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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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白天还是黑夜, 我睁着的眼睛总是朝向前方, 仅有眼角的余光瞥向左右, 这如何能将自己注视? 选择镜子看来是聪明之举, 实则愚蠢之极。 能否拥有更多独处的时光, 从包围我们的喧嚣与繁杂中 得以脱身,并怀疑自己 是否适应这日久生情的世界。 能否凝神太阳边缘的光线, 大江里的怒涛,痛苦和疯狂, 感受草木的荣枯,寂寞短暂的一生。 无言闪耀的星星和生长的万物, 能否牵动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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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白天还是黑夜,
我睁着的眼睛总是朝向前方,
仅有眼角的余光瞥向左右,
这如何能将自己注视?
选择镜子看来是聪明之举,
实则愚蠢之极。
能否拥有更多独处的时光,
从包围我们的喧嚣与繁杂中
得以脱身,并怀疑自己
是否适应这日久生情的世界。
能否凝神太阳边缘的光线,
大江里的怒涛,痛苦和疯狂,
感受草木的荣枯,寂寞短暂的一生。
无言闪耀的星星和生长的万物,
能否牵动目光,以及忧伤?
面对爱和苦难,孩子单纯的声音,
禁不住从眼眶里涌出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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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现在,在自家屋内的时候,马文和老婆小商有时会把对门的邻居称为“公猴”,咬牙切齿,一副心理阴暗的样子。他们需要通过尽情地挥霍“公猴”这个称呼来获得心理的平衡。从称呼看,“公猴”当然是公的。之所以叫他“公猴”,是因为这个人手长、腿长,长得比例失调,活脱脱一只猴子。马文夫妻和“公猴”夫妻为邻六年,两户人家平时偶有往来,路上见面也热情洋溢,但马文却不知道“公猴”姓甚名谁,也从不问“您贵姓”之类的话。
上山吧,山上有君子 君子怀中有兰花 下山吧,山下有乞丐 乞丐心里有黃金
在金三角龙虾城露天排档, 已是凌晨二点,仿佛还是昨夜。 我醉了,仍然清醒地知道, 天亮后,盛滿酒的酒杯, 将长久地扣在盘子里, 接受世俗的灰尘。 只是此刻,泉涌而出的诗情, 被酒后的狂乱所谋杀。 大河决堤后默默无声, 大地使骚动的血液归于平静。 仰望头顶星空 这只倒扣的酒杯,仿佛要罩住 人间酒后所有的喜怒哀乐, 而它自身,将超越史册的记载。
眼前缓飞的白蝴蝶, 在阳光涂抹的人行道上, 投下陰影, 阴影也在飞。 阵风中的樟树叶, 蜷曲着身子,害怕地退避, 落在地上的影子, 火焰般燃烧,跳跃。 同一幢高楼, 一边向光,一边背影, 同一片大地也是如此。 我坐在小区阴影的木椅上。
一方石壁, 几处浓发茂密的野草, 冒着坠落悬崖的危险, 向空中探出大半个身体。 一只公羊, 在草地上發出咳嗽一般的叫声, 仿佛在提醒我们, 不要误闯它们的领地。 一颗太阳 在薄雾中像个模糊不清的幽灵, 在这午后的树林上方, 时隐时现。
一捧因为想象力 而出现在梦中的玫瑰, 在生命行将瓦解的废墟上, 带着晨风露珠,绽开了花瓣。 这样炫目的欢乐奉送到床头, 是在激情消失之后, 平静降临之时。 極乐世界的不朽祥和, 在悲欣交集的香气中得以完成。 再也做不出疯狂的举动 将其拥有,钟摆仍在摆动。 一生中, 高贵的玫瑰一直躺在别人怀里。 如今,这迟到的眷顾, 安慰了曾经的孤寂。 一种美,要来摆渡他, 到达另一
我的詩,总是羞于见人, 这是出于对自身想要达到的 一种高度的不满。 嘲弄自己, 比挑剔别人更为严峻。 大多数白天,我都在瞌睡, 直至夜里人静,才清醒过来。 青春浪掷了, 我已是黄昏落日, 却像朝阳一样在上升, 这是荣耀,也是耻辱。 必须承认, 我没有好诗,也没有读者群, 就像没有好房子和后花园, 可供人来人往,啧啧赞赏。 我像是一位被推翻的总统, 藏匿在黄岩某个角落
这片桃林,与别处桃林不同, 还有流水,石桥,草坪,竹林, 白色的帐篷屋,放飞的风筝。 可以在此铺开地毯,摆放自带食品, 可以抬头望山,低头读书, 也可以随处走动, 与花香与流云一起,随意四散。 周末,我将轻如飞鸟的身子, 安放在树阴下的石凳上。 看这柳絮飞舞的四月, 想着阳光铺在桃林中的故事, 这比平日里十天经历还要丰富。 在此,真的只需一根琴弦, 便可抚弄整个春天,
山腳下,方广庙宇的东北角, 一片状如太师椅的坡地上, 一群蜻蜓在休闲交谈。 我看不见它们扇动翅膀, 并不等于它们没有扇动翅膀。 这翅膀不会伸缩自如, 像机翼横撑在身体两侧, 单薄,透明,发着亮光, 如此轻巧。 它们从空中这点飞到那点, 中间没有滑翔连线, 好像不是飞过去, 而是被一双无形的巨手抓住, 挪放过去。 它们不断变换方向和高度, 有些缓缓颤动,有些悬浮半空。
当我解下围脖, 抖落剪下的发丝, 我的头颅变得干净了。 露出圆形的发光体。 我抛弃了风中飘飘黑发, 像霧中的灯塔, 努力除去内心茫茫黑夜。 落地的长发,恰如鹰爪的铁锚, 紧紧扣住了海底的淤泥。 犹如风雨中海洋棕熊的毛发, 被轻风推剪为一面镜子。 让月亮牵引潮汐, 巨啸奔向虚无的天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