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风里有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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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的时候我总是会坐在门口望着324国道,即使我知道国道边上不会再有等我一起上学的乾隆小姐,我也不再去往西边的学校,在背后盛满阳光的路上偶遇咸鱼、阿微和晴姑娘,到学校看见妍兄弟叼着面包飞奔而来的日常……
  F中的饭菜每天都是一模一样,也吃不出Q中的铁丝。
  F中小卖部卖零食的大叔总是沉迷游戏。
  F中的生活还好,有时会很累。校长及所有老师都致力管教学生,处于条条框框里,有时候也会特别压抑,住在这里的每時每刻都在跟时间赛跑。转念想想初中那几年真的很闲,下课铃声仿佛也比高中多几分钟,其实也没差,只是,改变了什么东西罢了。
  校门口也有像Q中米粉阿姨一样的小饭馆。卖米粉面条汤的老板也是憨厚可亲,只是他不会记得你就是了;卖海石花的老伯,会加很多双皮奶和小杂食;隔壁右拐的那个阿姨做的煎饼果子也OK……我觉得我越来越挑剔了,还是会想念那年冬天我和乾隆吃的培根。艺术节我们一个团的“麻辣烫战队”溜去吃面条,到煌吉喝奶茶,他们点了什么我忘了,只记得阿微点了亮晶晶的绿色抹茶,那是我们六个人的小时光。
  中考后,我们去了各自不同的学校。阿微去了二中,二中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高中,在我们这里,其知名度可媲美河北衡水中学。那绣着花的校服,总会让人心生赞叹。晴姑娘和咸鱼到本校的高中部念书,依然穿着我们曾经的校服,骑着单车,多走五分钟的路程,到高中部的新校区;乾隆小姐和妍去的学校很远很远,乾隆寒假小长假才回来一次,妍比较好,一个月会回来一两次。我们再见面也就格外难了。
  我仍是在自习课带画板到班里挤时间画速写作业,跟室友温冬到食堂排队;日常美术组跟杨正义闹;天天跟坐在我隔壁的体育生互怼,画速写的对象也经常是他,虽然经常被打头;跟舍友学做精致的猪精女孩,经常串门606,玩吉他、跳舞;中午跟雷锋被舞蹈生小鱼干抓去练体操,导致美术赏析课、音乐课倒头就睡。我和雷锋总是一脸生无可恋,左右手部分动作记不住,我俩哭丧着脸想溜,小鱼干拿着400米的“大刀”,我们瑟瑟发抖。
  其实高中忙点儿也好,不会想那么多,也练就了一身倒头就睡的本事。爬六楼,也爬得越发利索,跟604的精致女孩关系也好,我也会学她们一样不急不躁,而不是从前那般想笑就笑,想闹就闹。因为我突然之间明白,不是所有人都会包容你,特别是三观不一样的人。
  泰戈尔说,有一个早餐,我烧掉了所有的记忆,从此我的梦就透明了。有一天早晨,我扔掉了所有的昨天,从此我的脚步就轻盈了。
  可我好像还做不到那么轻松地就可以丢掉所有的昨天,也还是会在路过煌吉的时候想念“麻辣烫战队”。正义说我活得太累了。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独来独往?”他说:“大侠都如此这般。”我问他:“大侠,我是你的朋友吗?”正义说:“对的。”后来我们就经常一块儿吃饭了,虽然大侠仍然行踪不定。
  后来我和室友温冬还有常玉出去吃米粉,四班数学王者阿明和正义在小馆。小馆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我们坐在门口拼桌吃了一个漫长的午饭,回到学校已经闭校了。我们骑着自行车在街上晃荡,正义对着河岸大喊:“我要考上广美!”我们也学着他有模有样地说着要考上美术学院的誓言,中间夹杂着阿明说他要考上中山大学的理想。
  骑车往东行的时候,向着阳光。路过C公馆,路过清冷的陌上小区,路过少年宫,路过光明书店,路过广场到F中,我总会想起我背后20公里远的那所中学,那里一路向西,树影婆娑。回家时总会瞅见妍在宿舍楼上朝着我们吹口哨,在操场跑步的晴姑娘,我和乾隆小姐拎着笔盒穿过科学馆就会偶遇阿微和咸鱼,然后一起回家,夕阳在我们背后偷偷溜走……
  编辑/李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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