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债如无底洞,留美女博士变身“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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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些村里人的眼中,外国一定是遍地宝藏。这样的误解与欲望,最终摧垮了一位留美女博士。
  
  2006年,我在家人的支持下,赴美国耶鲁大学硕博连读。出国后,亲人们都对我寄予了特别的“厚望”。没想到,只4年,我就成了被亲人们唾骂的“白眼狼”。这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委屈?
  
  舅舅的托付
  4年前的那个夏天,是我最开心的日子。那时,我以优异成绩从北京大学电子系毕业,陆续收到了耶鲁、剑桥、哈佛等5所国外知名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其中有3所大学愿意为我提供全额奖学金,邀我去进修硕博连读。
  作为女孩子,能去美国留学,在我们老家重庆所辖的那个小县城,无异于天大的喜事。可爸妈在高兴之时又不免犯愁:即使能获得全额奖学金,但去美国的路费还得自己出——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我父亲是小学教师,母亲是普通工人,他们有限的工资既要赡养老人,还要供我和妹妹,家里经济一向十分拮据。
  这时,舅舅主动上门了。当着父母的面,他十分慷慨地说:“小丽你放心,有我在,你就别担心没钱去美国。”舅舅在县政府机关上班,我们家多亏他的照顾才有了今天。这次,舅舅又是二话没说,帮我买了去美国的机票。
  2006年8月,我最终选择了耶鲁大学。到美国后,好强的我计划在3年内修完原本5年才能修完的课程,提早拿到博士学位。
  2007年春节后的一天晚上,我突然接到舅舅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开门见山地说:“你表弟邓劲想出国,你给他做担保吧。”
  我听后的第一反应是:让我报恩的机会终于来了。
  我对舅舅一直心存感激,没有他,我哪能出国留学啊!但一细想是邓劲,心里不禁暗暗叫苦。邓劲是舅舅的二儿子,从小娇生惯养,天天与一帮不学无术的子弟混在一起,不干正事。我出国那年,邓劲正好参加高考,他竟然在考英语的时候睡着了,5门课只考了200多分。像他这样扶不起的阿斗,舅舅居然要我担保他出国留学!说实话,我打心眼儿里不想帮这个忙,但又没办法拒绝,只得说:“这事先让我考虑考虑,过几天再给您答复。”
  随后,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爸爸听到是我,没有一点意外,还没等我把话讲完就说:“你就帮他吧!你舅舅有钱供儿子留学,连学校都联系好了,现在只是请你做担保,好让签证顺利一点,咱们得知恩图报啊……”接着,妈妈也接过话筒说:“丽儿,做人不能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如今你无论如何也得帮舅舅把这事办了,不然,你让爸妈的脸往哪儿搁啊?”
  那天晚上,我的心情糟透了。
  此后,父母每隔一段时间就打一个电话,搅得我心神不宁。正巧那段时间考量子力学,本应是我的强项科目,我却只得了B,成绩下来那天,我忍不住跑回宿舍,蒙着被子大哭了一场。
  第二天,妈妈又打来电话,问邓劲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我正在气头上,没说几句就挂了。没想到,不到10分钟,妈妈又打了过来,她在电话里哭着说:“小丽啊,以后咱们家要你舅舅帮忙的地方多着呢,你得为家里想想啊……就算妈求你了!”放下电话,我想,算了,看在大人的面子上,还是帮这个忙吧。我花了几天时间,办好了邓劲赴美留学的担保手续,并把有关资料给舅舅寄了过去。
  没想到,邓劲到北京办理签证时还是出事了。在美国大使馆,签证官员用英语问他:“中国的基础教育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去美国读大学呢?”邓劲因为英语学得太差,yes、no地乱答一通,搞得签证官听得直皱眉头,最后大笔一挥,拒签了。
  遭此挫折,舅舅和妈妈还是不死心,一再打电话来对我说:“如果有机会,还是要帮邓劲出国啊!”
  
  糊涂的双亲
  2007年10月,爸爸给我写了一封信,信中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还说,妈妈的同事汪叔叔有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儿子,叫汪军,一表人才,家里条件也不错,希望我能和他谈恋爱。
  我认识这个汪军,他和我是高中同学,高考落榜后下海做生意,现在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款。他一心要娶个有学识的姑娘做老婆,装点自己的门面。后来我还知道,他在得知我留学美国后,主动帮我家还了多年积欠的债务。
  我父母清贫了一辈子,见汪军出手那么阔绰,对他当然很“欣赏”。而我却对这个只知道挣钱的旧日同窗没有任何好感,更不可能有爱情。我正想打电话让爸妈回绝他,没想到,妈妈却来电话催促我和汪军“先来往来往再说”。我忍不住问:“妈妈,您了解汪军吗?您觉得我和他合适吗?”
  妈妈毫不犹豫地说:“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汪军就是学历低了点,可他会赚钱啊。只要他真心对你好,不就行了?再说,你年龄大了,学历又高,错过这机会,恐怕连汪军这样的都难找到啊!”
  我气得哭笑不得:“我就是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汪军。我根本不喜欢他!”
  妈妈也火了,在电话那头吼道:“你别以为自己出了国翅膀就硬了!你走多远,也是我的女儿!我告诉你,这些日子汪军给咱家送的东西加上现金,大约有20万,我们都当聘礼收下了。你要是不同意,自己想法子退钱吧。”
  那一瞬间,我的心凉透了,握着电话的手直颤抖。我咬咬牙说:“好!你们不就是要钱吗?我就不信非得出卖我的婚姻不可!”
  挂上电话,我通宵辗转难眠,泪水打湿了枕巾。我真想不通,爸妈怎么会变得如此市侩。我决心尽快挣钱退还给汪军,好让父母和他都死了这份心。
  那时,我的奖学金每个月只有800美元,虽然可以轻松地维持到修完博士课程,可要从这点奖学金里省出钱来还给汪军,根本不可能。想来想去,我得出的结论是:要还钱,只有打工一条路可走。
  那时已经是2007年11月底,我以优异的成绩提前一年读完硕士,并通过了博士生资格考试,学习不太紧张。利用这个机会,我找了3份兼职:到学校附近的中餐馆洗盘子,帮邮局送报,在双休日教一个美国人学中文。
  2007年圣诞节上午,我在帮邮局送报时右腿被车撞伤了。因为晚上还要去洗盘子,我不敢去医院,只得一瘸一拐地去了中餐馆。上帝好像与我作对似的,那晚的盘子特别多,我在厨房里洗着堆积如山的盘子,隔着橡胶手套仍然能感觉到汩汩流淌的水是那么冰冷刺骨。直到深夜1点,我才把盘子洗完。
  受伤的我格外想家,一回到宿舍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听到妈妈的声音,我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然而,我刚叫了一声“妈”,她就机关枪似的说开了:“怎么?你还记得我啊!汪军昨天来过了,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听得出妈妈很生气,可我还能说什么呢?委屈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要说的话全跑得无影无踪,我唯有默默挂上电话。
  接下来,我一边打工一边学习,每天睡眠不超过4个小时,人瘦了一大圈。我陆续收到家里来信,无非是劝我接受汪军。
  2008年7月,我给家里寄去一张4万美元的支票,然后辞掉所有的兼职,全力以赴去完成博士课程。
  我寄回家的这笔巨款,既在小县城引起了轰动,也给我带来了片刻的安宁。却没想到,这又使家里产生了误解,以为我在美国经常这样“挣大钱”,就像电视剧中演的那样,过的是花天酒地的生活。
  
  妹妹的婚姻
  2008年8月,我的同班同学、自清华来美读书的刘祥向我表白了爱慕之情,我欣然接受了。我沉浸在爱的甜蜜中,一心一意写博士论文,压根儿没料到那张4万美元的支票在还清了一笔荒谬的“礼金”后,也带来了新的问题。
  9月份,我有两门专业课的成绩出来了,都是优,我很高兴,马上给家里打电话。岂料,爸爸妈妈的祝贺里透着丝丝敷衍。我从他们的问话里发现,他们更关心的是美国是不是遍地黄金,否则,他们的女儿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赚到那么多的钱?我不想再提那些伤心事,没向他们多解释。这回,爸爸给我出了道难题。他很郑重地托付我,在美国给妹妹“想想办法,找个好点的男朋友”。
  妹妹丁洁2006年中专毕业后分回了县城。父母看到我这个“前车之鉴”后,商量来商量去,觉得她唯一的出路是:在美国找一个可靠的中国留学生,然后以陪读的名义去美国。而这个重任则需要由我来完成。
  为让家人全面地了解美国和我留学在外的处境,我把种种顾虑向爸妈和盘托出,还一一列举了发生在身边的负面故事,力劝父母从长计议。说心里话,我并不是不愿意让妹妹过上好生活,作为她的亲姐姐,我真心希望她能幸福。只是因为在美国,我见多了这种并非建立在感情上的婚姻给夫妻双方带来的伤害,深感这样的婚姻如同建筑在沙堆上的城堡,根本经不起风雨。
  没想到这番好意竟使我成为家中的众矢之的——所有人(当然包括丁洁)都埋怨我“六亲不认”。爸爸甚至在电话里说:“你有什么可顾虑的呀?难道我们会把丁洁往火坑里推?只要你把妹妹办出国,出了什么事都不用你负责!”
  我静下心来想了又想:如果能帮妹妹挑一个忠厚老实的中国留学生,说不定她真能有一段美好的生活,况且有我照应着,大概不会出事吧……我这么一想,便答应了爸爸妈妈,开始留意起了身边的中国留学生。
  感恩节那天,我和刘祥无意中说起这件事。刘祥向我推荐了他的好朋友,来自广西的孟涛。孟涛28岁,在南开大学念完硕士后,到华盛顿大学攻读博士,父母都是教师。更重要的是,他一直想找中国姑娘做妻子。
  经刘祥介绍,我和孟涛有过几次接触。本来我想等更深入了解孟涛的人品后再和父母商量,但爸妈已按捺不住了,他们三天两头打来电话追问我进展如何。我被逼无奈,只好向孟涛提起了丁洁,并把孟涛的情况告诉了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本来有些嫌弃孟涛家境贫寒,但想到他读的是名校,前程远大,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了。
  孟涛和丁洁相互寄了照片,又通过几封信后,彼此对对方都比较满意,婚事基本就定了下来。我在心里暗暗替他们捏着一把汗——他们毕竟还没有见过面,缺乏现实的感情基础啊。
  事情却超出我的掌控飞速发展。2009年3月,孟涛回国与丁洁领取了结婚证,随后便开始帮她办来美签证。4月18日,刘祥开车带着我去了华盛顿机场接孟涛和丁洁。就这样,丁洁以惊人的速度当上了“陪读夫人”。
  丁洁从小娇生惯养。她和孟涛共同生活一段时间后,两个人便开始经常为一些琐事争吵。孟涛性格木讷,不会哄妹妹开心,而丁洁又很任性。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多次劝她,要她改改小姐脾气。两个月后,看他们重新有了亲热的样子,我才放了心。
  
  那一地鸡毛
  2009年7月,我应全美电子行业一个著名论坛组委会邀请,去纽约参加活动,一直忙到2009年9月底才回到耶鲁。一回到学校,我就接到刘祥的电话,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丁洁出事了!她现在在我这里,你赶快过来!”
  妹妹出事了!我心发颤,腿发软。见到丁洁,我大吃一惊。她的长发乱蓬蓬的,目光发直,对我的出现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安静地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自顾自地说:“骗子……坏蛋……我要回家!”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扑上去抱住妹妹,大声叫道:“小洁,小洁,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唬我啊!谁把你欺负成了这个样子?”
  我这才明白,妹妹精神失常了!刹那间,我头晕目眩,伤心欲绝。刘祥一边安慰我,一边把发生在丁洁身上的事情告诉我。原来,就在我走后这段时间,孟涛又为生活琐事和丁洁斗嘴。嘴拙的他吵不过口齿伶俐的丁洁,竟动手打了她。丁洁生来娇气,本就觉得孟涛缺乏生活情趣,这下更觉得家里没有温馨可言,赌气去了大学城餐厅打工。她长得俊秀,身材高挑,经常有男顾客在吃过饭后给她送花和巧克力。不久,她就和一名留学生恋爱了,还怀上了那人的孩子。
  孟涛知道妻子“红杏出墙”后,觉得受到极大侮辱,当即向丁洁提出离婚,并把丁洁和那个学生的事在网上发了帖子,还给每个中国留学生的邮箱都发了一份。那个留学生是个有妇之夫,他的妻子看到那封信后怒火中烧,找到丁洁狠狠羞辱了她一番。丁洁这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与那个留学生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拉扯中,她被推下十几级台阶,造成了流产。因经受不住一系列刺激,她开始失眠、自语、默默哭泣,后来就彻底精神失常了……
  听完刘祥的叙述,我抱着丁洁泪水长流。我在后悔中自责:“是姐姐不好,是姐姐害了你啊!”我知道妹妹的精神失常虽然和她来美国没有必然的联系,但她自小过惯了被人呵护的日子,我无疑要为自己这段离开承担责任……
  当晚,我给家里打电话,把妹妹的不幸告诉了父母。我做梦也没想到,爸爸妈妈在悲伤过后,竟然坚决不同意丁洁回国,也不同意她和孟涛离婚,他们说:“要孟涛养丁洁一辈子!”
  我怒了,对着电话吼道:“你们还想怎么样?美国的这段生活对妹妹来说是噩梦!她本来就不该来,是我们害了她。如果让她继续留下,她会被折磨死的!”
  爸妈沉默了半晌,最后才勉强同意丁洁回国。他们提出的条件是:“你必须负担丁洁的所有治疗费用。”那一刻,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一个多月后,丁洁的情绪比较平稳了,我和刘祥把她送上了回国的飞机。目送着飞机冲上蓝天,我的泪水再次奔涌而出……
  此后,除了每月给家里寄钱外,我几乎断绝了跟家人的联系,真正变成了“六亲不认”的人。可是,我的根毕竟在中国,那里有我年迈的爸爸妈妈,有我精神失常的妹妹……每当夜深人静,我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想念自己的故园,但是,我真不知道往后将怎样面对父母、妹妹,以及舅舅等那样的亲人……
  
  乌耕点评
  一个出身贫寒的“阔人”,读到这个故事时会感到很“亲切”,因为你或许曾经或正经历着相同或相似的故事。
  诚然,这个世界不乏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但那毕竟是少数。父母之恩,手足之情,金兰之谊,是人生重要的心灵和情感寄托,也自然是常思回馈之所在。但这里有一条界线,即所有的报恩回馈须是自愿的,是愉悦温馨的,而不是“打秋风”和“挤牙膏”。这个打球规则的哲学底线是: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但我们又是彼此独立的个体,所以,所有的授受须建立在自爱与尊重的基础之上。如果把这个逻辑追溯到底,你会发现,只有纯洁的爱才是值得珍惜的:我付出只因为我有爱,并不期望回报,更不是“投资”。
  许多渴望他人帮助的人,他们的可悲经常不是因为穷或者没有路走,而是缺少自爱,也往往太贪婪。面对这样一些伸来的手时,施予者要学会说“不”,因为如果越过了某种界线,你做得再多也是“白眼狼”,而更重要的是,你的慷慨无助于“阿斗”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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