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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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要说河水有没有源,这条河永远没有尽头 永远不要问永远有多远,这条河的根在极目天涯 永远不要寻找谁在河上歌唱,这条河的浪花朵朵金黄 永远不要跨过这条大河,走过了就是独在异乡的孤客 我用了一个甲子的时光来丈量这条河到底有多长 我用了万水千山的青春来为河这边的风景浅吟低唱 又是一个冰消雪融的季节,河水开始新一轮的奔涌 又是一個草长莺飞的早上,河水不再有束缚的哀伤 我看见了从三江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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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要说河水有没有源,这条河永远没有尽头
永远不要问永远有多远,这条河的根在极目天涯
永远不要寻找谁在河上歌唱,这条河的浪花朵朵金黄
永远不要跨过这条大河,走过了就是独在异乡的孤客
我用了一个甲子的时光来丈量这条河到底有多长
我用了万水千山的青春来为河这边的风景浅吟低唱
又是一个冰消雪融的季节,河水开始新一轮的奔涌
又是一個草长莺飞的早上,河水不再有束缚的哀伤
我看见了从三江远山走下来的洁白雪水和牧羊姑娘
我闻见了土默川上黑色莜面正在和土豆蒸腾起芬香
我听见了冰排底下金翅鲤鱼正低语着要跃过龙门的念想
我摸到了我自己的每一根骨头血肉的温度和心在跳荡
我来到这里,就是一生,在这里发芽开花,看儿女长大
我活在这里,就是一世,在这里成长壮大,看儿女离家
河这边,山高水长,河山之间,我们的家园故乡
河这边,水长山高,山河依旧,日久异乡变故乡……
——杨 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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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累吗。”他伸手来接她的行李,麻利地装入后备箱。那种故人之间才有的熟稔让她上了副驾驶后有一种即将回家的感觉。但眼前的夜路属于她从未踏足过的首都。 他又问她冷不冷。她说还好。 下飞机前,客舱广播通传了地面的摄氏度和华氏度。她拉上外套的拉链,却发现并没有预想的那么冷。“北方干燥,零下也没我们那儿零度左右的时候冷。我们是湿冷。” “晚点得挺厉害。”他拍拍挂档手柄后面的热水壶,意思里面有热水可
202的寓言 我躺在202寝室的床上。我在读法布尔的《昆虫记》。淡黄色的窗帘严严实实地遮蔽了我与外面的距离。夜色正浓,我能听见凛冽的风卷起落叶或者拂过建筑物的声音——粗砺和坚硬的声音,像刀子的冷硬一樣,在冬天的夜里不断肆虐。我在想象着那些隐匿在草丛或者泥土深处的虫子,那些孤独的背影——他们此刻的从容或者无所适从,总让我联想起一些无关的内心和外物。 我在这里住下来已有一月多的时间,住下来的时候,
1 沿着商城路,朝东走,不到四五分钟,就来到栅栏外。这是一个不到一米高的黑色栅栏。旁边也没什么标志,若不注意的话,很容易被人忽略。 去省城郑州办事。事办完后,我想去看看古城墙。以前多次到省城,大多都是来去匆匆。印象之中,省城只是座日益繁华的商业都市,车多,人多,嘈杂,我并不太喜欢。前几天听朋友说,离火车站不远处有几处商代城墙遗址。这是我未曾想到的。 淡黄的太阳慵懒地晒着。阳光透过树叶,细碎而
同一平面 飞到一定高度,再往下看 参天古木与小草在平起平坐 圆滑的树叶与尖锐的草芒握手言和 土黄的山顶与亮白的水色,不分高下 山峰和海洋平起平坐 驰骋的轿车和耕田的牛 小成同样一个点,像一颗微尘 随时被风卷起,又抛下 乌鸦与麻雀在同一平面 为一根颤抖的枝条而争吵不休 还争什么? 地表的事物,都是天空的脚本 唯独绵延的山峦排成了人字 放 弃 放弃一次班机,约等于 放了
手 机 生病,意料之中 你躺在床头柜上输液 唯一亮着的小灯 是黑夜里睁着的眼 这样的治疗 每天总有一次 白天,你隔着一层口袋 扮演指使我行动的主谋 会议与劳动 求生与奔命 以及一切轨迹的窥视 畸形的主仆 构成亲密的依靠 一声呵斥往往来得突然 慌忙套上隐形面具 坚硬的谦卑 虚伪的笑脸 还有过渡夸张的赞赏 今夜,你我并肩而卧 類似的病症开据不同的药方 我,需要一场
看了《光明日报》上刊登的《天水赋》,看过之后就是隐隐的痛。那种痛是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痛,那种痛是一种“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痛。 多少个日出日落,多少个花开花谢;我的童年,我的少年;我的父兄,我的姐妹;都在那个天一生水的秦州故里,在那个“羲里娲乡”的陇上江南,一眨眼一辈子。独留我,在这风沙弥漫的黄河故道,守着祖上的屋,守着母亲的坟。 其实,我是最怕过年了。看到成千上万的人们顶风冒雪不
呼倫贝尔草原 蓝天一样阔远的草地上,一堆白云像羊。 草地一样阔远的蓝天里,一群羊像白云。 高岗迤逦。 一个人策马飞奔,身后扬起的披风,狂卷风沙与马蹄。 我一直不敢再想起这个场景: 我吃不准我到底是被他带在马上飞奔, 还是被他挥鞭打入羊群。 羊群一直埋头吃草,吃得汁水淋漓。 敖包会 我沿顺时针方向绕着敖包转第一圈,看见太阳湖。 我沿顺时针方向绕着敖包转第二圈,看见月亮湖。①
一条山路 摇摇晃晃的一条山路,通向 凶险和未知。且颜色深暗 此刻,它变成了一条扭着劲儿的缰绳 深陷于残雪和阳光的耳鬓厮磨 正一点一点地勒进挂满风声的山谷 翻浆的河道淤泥,酒醉后的呕吐物 车轮不能自拔,打着空转 吐出一串串雾状的酒气 正值北方初春的二月 这条山路,多么像越绷越紧的 血管。缠绕着寂静的山 一头系住模糊的远方和山村 静默如佛的群峰,环列左右 赭红色的山岩,在时
1 说到河水暴涨,青山和草场 高过眉头,流水像月光一样怀揣心事 如果草再绿些,便能托起一片蓝天 整个夜晚,我都在寂静中等候 在云朵里写下相思,这危險的气息 如一只猎豹悄悄逼近, 我心里巨大的黑影。我想 定是谁藏起一潭湖水,令一只年轻的鹿 找不到水源,瞬间的迷失 不得不压下它体内的风暴 2 河流,山川,牛羊和马匹 依次从我的胸膛里跃出 天空中传来鸽哨,燃烧着 烈火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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