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怪谈之惊悚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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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楼:房东很变态
  
  租房遭遇:收房租
  房客:路边摊
  租房过程:
  在一处偏僻的郊区,有这样一栋五层公寓,因为房租比较便宜,所以附近的学生都喜欢来这里合租。
  小优就住在这栋公寓的一楼,房东是一个邋遢的中年老头,他收房租时总是先爬上五楼,从五楼开始往一楼收,每当小优看到他上楼时,他总会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笑着说:“等一下就换你了……”
  很讨厌,几乎整栋公寓的房客都很讨厌他,不,是全部的房客都很讨厌他,他总是喜欢穿着一件小汗衫然后挺着他那圆鼓鼓的啤酒肚,到处到每个人的房间里客串,他总是说:“什么!不让我进去啊?你想清楚,我可是房东啊!”
  说穿了,他只是想到每个人的房间捞一些吃的东西罢了,顺便叫房客帮他买啤酒,可想而知,他总是说:“什么!不帮我买酒啊?你想清楚,我可是房东啊!”
  所以啦,谁会喜欢这样的房东呢?
  事情发生在一天早上,那个有着大啤酒肚的房东被发现死在自己的房间内,死状相当凄惨,整个人被分成好几块,随意丢落在房间四处,整间房间已经变成了鲜艳的红色,伴随着刺鼻的腐臭味。
  小优从警察那里得知房东惨死于房间的消息后,她轻轻说了声:“死得好。”
  故事的重点在房东死后的隔天,住在四楼的阿宏也被发现死于房间中,死法与房东一模一样,尸体被分成数十块,分散在房间各个角落,那些鲜血就不用说了……唯一不一样的是,阿宏的房门上赫然印上一个血手印。
  “血手印啊!”小优颤抖地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希望能安静下来。
  “安静点!”住在二楼的阿翔斥道,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似乎希望能在天花板上看出什么答案来似的。
  而住在三楼的佩贞则整个人窝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阿翔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血手印能代表什么?搞不好是我们之间有人当天不小心按上去的!”
  “这不可能!”小优反驳道:“我们离开阿宏房间的时候明明都把手洗干净了!怎么可能留下手印!”
  阿翔沉默了,他再度抬头看着天花板。
  “都是阿宏那个笨蛋。”刚刚整个人都窝在椅子上的佩贞突然开口:“谁叫他决定去自首,还要把我们给抖出来,害得我们还要把他也给杀了,哼,那个房东本来就该杀。”
  阿翔没说话,他只是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你去哪?”小优问。
  “回我自己的房间。”阿翔回答:“不管那血手印是怎么来的了,反正警察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我们杀的。”阿翔说完,走出了房门。
  “那我也要走了。”佩贞离开椅子,拿起桌上的一杯咖啡,一饮而尽,走了出去。
  整间房间只留下小优,她仍在继续发抖,她知道这件事不正常……不正常……
  隔天,警察仍穿梭于公寓之中,是来继续调查房东与阿宏的事件的吧?小优心想。
  突然,阿翔从楼梯上惊慌地跑下来,拉住小优,说:“什么也别说,进房去。”阿翔迅速地将小优拉到了小优的房间内,将门锁上。
  “怎么了?”小优一脸狐疑地问道。
  “是你干的吧?”阿翔问。
  “什么?”
  “我说是不是你干的?”阿翔看着小优,一脸期待,期待着她说出“是我干的”这一句话。
  但,小优说:“什么是不是我干的?”
  “佩贞啊!”阿翔大吼:“佩贞死了啊!死在房间里!门口还有一个血手印!”
  小优傻了,佩贞也死了。
  “不是我干的。”小优摇头。
  阿翔一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喃喃自语。
  小优坐到阿翔旁边,问道:“阿翔,到底怎么了?”
  “佩贞死了……死法……”阿翔说:“死法跟我们杀死房东跟阿宏时所用的手法一样,整个人被撕裂开……”
  “不要说了。”小优急忙制止了阿翔,她懂,出问题了。
  房东跟阿宏是她们杀的,那佩贞呢?既然不是她做的,也不是阿翔做的,那会是谁呢?
  “其实我昨天晚上听到敲门声……”阿翔缓缓说:“从楼上传来的……下一个……恐怕就是我了……”
  小优无言,现在实在没什么能说的。
  “优,今晚我可以住你房间吗?”阿翔问,他此刻的眼中充满着恐惧。
  小优答应了,虽然她也怀疑着,怀疑阿翔骗她。
  晚上,到了十二点,阿翔与小优两人胆战心惊地坐在沙发上,紧张地盯着门,深怕等会儿会冲进来一个杀人怪物。到了一点,小优看看阿翔,他已经睡了,看来是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了,小优感到眼皮一个沉重,终于也睡着了。
  “啪!啪!”小优揉揉眼睛。
  “啪!啪!”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有人在敲门。
  “谁啊?”小优大声问道。
  “我来收房租!”门口传来了房东的声音。
  “啧……房租啊……”小优迷迷糊糊地离开了沙发,准备开门。
  正在小优的手将转开门把之际,一只手从旁边抓住了小优的手。
  “你干吗?”那是阿翔,他的脸色铁青。
  “房东要来收房租……啊!”小优惊醒,她刚刚差点糊里糊涂地开了门。
  “你是谁?”阿翔冷冷地对着门外的人问道。
  “我是房东啊!你们想怎样!不让我进去啊?”
  阿翔把眼睛移到鹰眼上。
  “阿翔,怎样,看到什么了?”小优轻轻拍了拍阿翔的背。不料,小优这一拍后,阿翔竟整个人向后倒去,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
  “阿翔?”小优轻轻地测了一下阿翔的呼吸,他竟然死了。
  “啪!啪!”敲门声不断传来,小优知道那是什么,那是房东用他那沾满血迹的手掌拍打着门的声音。
  “你走开啊!”小优大吼,她疯狂地跑进去。不料,她才一回头,就撞上了某个物体,一个圆圆的、软软的、沾满鲜血有着腥臭味的啤酒肚。
  小优不敢抬头,她知道,那个死了的房东正站在她的面前,死死盯着她看。
  房东慢慢地说了一句话:“换你了……”
  
  二楼:室友很恐怖
  
  租房遭遇:张狂的白玫瑰
  房客:axin1982
  租房过程:
  我第一眼就喜欢上这栋公寓的原因,是花园里的白玫瑰开得好张狂,近看花瓣还透着粉红色泽,细微的淡蓝经脉,奇怪的是还发出一股焦甜的香味,
  我跟房东说,“你家有好吃的爆米花味道。”
  他胖脸圆圆地笑笑,我又说,“你家的爬墙植物也好看,好绿,你家充满生命力。”
  房东说,“很好,那你住下吧。”
  于是我就住进这栋房子。在二楼,全部墙壁都打通,有大窗。这屋子很好,我的室友人也不错,只能这么说,我室友有八个,真多。感情再好可是一个房间住了这么多人,我们还是会因为拥挤而对对方抱怨。
  这一天我们又谈这件事,因为听到楼下叮叮当当,所以知道房东又找人来看房了,天啊,又有人要住进来了。
  “再这样下去我会受不了的,”刘肯说,“再这样下去,我脚要放哪边?跟凯文叠在一起吗?”
  “我劝你不要过来,我最近发现这里有老鼠!”赵凯文叹一声。
  “吓!”身体最矮小,我们常常嘲笑最不占空间的钱宁惊吓地说。
  “我以为我这边有水管渗水已经是最糟的情况了。”
  我打打哈欠,“那你们谁去跟房东说啊!”
  “谁敢去,他那么凶,当初还以为他是好人,进门还请我们吃爆米花。”刘杰一讲,眼都红了,他年纪最小,当初就是因为在学校宿舍受欺负才来到这的。
  “现在也搬不走,没处去了……”
  “认命吧,我们谁不是这样?”我说。
  “唉哟,你住在有日晒的东面墙至少比我们好,暖和。”
  待在这边最久的学长孟鲍伯大声地说,“哪里好!一大面爬墙虎都需要我们照顾,每天灌溉到我背都痛了!”
  我点点头,难怪最近我背也开始不舒服,“原来……”
  “不要讲了!房东来了!”一瞬间大家都噤声。
  我们的房东踩着沉重的步伐来了,他手提一个工具箱,带着新房客进来,是个长头发小男生。
  “以后你就住这。”他对长头发小男生说,指着我住的东面墙。
  拜托这床位是我的!
  “有很多师哥陪你,老弟。”房东把扛在肩上的男孩放到地上。
  哇!我们不忍卒睹,他满脸是血,连鼻子都被咬下来了!房东用大榔头凿开墙壁,熟练又欣喜地一下一下凿着,一声又一声传遍整栋房子。他要把新房客“塞”进去。我们都是这样住下来的。
  房东在路上看到因为找了一天房子而累得彷徨的我们,说,“嗨,你看起来一副很累的样子,我有漂亮的房子,要不要来看看,我们一起看电影,吃香浓的爆米花,你愿意的话可以住下来。”然后吃完爆米花,“身体力行”报答房东后,就头破血流莫名其妙地住下来了。
  房东凿开墙看到我,一阵错愕。
  “你终于知道住在这里多辛苦了吧,我身体已枯槁干扁,额中心那一点被你凿开的洞也没血流了。”
  房东约翰想了想,把我抱出来放到地上,把长发小男生放进去,开开心心地把墙补好。忙了一阵才完工,然后轻松地把我抱起,吹着口哨走到花园里去。
  他开始挖掘那一片白玫瑰花园。之后房东把我放进去,用土填平。
  “嗨,我叫王巍巍。”我跟睡在隔壁的同学打招呼。
  我回想起当初,疑惑这么张狂的白玫瑰怎么会透出焦甜的香味呢?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三楼:楼上的声音很讨厌
  
  租房遭遇:夜声
  房客:白鞋
  租房过程:
  能租到这个公寓,是因为一个师哥的介绍。虽然这公寓很旧,但还是很和我的心意。公寓在郊区,所以周围很安静,搬进去的那天,是个晚上,伴随我进出的,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
  安置打扫完已经深夜了,动作一直很轻,我不想吵到楼下的邻居。轻对我来说是一种美德,轻手轻脚,轻声说话……奔波一天,很累了,累得我忘记了失眠。那夜,真的很静。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看看表,自己睡了将近11个小时。很久没有这么充足的睡眠了,我心情很好。
  每天的生活都很简单,简单到只是上课,下课。对这座城市,我现在不想了解太多。每天回到公寓的时候,在不大的房间里,我都可以暂时忘记学业的压力,静静地,一个人。对我来说,孤单的好处,就是自由。这样很好。我很享受这种单调的生活,直到三个星期后的一天晚上。
  那天我正在读一本小说,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砰!”我抬头看了看,声音来自楼上。从我住进来,楼上一直很静,应该一直没人吧。看来今天有人搬进来了。这个人和我一样,喜欢晚上搬家。可能是不想碰到陌生人或者是白天太忙吧。
  我继续看书。直到我入睡,楼上没再传来什么声音了。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半夜我被这种声音吵醒了。说实话,这种声音并不很大,睡得沉的人应该都听不到。但我,睡得很轻。
  “啪嗒……啪嗒……啪嗒……嗒……” 这种声音应该是弹球不断在地板上跳动发出的,听了一会儿之后,我得出了这个结论。
  看了一下表,现在是凌晨两点。谁会在凌晨两点饶有兴致地扔弹球呢?!应该是小孩子吧。但我无法继续睡着了。因为这声音自我醒来始终没有停止过,而且刚刚又增加了脚步声,穿高跟鞋的脚步声。等等,又多了一种声音,这种声音……这种声音应该是在地板上拖拉重物所发出的。是“嘶……嘶……”声。
  由于睡不着,我就去洗了几件衣服,又喝了一罐啤酒。在这期间,三种不大的声音始终持续着,高跟鞋不响,就是弹珠声,弹珠声消失了,就是拖东西的“嘶……嘶……”声。声音停止的时候,手表上的指针,正好指向三点。好像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
  第二天上课时,同桌晓燕说我气色很差,我笑笑。
  “昨晚楼上有人搬家。”我揉着带血丝的眼睛对她说。
  第二天晚上,我睡得很好,没听到任何声音。
  第三天也是。
  第四天也是。
  第五天是周末,放假,下雨,我在家里窝了一天。一整天,除了雨声,我没听到楼上传来任何声音。
  奇怪,楼上的人既然已经搬了进来,为什么会整天一点声音没有呢?但马上我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蠢,既然是周末,人家当然有理由不在家了!
  我第二次被楼上的声音吵醒是13号,距离上次正好是一周。这次没有了弹珠声,只是高跟鞋和拖东西声。又持续了一个小时。
  后来,我习惯了,不会被这种声音吵醒了。
  四个月后的一天,我不小心把笔记本电脑摔到了地上 ,外壳都裂开了。
  心情很差,一直睡不着。
  半夜,那种声音又响起了。听得越来越烦,我爆发了:“你们想干什么?这都几点了?我明天还要上学呢!”我大喊着,估计一层楼都听得见。
  楼上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此后我再也没听见楼上发出任何声音。
  半年过去了,我交了一个女朋友。一天我们玩到很晚,送她回家之后已经是半夜了。当我回到公寓之后,走在寂静的楼道里,我又听到了那种声音。一看表,现在是凌晨两点零五分。我无奈地笑了笑,掏出钥匙开门,就在钥匙插进锁孔的一刹那,那种声音消失了。
  第二天是周末,白天女友有事,和她约在晚上吃饭。起床后,我觉得很无聊,打算出去走走。
  锁好门,走在楼道里,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我还从未去过别的楼层。
  鬼使神差的,我走上了四楼,也就是楼上。
  在三楼我是最里面,房号308,我的楼上应该是408。
  走到门口,我惊呆了。408门口贴着黄色的警戒带,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灰尘。外面的铁栅栏门锁着,里面的木门开着,透过栅栏望去,房间是空的。门口,有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放在一个破旧的木箱上。
  右脚的鞋子里面,有一颗红色的弹珠。
  
  
  四楼:公寓的基础设施很简陋
  
  租房遭遇:冷气
  房客:夏霏
  租房过程:
  “冷气又不冷!怎么回事?”我满身大汗地从床上弹起来,走到震耳欲聋的冷气下,用力按下强风键。冷气运转得更大声,却丝毫没有变冷的感觉。开冷气怎么还28度?这叫我怎么睡午觉?
  光是这个暑假,我就不知道跟房东抱怨过几次,也不知道刷了几次滤网,可都没什么用。我火大了,光着膀子,连衣服也懒得套,就穿着松垮的四角裤冲下楼。房东夫妇正坐在一楼客厅吃西瓜看电视,一楼的地板是磨石子地,踩起来很凉快。我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怒气就消了一半。
  “呼……喀喀喀……”工业用电风扇高速地旋转着,同时不流畅地摆着头“喀喀喀”……不知道是风扇所送出的强风,还是风扇摆头的声音,我突然觉得脚底一股凉意蹿起。
  房东先生看我在一旁打冷战,热心地问:“阿彪啊,有什么事吗?”
  我被他问了才回过神来,原本的火气已经降了许多。
  “我的冷气又不冷了。”
  “这样啊?我明天请工人来看好了。”房东先生说。
  “死老头你闭嘴!”房东太太白了她先生一眼,“年轻人,心静自然凉!你看我们还不是没有吹冷气,一滴汗也没流啊。”
  我望着房东太太满脸油光的嘴脸,就觉得恶心:“当初签约时,说套房会附全新冷气,结果冷气不是新的就算了,竟然还常故障!这叫我怎么过夏天啊?我整个暑假都睡不好你知不知道?”
  房东太太见我口气不佳,正想回嘴,被房东先生挡了下来。
  “阿彪,来!吃块西瓜消消气!”房东先生递来一块小西瓜片,我正在怒气上,也没伸手去接。
  房东太太一手挥开了房东先生递来的西瓜片,“吃什么西瓜?怕热就去冲澡啊?每个月也才收你五百块,还要奢想新冷气?我看你是吃米不知米价!”
  我气得捏紧拳头。房东太太骂完后好像没事一样继续吃西瓜,房东先生向我挤挤眼,示意我明天会请工人来修,要我先上楼。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回房间,却在楼梯间听到房东太太讥讽的语气。
  “哼!他以为自己还小啊!大四了也不去找工作,像个米虫一样等当兵,他的家人都不会觉得丢脸喔?”
  我冲下楼,一脚踢翻那座大型电扇,“老子高兴怎么样,你这八婆管不着。”
  “你……好啊!有种你别住啊你!”房东太太气得结巴,西瓜汁不断从她嘴角喷溅出。
  我二话不说上楼收拾简单的行李,随便套上衣裤,背了背包走下楼,将钥匙甩在房东太太身上,“老子不住了!”
  “好啊,你走了好!我也不稀罕你这傲房客!”房东太太冷笑地说。
  房东先生不发一语地走到电风扇旁,将被我踢倒的电风扇扶起。原本就老旧的电风扇经过这么一摔,转动得更吃力了。我狠狠地将大门甩上,还不忘补上两脚,蓝色铁卷门被我踢得隆隆作响。
  屋内传来房东太太神经质的咆哮,“说你是米虫还太好听,简直就是小流氓!”
  房东先生无奈地走出来,“阿彪,不要意气用事。我明天就把冷气修好,要记得回来。”
  我向房东先生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仔细想想他也真可怜,竟然可以跟这样尖酸刻薄的女人度过几十年,我光想就觉得想吐!
  隔天半夜,我还是回来了。
  昨天匆忙出门,竟然忘了带钱包。去朋友家叨扰了一晚,因为他晚上女友要来,我也不好意思久待,便摸黑回来。骑车在回来路上才猛然想起身上没钥匙!这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已经骑到大门口,我发现一楼的灯竟然还亮着。
  “不会吧?房东还没睡?”
  我就着铁门的孔隙看,客厅一个人也没有,但电视和风扇却没有关,这不像是节俭的房东夫妇会干的事。我轻轻推门,门竟然没锁。我走进客厅,客厅桌上摆着一盘西瓜,因为不新鲜以至于有些酸腐味。
  我挥了挥手,赶走西瓜上的几只苍蝇,我走到电风扇旁,将风扇加大风速。风扇“嗡嗡”地卷着,搭配着转头的“喀喀”声。
  “阿彪,你回来啦?”房东先生从厨房探出头来,“我太太不在,你房门没上锁,放心上楼吧!”
  “谢谢房东先生。”我朝他点个头,赶紧上楼,离开客厅的酸腐味。
  回到房里,地板上多了几个肮脏的脚印,冷气周围的墙壁上也多了好几个肮脏的指纹。房东先生一定是为了省钱而自己修的!算了!先睡再说。我按下冷气遥控,冷气隆隆地运转起来,声音比之前更大。
  “到底是修冷气还是破坏冷气啊?”
  不过真的凉多了。我蒙头大睡,却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睡到被冷醒。我勉强张开眼睛,看见冷气的温度计显示着“16”。天啊,室温竟然16度?我将冷气关掉,在低温下,睡了个难得的好觉。
  这天之后,冷气果然变得比较冷了,但有时候实在是冷过头,还得多盖一层凉被才能睡。有天我回来,看见房东先生正在捣弄香火,他邀请我一起吃饭,我啃着鸡腿,一边和他一起看着电视。
  “冷气还可以吧?”
  “嗯,好很多。挺冷的。”
  “那就好。”
  因为不想听到电风扇恼人的摆头声,我囫囵地扒了几碗饭,便说要上楼午睡。
  “有问题再跟我说。”房东先生亲切地说。
  我进房,开了冷气就睡。冷气一下子吹走我的暑意,我很快就睡着了。蒙胧中,我听见滴水声,还有冷气戛然停止的声音。
  我连眼睛都没睁,摸索着遥控器重开冷气。冷气开了一会儿又自动断掉。我试了三次都是同样情形,到第四次我火大了,从床上跳下来,走到冷气口查看。
  冷气口因为过冷,结了一层不算薄的霜。冷气下方蜿蜒着一道水痕,上面爬满了一点一点的霉菌。我想将冷气滤网拆下,却不小心掀了整个冷气盖子,看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景象。
  冷气机壳里,房东太太的尸体正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塞在里头,她那总是尖酸的脸,正睁大双眼瞪着我,嘴里还吐着令人悚然的凉气。
  “怎么?冷气够冷吧?”房东先生靠在我的房门口,吃着酸腐的西瓜,西瓜汁从他嘴角喷溅出,像是血。
  我突然想到电风扇“喀喀喀”的摆头声。
  “喀喀喀”就好像脖子被扭断的声音。
  
  五楼:隔壁邻居很恐怖
  
  租房遭遇:指甲
  房客:霖子尹
  租房过程
  我搬进这栋公寓的五楼时,我相信在我之前肯定有人来过,因为,我在书桌上看到一包奇怪的东西。一小撮像贝壳的玩意,灰色并带点透明,上面还沾着褐灰斑点。仔细一瞧,比较像鳞片,袋中有一种陌生又带点恶心的味道,让我有点反胃。我只瞥了一会儿,就走出门外,外面的走廊上拉着几根铁链,也许是用来晾衣服的。
  然后是更不想看到的。
  一顶假发(用真发做的我猜),“晾”在其中一条铁链上,说晾太婉转了,因为它很长,超过我的一半身高,半挂、半卷、半缠绕在上头,现在已经变成一坨了,用几个衣夹扣住的。风一吹,像撞电线的风筝,随风乱舞。
  一张面膜(我猜啦),几乎是透明的,也很脏——因为上面覆满着方才看过的奇怪斑点,凹凸不平。
  也许附近有戏剧社的学姐吧(戏剧设有这个?)。好吧!也许是面具社!不是我的东西,我管不着,晾完衣服回去看小说吧!说到回去,又让我想起桌上那一包……
  回到房间,只将纱门关上便躺上床,我决定先把它丢上别人的书桌!
  “砰!砰!”有人敲着我的纱门,但我正看到精彩部分,头也没抬。
  “请问,你看到我的头发了吗?”外面传来的声音,但也许是错觉,我总觉得她在我耳边说话。
  “在外面吧!”我还是没抬头。
  “请问,你看到我的脸了吗?”她又问道,我似乎觉得她在我脸庞吹气,我有点脸红,不过多半是被打扰的恼怒吧!
  “也在外面吧!”
  “请问,你看到我的指甲了吗?”
  我的脸好像结冰了,我的心跳得有些快。
  “也在外面吧!”我想都没想。
  不过后来我想了一下,又想了一下下,我不知道为什么脑中浮现的,是那包烂掉的“鳞片”……
  一瞬间,我抬起头!
  这次我全身的血好像全凝住了,我没办法转开我的视线。纱门上有一只手,看起来十分厚实发亮,但每根手指都没指甲,只有深红、暗红的碎肉黏附在指末。就一秒,纱门就只剩部分荒地, 然后是一长串拉扯铁链的声音……
  我终于将视野转到那袋指甲上,恐惧感甚至压过不安,突然觉得……世界好安静。
  “对了……我想起来了!刚才我走错房间,把指甲丢在这里……让我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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