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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以Swain的输出假设理论为指导，通过英译汉失误案例的分析，探讨了输出假设理论在大学英语教学中的重要性。
关键词：输出假设 输出功能 英译汉 大学英语教学
一、问题的提出
当今在大学英语教学中只要一提到“翻译“二字，许多同行就会联想到语法翻译法，认为“…语法翻译法通常被当作传统的、落后的教学法体系。它的许多做法，…不符合我们今天提倡的教学原则，它的教学效果也往往不能令人满意。”[1]（胡春洞2004：337），因此，在大学英语课堂上很多教师都忽略了翻译这一教学环节。在社会实践中无论是遇到笔译还是口译时，学生就会错误百出，连一些翻译工作者和教材编者也会译出一些逻辑矛盾的译文。本文提出，大学英语教学应在教学法方面博采众长、扬长避短，既要重视“可理解的输入”（听和读），更要强调“可理解的输出”（说、写、译），这样才能使学生译出的内容言之有物、言之有据、言之有序、言之有理。
二、何为“输出”
Krashen的输入假设理论[2] [3]（1984/1985）认为可理解的语言输入是实现二语习得的唯一必要充分的条件。假设语言学习者现有的语言水平是“i ”，如果他/她能理解“i+1”的语言输入，他/她可能达到的语言水平则为“i +1”。Merrill Swain基于她多年对沉浸式教学的研究，对“输入假设理论”，尤其是对“可理解输入是二语习得的唯一充分条件” [2]（Krashen1984：61）的观点产生了质疑，于1985年提出了“可理解输出假设”（Comprehensible output Hypothesis），指出仅仅依靠可理解输入还不能使二语学习者准确而流利地使用语言，成功的二语学习者既需要接触大量的可理解输入，又需要产出可理解输出。为了避免在使用术语“输入”和“输出”时对语言学习过程的片面、机械的理解[4]（Firth & Wagner 1997； Kramsch 1995 ），Swain 重新把输出定义为“说（Speaking）、写（Writing）、合作对话（collaborative dialogue）、个人独语（private speech）、表达（Verbalizing）和言语化（languaging）”。[5] [6]（Swain 2000/2002）。
三、“输出”的功能
Swain在1995年提出了输出的三种功能：
第一，注意的功能（noting）
学习者在产出目的语时，会注意到自己想表达的和能够表达之间到底存在多大差距，这使他们认识到自己不知道或部分知道的语言知识[7]（Swan，1995：125-126）。换言之，在某些情况下，输出目标语的活动能促使二语学习者注意或认识到自身的语言问题。
第二，假设验证功能（Hypothesis testing）
语言学习过程是一个不断验证和修改学习者对目标语的假设过程。从学习者角度讲，输出时是“试验运行（trial run）”，即他们试着用恰当的目标语词汇或形式说出或写出自己的想法。[8]（Swan，1995，外研之声2008，第2期）。在輸出或意义交流过程中，学习者能从对方那里获得反馈以验证自己中介语的准确性，从而使自己的语言表达更为准确。
第三，元语言功能（metalinguistic function）
Swain强调：“当学习者反思他们自己的目标语用法时输出起着元语言功能。输出能使他们控制和内化语言知识” [7]（ Swain 1995：126）。即学习者通过反思和分析可以得到关于语言的形式结构及语言系统其他方面的雏形。
四、大学英语英译汉“输出”教学的重要性
（一）我国大学生英译汉现有的水平
从理论上讲，经过初高中的学习，我国大学生应该已经掌握了一定量的英语词汇和基本语法知识。但由于受我国应试教育的影响，学生在高中（特别是高三）最擅长的是做四选一的题，再加之本文前面提到的课堂上老师不提倡也没时间训练学生把课文翻译成汉语。有时即使要翻译都是老师用汉语边讲边翻，学生只是被动地听，所以没有“试验运行”的机会，也没有养成“用语言来反思他人或自己输出的语言”[8]是否正确的习惯。在做阅读题时，学生在细节题（如时间、地点、人物、数据等）方面得分较高，但在考逻辑思维和中心思想方面的题中失分非常严重。这说明多数大学生的英译汉水平仅限于译单词，词组和独立的句子，也就是见树不见林的水平
（二）英译汉“输出”教学的重要性
从输出理论中我们知道“译”属于“输出”的一个组成部分，它既体现在“说”中（口译），又体现在“写”中（笔译），还体现在表述中。准确的翻译（这里主要指英译汉），以准确的理解为前提，而准确的理解一般是合乎逻辑的。正如Smagorinsky[9]（1998：172-173）所说：“把思想通过语言表达出来的过程不仅仅是简单的回忆，而且是使思想达到了更高层次的表达”，观点会鲜明有力，不合逻辑的部分也就凸显出来了[8]。因此，在大学英语教学中，教师除了培养学生的其它交际能力外，还应重视培养翻译能力。由于大学英语是一门公共课，总学时不过200节左右，所以教师不能像教英语专业翻译课那样“信、达、雅”面面俱到，但可以有选择地让学生翻译课文上的一些段落，把翻译标准降低到简单的“信”和“达”上面就行了。只有让学生去实践，“输出”的功能才会显现出来，学生才能改掉“见树不见林”的坏习惯，才能养成全文在胸，顺着作者的思路去思索，把词、句、段置于整篇文章之中去分析判断，即使偶有失误，作出了错误的语法解析和词文判断，也可以在“输出”功能的启示下及时发现问题，加以修改订正，这样才能杜绝逆情悖理的译文。
从以下几例浅析中我们更能体会到英译汉“输出”教学的重要性：
1.Together we lifted our glasses， and the tensions between us went away. And though neither of us spoke， I know we drank to the memory of our Aunt Carrie. [10]（《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教程3》学生用书，p.258） 原译：我们都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两人之间的对抗情绪荡然无存。虽然都没说话，但我知道，我们在举杯纪念我们的卡丽舅（姨）妈。[11]（《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教程3》教师用书，p.263）
这篇文是讲60多年后第一次偶然在酒吧相遇的一对堂兄弟在谈论对他们彼此成功的人生具有重大影响的Aunt Carrie时的情景。课文第8段曾两次提到glass这个词：“Late that year， in November， I was in a club， sipping a glass of wine before dinner. A cough made me look round. I saw a short， fat man with a little nose that looked too small to support the framework of his heavy glasses.” [10]（p.257）。glass这个词虽然一词多意，有“玻璃，玻璃杯，眼镜“等意思，但第8段的叙述很清楚”a glass of wine”是“一杯红酒”的意思，而”the framework of his heavy glasses”是“沉重的眼镜框架”的意思。全文只两次提到对方戴着眼镜，没有插图也没有文字说明作者此时此刻也戴着眼镜。另外，“lift”是“举起”的意思，显然在“Together we lifted our glasses”这句中，”glass”是“玻璃杯”的复数形式，怎么会是原译中的“我们都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的意思呢？
改译：我们都举起了酒杯，两人之间的对抗情绪荡然无存。虽然都没说话，但我知道，我们在为纪念我们的卡丽舅（姨）妈而畅饮（干杯）。
2.…， said Mr， Micawber， in another burst of confidence， “ that you might lose yourself — I shall be happy to call this evening and install you in the knowledge of the nearest way，” （The works of Charles Dickens：David Copperfield ，P. .F. Collier Publisher， Chap II， p.157）
原译：……密考伯先生怀着另一度突发的勇气说道，“你或许会迷路——今晚我愿来这里，用最近的路径的知识把你装备起来。”[12]（董秋斯译，《大卫，科波菲尔》：183-184）
这是大卫的房东密考伯先生与大卫第一次见面时对大卫所说的一段话。密考伯先生的性格具有两重性：衣着槛楼，但“尽可能地讲求排场”；债台高筑，但派头犹在，不仅说话带有绅士腔，且“有一种从事上流行业的无法形容的神气”。而大卫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苦力”，且初到伦敦，刚刚开始独立生活。在這种场合，跟一个孩子说话，却需要“勇气”，这符合情理么？查LDCE， “confidence“一词除了有“勇气”的含义外，还有其他含义。一词多义是英语的普遍现象。怎样从众多的义项中选择适合语境的义项不仅得细心研读上下文，注意逻辑联系，有时还得仔细体察人物的身份、性格、言谈、举止。据此，confidence一词应作“知心话”解（“a secret”，LDCE：227）才合乎逻辑。另外，“用最近的路径的知识把你装备起来”也太生硬，有诘屈聱牙之感，宜修改。
改译：……密考伯先生又突然露出说知心话的样子说道，“你也许会迷路的——今晚我倒十分乐意前来造访，好让你获悉一条最便捷之路。”
3.When she arrived at the house at the end of the day， weary and disheartened， she discovered that Drouet had been there. His umbrella and light overcoat were gone. She thought she missed other things but could not be sure. Everything had not been taken. （ Theodore Dreiser： Sister Carrie：305）
原译：她发现杜洛埃曾经来过。他的阳伞和薄大衣已经不见。她心里以为还少了别的东西，但是确不定，什么都没有拿去。[13]（裘柱常、石灵译，《嘉莉妹妹》：249）
显然“阳伞和薄大衣已经不见”， 怎么又说“什么都没有拿去”？这不是前后矛盾吗？很明显，译者把原文的最后一句误认为全部否定（Total Negation）了，这是译者忽视上下文的逻辑联系和语法知识的结果。其实，最后一句是部分否定（Partial Negation）。如要表达全部否定的含义，英文该是：Nothing had been taken*
五、结束语
译文的失误表面看来有的与句法解析的错误有关，有的失误于词义的正确判断，有的兼而有之，但归根到底其错误应归咎于译者对逻辑联系的忽视。由此可见在大学英语教学中让学生把“输入”的知识“输出”（译出来），使他们在“输出”的过程中去注意、验证和反省所“输入”的知识是否正确是多么重要。在教学中教师应逐步使学生养成开译前精读全文，理清脉络，做到全局在胸；翻译时通观上下文，联系前言后语、人物性格、事件特征等，从逻辑上探明词、句、段的真正含义；译完后从头到尾再把译文字斟句酌地校阅一遍，看看有无不合乎逻辑之处的好习惯。只有这样认真而审慎地切磋琢磨，才可能避免貌合神离的错误，使“输出”的译文传神达意。
参考文献
[1] 胡春洞：英语教学法[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第337页 [2] Krashen， S. Immersion： Why It Works and What It Has Taught Us [J]， Language and Society，1984，12：pp61-64
[3]Krashen，S.The Input Hypothesis： Issues and Implications [M]， London：Langman，1985，pp58-79
[4] Firth， A. & J. Wagner. On discourse， communication and （some） fundamental concepts in SLA research [J]， The Modern Language Journal， Autumn，1997，81：pp285-300
[5] Swain， M. The Output Hypothesis and Beyond： Mediating Acquisition through Collaborative dialogue [A]， in J.P. Lantolf （Ed.）， Sociocultural Theory and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 [C]，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p97-114
[6] Swain， M. Verbal Protocols. Paper Presented at the Joint ILTA/AAAL Panal on Drawing the Line： The Generalizability and Limitations of Research in Applied Linguistics. Salt Lake City， April，2002
[7] Swain， M. Communicative Competence： Some Role of Comprehensible Input and Comprehensible Output in Its Development[A]， Rowley， MA： Newbury House，1995，pp123-140
[8] 外研之聲：输出假设理论：历史与未来 —Merrill Swain教授专访，2008，第2期，http：//www.abook.cn/blog/u/myspace/archives/2010/697244.htm
[9] Smagorinsky， P. Thinking and Speech and Protocol analysis[J]， Mind， Culture， and Activity， 1998，5，pp157-177
[10] 郑树棠：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教程3（学生用书）第二版，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Unit10，第257-258页
[11] 郑树棠：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教程3（教师用书）第二版，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Unit10，第263 页
[12] 英国，Charles Dickens，David Copperfield，董秋斯译：大卫.科波菲尔[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第183-184页
[13]美国， Theodore Dreiser， Sister Carrie，裘柱常、石灵译：嘉莉妹妹[M]，上海译文出版社，1980，第249页
[14] 周立、周宣丰：输出假设对我国英语口语教学的启示[J]，语言学研究于应用，社会科学出版社/美国教育科技出版社，2005年第10期，第76-77页
[15] Swain， M. Three Functions of Output in SLL [A]， G. Cook & B. Seidlhofer， Principle and Practice in Applied Linguistics[C]， Oxford， Englan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5，pp158-167
关键词：输出假设 输出功能 英译汉 大学英语教学
一、问题的提出
当今在大学英语教学中只要一提到“翻译“二字，许多同行就会联想到语法翻译法，认为“…语法翻译法通常被当作传统的、落后的教学法体系。它的许多做法，…不符合我们今天提倡的教学原则，它的教学效果也往往不能令人满意。”[1]（胡春洞2004：337），因此，在大学英语课堂上很多教师都忽略了翻译这一教学环节。在社会实践中无论是遇到笔译还是口译时，学生就会错误百出，连一些翻译工作者和教材编者也会译出一些逻辑矛盾的译文。本文提出，大学英语教学应在教学法方面博采众长、扬长避短，既要重视“可理解的输入”（听和读），更要强调“可理解的输出”（说、写、译），这样才能使学生译出的内容言之有物、言之有据、言之有序、言之有理。
二、何为“输出”
Krashen的输入假设理论[2] [3]（1984/1985）认为可理解的语言输入是实现二语习得的唯一必要充分的条件。假设语言学习者现有的语言水平是“i ”，如果他/她能理解“i+1”的语言输入，他/她可能达到的语言水平则为“i +1”。Merrill Swain基于她多年对沉浸式教学的研究，对“输入假设理论”，尤其是对“可理解输入是二语习得的唯一充分条件” [2]（Krashen1984：61）的观点产生了质疑，于1985年提出了“可理解输出假设”（Comprehensible output Hypothesis），指出仅仅依靠可理解输入还不能使二语学习者准确而流利地使用语言，成功的二语学习者既需要接触大量的可理解输入，又需要产出可理解输出。为了避免在使用术语“输入”和“输出”时对语言学习过程的片面、机械的理解[4]（Firth & Wagner 1997； Kramsch 1995 ），Swain 重新把输出定义为“说（Speaking）、写（Writing）、合作对话（collaborative dialogue）、个人独语（private speech）、表达（Verbalizing）和言语化（languaging）”。[5] [6]（Swain 2000/2002）。
三、“输出”的功能
Swain在1995年提出了输出的三种功能：
第一，注意的功能（noting）
学习者在产出目的语时，会注意到自己想表达的和能够表达之间到底存在多大差距，这使他们认识到自己不知道或部分知道的语言知识[7]（Swan，1995：125-126）。换言之，在某些情况下，输出目标语的活动能促使二语学习者注意或认识到自身的语言问题。
第二，假设验证功能（Hypothesis testing）
语言学习过程是一个不断验证和修改学习者对目标语的假设过程。从学习者角度讲，输出时是“试验运行（trial run）”，即他们试着用恰当的目标语词汇或形式说出或写出自己的想法。[8]（Swan，1995，外研之声2008，第2期）。在輸出或意义交流过程中，学习者能从对方那里获得反馈以验证自己中介语的准确性，从而使自己的语言表达更为准确。
第三，元语言功能（metalinguistic function）
Swain强调：“当学习者反思他们自己的目标语用法时输出起着元语言功能。输出能使他们控制和内化语言知识” [7]（ Swain 1995：126）。即学习者通过反思和分析可以得到关于语言的形式结构及语言系统其他方面的雏形。
四、大学英语英译汉“输出”教学的重要性
（一）我国大学生英译汉现有的水平
从理论上讲，经过初高中的学习，我国大学生应该已经掌握了一定量的英语词汇和基本语法知识。但由于受我国应试教育的影响，学生在高中（特别是高三）最擅长的是做四选一的题，再加之本文前面提到的课堂上老师不提倡也没时间训练学生把课文翻译成汉语。有时即使要翻译都是老师用汉语边讲边翻，学生只是被动地听，所以没有“试验运行”的机会，也没有养成“用语言来反思他人或自己输出的语言”[8]是否正确的习惯。在做阅读题时，学生在细节题（如时间、地点、人物、数据等）方面得分较高，但在考逻辑思维和中心思想方面的题中失分非常严重。这说明多数大学生的英译汉水平仅限于译单词，词组和独立的句子，也就是见树不见林的水平
（二）英译汉“输出”教学的重要性
从输出理论中我们知道“译”属于“输出”的一个组成部分，它既体现在“说”中（口译），又体现在“写”中（笔译），还体现在表述中。准确的翻译（这里主要指英译汉），以准确的理解为前提，而准确的理解一般是合乎逻辑的。正如Smagorinsky[9]（1998：172-173）所说：“把思想通过语言表达出来的过程不仅仅是简单的回忆，而且是使思想达到了更高层次的表达”，观点会鲜明有力，不合逻辑的部分也就凸显出来了[8]。因此，在大学英语教学中，教师除了培养学生的其它交际能力外，还应重视培养翻译能力。由于大学英语是一门公共课，总学时不过200节左右，所以教师不能像教英语专业翻译课那样“信、达、雅”面面俱到，但可以有选择地让学生翻译课文上的一些段落，把翻译标准降低到简单的“信”和“达”上面就行了。只有让学生去实践，“输出”的功能才会显现出来，学生才能改掉“见树不见林”的坏习惯，才能养成全文在胸，顺着作者的思路去思索，把词、句、段置于整篇文章之中去分析判断，即使偶有失误，作出了错误的语法解析和词文判断，也可以在“输出”功能的启示下及时发现问题，加以修改订正，这样才能杜绝逆情悖理的译文。
从以下几例浅析中我们更能体会到英译汉“输出”教学的重要性：
1.Together we lifted our glasses， and the tensions between us went away. And though neither of us spoke， I know we drank to the memory of our Aunt Carrie. [10]（《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教程3》学生用书，p.258） 原译：我们都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两人之间的对抗情绪荡然无存。虽然都没说话，但我知道，我们在举杯纪念我们的卡丽舅（姨）妈。[11]（《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教程3》教师用书，p.263）
这篇文是讲60多年后第一次偶然在酒吧相遇的一对堂兄弟在谈论对他们彼此成功的人生具有重大影响的Aunt Carrie时的情景。课文第8段曾两次提到glass这个词：“Late that year， in November， I was in a club， sipping a glass of wine before dinner. A cough made me look round. I saw a short， fat man with a little nose that looked too small to support the framework of his heavy glasses.” [10]（p.257）。glass这个词虽然一词多意，有“玻璃，玻璃杯，眼镜“等意思，但第8段的叙述很清楚”a glass of wine”是“一杯红酒”的意思，而”the framework of his heavy glasses”是“沉重的眼镜框架”的意思。全文只两次提到对方戴着眼镜，没有插图也没有文字说明作者此时此刻也戴着眼镜。另外，“lift”是“举起”的意思，显然在“Together we lifted our glasses”这句中，”glass”是“玻璃杯”的复数形式，怎么会是原译中的“我们都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的意思呢？
改译：我们都举起了酒杯，两人之间的对抗情绪荡然无存。虽然都没说话，但我知道，我们在为纪念我们的卡丽舅（姨）妈而畅饮（干杯）。
2.…， said Mr， Micawber， in another burst of confidence， “ that you might lose yourself — I shall be happy to call this evening and install you in the knowledge of the nearest way，” （The works of Charles Dickens：David Copperfield ，P. .F. Collier Publisher， Chap II， p.157）
原译：……密考伯先生怀着另一度突发的勇气说道，“你或许会迷路——今晚我愿来这里，用最近的路径的知识把你装备起来。”[12]（董秋斯译，《大卫，科波菲尔》：183-184）
这是大卫的房东密考伯先生与大卫第一次见面时对大卫所说的一段话。密考伯先生的性格具有两重性：衣着槛楼，但“尽可能地讲求排场”；债台高筑，但派头犹在，不仅说话带有绅士腔，且“有一种从事上流行业的无法形容的神气”。而大卫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苦力”，且初到伦敦，刚刚开始独立生活。在這种场合，跟一个孩子说话，却需要“勇气”，这符合情理么？查LDCE， “confidence“一词除了有“勇气”的含义外，还有其他含义。一词多义是英语的普遍现象。怎样从众多的义项中选择适合语境的义项不仅得细心研读上下文，注意逻辑联系，有时还得仔细体察人物的身份、性格、言谈、举止。据此，confidence一词应作“知心话”解（“a secret”，LDCE：227）才合乎逻辑。另外，“用最近的路径的知识把你装备起来”也太生硬，有诘屈聱牙之感，宜修改。
改译：……密考伯先生又突然露出说知心话的样子说道，“你也许会迷路的——今晚我倒十分乐意前来造访，好让你获悉一条最便捷之路。”
3.When she arrived at the house at the end of the day， weary and disheartened， she discovered that Drouet had been there. His umbrella and light overcoat were gone. She thought she missed other things but could not be sure. Everything had not been taken. （ Theodore Dreiser： Sister Carrie：305）
原译：她发现杜洛埃曾经来过。他的阳伞和薄大衣已经不见。她心里以为还少了别的东西，但是确不定，什么都没有拿去。[13]（裘柱常、石灵译，《嘉莉妹妹》：249）
显然“阳伞和薄大衣已经不见”， 怎么又说“什么都没有拿去”？这不是前后矛盾吗？很明显，译者把原文的最后一句误认为全部否定（Total Negation）了，这是译者忽视上下文的逻辑联系和语法知识的结果。其实，最后一句是部分否定（Partial Negation）。如要表达全部否定的含义，英文该是：Nothing had been taken*
五、结束语
译文的失误表面看来有的与句法解析的错误有关，有的失误于词义的正确判断，有的兼而有之，但归根到底其错误应归咎于译者对逻辑联系的忽视。由此可见在大学英语教学中让学生把“输入”的知识“输出”（译出来），使他们在“输出”的过程中去注意、验证和反省所“输入”的知识是否正确是多么重要。在教学中教师应逐步使学生养成开译前精读全文，理清脉络，做到全局在胸；翻译时通观上下文，联系前言后语、人物性格、事件特征等，从逻辑上探明词、句、段的真正含义；译完后从头到尾再把译文字斟句酌地校阅一遍，看看有无不合乎逻辑之处的好习惯。只有这样认真而审慎地切磋琢磨，才可能避免貌合神离的错误，使“输出”的译文传神达意。
参考文献
[1] 胡春洞：英语教学法[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第337页 [2] Krashen， S. Immersion： Why It Works and What It Has Taught Us [J]， Language and Society，1984，12：pp61-64
[3]Krashen，S.The Input Hypothesis： Issues and Implications [M]， London：Langman，1985，pp58-79
[4] Firth， A. & J. Wagner. On discourse， communication and （some） fundamental concepts in SLA research [J]， The Modern Language Journal， Autumn，1997，81：pp285-300
[5] Swain， M. The Output Hypothesis and Beyond： Mediating Acquisition through Collaborative dialogue [A]， in J.P. Lantolf （Ed.）， Sociocultural Theory and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 [C]，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p97-114
[6] Swain， M. Verbal Protocols. Paper Presented at the Joint ILTA/AAAL Panal on Drawing the Line： The Generalizability and Limitations of Research in Applied Linguistics. Salt Lake City， April，2002
[7] Swain， M. Communicative Competence： Some Role of Comprehensible Input and Comprehensible Output in Its Development[A]， Rowley， MA： Newbury House，1995，pp123-140
[8] 外研之聲：输出假设理论：历史与未来 —Merrill Swain教授专访，2008，第2期，http：//www.abook.cn/blog/u/myspace/archives/2010/697244.htm
[9] Smagorinsky， P. Thinking and Speech and Protocol analysis[J]， Mind， Culture， and Activity， 1998，5，pp157-177
[10] 郑树棠：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教程3（学生用书）第二版，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Unit10，第257-258页
[11] 郑树棠：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教程3（教师用书）第二版，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Unit10，第263 页
[12] 英国，Charles Dickens，David Copperfield，董秋斯译：大卫.科波菲尔[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第183-184页
[13]美国， Theodore Dreiser， Sister Carrie，裘柱常、石灵译：嘉莉妹妹[M]，上海译文出版社，1980，第249页
[14] 周立、周宣丰：输出假设对我国英语口语教学的启示[J]，语言学研究于应用，社会科学出版社/美国教育科技出版社，2005年第10期，第76-77页
[15] Swain， M. Three Functions of Output in SLL [A]， G. Cook & B. Seidlhofer， Principle and Practice in Applied Linguistics[C]， Oxford， Englan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5，pp158-1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