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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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谁都逃不掉的经济命运
  人口学指示标能够预测出的全球经济变革。
  日本1989年以来以及美国2008年以来遭受的经济崩溃其实都有一个简单的指示标预警,即消费浪潮。这一浪潮与股值的功能无关,是贯穿消费者一生的支出模式,描述了随着人们年华渐老会有何种消费行为。人口学显示,典型的家庭消费高潮一般出现在家庭中的抚养人46岁时。此时,孩子纷纷离开父母,独自生活。读取这些人口学数字就像是人寿保险精算师通过预测人们的平均死亡年龄,进而提前数十年做出人寿保险推算。
  想要理解广义的经济趋势,精要在于认清这样一个事实:新一代消费者在20岁左右时加入劳动力大军,随着成家立业、养儿育女、购车置业、借钱举债,支出不断增加。具体的年龄会因个人经历差异而有所不同,比如经济条件较好、受教育年限较长的人,其消费高峰很可能出现在50岁出头的时候(他们的孩子可能也是或将是这样的情况)。平均峰值消费的人口学高峰引发了1983年至2007年的经济繁荣,之后自2008年开始放缓,持续到2020年降至谷底,甚或直到2023年,然后才会再次攀升。虽然这些数字不能预测其间的股市崩盘和市场摆动,但却勾勒出未来大环境无可辩驳的图景。
  日本股票的日经指数在1989年一度冲到38957点的顶峰,一场非同寻常的房地产热潮在1991年随之席卷而来。然而,尽管日本政府自1997年开始不断推行前所未有的货币刺激(又是量化宽松),二十多年之后,截至2012年年末,日本股市仍然在跌落了80%的低谷徘徊。同样,日本房地产仍然处于由顶峰跌落了60%的尴尬境地,商业房地产甚至更糟。虽然自1999年开始,新世代进入了买房置业的年龄段,但这一群体的数量较之以前实在小得太多,因此日本房地产业一直未见起色。
  你是否了解,几乎所有人都是在27岁至41岁之间购买房产?我在1989年的《我们的预测能力》一书中预测,日本将经历12至14年的下滑期,而这段时间恰恰是美国和欧洲史上最强盛的10年。只有人口学指示标能够预测出如此强烈的全球经济变革。
  “昏迷经济”持续了20年后,日本政府于2013年年初宣布将推行有史以来最激进的刺激措施,以期重新激活日本经济。日本股市做出了回应,直到2013年年中一直大涨,但我们无法确定这一涨势能够持续多久,这毕竟催生自做困兽斗的货币政策,企图与严峻的债务比率和人口趋势抗衡。既然日本的首轮人口增长放缓已经在2003年画上了句号,为什么其在过去10年没有更加繁盛?
  02
  人口指示标
  随着年华渐老,人们确会墨守成规。
  经济学家仅仅看到了史上人数最众世代到达消费峰值时会发生的事情,却没有看到随后世代规模锐减所产生的影响。我们要考虑的问题很多,比如当日本、大部分欧洲国家、北美国家甚至是中国面临劳动力减少及人口增速下降时将会发生的情况。退休的人多于进入劳动年龄段的人将会怎样?会对经济增长和商业房地产有何影响?随着房产主纷纷辞世,有更多的房源涌向市场,而年轻购房者数量不足,又会怎样?此种情形在现代历史上前所未见,将会对经济产生重大影响。
  就让我们来看一下人口学如何从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影响现代中产阶级经济体。
  从1980年代起,美国政府对消费者一生中的支出、借贷和投资情况开始进行清晰详尽的年度调查,甚至深入非常细微的生活领域。凭借此类庞大的数据库,可以预测出最基本的经济走势。
  美国劳工统计局的消费者支出调查根据年龄段划分,对600余项消费支出进行了测评,支出确实随着年龄变化而不同。普通家庭在父母41岁时达到借贷高峰,此时通常是家庭最大房产的购买时段。大部分家庭在父母46岁时达到支出高峰,不过对于经济条件较好的人,这一峰值出现得较晚一些。人们在54岁时达到储蓄高峰,在64岁时拥有最多净资产(较富裕的家庭,此年龄时间略向后推移)。可以想见,我们的寿命逐渐增长,这些峰值会缓慢攀升。在1897年至1924年出生的“鲍勃·霍普”一代于1968年平均年龄达到44岁时攀至支出顶峰。
  人们加入劳动力大军的平均年龄为20岁,是18岁高中毕业后即加入劳动力大军和22岁完成大学学业后再开始工作的人群的平均值。典型的“婴儿潮”一代的夫妇在26岁时结婚(不过这一年龄正在推后)。此时,公寓出租量随之达到顶峰。一对夫妇大概在二十八九岁时迎来第一个孩子。这也就使得人们在31岁左右首次置业,一对夫妇在37至41岁之间购买人生中最大的房产,此时孩子已经成长为十几岁的少年(因为在孩子进入青春期之后的这段“艰难岁月”,父母和孩子都需要更多的空间。你想让孩子在他们自己的领地里,而你也有自己的空间)。在支出减少阶段,仍有某些领域持续增长并攀升至顶峰。孩子的大学学费支出峰值出现在父母51岁左右。汽车消费是最后达到支出峰值的主要耐用品(大概在消费者53岁时),因为此时随着孩子们纷纷离家,父母终于可以摆脱沉闷的小型保姆车,为自己买一辆好一点的轿车。
  03
  75岁的老人开销几何?
  消费者绝不是一个恒久不变的常量。
  在46至54岁,人们的储蓄开始增加,之后会继续缓慢增长,在平均退休年龄63岁后1年的64岁,净资产达到峰值。消费者的医疗支出在58至60岁攀至顶峰。在65岁时,对于度假和养老房的支出达到顶峰。人们在46至60岁的十多年间,没有孩子牵绊,旅行增多,不过在60岁之后开始发现旅行力不从心。之后就是处方药(77岁时)和养老院(84岁时)方面的支出峰值。我仅仅重点关注了几个主要领域,但数据中的信息量远不止于此。请注意,从消费者在39岁左右购买房产开始直到53岁时达到汽车消费顶峰,期间一直处于消费峰值平台阶段。之后,消费就像一块滚落的巨石,一路下滑,直到消费者的生命终结!这是随着全球人口众多的“婴儿潮”一代纷纷老去,各国政府、企业和投资者始料未及的大问题。   19岁的少年、46岁的中年人和75岁的老人,他们的消费模式必然存在极大的差异。你在十八九岁时能挣多少钱,又能花多少钱?但当你买下了一生中最大的一处房产,并在之后几年内不断购买家具、布置房间时,你的收入和支出情况如何?75岁的老人开销几何?他们是否还会借贷?消费者绝不是一个恒久不变的常量,世代周期严重影响着不同年龄段人士的关注焦点,尤其是“婴儿潮”一代这样格外庞大的人口群体。不过需要注意的是,例如摩托车购买等个别消费领域的情况非常不稳定,男人们通常会在45至49岁中年危机时给自己买一辆摩托车。
  由此可知,是清楚无误的世代性出生(以及移民)浪潮赋予了消费者支出周期如此巨大的力量。这是在美国这样一个国家中融入劳动力大军和消费者群体的两种方式—劳动力代表着对商品的“供应”,作为消费者的同一群体又代表着“需求”。因此,随着新世代达到消费峰值年龄段,供求均得到巨大推动—正是我们的经济大繁荣、大发展的两大阶段,即1942年至1968年以及1983年至2007年。
  新书速递
  祈祷落幕时
  作者:[日]东野圭吾
  出版社:南海出版公司
  出版年:2014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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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是日本著名作家,直木奖、推理作家协会奖、江户川乱步奖、本格推理小说大奖等日本重要文学奖项得主,2009至2013年日本票选最受欢迎作家第1名,这一本书获得2014年吉川英治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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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日]寺山修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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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版年:2014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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