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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投身慈善事业是上帝的指示。我要做善事,来洗刷身上的罪恶。”
——波诺
爱尔兰的U2乐队在摇滚乐坛活跃了25年,乐队的4名成员,从最初的朋克乐手成为了今天的慈善家。U2的音乐风格几经转变,去年11月底终于再推新作。乐队称,这才是他们的第一张“摇滚专辑”。
一小半是魔鬼
喜欢U2有年头了。
最早是在1990年的时候,从同学家的收音机里听到了“有你或没你”(With or Without You),被蛊惑。之前我从没想到吉他可以这样玩,男人的嗓音可以如此媚惑,阴阳交错的。两年后等听全了《乔舒亚树》(Jushua Tree)里所有的歌,仔细研究了所有的歌词,翻了资料,才发现这是张和宗教信仰有关的概念专辑。专辑正式推出的时间是1987年,当时乐队4位成员都在27岁左右,对男人,正是变化和寻找归宿的年纪。至于“有你或没你”的解释,流传有4种:一,U2对于宗教的怀疑:“是有信仰不成活呢,还是没信仰不成活?”二,一首情歌;三,主唱波诺对于毒品的看法;四,波诺当时和乐队其他三名成员有瓜葛,描写他和乐队间微妙的依赖关系。不过波诺很狡猾,始终不肯说明“有你或没你”究竟表达了什么,这首大热门曲一直披着面纱,流传的四种说法也就莫衷一是。
不久U2的另一张专辑《请注意,宝贝》(Achtung Baby)推出。可以说,U2的专辑里,除了《乔舒亚树》,我最喜欢的就是这张。也许是和时间有关,1991年底正是大学生开始听摇滚乐最激昂的一段日子。当时我用最好的万生铬带拷贝了一盘,骑车到大学正好将近一个小时,可以来回把专辑听一遍。于是这张东西也就被我反复听了无数遍。若说《乔舒亚树》和宗教有关,那这张就明显是和性有关了。里面最出名的几首——“一”(One)、“神秘的方式”(Mysterious Ways)、“谁来驾驭你的野马”(Who’s Gonna Ride Your Wild Horses)、“爱是盲目的”(Love is Blindness)都纠缠于男女情事中。波诺依然用苍茫又诡异的歌词媚惑着U2的歌迷们。
这两张专辑奠定了U2乐队在中国摇滚乐迷中的地位。随后,U2早年的专辑也开始引进,其中最畅销的是他们1983年的反战专辑《战争》(War)。不过与其说反战,还不如说这张专辑是对战争本身的一个探讨。他们高唱“星期天,血腥的星期天”(Sunday Bloody Sunday),但并未打算劝说英军和爱尔兰共和军停战。不久后,U2的处女专辑《男孩》(Boy)CD和他们在《乔舒亚树》之后推出的《嗡嗡不休》(Rattle and Hum)VCD也都引进,着实让U2迷们狂喜了一番。不过相对于《乔舒亚树》和《请注意,宝贝》的空前成功而言,《嗡嗡不休》只能算作U2个人欲望的一次滑铁卢。
1993年,《欧洲动物园》(Zooropa)专辑推出,算是U2一次很重要的转型。新专辑里夹杂了大量电子乐成分,但音乐还是颇为耐听。尤其是开始曲和“柠檬”(Lemon)、“麻木”(Numb)、“Stay”(停留)这几首。关于“柠檬”,波诺说这是一首描写他母亲的歌。“妈妈戴着柠檬,但从不在白天”,“爸爸将为你撞坏的车支付修理费”……看看专辑里的这些歌词,够让人发怵的。1997年的《流行》(Pop)专辑则彻底走向了电子乐,如果不是和U2一起长大的死忠歌迷,估计都会对他们失望的。
大约嗅到了风向不对,2000年U2抛弃了电子,推出一张颇显老态的回归专辑《你所放不下的一切》(All That You Can’t Leave Behind)。大牌毕竟是大牌,虽然专辑并没有一首如“有你或没你”、“星期天,血腥的星期天”、“一”那样可以深刻歌迷记忆的歌,但还是捧得了格莱美奖。此时波诺已经开始热衷于慈善事业,对音乐的热情慢慢在减退。
2004近年底,U2四年磨一剑,推出新辑《如何拆除原子弹》(How to Dismantle An Atomic Bomb),据波诺本人说,这是乐队第一张“摇滚专辑”。此辑请了一大帮教父级制作人,包括Steve Lillywhite、Nellee Hooper、Flood、Jacknife Lee和Chris Thomas。吉他手埃奇的手法明显回到《乔舒亚树》的年代,经过洗练了,更娴熟。在充满野心的音乐中,歌词显得深刻,或许因为专辑是波诺在父亲去世后,反省生死无常后写的。专辑里并没有十分突出的单曲,首推的“眩晕”(Vertigo)带点说唱风格,不代表整张专辑。此辑分为前后两部分,前面5首带有明显的政治倾向,后面的歌则倾向于个人的内省。
我想,中国在几十年内,都不可能出这样一支常青的摇滚乐队。乐手都已经40多岁了,还饱含着激情和野心。更重要的是,U2绯闻从来没有,毒品已经不沾,且经常和各界政要会面。摇滚乐是魔鬼吗?那你也不得不对这一帮不惑之年的魔鬼们肃然起敬。
一大半是天使
从《你所放不下的一切》到《如何拆除原子弹》,U2迷们等了整整四年。在这数年间,主唱波诺穿梭于各地进行慈善活动,为帮助世界上的贫困、弱势群体尽心尽力。难怪英国最权威的Q杂志将他评为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音乐人,并把U2的单曲“一” 评为有史以来最佳歌曲榜的榜首。以下是乐队近年所参加一些重要活动的介绍,这些活动的本身也对U2的新作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2000年11月29日
波诺与其他同好投入心力促成了Jebilee音乐活动,旨在帮助第三世界国家解决他们巨大的负债,主张发达国家不应该再继续向这些贫苦国家讨回积欠的债务。
2001年6月6日
经Jeffery D. Sachs教授牵线,波诺到哈佛做客。Sachs曾在波诺推动解除第三世界债权计划时予以协助。波诺参加毕业典礼,并在年度的“Class Day”庆祝活动中对应届毕业生发表演说。Sachs表示:“波诺是一位惊人的音乐才子,但他更具有说服力的风采、才气与道德,他游说各国总统、总理与主要立法者支持目前正对二十四个贫穷国家执行中的债权取销计划。”波诺曾与教皇约翰保罗二世、美国前任总统克林顿商谈债权议题。
2001年7月11日
波诺和前南非总统曼德拉以及著名模特娜奥米·坎贝尔一起出席了在西班牙举行的一次慈善活动。这次活动是由坎贝尔发起,旨在为纳尔逊·曼德拉的儿童基金会募捐,地点安排在巴塞罗纳的奥林匹克音乐厅。
2002年2月14日
由美国娱乐基金主办的第一届“Love Rocks”演唱会假好莱坞柯达剧院举行,热心第三世界国家权益的U2主音波诺荣获“博爱艺人”(Humanitarian of the Year )奖,他从影星汤姆·克鲁斯手上接过了奖项。
2002年5月29日
正在非洲进行反贫困宣传的美国财长奥尼尔与波诺传出意见不合的新闻。他俩正在非洲四国进行贫困和社会等问题的现场考察,在此行的第三站乌干达访问时,两人对西方世界应如何援助贫穷的非洲产生了分歧。奥尼尔在参观当地一所小学时,对应该花费多少钱修建一个水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波诺却直截了当地指出,奥尼尔财长更应该注意到当地小学生不得不在树下或者更糟糕的环境下学习,而且六七个人才能共享一本教科书。波诺对奥尼尔说:“孩子们渴望学习,你能体会到这一点吗?”他认为,奥尼尔应该在如何帮助非洲儿童学习等根本性问题上多关注一些,而不是一些“看似很重要的细枝末节”。
2002年12月1日
在那布拉斯加州首府林肯市举行的呼吁世人关切艾滋病的大会上,U2主唱波诺以新歌“美国祈祷者”(America’s Prayer)压轴这场两小时的活动。在世界艾滋日(12月1日)当天,波诺对2300多位与会人士发表演说,他谈论到艾滋病在非洲的蔓延状况,希望美国人民能协助消灭这一世纪病毒的传播。林肯市是波诺所进行的“美国人心之旅”(The Heart Of America Tour)系列活动所造访的7座城市之一,此活动由这位爱尔兰摇滚乐政治家于2002年初创设的“非洲债务、艾滋与贸易机构”(Debt, AIDS, Trade For Africa,简称DATA)所发起。
2003年2月21日
波诺在曼哈顿被授予“MusiCare2003年度风云人物”大奖,以表彰他在过去一年对乐坛和第三世界国家的贡献,大会更请来美国前总统克林顿为其颁奖。
2003年2月28日
法国总统希拉克在爱丽舍宫会见了波诺,并向他颁发了“荣誉军团勋章”。此外,希拉克和波诺还一同跻身2003年诺贝尔和平奖候选人之列。有意思的是,当年在巴黎举行的MTV颁奖典礼上,波诺曾痛斥了法国总统希拉克,这在当时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波诺非常明显地对法国所进行的核试验感到十分不安,他在走上舞台接受颁奖时还面带笑容,然而他的从容表现欺骗了所有在场的观众,因为他随即就抛出了讽刺之词。波诺说:“多好的城市!”(观众喝彩鼓掌),“多好的夜晚”(接着喝彩),“多好的炸弹”(观众有些莫名其妙但爆发出了笑声),“多大的错误”(观众的反应十分困惑),接着波诺说:“你们有个多么卑鄙的总统”(零星地爆发出嘘声)。因此,这次希拉克亲手给波诺戴上荣誉勋章,不免也有一些令人会心一笑的微妙含义。
2003年5月2日
世界三大男高音之一的帕瓦洛蒂与波诺合作,在意大利北部的摩狄纳为伊拉克难民举行慈善演唱会,这场演唱会收入将用来协助联合国对伊拉克难民提供人道救助。这是他俩的第二次合作。1995年,他们曾经为受到波斯尼亚战争影响的孤苦儿童举行义唱,当时黛安娜王妃也前往聆听了这场跨越古典与摇滚音乐界限的盛大演出。
2003年7月19日
南非政府在首都约翰内斯堡的斯汤顿会议中心为前总统纳尔逊·曼德拉举行了庆贺85岁生日的盛大宴会,世界名流竞相到场庆贺,波诺也位于其中。在宴会临近结束时,曼德拉还步入舞池与波诺共舞了片刻,舞池中还有克林顿夫妇。
2003年9月16日
波诺带着他的政治梦想做客白宫,在椭圆形办公室与布什总统进行了长达40多分钟的谈话,结果却不欢而散。布什总统喜欢乡村音乐,对波诺反叛味十足的摇滚乐自然无甚兴趣,但波诺去白宫并不打算和布什讨论音乐,他是代表“DATA”与布什讨论如何援助非洲贫民的问题。1月布什曾宣布一项意在帮助非洲及加勒比海地区贫民防治艾滋病的一揽子援助计划,承诺5年内向这些地区提供150亿美元。美国国会已经同意布什的方案,并打算次年拨款20亿美元,以启动这项庞大的援助计划。但波诺认为,艾滋病在非洲的蔓延已刻不容缓,至少需要30亿美元才能有效开展救助行动。而布什却一口咬定,20亿美元已经足够明年开销。在事后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波诺带着他标志性的蓝色太阳镜,毫不掩饰他对布什“吝啬”的失望:“他们(白宫)行动太慢”。波诺曾举办了全明星晚宴,应邀赴宴的名人包括前总统克林顿、加拿大总理克雷蒂安、金融大腕索罗斯、国务卿鲍威尔。财政部长奥尼尔评价说:“我以为这个摇滚明星只不过是问我要钱罢了,但后来发现,他是打心眼里关心这些问题。”
2003年11月30日
第16届世界艾滋病日的前一天,波诺和The Corrs、Beyonce Knowles等明星应曼德拉的邀请,在南非旅游胜地开普敦举行了一场以抗击艾滋病为主题的大型慈善“46664音乐会”。他们以激情的演唱、演奏,为南非预防和治疗艾滋病大业筹集善款。
2004年7月27日
波诺和妻子参加了美国民主党全国大会,并在波士顿民主党全国大会会场上起立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