血获得了风光的回报:他督率的部队成了战场上敢与瓦剌精锐死磕的机动力量。瓦剌初到时,他们先在北门阻击,硬碰硬地打了个开门红;在土城大战时,明军已被打得山穷水尽,连百姓都上了城头扔砖瓦助战,危急时刻,正是王竑带兵赶到,一番浴血厮杀,终于将这股顽敌击溃。北京保卫战中最艰苦的一场血战终于顺利挺过。
  十月二十日,屢遭重创的也先终于无奈地退出了北京。整个京城一片欢腾,王竑反而上奏折泼冷水,认为瓦剌虽败,实力犹存,必须立刻整顿防务,提防其继续侵扰。这份冷静的建言令同样冷静的于谦十分感慨,随即举荐王竑担当一大要职:提督守备居庸关。这等于把大明北部防线的脊梁骨交到了王竑手上。
  在先前的北京保卫战中,王竑常被人诟病的就是手段太生猛。可跟提督居庸关相比,那真是牛刀小试。
  作为大明长城防线的战略要地,居庸关在当时却早已腐败不堪。虽说北京保卫战时曾顶住了瓦剌的猛攻,但那是沾了天气的光:当时镇守居庸关的右副都御史趁着天冷往城墙上浇水,把整个城墙变成冰墙,才叫瓦剌吃了大亏。
  可打仗这事,靠天吃饭也只能一次。因此,面对问题成堆的居庸关,王竑发了狠,先大力查账,而后追查空额军饷,挖地三尺,也要把腐败分子刨出来。这种孤胆英雄般的莽撞行为引起了轩然大波。早有准备的各级腐败干部决心顽抗到底:你王竑够猛,又能奈我何?
  接下来的事实再度让他们大跌眼镜:王竑除了眼光强、手腕狠,行动力还高,这些贪腐的小伎俩半点儿都难不住他。他的口才十分了得,还很会运用心理战,只要抓到一个嫌疑犯,循循善诱地问几句话,立刻就能套出一大堆重大收获。
  他们确实太低估王竑了,这位表面会打能骂的言官却是一位通才,军事、天文、地理样样精通,甚至敲一敲城墙砖,就能初步判定这工程黑了多少钱。加上他最擅长用最直接的手段解决问题,到了居庸关,他就成了反贪斗士,招招都不落空。就连居庸关都指挥之前曾组团跑到蒙古草原偷猎这类破事都叫王竑挖了出来。他的处置手法更是狠辣,逮着一个就法办一个。同时,王竑还整顿训练、选拔精锐,让这个一度衰败的大明防线要冲再度战力满满,威名远扬。曾经出使瓦剌的明朝使者赞叹说:瓦剌知道是王竑镇守居庸关,竞从此不敢靠近。
  朝廷砥柱
  正当王竑在居庸关上大展拳脚时,另一个紧急任命又把他朝南拽:景泰元年(145o年)十一月,漕运总督。
  这个升迁开创了明朝空前绝后的官职记录:明朝以漕运总督身份兼理巡抚盐政者,近三百年间,王竑是唯一一个。在整个15世纪,王竑堪称大明权力最大的地方官。
  如此火速的重要任命也是因为瓦竑的进攻。当年,临危受命的于谦之所以能打赢北京保卫战,主要的兵力来源就是漕运的运军。然而,没了运军,漕运立刻就荒废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京城的开支运转全靠漕运物资输送,必须得有人管。更严重的是,就在北京保卫战这几年,江淮地区水灾频发,大明的钱粮全用来抗击瓦剌,没多少钱来抗灾,以致问题愈演愈烈。
  所以,王竑的任务十分艰巨:既要抗灾,也要管好漕运,更要保证盐税。
  在王竑的宦海生涯里,这也是他遭遇过的最为艰巨的考验。治水这事真撞上了他的短板,尽管几年来兢兢业业,一直冲在一线,可还是怎么治怎么闹灾,以致代宗几次下诏斥责,甚至把脾气刚烈的王竑都给急出了病……
  直到北京保卫战前一位曾鼓吹逃跑的大臣再次出山,用最新的放水技术成功解决了淮河大水灾,王竑才知道,不是自己不努力,这是个技术问题。
  比起这失败的技术攻关,王蚣做的成功的还是赈灾。他一出手就是狠招,先擅自打开广济仓(当时的国家粮库之一)取粮,镇守太监要阻拦,被他一顿吓唬:你要敢拦我,我就先砍了你!
  位高权重的镇守太监被吓住了,后面的事就好办了。随后,王蚣下令:淮河上下商船船,按照船只大小摊派,都得出钱出米,当地的富户更是家家摊派。就这样连劝带吓,他硬是咬牙把灾给赈了。
  当然,这种胆大包天的事,风险自然大,可为了救灾,王竑还是拿出了一贯的强硬作风,甚至用了耸人听闻的一招:自死劾!吓唬完镇守太监、打开广济仓后,王竑立刻给朝廷上了奏折,请求朝廷将自己问斩——这是把命都豁出去的架势。
  对这为了救老百姓不要命的大臣,代宗也十分支持。虽说朝廷当时也穷,代宗还是从皇帝私人府库里拨出钱,命侍郎送去,还专门规定:钱怎么花,全由王竑说了算。
  王竑的这番苦心没有白费,前后救活了1 80万灾民。这也让当地产生了一句民谣:“生我者父母,救我者王竑。”   土木堡之变后,局势危急而复杂,如果这百万灾民没有得到及时到位的赈济、闹出什么民变,对此时风雨飘摇的明朝就真是窝心一刀了。至此,左顺门事件中一打成名的王竑以八年间兢兢业业的表现成了景泰年间仅次于于谦的顶梁柱。弘冶年间的一位名臣也赞叹说,明朝能从土木堡之变的重创中恢复过来,甚至实现后来天顺年间“保泰特盈”的盛世,王宏功不可没。
  起起落落,人生唏嘘
  然而,随着代宗病故、英宗复辟,劳苦功高的人生骤然反转。
  他和英宗的梁子极深:王竑是代宗的潜邸旧人,又是殴死英宗心腹马顺的“凶手”,接下来的境况可想而知。
  果然,英宗复辟后,于谦被冤屈问斩,王竑则先被除名、送到江夏(今属湖北武汉)监视居住,又被送回家乡,憋屈了好些年。
  但英宗万万没想到,这番反攻倒算的后果却是自废武功:军事干才王竑被罢后,大明北部边防的防务越发不像样,南方的漕运也运转得糟糕。继瓦剌后崛起的鞑靼孛来部更是轮番侵扰……
  到了天顺五年(1461年),英宗只好咬牙重新起用王兹,先让他提兵北上,把孛来部一顿暴揍,一年后又让他回任漕运总督,把漕运又整治通畅——老将出马,果然一个顶俩。
  特别感人的一幕是,当王竑回任漕运总督时,当地乡民奔走相告,夹道数百里热情迎接。是年夏天,当地碰上百年不遇的旱灾,眼看大旱蔓延,王竑不顾一身病痛,在烈日炎炎之下,恭恭敬敬地求上天下雨……这孤身求雨的情景被当地乡民绘成了各类图画,代代立庙流传。
  伴随着蒸蒸日上的威望,王竑也仿佛找到了第二次青春。等到英宗过世,宪宗登基,王竑又升为兵部尚书。在新岗位上,王竑一如既往地尽心竭力,除了大力整顿国防、严打军队腐败,就是选拔人才。成化年间的一位名将就是来自他的举荐。
  这段时间堪称王竑宦海生涯里最风光的时期。可惜,就在这样的风光中,成化元年(1465年)九月,一直深受信任的王竑再度辭官回家,而且这次是永远退出,再没回来。
  虽然大明的外部危机暂时隐去,朝廷内部仍不是铁板一块。王竑与内阁首辅的矛盾已不可调和,王竑重点推荐的几个官员更被首辅极力反对,王蚣一怒,闹着要辞职,没想到几个月后,宪宗真的批了。在之后的二十多年里,先后有一百多封奏折举荐王竑出山,宪宗都没答应。弘治元年(1488年),这位大明土木堡之变后顶梁柱般的能臣病故在家,享年75岁。
  对他最后一次令人遗憾的离职风波,结合他之前的宦海浮沉,也不难解释:王竑这种脾气的人从来不适合处理人际关系,只适合担任独当一面的封疆大吏。放在地方上,他能大展宏图;进了朝廷中枢,他只能被捆住手脚。兵部尚书的职位看似风光,其实是皇帝闹心、他自己更窝心,最后他只能辞职,落得大家自在。
  可见,能人也需要放对位置才行,否则就起不到应有的作用。王竑落得如此结局,不仅是他个人的悲哀,也是大明王朝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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