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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时光倒转20年,我的身边还不是摩肩接踵的人群,而这些人群也不是花花绿绿的颜色……
倘若时光倒转20年,我的身边是数不尽的小伙伴,背着自造的冰爬犁,飞奔着冲向冰封的松花江江面;玩累了,分享着不知道是谁带来的列巴圈……
2003年秋天的某一天,坐在北京三里河南街财政部对面的永登浦烤肉店里,喝着服务员推荐的哈尔滨啤酒,冰凉的感觉压抑不住心中的冲动——想起了哈尔滨,长大的地方。
东北望,忆张狂,冰雪两茫茫。虽分离,常相望。 ——题记
网滩上筑起的城市
孩童时代,在长辈们扎堆聊天时,我总喜欢静静地站在他们的背后,听他们讲些关于自己居住的这座城市的故事。特别是在夏天的晌午以后,人们坐在街边的树阴里,张三一句,李四两句地聊着我还似懂非懂的情节片断……后来长大了,跟着大人或自己一个人,也曾走过大人聊天时说过的一些地方,像中央大街、马家沟河、圣·索非亚教堂。现在,将自己出没过的历史与从书本上掌握的历史,串连在一起,也算是拥有一位哈尔滨人对自己生长之地的一份了解了。
“哈尔滨”,满语——晒渔网的滩地,女真语——天鹅的意思。
一百多年前,松花江畔的哈尔滨,是一个非常荒凉的小渔村。大部分居民是习惯了捕鱼生活的满族人,也有少数的手艺人和农民,他们早出晚归,捕鱼耕地,过着一种与世无争的生活。谁成想,1895年中日甲午海战的炮声,改变了这个小渔村的命运。
当时清政府与日本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割让了辽东半岛并赔付日本战争损失两亿两白银。面对如此局面,清政府想寻找一位“国际盟友”以联合抗日。沙皇俄国早在19世纪80年代,就图谋侵占朝鲜和中国东北全境,达到将势力扩张到整个远东地区的目的,同时,为了向远东运送军需物资和经济发展必需品提供方便,俄国当局意在中国东北境内修筑一条由满洲里至海参崴(即今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铁路,而清朝政府联俄抗日的举动恰好给了沙皇俄国“借机行事”的机会。沙俄先是联合德国、法国向日本施加政治压力,迫使日本放弃辽东半岛,转而以“功臣”的姿态向清政府提出“借地筑路”的要求。虽然当时清政府求友心切,但也不愿轻易答应沙俄“借地筑路”的要求。经过一番“讨价还价”,1896年6月间,清政府的洋务派代表人物李鸿章在莫斯科与俄国签订了《中俄御敌互助条约》,最终答应了俄国“在黑龙江地方,接造一条可直抵海参崴,全长二千多公里的中东铁路”。哈尔滨就处在中东铁路与中国内陆铁路的“丁”字型交汇点上。
1898年4月,沙俄中东铁路局工程师施特洛夫斯基率领首批先遣队从海参崴经东宁、宁安抵达哈尔滨附近的田家烧锅。不久,以八千两银子买下了田家烧锅这个在当时的地图上根本找不到的小村子,作为中东铁路局的临时驻地,开始筑路前的准备工作。六月中旬,沙俄中东铁路工程局副中工程师依格纳齐乌斯带领工程局全体工程技术人员,乘坐“海兰泡”号轮船抵达松花江岸边的小渔村,他发现江边码头对修筑铁路、运送物资非常方便,随即决定将此地作为铁路跨江大桥的架设地点和城市建设基地。那个原本平静的渔村不再平静……
随着中东铁路的修筑,沙皇俄国的一些商人,看好了哈尔滨这块风水宝地,纷纷来到这里投资开设工厂、啤酒厂、洋行、学校等。现在位于红军街50号的黑龙江省博物馆,就是当时哈尔滨第一家商场——莫斯科商场。20世纪初期,哈尔滨工业的初步发展,商业的初步繁荣,也吸引着中国内地的商人举家北迁。山东、河北、山系的逃荒者,跋涉千山万水到哈尔滨寻求生计。
七十四岁的刘照功,祖上是山东龙口人,祖父年轻时怀揣满腹学问,来到哈尔滨做布匹生意。20世纪20年代,刘照功的父亲成为英美烟草公司高级职员,去俄罗斯工作。刘照功4岁念私塾,20岁那年进了正阳南义学校,校长和班主任都是日本人。哈尔滨光复时,刘照功在祖父的鼓励下,去北京东北临时高中部念书。1948年夏天,回到哈尔滨入学哈工大机械制造专业。那年刘照功20岁,已经流利地掌握了日语和俄语。老人非常坦然地说:“过去的哈尔滨是中国人与外国人共同成就起来的城市。”
坐在刘老家楼下斯大林公园的长椅上,这位曾经担任松哈机械厂总工程师的老人,在我手捧的哈尔滨市区地图上,指点着哈尔滨——这座网滩上筑起的城市,讲述她那荣辱相依的历史。
1898年至1910年的12年间,由于修筑中东铁路,哈尔滨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荒凉小渔村,变成了一座初具规模的小城市;1917年苏维埃“十月革命”以后,大批沙俄皇族后裔、沙俄贵族、犹太人、旧军官,流亡到哈尔滨,给哈尔滨带来空前的人口增长和经济繁荣。马家沟河北沿,松花江岸以南,成为在哈尔滨生活着的俄国人的主要生存街区,别墅、教堂各种风格的欧式建筑,矗立在哈尔滨的大街小巷:浓郁的异国风情,使哈尔滨得以获得“东方小巴黎”的美誉。时值今天,那些欧式建筑依然点缀着哈尔滨这座中国最北部省份首府的风景。
百年老街:中央大街
从童年懂事的时候开始到现在,中央大街是我最喜欢去的地方。那儿有吃的、玩的、看的,春夏秋冬,已经记不清多少次,自己曾悠闲地在那条弥漫着19世纪异国情调的大街上走过;也根本没能留意街道的石砖路上,典雅、雍容的楼阁之间,沉淀着的岁月风尘,当一种莫名的怀旧情绪,在我心中若隐若现的时候,我才想仔细品味一下,中央大街一百多年的遗韵。
中央大街——哈尔滨的王府井,南京路,银座,第五大道,香榭里舍……在来的路上穷尽你的想象,然后在涉足的一刹那把脑子掏空。完全凭感觉,体会百多年的历史和那昔日的辉煌,不会失望的。
哈尔滨最有“洋味”的街道当属中央大街(旧称“中国大街”)。没有去过莫斯科、巴黎、罗马、希腊的人,尽可以在这条街上领略到风格迥异的建筑。据我采访的刘照功老人讲:中央大街这片地方,原来是古河道,满目荒凉低洼的草甸,一片沼泽。中东铁路刚刚铺建时,运送铁路器材的马车在铺天盖地的水气里,于泥泞中开出一条土道,这便是中央大街的雏形。当时,这里住着许多从外地招募的民工,有些民工甚至连家眷也搬到这里,找块干爽地方、搭个马架子,就过上了日子。上个世纪初年,大批的逃荒者,在这里停留下来,搭建的房屋也就一天天增加。再后来,中东铁路工程局索性将沿江荒地拔给散居哈尔滨的中国人,至1900年就形成“ 中国大街”,意为中国人住的大街。在狭窄的街道两旁是阴沟,铺上木板,铁板,供人行走,在各十字路口架着木桥,走在这条大街上的是骡马驾驭的车子。晴天尘土飞扬,雨天泥泞不堪。这样一条在当时还算规整的街道,人们叫它“中国大街”。1909年初,这片地方建立了埠头区,俄国人渐渐多了起来,附近也成了中东铁路工程局的用地,相继建立了工厂和生活区,俄国人的铺子也多了起来。一时间满街牌匾里充斥了俄文字母,留着大胡子的俄国人经营着各种杂货铺,修表铺等,两侧的欧式建筑开始破土而出。当时中国大街上的外国商店、药店、饭店、旅店、酒吧、舞厅不计其数,其中道里的秋林分公司、马迭尔旅馆在整个远东地区都是颇有名气的。在这条哈尔滨最时髦的街上,俄国的毛皮、英国的呢绒、法国的香水、德国的药品、日本的棉布、美国的洋油、瑞士的钟表、瓜哇的砂糖、印度的麻袋……应有尽有。“中国大街”随之变得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成为哈尔滨最著名的一条街道。
早先,我曾请教过许多人:“中国大街”什么时候改称“中央大街”的呢?可是没有得到过一次粉肠准确的答案,但都被告知:反正,从那时起,中央大街上的欧式建筑开始多起来了。后来,我从一册史料上查到:由于从1910年开始,中国大街上做生意的俄国人和欧洲其他国家的侨民越来越多,为了让走在街上的达官贵妇们更加体面地享受生活,1924年,有俄国工程师克姆特拉设计、监工,用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石砖重新铺设了“中国大街”的路面,顿时使之显得华贵起来,1929年8月,正式改称“中央大街”。你们知道这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石砖到底是什么样子吗?说来估计你一时都难以相信。这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石砖,其实每一块都是约45~50厘米高、10厘米长、10厘米宽的长方体“石柱”——可能说它们是石柱有些夸张,但它们真的就象石柱一样被生生嵌进地面里,只留一个横截面在上面。怎么,还不信吗?你想想看,一百多年了,俄国人的高筒靴、日本人的钉头大皮鞋、贵妇们的高跟鞋、硬轮的马车、东洋鬼子的高头大马……这条街什么没经历过!要是旁的街道,早都不知被刨掉多少层了,可是中央大街,她确是被磨光了、磨亮了,却并没有丝毫的减损。这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方方的石柱见证了哈尔滨那段“登台”、“谢幕”的历史。但是历史已经过去了,而她还在,依旧承载着现时人们的生活。
夏天的一个清晨,我从中央大街北端的防洪纪念塔广场,信步走到南端的田地街口,看到在这条长约1450多米,宽10.8米的大街上,依然保留着几十栋欧式建筑,汇集了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巴洛克、折中主义的建筑特色,其中许多建筑已经被政府部门确定为“重点保护建筑”。
马迭尔宾馆,中央大街89号。1903年,法国籍犹太人约瑟·凯斯普请他的俄国朋友,一位建筑设计师设计,1906年落成。是一座颇具18世纪法兰西贵族风格的皇家建筑,拥有客房、中、西餐厅、酒吧等豪华设施,当时是哈尔滨富商贵族休闲娱乐的主要场所……解放初期,作为政府的招待所,曾接待过十四世达赖喇嘛、郭沫若、宋庆龄、溥仪等历史名人和政界要员。恢复“马迭尔”宾馆这个名字以后,这座古典的欧式建筑,风采依旧。
教育书店,原名“松浦洋行”,中央大街122号。这座砖木结构的“巴洛克”风格建筑,是继马迭尔宾馆后,出现在哈尔滨中央大街的又一个欧洲典型建筑。壁柱上精致的浮雕和优美的造型,在中央大街上,是几十栋欧式建筑中,从建筑造型到工艺等各方面的代表。1909年建成后,成为俄国侨民会馆。日本人占领哈尔滨不久,改为“松浦洋行”。解放以后,选做外文书店,现改名为“教育书店”。
“协和银行”旧址,在中央大街73号。20世纪初,在哈尔滨居住的外国侨民中,除了俄国人,还有波兰、英国、法国的商人和学者。1917年法国的投资商人,在中央大街中段修建了这座带有浓郁法国建筑特点,以重块石条贴面形式,宣扬文艺复兴时期建筑风格的砖木结构建筑。现在,这里已经辟为一个专营东北皮货和妇女用品的商店。
王立珍,84岁。哈铁财务处退休会计,现今住在南岗区民益街。自小在马家沟河北岸长大的王女士,凭着年轻时的记忆告诉我:旧时的中央大街,外国人开的西餐厅、酒吧、戏院、商店大约有一百多家。中国人在那条街上也有一些生意,但不多。自己年少时穿的衣服,戴的首饰,总喜欢到中央大街去买。尽管在当时,南岗区也已经比较繁荣,并且秋林公司、莫斯科商场离她家都很近,但他还是愿意与朋友去中央大街买东西,就是闲得没事的时候,也愿意到那条街上随便闲逛。因为那条街的建筑典雅、好看,人情浪漫。1954年,大批的欧洲侨民开始归国,到了1966年左右,中央大街上的部分欧式建筑与这座城市中许多的欧式建筑、日式建筑一起,经历了“文化大革命”风暴的洗礼。现在依然尚存的每一栋欧式建筑,都是那个时代幸存下来的幸运儿。
重回哈尔滨,中央大街上人声鼎沸,霓虹闪亮。鳞次栉比的专卖店就点缀在那些充满异国风情的建筑之间,落地发芽。一种冲动使我忍不住望了再望——在这样的街道上,行走就已经是一种享受、是一种幸福了……1000米长的老街,100多年的历史,其实算起来也就是几个回头间的距离。
慕然回首间,灯火阑珊。数不尽的繁华,数不尽的往事。
这个夏天,是一个多雨的夏季,然而,中央大街上穿梭如织的人流从未间断过。啤酒节、文艺演出,更让这条小资情调浓厚的街道沸沸扬扬。在啤酒节的最后一天,我抱着一台照相机,夹在热闹的人群中,用心感受着那条百年老街的万种风情……
19世纪末、20世纪初,大批欧洲侨民涌入哈尔滨,有做生意的富商,还有避难的沙俄贵族,他们也将基督教、天主教、东正教和伊斯兰教,带给了这座开埠不久的年轻城市。我在采访时得知:20世纪30年代初,全市有教堂60多座,仅东正教就有20多座教堂。刘照功老人依然记得当时的情景:每当教堂的钟声响起,大大小小、远近不一,“嗡嗡”的钟声在城市的上空久久回响,走在街上的宗教信徒,马上停住脚步,朝着教堂的方向,默默地祈祷……我想,在哈尔滨一百多年的城市发展中,洋教堂作为西方文化的一种载体,与中华文明始终不断地碰撞着、融和着,影响着这座城市里人们的生活,同时,也使这座城市的历史更加厚重。
《凤凰涅》——圣·尼古拉中央大教堂
听老人说,在哈尔滨的教堂中,建筑时间最早,位置最突出,艺术水平最高的洋教堂,要数圣·尼古拉中央大教堂。它建于1900年,位于哈尔滨南岗的最高点上,正好是在哈尔滨的城市中轴线上。当时东、西大直街是城市的主要干道,北望坡下是哈尔滨老火车站。站在尼古拉大教堂的钟楼上已经可以俯瞰全哈尔滨了。整座建筑找不到一根铁钉,完全是用原木搭建而成的,属俄国典型的井干式结构建筑。传说,这样的教堂全世界只有2座,一座在俄罗斯首都莫斯科,另一座就在中国的哈尔滨。令人惋惜的是,1966年,这座杰出的欧式教堂建筑,被革命小将“红卫兵”一把火——烧了!
传承——圣母洋教堂与尼埃拉依基督教堂
位于南岗区士课街47号的圣母洋教堂,是1933年建成的东正教堂,1979年改为天主教堂。在这座俄罗斯巴洛克式教堂内,依然保存着圣画家萨德罗基尼的圣画和圣母像。现在,每天都有多历史学者、画家、游客前来参观、欣赏教堂的经典建筑风格与欧洲的宗教文化。
与圣母洋教堂一样,坐落在哈市南岗东大直街252号的尼埃拉依基督教堂,也是劫后余生的幸运儿,完整地保留下来,而且在上个世纪80年代恢复了传教活动。这座哥特式砖木架构的教堂是1914年有法国人设计,中东铁路局和部分外国侨民捐资修建的。当时,仅供旅居哈尔滨的外国侨民和各国领事馆举行宗教活动时使用;光复以后,方允许哈尔滨的中国教徒做礼拜。
我去采访那天是个阳光灿烂的周末,教堂内的集会还没有结束。一位女信徒将我拦在门外,希望我在集会没结束前不要进去。感念我非常尊重她的意见,又悄悄地告诉我,一会儿有两对新人将要在这里举行婚礼,那时我可以随意拍照。对我而言,平生第一次走进基督教堂,还能观看婚礼的场面,让我高兴得简直有些找不着北了。上午9时,一对新人的婚礼在唱诗班悠扬、动听的歌声里举行,新郎、新娘虔诚地站在牧师李美兰面前,接受她的祝福,许下爱情的誓言……李美兰,今年只有37岁,在这座教堂从事教会的工作却已经有14个年头,当牧师也已经有10年了。她是哈尔滨基督教中惟一的朝鲜族女牧师,除了主持宗教活动,每逢周末、周日,也为新婚的年轻人见证婚礼。
从1979年尼埃拉依基督教堂恢复宗教活动以来,哈尔滨的基督教信徒,由最初的几百人发展到现在的上万人。随着哈尔滨陆续修复了十几座教堂,基督教也成为哈尔滨最大的洋教。
《青铜骑士》——圣·索菲亚教堂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地方。可以想见,对于一个小男孩来说,究竟是教堂里的圣母,还是动物园里的东北虎对于他的吸引力更大。可是无疑,这座教堂是在我的内心深处的,因为当我长大以后第一次回哈尔滨看见她的时候,不可抵挡的是一种老友重逢的感动。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上帝教给我们爱,而那一年爷爷离开了我,恰巧我又谈了自己的第一场恋爱。于是,在哈尔滨,在圣·索菲亚教堂的广场前我突然和上帝找到了共鸣。惭愧!
圣·索菲亚教堂是远东地区最大的东正教堂,建于1907年3月,是沙俄东西伯利亚第四步兵师修建的随军教堂。同年,由俄国茶商伊·费·赤斯嘉科夫出资,在随军教堂基础上重新修建的一座全木结构教堂。四年以后,人们又在木墙外部砌一层砖墙,从而形成砖木结构式教堂。1923年9月27日,圣·索菲亚教堂第二次重建,历时9年,于1932年11月25日落成。建成后的圣·索菲亚教堂深受拜占庭式建筑风格影响,富丽堂皇,典雅超俗,宏伟壮观。既有主穹顶、钟楼,又有俄罗斯传统的“帐篷顶”、“洋葱头”的造型。教堂通高53.25米,建筑面积721平方米,可容纳2000人。
东正教在20世纪初传入哈尔滨,随即达到高潮。原俄罗斯东正教会在哈市另行开辟了东正教区,委派主教负责中国东北东正教事务,当时的哈尔滨已有东正教徒20多万人,神父最多时达一百多位。1956年~1959年,中苏关系恶化,大批俄国侨民回国,神父和很多信徒也全部撤离,从此,哈尔滨的东正教进入低谷。
坐在一座可以容纳两千人的教堂里,抬头仰望在五彩玻璃折射下无限辉煌,斑斓璀璨的壁画,我一点也感觉不到所谓的对现世的解脱,相反却有一点躁动和压抑。
在走出教堂的那一刻心情轻松了许多。坐在前广场的长椅上,看着教堂“洋葱头”顶上雪白的积雪,在蓝天的掩映下越发的纯洁,而那棕红的墙砖在寒冷的空气中也显得格外敦厚结实。紧一下衣服,向冰冷的手上吐一口哈气,这样的感觉才够真实。
看来,我和上帝的共鸣只存在于某时某刻。
哈尔滨故事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老松花江大桥
在哈尔滨的市中心是可以滑雪的,滑雪场就在冰封的松花江江面上。在她的背后就是横跨松花江的大铁桥。如果你觉得在霓虹闪烁的城市中心滑雪就已经是一件很刺激的事。那么如果当你纵身下跃的时候,恰好有一列飞奔的列车在轰鸣的汽笛声中,与你擦肩而过。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
在你身后的那座桥,就是老松花江大桥。老江桥建于上个世纪初,为钢筋架墩结构,全长1050.87米,宽7.2米,19个桥孔,远远望去,大桥横跨大江南北,气势宏大,甚为壮观,是松花江上著名一景。现在看见的大桥来自于1962年,加固后的老江桥,火车上桥的时速达到50公里,也开通了行人过桥的便利,具有悠久历史的老江桥又重新融入了这座现代的都市。到过哈尔滨的人,经常会奇怪哈尔滨道外与道里两区名称的来历。其实这也和老江桥有关:老江桥的铁路延长线穿过市区,面对大桥,以铁路为界,人们以里外手的习惯,称铁道西为“道里”,铁道东为“道外”。所以在50年代,正式划分了以铁道为界的道里和道外两大行政区。
老江桥,与松花江水常相伴,见证着这座城市的百年沧桑,其中总会有一刻让你无从忘记,如同在火车疾驰而来的那一刻,我从“江桥”上的纵身一跃。
《上尉的女儿》——只喝伏特加
最烈的酒,配上最烈的汉子,如果不出现在最酷的城市,那简直是一件太滑稽的事情。就好比,一脸胡茬儿的东北大汉盯着精致的小笼包盘算着:“吃几个才算饱?”
这样的城市,让我想起西伯利亚,或许还有哈尔滨。随便喝一杯加冰的伏特加,点一杯给自己,再一杯给上尉的女儿——
“千万别说你喝咖啡。”
喝伏特加有喝伏特加的地方。在哈尔滨,“马迭尔”这个名字尽人皆知。在这个建于上世纪初的哈尔滨最悠久,最有气质的旅馆里,配合一下在“寒风”中摇曳的烛光,喝杯伏特加吧。烈酒含在嘴里,脑子里奇怪的想法又在升腾:高加索,打着寒战的国度,伏特加的原乡,少了这干柴烈火般的什物,陀斯妥耶夫斯基笔下的小人物如何在酷寒的人间活下去?而现在,放眼望去的富丽堂皇,或优雅的壁画,或闪亮的镜子贴面,或精美的雕刻;或黄铜的楼梯栏杆,或烁烁生辉的大吊灯,巴洛克的风格,洛可可的味道。还需要伏特加吗?
“再来一杯伏特加。”
于冰天雪地的哈尔滨,于灯火辉煌的马迭尔,干一杯伏特加,不论是兑了蕃茄汁又撒盐撒胡椒的“血腥玛丽”(BloodyMary),或是兑了西柚汁、在杯口抹上一圈盐的“咸狗”(SaltyDog),还是兑了君度甜橙酒(Cointreau)和莱姆汁的“神风特攻队”(Kamikaze),都不要紧,只为了记起寒冷的感觉。
《自由颂》——防洪胜利纪念塔
在我的概念里,防洪纪念塔是一个建筑。可在父辈的心里,那是一座真正的丰碑。
哈尔滨人民防洪胜利纪念塔,坐落在风景如画的松花江南岸,是这座英雄城市的象征。是为纪念哈尔滨市人民战胜1957年的特大洪水,于1958年建成的。
纪念塔由立体塔身和附属的回廊组成。塔高22.5米,罗马式回廊高7米,由20根擎天柱连成弧形相衬托。塔顶是工农兵和知识分子组成的圆雕;塔身下部是群像浮雕,描绘了哈尔滨人民战胜洪水的生动场面。塔基前有两层水池:上层标志1957年全市人民战胜特大洪峰时的最高水位,它高于下层水位0.58米;下层标志1932年洪水淹没哈尔滨的最高水位。夏季池内的喷泉象征着英雄的哈尔滨市人民已把汹涌的波涛驯服成清涓细流。这座塔现在已成为英雄城市哈尔滨的象征;来哈尔滨的人,无不到这座塔下拍照留念。
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漫步在江边。这座塔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平易随和,有的时候都似乎无法留意到她的存在。可是,当风雨来的时候,向江边望去,第一眼看见的便一定是她,这一切都是不自觉的。有人把她叫做寄托,可我想那应该是一种尊敬。
所以,一座普普通通的塔便成了这坐城市最亮丽的风景线。
《乡村》——又见萧红
“没有风格的作家——等于没有命中的箭”。萧红是我喜欢的女作家,不仅是因为老乡,还因为她就是那支会射进你胸膛的箭。
萧红故居纪念馆,位于哈尔滨市呼兰县呼兰镇南二道街204号。那是一处紧临着呼兰河的小木屋,小屋是红色的,屋外有错落有致的篱笆墙,玉米挂在墙上,盖帘儿立在屋檐下,没有丝毫雕琢做作的痕迹。远处是隐隐约约的犬吠,近处是悠闲散步的鸡和鹅。在这里,你只会觉得是典型的东北农村,而全然不觉这里曾经走出了萧红这样有名的作家。而我更在意的是门口那条清澈的小河,这条河可是《呼兰河传》中的那条呼兰河吗?安静,恬淡而又孕育着无穷的活力。
东北的天黑得很早,站在河边,看着漆黑一片的河水,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是1936年,萧红给萧军写过的一封信:
“海上的颜色已经变成黑蓝了,我站在船尾,我望着海,我想,这若是我一个人怎敢渡过这样的大海!”
太多的往事,都记在这静静呼兰河畔。
《致西伯利亚的囚徒》——哈尔滨的俄名街道
西伯利亚?哦,那可是很遥远的地方,却曾经有那么一个时刻和哈尔滨走得那么近。
世事沧桑,历史对历史也会感到陌生。“偏脸子”这个名称对那些上了年纪的人是多么的熟悉,可是现在却无人提及了。偏脸子位于经纬街偏南、新阳路的两侧,该地的街道都以“安”字命名,有安国街,安定街等共20多条,这些“安”字头的街道除安德街和安隆街外,其余所有的街巷都偏斜,故将这一地区称“偏脸子”。
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爆发后,大批俄人由赤塔,海兰泡,海参葳逃亡来哈,哈尔滨俄人自治会在这里建立了收容所。于是在1918年俄人着手开发这一地区,建立了“纳哈罗夫卡村”。纳哈罗夫卡,由俄语“纳哈勒”一词演变而来,意为懒汉、无耻之徒。纳哈罗夫卡村,一些房屋杂乱地建在高地上,根本无路可走,人们借栈桥通行,由于大量倾倒垃圾和残土,才渐渐形成了街道的轮廓。这些街道大多以俄国城市及人名命名,如安心街(塞瓦斯托伯尔斯卡亚),安化街(特维乐斯雅),安平街(华沙街),安固街(科洛列夫斯卡亚)……1932年哈尔滨发大水,水退后,日伪即开始筹建贯穿“偏脸子”的大马路。1933年开工,为实现日本帝国主义长期霸占东三省的美梦,便以溥仪的年号命名这条路──大同路。最初的大同路,是由两条用方石板铺成的马路组成的。它东起自现在的新阳广场,西到现在的康安路,每条马路面宽约4米,两条马路中间是宽阔平坦的土台,两边种着杨树,人行道是方形水泥板铺成的,靠近路边种着杨树。
“偏脸子”,记载着哈尔滨一段屈辱的历史,但也为哈尔滨留下了许多俄式和日式的建筑,如今这里还留有许多卖俄国传统面包的小作坊,充满异国情调。
《黑桃皇后》——昔日的红军街
一百年前的哈尔滨——远东的“女皇”,长袖当舞。有多少风云尽现在红军街这不足一公里的长街上。
阅读哈尔滨这座城市历史,只要从火车站走到省博物馆广场。尽管不足一公里,却可再现近百年历史风云。丁字形的中东铁路的交叉点就在站前广场,1899年在这里设立车站,这就是现在的哈尔滨火车站。当时的站台十分简陋,临时搭起一座小房子,作为站长办公室、电报室和行车人员休息室。与此同时,在车站街的另一端,闻名远东的圣·尼古拉大教堂也悄然落成。当时的教堂广场是全市的制高点,又是车站街与大直街主干道的交汇处,尼古拉大教堂便成了全市的视线交点,充分体现了欧洲传统的城市规划以教堂为中心的手法,一时间尼古拉大教堂成为“东方莫斯科的象征”和“哈尔滨城市的标志”。
站前的红军街演绎着许多重大的历史事件,1909年10月26日清晨,韩国义士安重根在火车站将日本帝国元老大臣伊藤博文击毙。在靠近车站左侧最前边一座反映欧洲新艺术思潮的俄式建筑,当年是俄国“军官克路布”俱乐部,老百姓称其为“戈比旦乐园”,是寻欢作乐的休闲场所。日俄战争时又成为俄总领事馆。日伪时期变成接待军政要员的大和旅馆,沙俄财政与交通大臣维特·伯爵,以及日本关东军参谋长小矾国昭,宪兵司令东条英机,伪产业部次长岸信介部都曾下榻于此。再向前几步,一座犹存欧洲古典文艺复兴风韵的小楼,现在那精巧的门上挂着“黑龙江省工商联”的牌子,当年却是赫赫有名的华俄道胜银行。银行的前方是英国领事馆(现省教委大楼旁),再向前则在日伪时是日本神社。红军街的左侧,下行,头一座巴洛克风格的建筑,现在的博物馆,当年是莫斯科商场,继续下行,现在的哈铁俱乐部,当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日本宪兵队,再往下是日本总领事馆(现哈铁公安局),街道的尽头是当年的俄国税捐局……
走在红军街上,领略当年的“黑桃皇后”逝去的“风采”,无法忘记的哈尔滨往事。
冰雪雕琢的世界
哈尔滨是中国东北最北部的一个省会城市。我打小随父母从沈阳迁到这里。几十年过去,除了城市的发展变化,留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东西,就是这座城市冬天里的冰雪了。
每年冬天的十一月份,防洪纪念塔下的江面上,东一伙、西一群的打冰人,纷纷亮出家什,用油锯、铁勾,将松花江面近两尺多厚的冰割成两米见方的冰块,再用绳子兜着,一块块从江水中拽上来,然后用马车或四轮拖拉机拉到兆麟公园,开始为一年一度的冰雪节做冰灯。
我曾经问过一位专做冰灯的杨师傅,为什么非要取江里的冰做冰灯?他告诉我:松花江的冰块是有流动的江水冻结成的透彻明亮,如果用自来水冻冰块,透明度差许多不说,也没有江里的冰块坚硬。
要说起这做冰灯,那是我们小时候家常便饭的游戏。记得有回正月十四去乡下姥爷家串门,姥爷哄我们几个小伙伴说,冻几个冰灯玩。他先将水倒在一个“围得罗”里(东北对小水桶的称呼),拎到屋外的院子里,冻上二十分钟左右,再拎回来,然后在冻死的水面上凿一个海碗大的洞,将中心部分没有冻实的水倒出来,待稍暖一会,把“围得罗”底儿朝上轻轻一拍,“冰灯”就从里面滑出来了。正月十五晚上,姥爷将几个冰灯摆在院门两侧,里面放上小蜡烛,好看极了。姥爷还告诉我们,十五晚上放冰灯是为了驱邪消灾,求得一年风调雨顺。
史料上记载:清朝时期,松花江沿岸捕鱼的渔民们,在冬捕时,为了方便晚间往冰洞中下网,想出来用冰灯照明的办法,制作过程与上述我说的做法一样。后来这个“祖传秘方”又传到松嫩平原,喂马的马夫冬天也效仿渔民的做法,冻一个冰灯拎着照明用。再后来渐渐地传入民间,关于冰灯传说也同时演绎出十多种故事。
1963年2月7日,哈尔滨兆麟公园举办了“冰灯游园会”,当时没有采用松花江水做冰灯,而是沿用民间的土办法,用水桶、盆和特制的红五星、梅花、鸡等模具,冻制了1000多盏冰灯造型,还用活鱼、鲜花冻成30余种栩栩如生的冰花,用雪雕早了一个1:1比例的大象……江城人们奔走相告,公园内更是人如潮水,原定2天的展会,延时为6天,接待了25万多游人,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由政府举办的“冰灯游园会”,也是哈尔滨冰雪节的雏形。
现在,最初的“冰灯游园会”已经发展成规模宏大的哈尔滨国际冰雪节,将黑龙江冰雪文化和经贸洽谈融为一体。节会上展出的冰雕、雪雕作品,造型别致,精雕细琢,有的出自中外名家之手,有的出自建筑工人和农民之手,每一位能工巧匠,都为用冰大灶一个梦幻中的冰城而乐此不疲。
据我所知,当哈尔滨国际冰雪节拉开帷幕的时候,我周围的人,同学、亲属、朋友,无论他们白天有多忙,晚上也会抽空约上几位,去趟冰雪大世界,回来之后,这次观赏冰灯、雪雕的经历,成了他们有事没事闲聊的话题。不说别人,我自己就这样。孩子们呢?在那冰天雪地里,冒者零下30多度的严寒,玩疯了似的,堆雪人、打雪仗。在冰雪大世界没玩够,回到小区内非要在楼下团几个雪球,才能安心回楼上睡觉。
原始自然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被哈尔滨人雕刻出一个沸腾的冬天,雕刻成冬天里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如果您有机会体味一番,您一定会深深感到:也许就因为哈尔滨冬天里的那道风景——冰雪节,才让您感觉不到寒风的凛冽;前不久,我接待了几位1940年至1945年曾经在哈尔滨居住过的日本朋友,他们为自己和自己的国家,在侵华期间给哈尔滨人民带来的人类灾难而忏悔,更为哈尔滨日新月异的变化而赞叹。
“松花江水波连波,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歌唱天鹅项下珍珠城,江南江北好景色……”
二十年前,人们听着这首赞美哈尔滨的流行歌曲,感知着这座城市过去的辉煌和今天的美丽。如果将历史向前数一百年,那时,松花江边晒着渔网的渔民百姓,怎么也想不到在他们站立的地方,会崛起一座城市——哈尔滨,天鹅项下的明珠,风景中的风景。
“民间”提示:
游玩好去处:
哈尔滨,是夏天休假的好去处,幽静、美丽的太阳岛,典雅、别致,充满着俄罗斯风情的中央大街和一百年前的欧式建筑,芳香可口的绿色食品,会让您留连忘返。
哈尔滨的冬天,热闹的国际冰雪节在每年的一月五日拉开帷幕,体验黑龙江的并冰雪文化,享受冬天的另一番风情,是人生不可多得的美好享受。
出行参考:
从北京去哈尔滨,最好乘坐T17次18点北京站发车,T47次18点北京站发车。硬座价格为¥175元,卧铺为¥319元。
如果自己驾车去哈市,沿京沈高速公路,经山海关、秦皇岛、沈阳、长春到哈尔滨,一般需15~18个小时。
哈尔滨的出租车价位为1.2~1.6元/公里。无论您去道里、道外,还是南岗旅游参观,车费不会超过¥15元/次。如租车去太阳岛观光,费用相对要高一些。
住在哈尔滨:
哈尔滨出行非常方便,宾馆也很多。如南岗的天竹、北秀、花园村、蓝天,道里马迭尔宾馆、民族饭店。标准间大约¥150元左右,豪华间为¥300~450元不等。
带你去吃:
饮食方面,全国著名菜系应有尽有,最应品尝的是哈尔滨几家著名西餐厅的俄式大餐,风味棒极了,而且价格便宜,像马迭尔西餐厅、华梅西餐厅、香榭丽舍西餐厅,都有100多年的历史。还有千万别忘了,一定要喝瓶哈尔滨啤酒,味道确实与众不同。
俄式大餐:
哈尔滨的饮食文化具有广泛的兼容性。因历史原因,俄式大餐无疑是最独特的一道风景。
一百多年前,哈尔滨成为中东铁路上最重要的一站,俄罗斯人的其饮食习惯也随着东来的俄罗斯商人、士兵、工程技术人员来到了哈尔滨。从1905年哈尔滨就已经有了第一家西餐厅,到现在各种装修风格的西餐厅遍布大街小巷,林林总总地。其中一个叫波特曼的西餐厅,有十几道俄式大菜,另外还有金发碧眼、漂亮迷人的俄罗斯小姐为您服务,更让人叫绝的是这里有为普京总统做过料理的大厨在主灶,拿手的菜品是彩带沙拉和火焰牛排。俄式大餐的特点是酸、甜、辣、咸,口味俱全,适合东北人的口味,加之菜式以肉类为主,在寒冷的东北,这样能提供足够的热量。
大列巴和红肠:
去哈尔滨游玩,如果想给亲友带点特色的食物,那么大列巴和红肠当是首选。大列巴,挺奇怪的名字吧,其实是俄语里“面包”的意思,可是就象“围得罗”一样已融入人民的生活当中了,妇孺皆知。另外红肠也有个名字叫“力道斯”。
大列巴是面包,大得出奇,圆形的,直径有30厘米左右,重量有六、七斤吧,味道甜中带酸,外焦里软,外面一层一拍“嘭嘭”响。它的传统加工方法是用森林里的硬杂木烤制,极具风味,面的颗粒很大,具有原始原料的味道。
红肠也有其独特的制作工艺与货真价实的内料,叫大家百吃不厌,现在在全国各地均可买到。但如果在哈尔滨就一定要去秋林公司的专柜购买,是最名副其实的。
马迭尔冰棍:
哈尔滨的冬天那么冷,但在街上并不乏大吃冷饮的大人、孩子,还有许多裹紧大衣的外地人,真的不理解那么冷的天还吃冰棍。
马迭尔冰棍,奶味醇厚十足,并且无腻感,很清爽,马迭尔冰棍在中央大街有售,它处却较少。
糖葫芦:
在冬天,红红的糖葫芦是哈尔滨孩子们眼中的最美的诱惑,它有别于北京的冰糖葫芦,有更多的白糖,所以有点粘牙,咬到嘴里,粘到牙上,留给孩子们更多的甜蜜。冻得通红的小脸与手中的糖葫芦相映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