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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高速公路建设项目从项目建议书开始、可行性研究到竣工验收投入使用等阶段的成本对高速公路总成本的影响不容小觑，因此对于高速公路建设项目的成本控制与管理必须从全局出发，把成本控制与管理落实到每一个阶段。鉴于目前我国高速公路建设普遍超概的现实，本文逐个阶段和方面地分析了导致建造成本超概的各种原因，并系统而全流程地在项目立项、勘察、设计、可行性研究、招投标环节、施工到竣工交付使用等各个程序等方面探索有针对性地控制措施。
关键词：高速公路；建设成本；成本控制
一、高速公路建设成本控制的现状分析
随着国民经济的发展及市场经济的成熟，国内人员流动及物流量度逐渐增加，对各种交通负载的压力也日趋增大。在这种情况下，高速公路建设获得了长足发展，到2012年底，全国高速公路里程达9.62万公里，比上年末增加1.13万公里。全国高速公路车道里程42.46万公里，增加4.87万公里①。
在系列高速公路建设过程中，存在着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各个环节很难有效控制建设管理成本，致使成本超概几近成为常态，部分情况如下表释②。
二、高速公路建设成本普遍超概算的动因分析
如上严重超概的背后，是高速公路建设各环节费用管控失灵的严峻现实，具体而言主要动因有如下几个方面：
首先，勘察设计缺陷。在勘察设计阶段，基于时间、人力及参与人员素质等主观因素，及施工涉及地区的地质水文、高速公路建设前的交通设施及价格水平等客观因素的局限，设计方案往往与实际情况存在差距，甚至存在因为职业道德及职业审慎问题导致流于形式的现象。例如，云南地处丘陵地带的地质条件，XX高速的桥面里程占了全部里程的四分之一强，决定了其有大量的桩基设计，桩基设计图纸大部分是钻孔桩。钻孔桩与挖孔桩单价差距较大。招投标时，施工单位采取不平衡报价策略，报高挖孔桩价格。由于地质原因，加上云南连续几年干旱，好多地段没有水源，机械无法实施钻孔作业，大量的钻孔桩只得变更成人工挖孔桩，因此增加XX多万元的工程成本。另外，基于绿色低碳的考虑及地方官员个人意志因素，往往偏爱环保、景观设计及超前规划，而忽视地方的实际需求，容易陷入贪大求全、求好求精的虚饰境地。比如，为了在XX高速公路上增加一道景观，XX大桥采用了难度较大的斜拉桥设计，致使工期延长了半年多，也使整条高速公路推迟半年投入使用，竣工通车以后的养护成本也高于普通钢架桥，从而加大了高速公路的运营成本。
其次，违规招标投标。《中华人民共和国招投标法》规定建设工程施工的招投标业主编制招标的文件时应该以批准的设计图纸作为依据，投标单位应该也以同样的设计图纸来编制施工预算③。但是在实际过程中，有按照工程可行性报告或初步设计招标，有的按照未经批准的施工图设计进行招标。审计署发布公告称：虽然34个项目都实行了招投标制度，但其中20个项目执行招投标制度不严格，具而言主要存在两方面问题。一是建设单位指定分包和施工单位违规转分包问题。其中建设单位违规直接发包和指定分包工程1796亿元，施工单位违规转分包工程7239亿元，两者合计占抽查项目合同总金额的36%。二是少数地方领导利用职权违规插手工程招投标，谋取私利，造成国有资产严重流失。如青岛市交通局原局长等人在黑龙江省同江至海南省三亚高速公路青岛段建设过程中，将部分工程项目指定一名临时工假冒和借用其他公司名义承包，并按高价结算，造成公路建设资金损失1300多万元。④
再次，筹资成本过高。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公路法》及其相关规定，用于公路工程建设的非偿还性资金主要有以下几种：车辆购置税等交通规费、各级财政拨款以及其他资金来源。2008年国家拉动内需启动4万亿国债资金计划，大批国家重点建设项目上马，地方财政没有足够的资金投入到高速公路建设上，资金筹集难度加大。从2011年底开始，为应对通胀，国家货币金融政策转为持续收紧，采取“只收不贷”的金融政策，更让系列高速公路建设融资工作雪上加霜，甚至延误工期，增加工程成本。需要银行贷款的总额增加，贷款利息加大；由于资金紧缺，还有部分资金采取委托银行进行信托融资、工程保理（发票抵押贷款）等方式，利息费用也远高于银行普通贷款利息，这些因素都使筹资成本费用大大加大。
第四，建设单位管理费用严重超支。对此，主要有三个方面的问题，一是管理模式趋向管理公司的变革、4万亿拉动内需计划的启动及高速公路施工期普遍被迫延长等因素，抬高了人力资源的薪酬费用及机构运作管理费用；二是招待费、会议费超支，高速公路公司挂牌成立、开工奠基仪式、通车仪式等现场布置、领导剪彩、餐饮、纪念品等是一笔不菲的开支，各种各样不同级别的检查层出不穷。三是车辆、办公用具购置费超支，由于笔者所在的云南山地多路况复杂，下工地往往需要一些四驱的越野车。由于实际工作的需要及高速公路管理公司的企业化运作，并没有严格执行云南省交通运输厅车辆配置的车辆标准及数量，不仅数量超标准，还购置了一些排量大、规格高的车辆，使车辆的购置成本、使用成本大大增加。
第五，征地拆迁费用普遍超支。在这方面主要有三种情况，一是实际用地超出初设征地规划，比如醴茶高速瓷城服务区原规划需占地90亩，经省交通厅规划调整为600亩，实际征地689亩，其中90亩基本功能区的经营权已转让给中石化湖南公司，519亩规划用于以会务活动和醴陵瓷文化体验为主题的高速公路旅游地产和文化经营。⑤二是征地拆迁标准提高导致超概。由于高速公路建设从项目建议书开始、线路勘察、规划到最后施工，往往有几年的时间，其间往往会有政策调整征地拆迁标准；还有些人就会在规划线路上植树、建房，有些路段就会出现荒山变果园、变耕地，大大增加征地拆迁费。三是部分地区的地方政府或特殊部门恶意要价过高导致超概。例XX项目经过一座越战时设立的一座空军油库，该标段因此段拆迁问题停工一年半时间，该路段征地拆迁费预算XX万，实际支付XX多万元，还附加一些条件。 第六，通货膨胀因素。这几年随着房价油价的暴涨，各种生活物资和生产资料的价格也大幅度上涨，直接加大了工程建设成本。为保证高速公路建设的质量，云南省普遍把钢筋、水泥、沥青、钢绞线、橡胶支座等主要建筑材料作为统供材料，由业主同一共给，业主一般与施工单位签订固定单价的供料合同，物价波动的风险全部由业主承担。2008年拉动内需以来，大量重点项目集中上马，导致水泥沥青等建筑材料价格大幅上涨，也是公路建设成本超概的重要原因。例如由于物价上涨，特别是水泥沥青、钢材的上涨，XX高速为此多承担八千多万元的材料成本。
三、提升高速公路建设成本控制水平的举措
对于高速公路严重超概的现实及其背后的多方面动因，各高速公路建设公司应该从本公司负责路段的具体情况出发，从多方面多维度灵活探讨控制建设成本的路径。
首先，要加强对招投标阶段的控制，择优选择参建单位。要根据《招投标法》和《招投标实施条例》等相关的，坚持在勘察、设计、监理等服务招投标过程中执行综合评分法，制定科学合理的评标办法，把勘察、设计单位的人员素质、设计能力、经验业绩作为评标的重要因素，择优录取，选择有实力、有经验、高水平的勘察、设计单位，并在合同中明确约定不得把勘察、设计工作转包、分包给其他单位；采用经评审的最低投标价法，即能够满足招标文件的实质性要求，并且经评审的最低投标价投标，应当推荐位中标候选人。强制规定工程建设施工最低价中标法，尽可能地减少投机者的操作空间，有效控制工程建设总成本。
其次，加强公路设计阶段经济论证及比选。在论证可供选择的高速公路设计方案时，重点从三个方面考量，一是效能考量，即要确保方案设计的实施具备应对预期效能的胜任能力，避免因设计选择不合理而在施工阶段调整幅度过大；二是技术考量，从宏观上说这也是效能考量，不过技术考量关注的视角普遍微观，另外还有从可行性角度考量的含义，主要确保设计方案在施工过程中不会出现连续不断的小事故和麻烦；三是经济考量，即在效能和技术两方面确保没问题的情况下进行成本效益分析。在具体论证实务中，对高速公路中的控制性重点、难点工程，如特大桥、隧道等节点的设计方案，采取多方论证，反复比选，以节约资金，降低工程总成本。
再次，防范不平衡报价，控制投资总成本。我国有明确规定， 工程决算总价不得超过概算， 一般招标价格都会控制在概算以内，并留有一定余地。但是有些承包商通过“不平衡报价方法”中标后，采取合理利用惯例进行变更、索赔， 极有可能使决算价远远高于中标价。因此业主应当在整个工程项目实施的各个阶段进行全流程意义上的严格控制，从设计阶段开始控制， 提高设计深度、精度，在技术层面压低最好杜绝投标单位提供利用“不平衡报价方法”的空间和机会；在招投标阶段强化招标文件编制的科学及合理性，提升具体语言描述的准确度，最好明文规定工程变更允可范围，最大化地压低不平衡报价的活动区间。在合同实施阶段，形成并厉行意在防控“不平衡报价”的内控机制，严防死守绝对堵塞承包商开展相关活动的可能性。
第四，加强对公路合同计量、设计变更方面的管理。具体而言主要从三方面着手，首先要构建完善系统的管理体系，根据可能的变更情况按照重要性及涉及资金额度的大小，形成不同层级负责管理的模式，目前主要是部、厅、业主（监理）三级管理模式；其次要审查具体变更诉求背后的事宜，主要审查相关项目阶段是否严格按照施工合同进行，确保变更诉求基础信息的准确度；再次，对确实需要变更的地方要从技术合理性和经济性两方面进行系统论证，以求形成最佳变更方案。
第五，强化建设管理费用控制。一应该合理核定建管费，把建管费纳入对负责人的考核范围。上级的主管部门根据每个建设项目的所在地的物价水平及和该建设项目投资规模、组织形式、所处环境等具体情况，在概算的基础上，编制合理的建管费预算，并与项目公司（指挥部）签订对管理费用进行控制的责任书，或者经由项目公司制定管理费用的年度预算，报经上级的主管部门审批之后再执行。二在条件可能且地方政府允可的情况下，还可以考虑推广实施代建制，以灵活管理模式革新创造性地探索建设管理成本费用控制问题。
第六，拓宽融资渠道，降低筹资费用。一要是根据当地或者特定高速公路建设项目的具体情况优化融资机构，在探索多元融资途径的基础上尽量降低融资成本费用；二要适当打破对国家投资、政府及银行的较大依靠，善于从资本市场甚至民间寻找融资源泉；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要形成灵活在社会上寻找可用资金的锐敏度，如根据中国人民银行的统计数字，2012年三季度末，我国居民储蓄存款余额突破40万亿元，可为高速公路建设筹资多元化提供可行的思路，这需要高速公路建设部门或公司灵活出具各种举措开发挖潜。
另外，对于征地拆迁方面的成本控制，应该在与当地政府充分沟通协调好关系的基础上，根据具体情况探索切实有效的方式和方法。对此，云南省交通运输厅充分利用红河州政府当地管理的优势，和红河州政府签订了《国道主干线锁龙寺至蒙自段高速公路建设征地拆迁及施工环境保障责任书》，将蒙自高速建设征地拆迁事宜委托给后者，并算征地拆迁费拨付给后者，并对超出概算的情形及责任进行详细说明，由后者主持推进，在概算内基本上保证了征地拆迁工作的顺利推进。（作者单位：曲靖公路管理总段）
参考文献：
[1]韦炜恒. 论公路建设工程成本的影响因素及控制对策[J]. 中国高新技术企业，2010（30）
[2]程兴新. 公路工程概算调整管理方法研究[D]. 西安： 长安大学， 2010
[3]张琳. 基于工程量清单计价模式的工程造价控制方法研究[D].西安：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 2006
[4]徐大图主编《工程建设投资控制》，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97年版。
[5]蒋传辉主编《建设工程造价管理》，南昌：江西高校出版社，1999年版。
注解
①2012年公路水路交通运输行业发展统计公报.
②许小婷.高速公路建设成本控制与管理研究 长安大学 2012 （2） 6
③《中华人民共和国招投标法》. 主席令9届第21号
④审计署公布34个高等级公路项目审计结果（全文）[EB/OL].
http：//news.xinhuanet.com/fortune/2007-03/26/content_5898 502.htm
⑤国务院法制办、国家发展改革委、监察部负责人就《中华人民共和国招标投标法实施条例》有关问题答记者问 中央政府门户网站 www.gov.cn
关键词：高速公路；建设成本；成本控制
一、高速公路建设成本控制的现状分析
随着国民经济的发展及市场经济的成熟，国内人员流动及物流量度逐渐增加，对各种交通负载的压力也日趋增大。在这种情况下，高速公路建设获得了长足发展，到2012年底，全国高速公路里程达9.62万公里，比上年末增加1.13万公里。全国高速公路车道里程42.46万公里，增加4.87万公里①。
在系列高速公路建设过程中，存在着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各个环节很难有效控制建设管理成本，致使成本超概几近成为常态，部分情况如下表释②。
二、高速公路建设成本普遍超概算的动因分析
如上严重超概的背后，是高速公路建设各环节费用管控失灵的严峻现实，具体而言主要动因有如下几个方面：
首先，勘察设计缺陷。在勘察设计阶段，基于时间、人力及参与人员素质等主观因素，及施工涉及地区的地质水文、高速公路建设前的交通设施及价格水平等客观因素的局限，设计方案往往与实际情况存在差距，甚至存在因为职业道德及职业审慎问题导致流于形式的现象。例如，云南地处丘陵地带的地质条件，XX高速的桥面里程占了全部里程的四分之一强，决定了其有大量的桩基设计，桩基设计图纸大部分是钻孔桩。钻孔桩与挖孔桩单价差距较大。招投标时，施工单位采取不平衡报价策略，报高挖孔桩价格。由于地质原因，加上云南连续几年干旱，好多地段没有水源，机械无法实施钻孔作业，大量的钻孔桩只得变更成人工挖孔桩，因此增加XX多万元的工程成本。另外，基于绿色低碳的考虑及地方官员个人意志因素，往往偏爱环保、景观设计及超前规划，而忽视地方的实际需求，容易陷入贪大求全、求好求精的虚饰境地。比如，为了在XX高速公路上增加一道景观，XX大桥采用了难度较大的斜拉桥设计，致使工期延长了半年多，也使整条高速公路推迟半年投入使用，竣工通车以后的养护成本也高于普通钢架桥，从而加大了高速公路的运营成本。
其次，违规招标投标。《中华人民共和国招投标法》规定建设工程施工的招投标业主编制招标的文件时应该以批准的设计图纸作为依据，投标单位应该也以同样的设计图纸来编制施工预算③。但是在实际过程中，有按照工程可行性报告或初步设计招标，有的按照未经批准的施工图设计进行招标。审计署发布公告称：虽然34个项目都实行了招投标制度，但其中20个项目执行招投标制度不严格，具而言主要存在两方面问题。一是建设单位指定分包和施工单位违规转分包问题。其中建设单位违规直接发包和指定分包工程1796亿元，施工单位违规转分包工程7239亿元，两者合计占抽查项目合同总金额的36%。二是少数地方领导利用职权违规插手工程招投标，谋取私利，造成国有资产严重流失。如青岛市交通局原局长等人在黑龙江省同江至海南省三亚高速公路青岛段建设过程中，将部分工程项目指定一名临时工假冒和借用其他公司名义承包，并按高价结算，造成公路建设资金损失1300多万元。④
再次，筹资成本过高。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公路法》及其相关规定，用于公路工程建设的非偿还性资金主要有以下几种：车辆购置税等交通规费、各级财政拨款以及其他资金来源。2008年国家拉动内需启动4万亿国债资金计划，大批国家重点建设项目上马，地方财政没有足够的资金投入到高速公路建设上，资金筹集难度加大。从2011年底开始，为应对通胀，国家货币金融政策转为持续收紧，采取“只收不贷”的金融政策，更让系列高速公路建设融资工作雪上加霜，甚至延误工期，增加工程成本。需要银行贷款的总额增加，贷款利息加大；由于资金紧缺，还有部分资金采取委托银行进行信托融资、工程保理（发票抵押贷款）等方式，利息费用也远高于银行普通贷款利息，这些因素都使筹资成本费用大大加大。
第四，建设单位管理费用严重超支。对此，主要有三个方面的问题，一是管理模式趋向管理公司的变革、4万亿拉动内需计划的启动及高速公路施工期普遍被迫延长等因素，抬高了人力资源的薪酬费用及机构运作管理费用；二是招待费、会议费超支，高速公路公司挂牌成立、开工奠基仪式、通车仪式等现场布置、领导剪彩、餐饮、纪念品等是一笔不菲的开支，各种各样不同级别的检查层出不穷。三是车辆、办公用具购置费超支，由于笔者所在的云南山地多路况复杂，下工地往往需要一些四驱的越野车。由于实际工作的需要及高速公路管理公司的企业化运作，并没有严格执行云南省交通运输厅车辆配置的车辆标准及数量，不仅数量超标准，还购置了一些排量大、规格高的车辆，使车辆的购置成本、使用成本大大增加。
第五，征地拆迁费用普遍超支。在这方面主要有三种情况，一是实际用地超出初设征地规划，比如醴茶高速瓷城服务区原规划需占地90亩，经省交通厅规划调整为600亩，实际征地689亩，其中90亩基本功能区的经营权已转让给中石化湖南公司，519亩规划用于以会务活动和醴陵瓷文化体验为主题的高速公路旅游地产和文化经营。⑤二是征地拆迁标准提高导致超概。由于高速公路建设从项目建议书开始、线路勘察、规划到最后施工，往往有几年的时间，其间往往会有政策调整征地拆迁标准；还有些人就会在规划线路上植树、建房，有些路段就会出现荒山变果园、变耕地，大大增加征地拆迁费。三是部分地区的地方政府或特殊部门恶意要价过高导致超概。例XX项目经过一座越战时设立的一座空军油库，该标段因此段拆迁问题停工一年半时间，该路段征地拆迁费预算XX万，实际支付XX多万元，还附加一些条件。 第六，通货膨胀因素。这几年随着房价油价的暴涨，各种生活物资和生产资料的价格也大幅度上涨，直接加大了工程建设成本。为保证高速公路建设的质量，云南省普遍把钢筋、水泥、沥青、钢绞线、橡胶支座等主要建筑材料作为统供材料，由业主同一共给，业主一般与施工单位签订固定单价的供料合同，物价波动的风险全部由业主承担。2008年拉动内需以来，大量重点项目集中上马，导致水泥沥青等建筑材料价格大幅上涨，也是公路建设成本超概的重要原因。例如由于物价上涨，特别是水泥沥青、钢材的上涨，XX高速为此多承担八千多万元的材料成本。
三、提升高速公路建设成本控制水平的举措
对于高速公路严重超概的现实及其背后的多方面动因，各高速公路建设公司应该从本公司负责路段的具体情况出发，从多方面多维度灵活探讨控制建设成本的路径。
首先，要加强对招投标阶段的控制，择优选择参建单位。要根据《招投标法》和《招投标实施条例》等相关的，坚持在勘察、设计、监理等服务招投标过程中执行综合评分法，制定科学合理的评标办法，把勘察、设计单位的人员素质、设计能力、经验业绩作为评标的重要因素，择优录取，选择有实力、有经验、高水平的勘察、设计单位，并在合同中明确约定不得把勘察、设计工作转包、分包给其他单位；采用经评审的最低投标价法，即能够满足招标文件的实质性要求，并且经评审的最低投标价投标，应当推荐位中标候选人。强制规定工程建设施工最低价中标法，尽可能地减少投机者的操作空间，有效控制工程建设总成本。
其次，加强公路设计阶段经济论证及比选。在论证可供选择的高速公路设计方案时，重点从三个方面考量，一是效能考量，即要确保方案设计的实施具备应对预期效能的胜任能力，避免因设计选择不合理而在施工阶段调整幅度过大；二是技术考量，从宏观上说这也是效能考量，不过技术考量关注的视角普遍微观，另外还有从可行性角度考量的含义，主要确保设计方案在施工过程中不会出现连续不断的小事故和麻烦；三是经济考量，即在效能和技术两方面确保没问题的情况下进行成本效益分析。在具体论证实务中，对高速公路中的控制性重点、难点工程，如特大桥、隧道等节点的设计方案，采取多方论证，反复比选，以节约资金，降低工程总成本。
再次，防范不平衡报价，控制投资总成本。我国有明确规定， 工程决算总价不得超过概算， 一般招标价格都会控制在概算以内，并留有一定余地。但是有些承包商通过“不平衡报价方法”中标后，采取合理利用惯例进行变更、索赔， 极有可能使决算价远远高于中标价。因此业主应当在整个工程项目实施的各个阶段进行全流程意义上的严格控制，从设计阶段开始控制， 提高设计深度、精度，在技术层面压低最好杜绝投标单位提供利用“不平衡报价方法”的空间和机会；在招投标阶段强化招标文件编制的科学及合理性，提升具体语言描述的准确度，最好明文规定工程变更允可范围，最大化地压低不平衡报价的活动区间。在合同实施阶段，形成并厉行意在防控“不平衡报价”的内控机制，严防死守绝对堵塞承包商开展相关活动的可能性。
第四，加强对公路合同计量、设计变更方面的管理。具体而言主要从三方面着手，首先要构建完善系统的管理体系，根据可能的变更情况按照重要性及涉及资金额度的大小，形成不同层级负责管理的模式，目前主要是部、厅、业主（监理）三级管理模式；其次要审查具体变更诉求背后的事宜，主要审查相关项目阶段是否严格按照施工合同进行，确保变更诉求基础信息的准确度；再次，对确实需要变更的地方要从技术合理性和经济性两方面进行系统论证，以求形成最佳变更方案。
第五，强化建设管理费用控制。一应该合理核定建管费，把建管费纳入对负责人的考核范围。上级的主管部门根据每个建设项目的所在地的物价水平及和该建设项目投资规模、组织形式、所处环境等具体情况，在概算的基础上，编制合理的建管费预算，并与项目公司（指挥部）签订对管理费用进行控制的责任书，或者经由项目公司制定管理费用的年度预算，报经上级的主管部门审批之后再执行。二在条件可能且地方政府允可的情况下，还可以考虑推广实施代建制，以灵活管理模式革新创造性地探索建设管理成本费用控制问题。
第六，拓宽融资渠道，降低筹资费用。一要是根据当地或者特定高速公路建设项目的具体情况优化融资机构，在探索多元融资途径的基础上尽量降低融资成本费用；二要适当打破对国家投资、政府及银行的较大依靠，善于从资本市场甚至民间寻找融资源泉；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要形成灵活在社会上寻找可用资金的锐敏度，如根据中国人民银行的统计数字，2012年三季度末，我国居民储蓄存款余额突破40万亿元，可为高速公路建设筹资多元化提供可行的思路，这需要高速公路建设部门或公司灵活出具各种举措开发挖潜。
另外，对于征地拆迁方面的成本控制，应该在与当地政府充分沟通协调好关系的基础上，根据具体情况探索切实有效的方式和方法。对此，云南省交通运输厅充分利用红河州政府当地管理的优势，和红河州政府签订了《国道主干线锁龙寺至蒙自段高速公路建设征地拆迁及施工环境保障责任书》，将蒙自高速建设征地拆迁事宜委托给后者，并算征地拆迁费拨付给后者，并对超出概算的情形及责任进行详细说明，由后者主持推进，在概算内基本上保证了征地拆迁工作的顺利推进。（作者单位：曲靖公路管理总段）
参考文献：
[1]韦炜恒. 论公路建设工程成本的影响因素及控制对策[J]. 中国高新技术企业，2010（30）
[2]程兴新. 公路工程概算调整管理方法研究[D]. 西安： 长安大学， 2010
[3]张琳. 基于工程量清单计价模式的工程造价控制方法研究[D].西安：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 2006
[4]徐大图主编《工程建设投资控制》，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97年版。
[5]蒋传辉主编《建设工程造价管理》，南昌：江西高校出版社，1999年版。
注解
①2012年公路水路交通运输行业发展统计公报.
②许小婷.高速公路建设成本控制与管理研究 长安大学 2012 （2） 6
③《中华人民共和国招投标法》. 主席令9届第21号
④审计署公布34个高等级公路项目审计结果（全文）[EB/OL].
http：//news.xinhuanet.com/fortune/2007-03/26/content_5898 502.htm
⑤国务院法制办、国家发展改革委、监察部负责人就《中华人民共和国招标投标法实施条例》有关问题答记者问 中央政府门户网站 www.gov.cn