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胡同里的自在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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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内容简介
  《花猫三丫上房了》是叶广芩老师继《耗子大爷起晚了》之后的又一儿童文学作品。故事主要讲述耗子丫丫跟随爸爸离开颐和园回到家里,开始了自己的小学生活。上了小学的耗子丫丫并没有因为进了学堂而变得乖巧起来,而是将她的古灵精怪进行到底。她在胡同的院子里,带着小妹妹唱戏,追着花猫在屋顶上乱窜。本书将带领读者,通过小女孩耗子丫丫的眼睛,领略老北京胡同里的生活。
  2.推荐理由
  关于童年的一切,都在这里了。
  善意:养一只猫,爱一个小妹妹,帮助一位孤苦无依的老人,教给孩子们人世间的最初之爱。
  童真:燕子、虎儿是小耗子吃了盐变的,总有一天,我们也能长出翅膀,飞上天空;彩虹的脚就落在护城河边上,我们一起去找彩虹的脚吧,童年时的梦想天真又可爱。
  童趣:跟着花猫三丫爬到房顶上,那里有大人不知道的秘密基地;在摸鱼的时候被鱼塘的主人抓个正着——谁的童年没有一段上房揭瓦、下河摸鱼的时光。
  美食:艾窝窝、炸糕、灌肠、糖耳朵、油饼、糖葫芦、茶汤、豆汁儿……童年的一切似乎都与美食密切相关。
  乡愁:离开越久,思念越深的故乡,那里有我们生命最初的样子,献给孩子也献给曾经是孩子的你。
  3.经典书摘
  刘婶护着她的猫,我往猫窝跟前一走,她一双小眼就盯上了,不差半步地跟在我身后,怕我动她的猫。碍于和我妈的关系,她不好意思往外轰我。要是换了小四儿、臭儿他们,她早就抄起门后的扫地笤帚抡上了。刘婶顶不待见的就是胡同里那些“又淘又坏”的半大小子,说他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几条“臭带鱼”把这条胡同折腾得臭烘烘的不得安生,什么时候把他们“灭了”才好。
  看在我妈的面子上,刘婶对我一向挺客气,没把我划拉在“臭带鱼”的范畴之中。
  刘婶家的猫窝放在炕犄角,一个柳条筐,盖了条破被,大猫小猫都在筐里卧着。蹭到猫窝跟前,我问刘婶:“下了几只呀?”
  刘婶眼睛一瞪:“怎么说话哪!”
  我说:“我是说您的猫!”
  刘婶说:“五只。”
  我说:“臭儿他妈一下生了俩,大伙都说她了不起呢,比您家的猫还差着仨。”
  刘婶的眯眯眼挤成了一道缝儿,一嘴牙也龇出来,这是她高兴的表现。刘婶说:“你这话让臭儿他爸听见得揍你!”
  我说:“臭儿他爸跟我妈就是这么说的,生了俩,有公有母。”
  刘婶说:“臭儿他爸那是兜着,不显摆。臭儿家是大喜了,他妈一下生了对双生,龙凤胎,几百个人里不准有一个。再说,人不能论公母,得说男女,畜生才说公母。”
  我说:“我听人家称您和刘叔是‘老公母俩’,你们也没生气呀。”
  刘婶没接我的话茬,大概是认为跟我嚼清楚这个道理太费劲。
  她通起炉子,说要熬豆粥,待会儿刘叔下班回来摊糊塌子。糊塌子我爱吃,老北京饭,西葫芦擦丝,加鸡蛋和白面,在铛上摊成饼,蘸蒜汁吃,特别香。但是在冬天吃糊塌子,我还没有过。外头的树枝光秃秃的,西北风吹得窗户纸呼啦呼啦响,大概要下雪,用我爸的话说就是“滴水成冰”的天气。刘婶家的西葫芦是她娘家温室玻璃棚里种出来的,很珍贵。能在“滴水成冰”的时候吃夏天的糊塌子,多神奇呀!以前就是景山对面住的皇上也未必有这福气。
  我咽了口唾沫。
  刘婶没邀请我留下来吃晚饭,我也不好说什么,想的是一会儿回去得让妈给自己做烙饼摊鸡蛋。我们家没有西葫芦,但是我们家有鸡蛋和白面。
  刘婶让我帮她剥蒜,我借机提出条件:“让我看猫。”
  刘婶说:“剥完蒜再说。”
  我们家跟刘婶住斜对门,他们家门牌是5号,我们家是2号,胡同在我们住的这段凹进来一块,形成一块小空场,我们叫它大院。大院里依次排着2号、3号、5号、7号、9号几个院门,除了我们家和7号黄老太太家是独门独院,其他都是一个院几家同住。就是说,别的院都有同院街坊,我们家没有,黄老太太家也没有。我们家是个四合院,后院有园子有树,是爷爷那辈儿留下的产业。爷爷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反正比我爸的名气大多了,我爸不过就是个艺术专科学校的教员,爷爷可是穿官服的。爷爷死得早,我没见过。他的照片挂在正屋墙上,是一个威严的白胡子老头。我最怕看照片上那双眼睛,眼睛不大,半眯着,无论你走到哪个位置,他都死死地盯着你,让你不敢造次。我几次让爸把相片摘下来,爸说:“那是我爸爸,我想爸爸了就看看照片,干吗要摘?”
  我说我害怕那双眼睛。
  爸说:“你当然会害怕,你是屬耗子的,我爸爸是属猫的,随时镇着你呢!”
  我后来才知道那个白胡子老头是属虎的。
  终于有一天,我爬上椅子,拿墨笔给那双眼睛描了一副黑眼镜。
  挨了妈一顿揍。
  爸把他“戴墨镜”的爸爸从墙上请下来了。
  白天大人们各有各的事情,大院的场地就成了我们孩子的地界,踢球、拽沙包、扇洋画儿、玩猫捉耗子,很是畅快自在。大院西南角有棵大槐树,一个人抱不过来,枝枝丫丫很多,据说有几百年了,上头钉了蓝牌子,属于北京上了册的古树。街坊们喜欢这大树,夏天在树底下喝茶聊天,干些不紧不慢的零碎事儿。9号的几家人因为离树近,傍晚甚至把小饭桌搬到树底下吃饭。冬天叶子落尽了,一到傍晚树上就落满了乌鸦,大树上有好几个黑压压的老鸹窝。我们平时管乌鸦叫老鸹,书上才叫乌鸦,乌鸦是它的大名,就像小四儿大名叫王庆和一样。
  没事儿我爱往刘婶住的5号院里跑,因为刘婶住的院子里有女孩大芳。大芳是我的玩伴,有点儿小聪明,也有点儿小自私。她有什么好吃的从来不会让我们知道,都是自己一个人偷偷享受。比如吃花生米,她都是把皮在兜里捻掉,再趁人不注意搁嘴里。其实我们都看见了,不说就是了。大芳这样的小家子气让我们有些不自在。其实大芳爸爸是公司的科长,一个月能挣不少,但我们是不会以谁家有钱谁家没钱来衡量交情的。我们是不分高低贵贱的一帮,家里是家里,我们是我们,两码事儿。   5号院里还有赵大爷,他在胡同西口的粮店上班,是个卖粮食的售货员。赵大爷屋里摆了很多花盆,养着文竹、吊兰、水仙、绣球什么的,冬天也开很多花,有很多绿色。
  我爱去5号院的另一个原因是去看刘婶家那只叫大黄的猫。我常把妈做饭丢弃的一些小荤腥像鸡肠子、鱼鳔什么的给大黄送去,大黄很爱吃。最近,大黄下小猫了,我更是一天三五趟地往5号院跑。
  跑去看猫。
  臭儿说,刘婶是胡同里长得最难看的,这个我认同。刘婶胖,水桶腰,宽肩膀,眼睛小,还有点儿斜。一般情况下,我不太爱跟她说话。坦白地说,要不是有猫和刘叔,刘婶绝对没一点儿吸引力。刘叔倒是个漂亮人儿,京剧团唱戏的,演武生。我看过他在台上演的赵云,白盔白甲,踢腿翻跟头,掂着一根扎枪,穿着厚底靴子满场跑。很长时间我都为“赵云”惋惜,这么个英俊利落的武生怎么就娶了斜眼睛的刘婶呢?
  不公平!
  小四儿他们也觉着不公平,成天在电影里、小人书上寻找“美妇人”,想替刘叔把那个不般配的“斜眼睛”换了。他们挑上过周璇、上官云珠、穆桂英、貂蝉,连年画《奔月》上的嫦娥也在候选名单中。他们看中一个美人便大喊“刘婶”……唱戏的刘叔当然不知道,在胡同小子们的热情关照下,他身后的“美妇人”已经堆了几十位了,都是小子们的挑选。
  刘婶两口子没有孩子,这也是他们养猫的原因。刘婶管她的大黄猫叫闺女,没事就搂在怀里,嘴对嘴地喂吃的,亲得比我妈对我都亲。
  剥完了蒜,刘婶又支使我帮她纫了两根针,一根黑线,一根红线。刘婶眼睛不好,做针线活儿纫不上针,让我帮她穿上线预备着。我把穿好线的针别在线板上,搁到针线笸箩里,问刘婶还有什么活儿干。
  刘婶说可以看猫了。
  4.精彩书评
  许多第一人称的作品,或者虽然是第三人称,但是以“我”的全视角进行描写的作品,这些形象与作品中的众多人物相比较,都显得苍白或者不太突出。这部作品中的耗子丫丫,给我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这个人物让人喜爱。
  ——著名儿童文学作家张之路
  一位成熟作家的审美表达方式与儿童文学的大道至简之间的一拍即合。
  ——著名儿童文学评论家汤锐
  绵长的乡情、浓郁的京味,承续着叶广芩作品里一贯的高贵、优雅,而在雅致里透出家常的平凡与暖意,沉淀着岁月磨洗后的幽默与从容。
  ——著名儿童文学作家、评论家李东华
  耗子丫丫是中国儿童文学以及中国当代文学中独特的不可或缺也不可复制的一个形象。
  ——《文艺报》评论部主任、文学评论家刘颋
  她(叶广芩)心平气和地娓娓道来,却自有一番让人割舍不下、爱不释手的动人情怀。除了汪曾祺外,很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阅读体验了。
  ——著名儿童阅读推广人宁宇
  北京胡同里的花貓和小妞
  □蓝宁读书
  自从看了叶广岑老师的《耗子大爷起晚了》,我就成了叶老师的铁杆迷妹,迷得不要不要的。因此,当她的新书《花猫三丫上房了》一拿到手,我就迫不及待地翻开书,看了个痛快,直到合上封底,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本《花猫三丫上房了》既可以独立成书,又是《耗子大爷起晚了》的后续故事。属耗子的丫丫离开三哥,从颐和园里回到了胡同里的家。这是另一方天地,在胡同里,丫丫有了自己的宠物花猫三丫,她带着三丫和小伙伴苏慧、小四、臭儿等人一起追彩虹、爬树、上房、逛街、摸鱼,玩得不亦乐乎。她和妈妈、七哥、妹妹、爸爸一起过着淳朴快乐的生活,并和街坊四邻保持着扯不断的联系。
  小说以一个还没上学的小女孩丫丫的视角讲述了成长过程中的家长里短。说也奇怪,叶老师的小说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没有惊心动魄的事件,就那么不急不缓地讲述,却让人舍不得放下。在特定的时代背景下,老北京人身上那特有的性格在故事里闪闪发光。这不得不归功于作者富有感染力的语言。
  书中没有华丽的辞藻,甚至很少看到四字词语,都是短、平、快的口语,就像一个快人快语的北京小妞在叭叭地讲故事。浓浓的京腔,饱蘸着人物性格,不论是叙述还是人物语言,抑或是内心独白都特别抓人。比如,在介绍邻居刘婶时,作者是这么写的:“刘婶顶不待见的就是胡同里那些‘又淘又坏’的半大小子,说他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几条‘臭带鱼’把这条胡同折腾得臭烘烘的不得安生,什么时候把他们‘灭了’才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俗语,给孩子们下的定语、起的外号,处置的方式,短短的几句话,就把一个北京大杂院里性格泼辣、手段厉害的中年妇女描绘了出来。
  作者就用这样的语言描述一个小姑娘所能见到的日常,并不是单一叙事,节奏舒缓自然,像一首散文诗,颇有《城南旧事》的韵味。当然了,这些琐碎的、温馨的生活碎片并不是杂乱地堆放,而是被作者用两条线索串了起来。
  一条是花猫三丫的成长过程,它是刘婶家的大猫生的小猫中的一只,被丫丫抱了来,成了自己的宠物猫。三丫从一只一开始只能吃糕饼糊的小奶猫变成了一只攀檐串脊、吃鸟偷鸽的捣蛋鬼,差点被七哥扔到外面回不来,再后来成为一只生下两只小猫的妈妈。
  另一条是丫丫的成长过程。在喂养三丫的过程中,丫丫觉得花猫是自己要养的,就要负起责任来。她认真地照顾花猫,给它找吃的,并从中懂得了要负责任、讲信用、说话算数的道理。七哥欺负三丫的时候,她护着它;它被扔出去的时候,她伤心地哭;三丫自己回来了,她激动地抱着三丫不撒手。这种同情弱小、患难与共的情感让她铭刻于心。三丫生小猫的时候,紧张地护着自己的小猫仔,让她懂得了人与人之间要有距离感。猫在长大,丫丫也在长大。
  在小妞和花猫的成长过程中,他们周围的那些人物也栩栩如生地出现在读者面前,个性鲜明,让人难忘,填充在丫丫快乐的童年里。主人公丫丫爱憎分明,懂事可爱,自尊自强,勇敢无畏,有小心计,还有大主意,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典型的北京小妞。七哥呢,性格内向,话不多,整天窝在小屋里画画,看似不喜欢丫丫,却在内心里关心着她,爱护着她,带她去逛街,买吃的。街坊黄老太太着墨不多,但很多细节却让人难忘。比如她走路的样子,她被感动得嚎啕大哭,一个北京老太太被丰满立体地塑造了出来,就连出场不多的爸爸也是有棱有角的。


  北京胡同里的花猫和小妞就在小伙伴们纯真快乐的友情里,在真挚体贴的亲情里,在热情友爱的街坊情里,快快乐乐地成长着,感染着你我,带我们回到那逝去的美好童年!
  5.关于作者
  叶广芩,北京人,满族。国家一级作家,中国作协全委会名誉委员,西安市文史研究馆馆员,西安培华学院女子学院院长。曾任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西安市文联副主席。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
  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采桑子》《全家福》《青木川》《状元媒》等;长篇纪实作品《没有日记的罗敷河》《琢玉记》《老县城》等;中短篇小说集多部;电影、话剧、电视剧等多部。曾获鲁迅文学奖、老舍文学奖、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柳青文学奖、萧红文学奖、中国女性文学奖、中国环保文学奖等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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