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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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跃进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摇滚歌星崔健20多年前的困惑,是如今艺术品市场的最佳写照。
  香港苏富比华丽揭幕,一场场炫目的艺术盛宴随即展开,香港、上海,南京、天津、北京、西安等地艺术品春季拍卖会相继粉墨登场,成交价、成交额、成交率火箭般腾升着。
  拍卖场次多,“白手套”频现。面对竞争曰趋激烈的市场,各拍卖行有意无意地调整营销策略,在中国书画、瓷器工艺品,油画及雕塑框架下,细分市场的专题性、名家珍藏专场激增,少至二三个专场,多则二三十个专场,如中国嘉德31个专场、北京翰海19个专场、北京匡时11个专场、北京保利23个专场、西泠印社18个专场、香港佳士得13个专场。这预示着拍卖营销从大众模式向精确模式的转型,北京华辰的“集妙萃珍——积翠园基金会珍藏中国书画”,中国嘉德的“冯乃川收藏纸钞”“一代书圣于右任”“翦淞阁——文房清供” “家青制器 创作十五周年”,香港佳士得的“亚洲当代艺术及中国二十世纪艺术(夜间拍卖)”“松竹堂珍藏重要犀角雕刻Ⅱ”,北京荣宝“中国书画三·玉莲斋藏画”,北京翰海“文翰咸集”,北京匡时“宫廷艺术品专”“七弦遗韵——宋元明古琴”,西泠印社“仰之弥高·陈子庄书画作品”和“西泠印社部分社员作品”等专场。百分之百成交,拍卖师频繁戴上白手套。这在以往拍卖季是难以想象的。
  几乎所有公司的业绩都创历史新高,预计到春拍会创新高,却没预计到如此多的公司,创如此高的纪录!北京华辰收获2.3亿元,同比(与2009年春拍相较)增长355.11%,环比(与2009年秋拍相较)增长118.87%,中国嘉德报收21.27亿元,同比增长293.24%,环比增长38.86%,西泠印社收获6.53亿元,同比增长95.93%,环比增长6.68%……哪家公司业绩没有新突破,或是创纪录,都会不好意思说。
  根据雅昌艺术网数据,上半年200场拍卖会,成交额204亿元以上,相当于2009年总成交额的9成多,25家公司的28场拍卖会成交额过亿元,6家公司晋级10亿元级俱乐部。
  以香港苏富比,香港佳士得、西泠印社、中国嘉德、北京华辰,北京翰海,北京永乐,北京诚轩、北京匡时、北京荣宝,北京长风以及北京保利为观察样本,书画、瓷器工艺品,油画及雕塑、钱币邮品等项目拍品投放约3万件,成交额约134.76亿元,同比增长222.72%,环比增长53.94%。成交率80.63%,同比提升近5个百分点,环比提高1个百分点,成交均价55.21万元,同比增长126.09%,环比增长51.55%。
  12家公司中国书画板块成交约71.45亿元,成交率84.61%,成交均价89.19万元(同比增长265.23%,环比增长144.83%)。中国书画板块成交额占总成交额的比例,由去年秋拍的33.29%扩至53.02%,古代书画部分成交额约26.68亿元,成交均价达171.69万元。
  12家公司瓷器工艺品板块成交约34.16亿元。成交率74.69%,成交均价76.70万元(同比增长149.35%,环比增长31.34%)。瓷器工艺品板块成交额占总成交额25.35%,与去年秋拍的25.92%基本持平。
  12家公司油画及雕塑板块成交约16.35亿元,成交率77.18%,成交均价96.08万元(同比增长59.25%,环比增长29.08%),投放量和成交率略有上扬。油画及雕塑板块成交额占总成交额的比例由去年秋拍13.34%降为12.13%。
  上述数据显示,中国书画,瓷器工艺品、油画及雕塑三大板块均呈加速度上涨之势。中国书画重新占据半壁江山,且较之当代艺术步人顶点的2008年春拍,市场份额已然倍增,瓷器工艺品板块份额稳固在25%至30%间。油画及雕塑板块止跌企稳,也有艺术家作品拍卖纪录诞生,但市场份额持续下降,距高点已跌去一半,这或许就是其应有的市场地位。
  
  秒杀
  
  探求市场暴涨的驱动力,答案只有一个:资本。
  有人说,金融危机干扰了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发展进程,否则,“亿元时代”会提前到来,事实可能恰恰相反。
  香港中文大学教授郎咸平指出,内地楼市疯涨的表象背后是投资环境的急骤恶化。这些年,国有垄断企业不断强化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私营经济增长动力持续减弱,如私营企业户数增长率、注册资金增长率逐年下降,金融危机爆发后,紧跟救市资金而来的是席卷全国的“国进民退”潮,合法进入垄断领域的私人资本遭遇不合法的地方行政意志裁决,损失惨重,仅山西煤炭企业改制,浙江投资者就蒸发了500亿元以上。
  楼市调控政策也迫使资金寻找新的利润来源。
  业内知情人士称,价格上涨还有一个原因,即送礼。倒台贪官罚没财产中,都有真真假假的艺术品。此行古已有之。有趣的是,当代艺术家张秉坚在北京郊区创作《名人堂》,这件永远未完成态的作品,将1976年至今“落马”的600多大小贪官“齐聚一堂”,只是不知有没有那些“雅贿”品。
  艺术品市场属边缘化的投资市场,回报率较高。有报道称,在目前社会投资三大热点中,金融业平均回报率约15%,房地产业约20%,艺术品约30%。收益稳定,流通性好,且永远不乏“一夜暴富”的传说,这种赚钱效益对资本尤其游资极具吸引力。充分竞争的艺术品市场还具备其他高利润行业不具备的安全性:无涉国计民生,没有垄断陸的国有企业,不存在为了打压竞争对手、获得超高利润而促使政府随意修改游戏规则的可能。在这个行业,只要遵纪守法,财产安全不会受到公共政策的影响,即使是饱受诟病的定向拍卖和国家优先购买权,也非单独定价的强买强卖。
  正因艺术品市场独具魅力,才成为股市、楼市及被迫退出其他领域资金的重要选项,艺术品市场容量有限,2009年拍卖成交额225.31亿元。不及股市低迷之际一小时的交易量。这样的市场,不需要太大的资金量就能掀起波澜。去年秋拍。一位浙江金华籍企业家投入2000万元购藏明刻白棉纸本图书,使之较春拍狂涨3倍,撬动了古籍善本板块拍卖完成了U型反转。
  资本进入艺术品市场是艺术品理财工具化的必然过程。迭出的天价,实是与艺术无关的资本豪赌。资本运作都会设定回报周期、回报率,套用资本市场操作方式,打压、吸货、拉升、出货,一轮轮价格飙升又吸引了一波波的追涨者涌进,大大增加了市场的投机性和不确定性。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进入艺术品市场的资金有多少。考虑到市场规模,有关温州地区闲置的1200亿元资金拟进入艺术品市场的报道显然不靠谱。
  内地投资者全球出击,打破了原有的市场格局。在佳士得,与内地买家 有关的成交额,2009年比2008年增加了94%;在香港苏富比,50%的成交额来自内地买家,以致于行政总裁程寿康开玩笑地说:“我们在努力学习普通话。”
  投资者挤压了收藏者、经纪人(行家)。收藏家主导时代,藏品多有三五年的沉淀期。投资者主导时代,市场震荡加剧。翻看拍卖图录,很多拍品眼熟。有的似曾相识者确为同件,只是时间、估价、拍卖行不同而已,甚至二三个月就换手——苏富比、佳士得也在上拍换手仅两年的藏品;有的似曾相识者,则是赝品大军中的一员。行家类似金融市场的承销商,以学识、判断力为客户提供精细化服务,控制风险,这是市场自然发展的结果。而许多新晋投资者没有必要的知识准备,不了解艺术品的价值与价格,盲目跟风竟标,且势在必得,去年秋以来的拍场,屡屡上演资本家(投资者)对收藏家、行家的秒杀,香港佳士得“松竹堂珍藏重要犀角雕刻Ⅱ”专拍即是经典案例。在这场较量中,30件标的,现场参与竞拍的内地、港台收藏家和行家一无所获!
  
  风险
  
  市场是正常升温,还是发了高烧?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立场和看法。有人认为,投机过度,产生了严重泡沫。有人坚称,投机是局部现象,价格高是价值的回归。
  任何交易活跃的市场都会产生泡沫,只要在可控、可承受的范围内,就是健康的。从资金、艺术品价值与价格、居民收入水平等方面综合考量,应该承认。艺术品市场存在泡沫且放大之中,表现为价格暴涨、假拍拍假、赝品高价及文物商店,画廊、博览会等一级市场交易清淡。
  犀角器是近期市场耀眼明星,上半年,拍卖成交额4.28亿元,相当此前16年拍卖成交额的6成,成交均价110.1万元,较2009年增长216.47%!香港佳士得一场“松竹堂珍藏重要犀角雕刻Ⅱ”的成交额,超过去年拍卖(756件标的,成交403件)总成交额的50%!北京古天一“心有灵犀”15件犀角器,占拍品总数的18.99%,成交额6266.4万元,占总成交额的8成!这一暴涨确有补涨意味,但涨速过快、涨幅过大,基础并不稳固。
  市场呈拍卖热、收藏冷状态。北京画廊博览会市场上,人潮人海的盛景不再。艺术北京参展画廊70来家,引进多个知名品牌,但商业成功不等于学术成功,不低的参观门槛阻挡了众多艺术爱好者。第七届中艺博国际画廊博览会(CIGE2010)参展画廊50多家,强调的多元作品代际选择与适应本土藏家收藏偏好的努力获得了画廊、藏家与参观者的认可,已成常规项目与亮点的MAPPING ASIA亚洲年轻艺术家特别艺术项目则直观地表达了CIGE对艺术新兴势力的热忱期待,与嫣然天使基金再度携手举办现场慈善义卖活动显示了深切的社会关怀。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日本人是全球艺术品的最大买家。日本经济泡沫破裂后,借债购买艺术品的人不得不折价出售,有的艺术品卖价仅是买价的五分之一,抵债艺术品在银行里堆积如山。因信贷政策限制和金融产品匮乏,中国买家主要是自己或合伙动用真金白银购藏,风险俱在一定范围内,一旦泡沫破裂,也不致拖累金融机构。当然,文化产权交易和金融产品创新在加速推进。7月3日,首个基于“权益拆分”模式的资产包“深圳文化产权交易所1号艺术品资产包——杨培江美术作品”在深圳文化产权交易所推出,配置画家杨培江的12幅作品,估价约600万元,以240万元的价格由首家资深交易商天禄琳琅作为发行代理商和挂牌保荐人发行。典当行、银行也在试水艺术品质押融资。
  艺术品金融化的最大风险仍是赝品。不良拍卖行迎合新晋买家图录封面拍品必真、高价拍品必真的思维定式。肆意拍假,有的“海外回流”似在地摊上大簸箕撮来的,再在拍场上将萝卜炒成人参价。此时,强悍的资本露出了阿喀琉斯之踵,如任人宰割的羔羊。
  著名收藏家马末都在博文里提醒人们:“艺术品作为人生消费是顶级的消费品,作为投资却是顶级风险的投资品。”
  
  PK
  
  7月7日前后,北京故宫博物院等机构庆祝著名书画鉴定大家徐邦达先生百岁诞辰。中国嘉德创始人陈东升宣布,出资100万元并每年增资20万元,设立中国嘉德徐邦达艺术教育奖学金,用于奖励中国十所著名高等院校的文博、考古及艺术类专业的优秀学生。
  隆重的庆祝活动遮掩不了文物鉴定人才青黄不接的尴尬和社会服务的缺位。大众传媒“鉴宝”栏目的崛起,为科班培养的学院派和在市场摸爬滚打的实战派提供了展示平台,由此开始了文物鉴定话语权的争夺。心术不正的江湖术士被吹捧成鉴定大师,严谨的鉴定专家失误或学术歧见又被传媒放大,这令公众对鉴定专家失去信任。无论学院派、实战派,都有短板。传统鉴定是师傅带徒弟的言传身教,以大量流通的真赝实物为教材。新中国成立后的前30年,文物市场停滞,绝大多数文物精华纳入公立博物馆收藏体系,是博物馆工作者日常研究的对象。实战派人士成长于民间收藏重启的近30年,了解市场,却少与真品零距离接触的机会。两者结合才能产生新一代鉴定大家。
  质疑是科学进步的基础,也是一个社会活力的标志。《砥柱铭》是否系黄庭坚真迹,历史上否定者多,肯定者少。此次为其背书的是台湾大学艺术史研究所教授傅申先生以及黄庭坚三十五世裔孙黄君先生。傅申撰写洋洋洒洒两万言的《从存疑到肯定——黄庭坚书<砥柱铭卷>研究》,黄君在新浪网刊发万言博文《魏征之铭·山谷之书·稀世之宝——北宋黄庭坚大行楷书<砥柱铭卷>真迹专论》。两篇文章虽尚未见其他鉴定专家的驳议,但也绝非学术上的终极解决。可以肯定的是,傅申以一己学识,助涨了《砥柱铭》市价,验证了“知识就是生产力”“知识就是金钱”的真理。
  
  晒
  
  “晒,是流行时尚,晒工资、晒楼价、晒支出……说白了,晒就是透明。社会透明是公平与正义的前提,这也是人们关注著名学者汪晖“抄袭门”、打工皇帝唐骏“学历门”的深层原因。
  悟本堂拆了!失业工人、推销员,养生专家、高级营养师和“中国食疗第一人”,信众们从“晒”出来的信息得知,身份不断变换的张悟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从选择“种子”,到“种子”培育、包装,再到亮相,一个超豪华团队在运作,勾织了一条完整的利益链,利用信息不对称牟利,其实,张悟本只是一个营利的筹码。
  艺术品拍卖的拍前拍后宣传也是一种“晒”。因没有第三方监督,这种“晒”缺乏公信力。在诱惑面前,自律是是基本的,也是最靠不住的。6月28日,中国拍卖行业协会举行“《文物艺术品拍卖规程》宣传贯彻新闻发布会暨执行承诺签字仪式”。30余家拍卖行代表在《文物艺术品拍卖规程执行承诺书》上签字,表示违背承诺将自愿接受行业自律处罚和社会谴责,这是一个良 好开端。
  早有入主张以纳税额而非自报的成交额来评判拍卖行。中国税收不合理,“该收的收不上,不该收的‘挖地三尺’”,在经济危机中,税收仍以高于GDP、个人收入的速度增长。北京地税局公布过2005年至2008年纳税企业千强榜,前三年能网络查询,三家拍卖企业进入过千强榜:中国嘉德(2005年第105位,2006年第130位、2007年第174位)、北京翰海(2005年第701位、2006年第778位、2007年第920位)、北京荣宝(2005年第858位、2006年第961位),比较这一数据与各拍卖行公布的数据,会有新发现。
  《砥柱铭》拍卖是上半年市场高度关注的事件,雅昌艺术论坛网友还发起了成交价竞猜。谁是买家,事涉商业机密,保守得比国家统计局的数据还严密。猜测无非在富豪榜、企业500强里寻觅。当然,还有国家购藏说,这一说法能查到的出处是6月21日《山东商报》,刊发的记者傅晓燕《黄庭坚<砥柱铭卷>花落谁家》:“近日,有消息称国家拟使用优先购买权将黄庭坚书法《砥柱铭》收归国有,这就意味着6月3日,在北京以4.36亿人民币拍出的黄庭坚长卷《砥柱铭》,将再次易主。”至于“有消息称”源于何处,无从知晓。
  3.9亿元落槌的《砥柱铭》应给北京增税千万元:拍卖方双向收取12%的佣金,需要缴纳营业税、城建税和教育费附加约520万元。个人所得税按《国家税务总局关于加强和规范个人取得拍卖收入征收个人所得税有关问题的通知》规定,“对个人财产拍卖所得征收个人所得税时,以该项财产最终拍卖成交价格为其转让收入额”若“拍卖品为经文物部门认定是海外回流文物的,按转让收入额的2%征收率计算缴纳个人所得税”,北京税务部门至少能课得“拍卖单位负责代扣代缴”的个人所得税780万元;若“个人财产拍卖所得适用‘财产转让所得’项目计算应纳税所得额时”,以估价1亿元为财产原值,“从其转让收入额中减除相应的财产原值、拍卖财产过程中缴纳的税金及有关合理费用”——“有关合理费用”指拍卖财产时纳税人按照规定实际支付的拍卖费(佣金)、鉴定费、评估费、图录费、证书费等费用——缴纳的个人所得税可高至4000万元以上。
  
  利好
  
  艺术品市场发展的基石是经济。
  世界银行2007年发布的一份报告称,俄罗斯经济从1999年至2006年,年均增长约6%,经济总量增加了70%。人均收入增加500%,扣除通胀因素后,实际增长超过200%。8年间,俄罗斯人均实际工资和人均实际收入的增长速度,比人均GDP的增长速度高出2倍。这是俄罗斯人成为全球艺术品市场重要买家的重要原因。
  中国经济发展举世瞩目,各项指标名列全球前茅,如总量第三位,出口第一位,财政收入第二位。但经济结构性缺陷,致使分配结构不合理,国富民贫,中国在国际经济中的地位、总量背离,商务部官员“我国在国际贸易体系的定价权,几乎全面崩溃”的无奈和悲愤,即是这一现实的反映。1987年以来,居民收入占GDP比例连续22年下降,近10年来,地区、城乡、行业、群体间的收入差距明显加大,收入分配格局失衡导致社会财富向少数利益集团集中。据世界银行的一份报告,美国5%的人口掌握了60%的财富,中国1%的家庭掌握了41.4%的财富,成为两极分化最严重的国家之一。中国艺术品市场近期暴涨得益于经济结构不合理。
  人要有尊严,必须提高劳动力价值和价格,第一线的劳动者以汗水,泪水、鲜血,乃至生命推动了劳动力价格升值,全国范围的涨薪潮,有利于中国经济结构的转型。在5月下旬举行的第二轮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框架下的经济对话中,中方向美方承诺完善国民收入分配格局,逐渐增加居民收入占国民收入的比重,加速发展服务业,加快垄断行业改革,为中小企业提供更多融资渠道,继续加强社会保障体系建设,加快建立健全养老社会服务体系,多渠道增加社会保障基金等。
  当前,宏观调控面临两难选择。房地产对经济增长居功至伟,在地方政府、地产企业、投资者组成的既得利益集团顽强抵制下,史上最严厉的楼市政策只是使交易量萎缩,价格坚硬如故,最有效的房产税、物业税迟迟出不了台,制度建设迟滞。
  经济增长在质量而非增量。不论是否有传闻中的第二轮刺激计划。最佳选择无疑是调整结构,中国所有的问题,都需要在改革中解决,而非固守陈规。这也是艺术品市场发展的根本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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