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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6月底,著名音乐人陶喆与成都女孩杨子晴的婚外不伦恋曝光,在圈内外掀起轩然大波。作为华语乐坛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之一,陶喆因此跌下神坛,而杨子晴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杨子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真相究竟如何?7月初,杨子晴接受本刊专访,详述与陶喆这段感情的始末。
曾是“普通朋友”
2010年底,成都。朋友约我去唱歌。那时候我才20岁,到包厢后,大伙儿都凑在一起抢麦克风,我不太会唱,就和朋友坐在旁边听。这时候有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人,端着一杯酒走过来对我说:“嗨,一起喝好吗?”
我是不喝酒的,我身边的朋友都知道。面对他的邀请,我有点手足无措,就扭过头来小声问朋友:“他是谁啊?”朋友用很崇拜的语气说:“陶喆啊!”我又问:“陶喆是谁啊?”朋友无语地白了我一眼。
其实我还是听过一些陶喆的歌的,比如那首《普通朋友》。只是一下子没把那个大明星和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男子对上号。缓过神来后,我和他聊了会儿天,临别时又交换了联系方式。
他很快离开成都,继续明星的天南海北的生活,我们主要通过微信交流。他非常细心,看到我在圈子里发状态说情绪不好之类的,都会留言开解我;我的自拍照什么的,他也总是很热情地点赞。
我被打动了。一是因为我年轻阅历浅;二是和我特殊的家庭出身和成长环境有关——我1991年出生在成都市一个普通家庭,还在襁褓中时,父母就离婚了。按理只有几个月的我应该是跟着妈妈,但不知为何我当时是判给了爸爸。爸爸工作非常忙碌,基本没有时间管我,我基本是吃百家饭长大。对我来说,陶喆的吸引力不在于他是大明星,而在于他的无微不至,如同棉被一样妥贴的包裹与温暖。
但我还是多少有些犹豫的,他太有名气,太有才华,而我一无所有。这怎么看都像一个童话故事。直到有一天,我和一个朋友闹矛盾,狠狠吵了一架,深夜里我哭着一个人回家,打开手机却发现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这时我打开微信,上面响起那首他的《普通朋友》:“我随时随地在等待/做你感情上的依赖/我没有任何的疑问/这是爱……”他的声音那么暖,每一个音符都击中着我脆薄的心,我的眼泪慢慢流下来。就在那个晚上,我决定不论前途如何,投入地、任性地爱一次。就这样,在相识半年后,我接受了他。
我们开始频繁地约会。通常是他告诉我他下榻的酒店,然后让我飞过去。北京、上海、成都,是我们见面最多的三座城市。他用迫不及待的拥抱和热烈狂野的亲吻包围我,让我一次次沉醉到窒息,也让我荒芜的心田开出许许多多的花。那段时间,朋友们都说我变了,以前有点小忧郁的我,变得开朗、爱笑,眉眼间有阳光。
我多想就那样躺在他的怀抱里一辈子,相守相望,永不分离。但事与愿违,我们的每次见面都很匆促。我们不曾像其他情侣那样逛街或者看电影,我也不曾像别人的女朋友那样,扎上围裙为他煲汤煮饭,完全没有机会。也许是看出了我的沮丧,2012年的一天,他将我介绍给他们公司的工作伙伴,我特别开心。在我看来,他愿意带我出席公开场合,愿意将我介绍给他的同事们,无疑是象征着我们的感情又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
不知不觉,我变得更加投入,也开始期许更多。
谁说“爱很简单”
可2013年初,发生了一件让我特别崩溃的事。那次他来成都做商演嘉宾,唱完后在酒吧和我微信语音聊天。我突然从一条语音中听到他和身边别的女孩打趣说笑着。这是怎么回事?敏感的我气得把通话掐断了。后来他给我的解释是:那是他喝多了酒,和旁边的朋友闹着玩。
我无法完全接受他的解释,但又能怎么样呢?我也想过分手,可只要一想,就心如刀割。我已经习惯了爱他,只能把这个灰姑娘的故事继续演下去。
我努力让自己做得更好,不给他增添任何麻烦,但只要他需要我,再远再累我也会第一时间出现………
有一次,他主动问我穿多大的鞋码,我告诉了他。没过多久,他就送给我一份礼物。我欣喜若狂又小心翼翼地打开,是一双高跟鞋,黑色的,在暖黄的灯光下,光滑的皮面熠熠生辉。尽管鞋子是很普通的品牌,但我还是特别感动。接连几天我都沉浸在这种琐碎又温暖的细节里。
但快乐转瞬即逝。2013年底,我晴天霹雳般得知:陶喆在和一个叫江佩蓉的台湾女孩交往,已经谈婚论嫁。至此,我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我向陶喆提出分手,也许是心虚,他没有做任何解释。
刚分开的那段对我来说仿佛世界末日,我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流泪,一想起他心里就痛得像刀绞,吃什么都没有胃口,短短一个月瘦了十多斤。
如果说那时候,我对陶喆还有幻想,那么到了2014年6月5日,微薄的希望全部都变成了绝望。这一天,他公开宣布订婚,未婚妻正是江佩蓉。我怀着难以言说的心情阅读相关报道,发现江出身名门、学历耀眼,身家高达十几亿。对比之下,我有什么呢?除了外形还算不错以及一颗爱他的心,我什么都没有。我想起了他特别经典的那首《爱很简单》:“忘了是怎么开始/也许就是对你有一种感觉/突然间发现自己已深深爱上你,真的很简单……”
可是,爱真的有这么简单吗?那一刻,我躁动的心突然变得特别安静。我对自己说: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童话,请你活在现实里,不要再为一样根本够不着的东西费心劳力,而要去把握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逃离“黑色柳丁”
仿佛一夜间,我长大了。2014年夏天,我正式进入娱乐圈做了一名经纪人。陶喆虽然不再是我男朋友,但他给我打开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有很多我喜欢的东西。我也不再摆出和陶喆老死不相往来的姿态,而和他成了真正的普通朋友。我们偶尔在微信上打招呼,有时候也会聊聊家常。
我似乎已经彻底放下了。有一句话说,放下就是再见时平淡相对、无波无澜。没有爱也没有恨。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事实并非如此。9月1日是陶喆结婚的大喜日子。我像一个戒毒的人在这段旧情里苦苦挣扎,等待着一个叫做时间的救援者。每当感觉快要坚持不下去时,就鼓励自己说:你会忘掉他的,再熬一下就好了。
也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2014年底,陶喆突然又在微信上找我长聊,问我是不是有新恋情,不再属于他了。见我否认,他又说他爱的是我,结婚完全是“妈妈的旨意”,希望我能体谅他,继续做他的“小女朋友”。陶喆本来就是个孝子,他的父亲陶大伟于2009年去世后,他与妈妈更是相依为命。所以他这番话在我听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可信度。
可我知道,不论怎么样,他是结婚的人了,再和他纠缠下去,只能又一次伤害自己。我没有回应他关于“小女朋友”的事,试图岔开话题,他却得寸进尺,不管不顾地唤我“老婆”、“宝贝”,并且回忆起以前我们的曾经……
往事历历在目、触手可及,那些其实从来不曾忘却的温存与甜蜜啊……我忡怔在手机这端。当他温柔地问“我们见面好不好”时,我竟然像着了魔般回复:“好”。我至今无法相信也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只能说我是一个瘾君子,而他是我的毒。我辛辛苦苦戒了那么久,千般发愿万般自省,却都抵不过那熟悉的诱惑……是的,我舍不得他,舍不得我们四年来的感情,就像舍不得自己最美最纯的青春。
我们又开始见面,我无比清醒地、又仿佛是在梦中般,重返他的怀抱。只是从这时候起,我不再是他的女朋友,因为他已经有了合法妻子。我无法不羞愧和沉重。
这一切正如他那首《黑色柳丁》所描述:“我只恨我自己逃不出这监狱/或许我是个没有出息的小虫/不该一直做梦你不是个英雄/叶子用坠落证明换季,可我昏昏沉沉没有办法醒……”
2015年6月18日,陶喆飞到成都参加“618京东音乐节”,6月19日我们共度了缱绻的一晚,随后因各自工作所需先后飞往上海。我到上海的第二天便给他发短信,小心翼翼地问他:有没有时间见一见,没有时间就算了。可是结果他直接就拒绝了。我的坏情绪来了。那一刻,我好想问问他,为什么每次他想找我的时候,我都会不顾一切,而我想见他的时候,他永远有各种理由拒绝。但我最终没有问他。
我在房间里歇斯底里哭泣着、呼号着。冷静下来后,我开始一遍遍梳理我们相识、相处的整个过程,终于如梦初醒:这份感情早已变味,我所苦守的其实是一段根本已经不存在的虚幻罢了。在这段感情里,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显得那么卑微。这一切都离爱情的真谛太远太远。而对陶喆而言,为什么可以那么高高在上理所当然?因为也许他只是把我当一个玩物,也许他想两全其美,既不想放下我,又不想放下他的妻子。
想通了这些,我浑身冰凉。为我执著了整整四年的感情,原来只是一场空……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公开这段错误的感情,彻底和过去的自己说再见。我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向陶喆要一个公开的忏悔与道歉;更希望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诫那些和我一样年轻单纯、为爱痴狂的女孩,特别是那些追星女孩:童话之所以是童话,是因为在现实中很难成功。普通女孩和明星之间,往往隔着遥远的距离,所以不要轻易地去做什么灰姑娘的梦。真正的爱是两个平等的人在阳光下的凝视与牵手,相互的付出与成全,心灵的契合与相通……遮遮掩掩、委曲求全、贬低自己俯就他人……身体的迷恋、言语的狂热……那都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